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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下旬,在公安城中的糜暘得到了一個訊息。
五溪蠻王沙摩柯所率領的五千蠻兵,已經到達公安城外。
在得到這個訊息時,糜暘大喜過望。
原本預計早在前幾日就該到達的五溪蠻兵,在延遲了幾日之後,最終還是順利的到達了公安城外。
雖然沙摩柯所率領的五千蠻兵,沒有趕在孫桓先鋒大軍之前來到公安城外。
但他們只要能在呂蒙大軍到來之前,來到公安城外即可。
畢竟呂蒙大軍一到,勢必會對公安城進行四面圍城。
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得到統一指揮的公安城守軍與五千五溪蠻兵之間,很難可以相互呼應。
這樣的話,就很容易會被呂蒙率軍各個擊破。
當糜暘得知這個訊息後,就立刻想著出城迎接五溪蠻王沙摩柯的到來。
但他的這個意圖卻為于禁所阻,于禁對糜暘勸道,“沙摩柯蠻夷也,不知禮義。”
“其雖應主簿所召率五千蠻兵前來,然其往日素無歸順朝廷之意,今突應召來往,來意未必真誠。”
“主簿不可開城門而迎之。”
“依吾愚意,不如可暫且遣一使者攜帶錢糧安撫其,再將其部眾安置在城外軍營中。”
“呂蒙大軍尚有幾日才會到達。
主簿可在這幾日中觀其言行,若其真心來襄助主簿,再將其迎入城中不遲。”
雖然于禁日前對糜暘瘋子般的行為,感到心驚膽戰。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上了糜暘的賊船,跳船也是死,不跳也是死,那于禁還是選擇晚死些的好。
因此他還是盡心為糜暘謀劃。
只不過糜暘在聽完于禁的擔憂後,笑著對於禁言道,“將軍此言謬矣。”
“沙摩柯雖蠻夷之屬,然吾於子狹信件中得知,沙摩柯身處山林卻心向王化。”
“自大王治荊州這十數年來,五溪蠻從未有過一次攻略縣城之舉。”
“觀其所為,不可斷其不知禮義,不心向大王。”
“再者,蠻夷之屬雖未讀聖賢書,但大多是崇尚義氣之輩。
彼等一諾,不下於我中國之君子一諾。”
“今蠻王沙摩柯率全族精銳前來助我,我為公安主將,若不親往迎之,彼必以為我心中輕視於他。”
“重義之輩最不能忍受輕視之辱。”
“若其因受辱率軍離去,公安奈何?”
“法師曾言:不模稜而廢可底之績,不後事而失可赴之機。圓轉訊發,決斷如流,才明練達,稱良將也。”
“吾雖不敢自稱良將,然尊師教誨吾一日不敢或忘,師誨用於今日正得宜也。”
說完後,糜暘也不管于禁滿臉的擔憂之色,他當即命人點齊城中的糧草軍械,而後就親自押運出城去了。
看著糜暘離去的背影,于禁不禁氣得跺腳。
這人怎麼不聽勸呢。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都不懂。
要不是自己之命運與糜暘之生死捆綁在一起,于禁也不想管他太多。
但如今,于禁雖惱怒糜暘不聽勸,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跟在了糜暘身後。
于禁想的是,沙摩柯若真有不軌之意,憑他的經驗也能早點察覺,提醒糜暘。
為了保命,于禁如今待糜暘,比往日待曹操,還多了三分盡心。
其實是于禁多慮了,糜暘不是輕率行事,而是來自後世的他知曉沙摩柯的為人。
後世有人曾評價沙摩柯:番將能為漢死節,死為漢之忠臣。
如果連沙摩柯這種為漢死節的人都要防備,糜暘還復個錘子漢室。
...
公安城外。
王洪領著沙摩柯一路往著公安城進發,在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公安城的輪廓之外,連日來因為奔波充滿疲累的王洪臉上,顯現出了欣喜之色。
在武陵郡中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久了,如今重新又回到公安城,想到他的好友就在城中,王洪這時只感覺有一種回到家中的感覺。
喜形於色的王洪,拉著一旁的沙摩柯朝著公安城看去。
而久在山林之中的沙摩柯,在看到那巍峨高聳的城牆,及寬闊似一眼望不到邊的護城河之後,從未見過如此堅城的他,瞬間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以往沙摩柯覺得雖然他的勢力比不上劉備,但自己應該也算是天下間有數的一方擁兵藩鎮了。
但萬萬沒想到就一座公安城,竟然貌似就比他所統轄的整個五溪蠻的聚居之地還要大。
而那屹立在廣袤平原上的公安城,城防之壯闊也是他平生僅見。
比他在武陵郡中的王宮,壯闊多了!
王洪看到沙摩柯望著公安城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心中油然的浮現了一種身為漢人的驕傲。
但王洪也知道,似公安城這種堅城,在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座。
哪怕是他第一次看到公安城的外圍城防,來自中原之地的他也是嘖嘖稱歎。
自那日他到了五溪蠻部族中後,他與沙摩柯相處已經有十數日。
在這十數日裡,擅長交際的王洪,已經與沙摩柯建立起了朋友的友誼。
哪怕沙摩柯是蠻夷,但王洪也從來不曾輕視於他,而是將其當做真正的朋友看待。
王洪指著那座天下堅城對著沙摩柯言道:
“沙兄,前將軍主簿就在那座城中。
我先前已經派人,將沙兄你即將到達的事提前一步告知了主簿。
吾料主簿一會就會出城迎接我等。”
“吾等不如在這城外稍事休息?”
按當世的交往禮儀,對於朋友應該尊稱字。
但沙摩柯不是漢人,並無字。
所以王洪只能彆扭的稱呼其為沙兄。
而沙摩柯在聽到王洪的這個建議後,他點點頭,對著王洪言道,“一切就按子狹說的辦。”
王洪就算不這麼建議,沙摩柯本來也是打算要停下來讓大軍休息的。
五溪蠻都是步卒,久居山林之中的他們,許多人從未騎過戰馬。
這十數日來沙摩柯為了不耽誤軍情,一直嚴令族人加快行進速度。
雖然于山林之中步行,對於五溪蠻來說近乎是一種生存本能。
但再本能,也耐不住十數日來的急行軍呀。
故而就不說他身後這五千蠻兵了,就是異常雄壯的自己在連日的趕路之下,都覺得十分疲憊了。
也幸虧五溪蠻部眾善於在山林中奔走,否則若是走大道,十數日是不夠他們到達公安城外的。
而且如今公安城門緊閉,他們縱使走到城門之下,也進不入城中。
反而這五千蠻兵若貿然行進城下,有可能會引起城中守兵的誤會。
在沙摩柯下令可以稍事休息後,五千五溪蠻兵不禁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而後他們就紛紛,直接東一個西一個躺在了地上。
五溪蠻兵雖驍勇,但從未受過正統軍事訓練。
在沒有軍法約束之下,休息自然是他們怎麼舒服就怎麼做了。
而沙摩柯也直接坐在了地上。
身長近九尺的沙摩柯坐在地上後,竟比站著的王洪也沒低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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