月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5章 鬧賊,刑獄司女仵作,月漠,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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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心本來是想找著東西就走的,找不著東西也走,不想跟姜家任何的人有什麼糾葛,畢竟她現在是有正事要做的人,哪有時間糾纏在後宅的恩恩怨怨中。
可是聽富淑慧這麼一說,反倒是也好奇了起來。
她不是管家的人,大半輩子都不在姜家,很長一段時間和姜家唯一的聯絡就是每個月的二兩銀子。
那是姜建白給的贍養費。嗯,姜建白一個正經的朝廷官員,要是連女兒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都剋扣,傳出去不但叫人笑話,說不定還要讓人彈劾。
家不為家,何以為天下。
在這一點上,歷朝歷代都是十分關注的。所以寵妾滅妻,苛待子女這種事情。就算你位極人臣,也要小心謹慎。
而且你身份越重,皇帝會越在意。
皇帝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另當別論,但是手下臣子必須仁義禮信。
他怎麼能接受一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在自己手下做事呢?能對髮妻子女心狠手辣,也就能對君主心狠手辣。
品行不佳,萬事皆休。
可是姜雲心也知道姜家的經濟一直不錯。姜建白的俸祿那是小頭的小頭,姜家還有不少田莊,生意。
朝廷官員日子過得好的,沒有靠俸祿過活的。皇帝的賞賜,俸祿,自己的經營,缺一不可。
當下姜雲心奇道:“為何艱難?家中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富淑慧嘆了口氣:“家中確實是出了些事。家醜不可外揚,本來是不能對外說的,但我思來想去,大小姐也不是外人。”
姜雲心欣然點頭:“你說說看。”
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忙,但幸災樂禍還是可以的。
富淑慧說:“家中日子本來過得尚可,可是最近,銀兩錢財頻頻失蹤。”
“嗯,家裡鬧得賊嗎?”姜雲心來了精神:“失蹤了多少?”
富淑慧想了想,可能還在心裡算了一下:“並不固定,今天幾百兩,明天幾千兩。今天庫房裡丟了一套頭面,明天庫房裡丟了一套瓷器。總之都是值錢的東西。”
姜雲心認真聽著。
富淑慧嘆氣道:“本來家裡開支就大,各處收益合在一起也就夠過日子罷了。可如今這麼一鬧,手上的銀子流水一樣的沒了,這日子豈不就艱難了。”
姜家也算家大業大,有多年的積攢,壓箱底的保命錢肯定是有的,但是遠沒到那一步,若到那一步也就麻煩了。
姜雲心沒想到姜家是遭了賊,不由道:“丟了這麼多東西沒查出來?”
富淑慧搖了搖頭:“府裡查過幾次,也打發了一些有可疑的下人,可是還是丟東西。”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姜雲心也覺得這是自己人所為。可這人膽子太大了些,風口浪尖上還敢拿。
姜雲心道:“若實在自查不出,為何不報官?今兒幾百兩明兒幾千兩,還有各種首飾頭面古董玩物,算在一起不少錢了。”
這個總數可能相當嚇人,因為富淑慧的臉色十分難看。
“確實是不少錢了。”富淑慧說:“更要命的是,如果不把這個人找出來,府裡還會繼續丟東西,這麼下去,總有一天就揭不開鍋了。”
富淑慧的話當然有些誇張,但是也不算太誇張。姜家上下幾十口,吃穿住行,每日的花費是很可觀的,銀子當真是流水一樣出去。現在她管家雖然手頭艱難,卻又不敢短著各處的支出,要不然的話,風言風語一定會傳的十分難聽。
如果如果傳出去,姜家因為被賊偷空了,揭不開鍋,那真是一個笑話。以後姜府的姨娘,姜家的少爺小姐就別出去見人了。
富淑慧說:“老爺不讓報官。”
更奇怪了,姜家的錢歸根到底是姜建白的錢,姜家的臉面歸根到底是姜建白的臉面,為何不讓報官?
“老爺說沒多少錢,若是報官,就一定會叫外人知道,讓人笑話。說咱們府裡不太平。”
這姜雲心可就不信了,諱疾忌醫也不是這麼慫的。
姜建白那人雖然要面子,也要實在的好處,丟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不著急上火。他也一把年紀了,難道真不覺得這是一件嚴重的事情嗎?
