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七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16章 大不了同歸於盡,侯門嬌,九千歲萬福,酈七午,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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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霄聽到有人唸經,聽到敲木魚的聲音,恍恍惚惚。
醒過來睜眼,躺在床上,扭過頭,見一塵大師盤腿坐在蒲團上,唸經。
一塵大師起身,走近,“醒了?醒了就好。你可知德音和世子兩天沒睡。你有血脈親人,就算紅塵已斷,出家也好,不必如此。”
安凌霄點點頭。
血脈親人?
晏九是不是?
她要弄清楚。
一塵大師親自端了粥喂她,然後才讓侯德音進來。
侯德音明顯地哭過,卻努力保持平靜。
“姐姐,你終於醒了,世子把香噴噴照顧得很好,姐姐放心。”
安凌霄微笑點頭,“謝謝你了。”
侯德音用溼手帕給她擦臉和脖子,小心翼翼。
“外面只知道一塵舅舅病了,姐姐一直守著照顧舅舅,誰來探望我都沒讓進來。那天外祖母和大夫一起來的,外祖母很擔心,每天從後門進來看一看。”
安凌霄知道侯德音給她講明,她自絕的事除了她和弟弟,還有一塵大師和外祖母,別人不知。
“把鏡子拿來。”
侯德音猶豫,一塵舅舅說郡主受不了自己一夜白頭才做傻事,舅舅說哪個女子不愛美?還說她為了美才去莊子玩命跑。
她相信了,如果她還沒嫁人就變成白髮老太太,她也不想活了。
“姐姐,你不用著急,我會讓我爹去找方子,我姑母說我爹別的本事沒有,亂八七糟的人認識不少。姐姐放心,舅舅說過,只要好好休息吃藥調理調理,頭髮會變黑的。”
安凌霄現在說話都費勁,她微微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在意這個了,我只想看一看。”
侯德音只好把銅鏡拿過來,放在她面前。
安凌霄見鏡子裡的她,真的像鬼門關裡回來,不僅頭髮全白,臉色也蒼白得嚇人,臉頰下陷,兩隻大大的眼睛,空洞。
以前的安凌霄經過這一次是真正的死了,以後她就是益陽郡主,這一世再無安家二小姐安凌霄!
接下來她很努力地吃東西,能下床的時候她堅持去院子裡走一走,她要儘快恢復,要去大佛山後山那個木屋那看一看她上輩子埋骨的地方。
侯德音每天攙扶著她走路,親自給她餵飯,給她梳頭,給她穿衣服,像一隻小母雞照顧小雞仔一樣。
益陽郡主為弟弟感到慶幸,有這麼一個媳婦無論承不承爵,弟弟這一輩子都有人護著。
接下來是九九重陽節,益陽郡主自己沒回伯府,也沒讓弟弟回去,也沒給伯府捎信。
經過這次重生,她徹底想通了,不再維繫面子上的祖孫情,誰要說說去!
她算是死過兩次的人,還在乎什麼?
大不了同歸於盡,她不會傻乎乎地自己去死。
益陽郡主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能吃下一碗飯,她給一塵大師說道:“大師,這一次多謝你了。”
一塵大師說道:“以後叫我義父,難不成我還當不了你義父嗎?”
益陽郡主跪下,恭恭敬敬磕頭,叫了聲義父。
這才算是真正的認親,之前一塵大師對外說是她乾爹,但她稱呼還是大師,一塵大師也沒糾正。
兩人都知道那個乾爹是應付外人的。
如今不同,是正式認為父女,義父也是父親,一塵大師看在晏九的面子上,要真正的護著她了。
不過益陽郡主到現在也不知道義父和晏九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天聽到一塵大師提到養父,或許他們是因為那個養父才有了認識。
益陽郡主說道:“義父,我想去大佛寺的後山那看一看。”
一塵大師說好,他知道晏九一直住在那裡,他以為郡主也知道。
其實益陽郡主以前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個地方,是這一次魂歸上一輩子,才知她上輩子埋在那裡。
第二天,一塵大師親自趕馬車,帶著她去了大佛寺的後山,看到那個木屋,益陽郡主眼眶發熱,一模一樣,就是這裡。
下了馬車之後,她找到埋她的那個位置,是一片空地,這就是安凌霄的葬身之地。
益陽郡主靜靜地站了好半天,聽到義父喊她進屋,才慢慢地走向木屋。
屋裡很冷,她裹著斗篷坐下,環顧四周,見木屋的牆兩面木架上擺放的都是木雕的佛像。
她站起來,拿起一個,是觀音菩薩。
她不問,一塵大師也不說,不知過了多久,一塵大師說走吧,益陽郡主放下佛像,走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等他們走後,遠處的樹林裡走出一個人,是晏九。
晏九看著馬車遠去,回到木屋,走到裡間,坐到桌子旁。
桌上是一個雕刻,要是別人看了會驚訝,雕的是益陽郡主。
晏九拿出刻刀,繼續雕刻,木雕上的頭髮絲都栩栩如生,他又解開衣服露出手臂,手臂上是密密麻麻一道道傷痕。
他用刻刀劃了一下,鮮血湧出,接著用手指把鮮血抹在木雕上。
他有一次辦事去過一個山寨,聽當地人說過,這樣可以讓親人病魔消除,就像割肉救母割肉救子一樣。
晏九知道安老太太在安侯爺小的時候生病,割肉當藥引,無論安老太太是不是安侯爺的親生母親,她硬生生地割下身上的一塊肉,這樣的舉止,安老太太就能拿捏安侯爺一輩子。
當他知道凌霄病了,病得差點死掉,他半夜進去,一塵大師師著他,問他:“你還要想害死她嗎?”
他說他可以割肉做藥引,師傅罵他胡鬧,說真要有用,棺材裡就不會躺著兒童。哪個當孃的都願用自己性命來換孩子的性命。
一塵大師說以後你離她遠點,就算是救她了。
今天,他在木屋裡聽到外面遠處的馬蹄聲,急忙躲出去。
遠遠地看到凌霄站在那塊空地上,晏九驚愕,凌霄怎麼滿頭白髮?
他心裡一陣突突,接著是又酸楚又心痛。
他看著凌霄,凌霄一直沒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塊空地。
他也一動不動,怕弄出聲音讓她發覺。
那個地方,有什麼不對嗎?
自從他住在這裡,他也會經常站在那個位置,每次都會不由自主的走到哪兒。
凌霄為何來了這裡徑直走向那個地方,她在看什麼?
這就是血脈嗎?
她為何白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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