只有一個可能性,他不但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錢要麼是他自己拿的,要麼,偷東西的人他毫無辦法,還不敢得罪。
富淑慧充滿渴望的看著姜雲心,卻不知姜雲心心中已經轉了千百個彎。
姜雲心故作為難的喝了一口茶,然後問富淑慧:“富姨娘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嗎?爹不讓報官,我只是一個做女兒的,還不受寵。你想讓我去勸爹,我怕是也勸不住呀?”
富淑慧看了一眼桌上鼓鼓的包裹。
她的第一個念頭可能是想讓姜雲心拿出一點貼補家用,但這是先夫人的嫁妝,這不合適,還是非常的不合適。家裡的難成什麼樣子,才會去打這主意。
而且姜雲心和家中關係不好,恐怕不會願意犧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都是姜家人,但是各院有各院的心思,別的不說,就比如她,她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錢拿出來補貼家用。
富淑慧想了想,說:“大小姐如今在刑獄司當差,我知道那是個專門處理案子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查一查,家中這銀錢丟失的事情。悄悄地查,不要讓老爺知道。”
姜雲心笑:“爹不讓報官,你卻讓官府來查,就不怕他知道了生氣嗎?”
“老爺確實說了不許報官,可大小姐也不是官啊。”富淑慧解釋:“我求大小姐幫忙調查此事,怎麼能算是曝光了,想來老爺也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富姨娘還挺會說話的。
姜雲心道:“好,我答應你,此事回去以後我考慮一下。不管怎麼說,雖然爹不待見我,可我也是姜家的女兒,不能眼看著賊人把家裡搬空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就算姜雲心以後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姜家,可人人都知道那是她的孃家,即便以後出嫁。夫家對女子的看重,孃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姜建白和姜建白,姜家是姜家,兩回事。
富淑慧見姜雲心答應了,十分高興。
看得出她是真想把這個人抓出來,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倒也不是說她對姜家有多忠心,姜雲心明白,主要是因為她現在是管家的那個人,底下有什麼短缺了,都會把責任推給她。所以她現在是最關心家裡有錢沒錢的人。
不管姜家因為何種原因出了岔子,她這個現管的人一定會有責任。
富淑慧也是有眼色的,見姜雲心答應了也就不再囉嗦,免被她厭煩。
姜雲心拎著自己的包裹,匆匆就走了。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個疑問。不管這個人是誰,他在姜家偷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沒有對她的私庫下手呢?
公家的東西是經常會點數的,少了什麼一目瞭然,如果偷的是現銀,更是很快就能發現。
其他少爺太太的東西也不好下手,因為人守著。可是她一年也回不了兩次,這庫房更是好幾年都沒開過了。誰也不會知道她今天要回來,甚至於她對庫房裡的東西也沒那麼仔細,即便她回來了,開啟了庫房進去看,底下的盒子櫃子裡少上那麼一些,她也發現不了。
所以為什麼那個小偷不對她的庫房動手?想不明白。
姜雲心一邊想不明白,一邊急匆匆地回了刑獄司,方明宴還在等她。
當方明宴看著姜雲心艱難地拎著一個大口袋。出現的時候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龍橋快走一步上前接過了姜雲心手中的袋子,還好,雖然體積挺大,但是拎起來也不太重。
龍橋將袋子放在桌上。從袋子和桌子解除的感覺來看,裡面都是實打實的傢伙。
“你這是做什麼?”方明宴忍不住道:“和你爹碰上了,鬧翻了,分家了?這是你從家裡分出來的財產?”
姜雲心擺了擺手,先喝了口水休息一下。
“這是我娘嫁妝的一部分。”姜雲心解釋說:“我總覺得放在府裡不太安全,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拿到刑獄司來比較好。”
方明宴聽姜雲心這麼一解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是看在眼皮子底下好,就算他不缺錢,也明白錢的重要性。
然後姜雲心又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讓他眼熟的盒子。
“找到了。”姜雲心說:“我就說這鐲子我看著眼熟,果然我們家就有一個。”
錦盒開啟,果然看見一隻銀鐲子放在錦盒中間。
方明宴拿起來仔細看了,點頭:“這隻鐲子,確實和昨天晚上我們見著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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