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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戰戰兢兢的數千江東民夫正在轒轀與盾牌的掩護下,冒著無數箭雨在拆卸著他們身前的拒馬鹿角。
不斷有身旁的同伴哀嚎著被箭射中躺下,不斷有閃著寒光的利箭從他們頭上飛過。
這數千江東民夫,雖然心中害怕,但在躲在他們身後的江東士卒的厲聲催促下,這數千民夫也只能冒著死亡的危險,在賣力且快速地清理著他們身前的拒馬鹿角。
在公安城外的鹿角拒馬前數丈之地內,已經倒下了不少具屍體,其中有著江東士卒的,也有著民夫的。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場中各處,這時在這數丈之地內,不僅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還瀰漫著陣陣刺鼻的焦味。
天空中的陽光從天下照耀到大地上,只見此刻公安城牆之外的大地上,原本為黃土所掩蓋的大地早已變色,焦黑與血紅的色彩充斥著整片大地上。
大地上的許多處還在燃燒在火焰,而作為可燃物的除了那被拆掉的拒馬之外,還有的便是人的屍體。
許久之後,江東士卒及民夫退去,而公安城上的荊州士卒們也得到了難得的喘息時機。
在過去的數日之中,呂蒙為了不讓糜暘有喘息之機,也為了消耗城中的箭矢。
幾乎是每日一早,呂蒙便會組織大軍對公安城進行猛攻,而這猛攻往往都是持續一整日。
呂蒙不愧當世名將,他深知己方握有兵力的絕對優勢,因此他便充分發揮己方之優勢。
在這數日來,他不斷派出無數民夫,江東士卒交夾在一起,對著護城河之前的拒馬鹿角進行強行突進猛拆。
每當糜暘如以往一般,下令讓城牆上計程車卒放火箭意圖毀壞那些攻城器具時。
已經有過一次教訓的呂蒙,當即命令江東士卒帶著攻城器械緩緩後退。
留下那些民夫在前,自己頂著盾牌拆卸拒馬鹿角。
而當這數千民夫及江東士卒累了之後,呂蒙就命令軍營中的下一批民夫及江東士卒持盾上前。
因為呂蒙有著人數的優勢,所以他可以不停輪換江東士卒上前,可以連續進攻一整日,直到天黑。
但糜暘不行。
公安城中的兵力就那麼多,還要分散四城守衛。
呂蒙的大軍可以輪換歇息,但城牆上計程車卒卻不能。
護城河之外的拒馬鹿角,那是公安城城防的第一道防線,是糜暘這個守城一方的必救之地。
呂蒙連日來攻敵之必救,這就導致了公安城中的荊州士卒們,他們往往要站在城牆之上,時刻保持著精神的高度緊繃,抵禦著呂蒙大軍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並且呂蒙為了不給糜暘有突圍的機會,他將大軍的安營下寨之處,就安在了公安城外的不遠處。
在他的指揮下,他將圍繞四面城牆而建的,江東大軍四處大營給連在了一起。
十萬大軍四面聯營,將公安城給圍的水洩不通的。
同時那近二十萬人所居住的大營,更是綿延數里,一眼望不到頭。
這無形之間給城牆上的荊州守軍,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而呂蒙更是為了讓糜暘及其手下計程車卒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在夜晚中,他也命令營中計程車卒高舉明火,夜敲戰鼓,時刻做出要夜襲的樣子。
這一舉動,無疑讓公安城中的所有人,日夜精神都時刻保持緊繃著。
而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日了!
要不是有糜暘之前的恩信,以及剛大勝一場的威望在壓制著,這時公安城中計程車卒早就崩潰了。
但長久如此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剛指揮完畢的糜暘,這時正背靠在城垛之上。
因為連日來多日未曾休息,此時他的臉上滿是睏倦之色。
他的下巴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胡茬,而他的雙眼中更是充滿了血絲,整個人更是像瘦了一圈一般。
糜暘靠在城垛之上,因為現在正是江東大軍“換班”的時間,故而他和城牆上計程車卒,能夠短暫休息一會。
這幾日來,城牆上計程車卒沒有休息,糜暘身為主將,也一刻不曾下過城頭。
他一直在城牆上,陪著公安城中計程車卒一起守城。
也正是因為他以身作則的行為,才讓公安城中計程車卒士氣沒有太大的下降。
這時糜暘將一隻手搭在半曲的腿上,另一隻手則緊緊抓著指揮士卒的令旗,而他的嘴裡叼著一顆草藥。
糜暘嘴裡的草藥是糜忠給他的。
據糜忠所說,這草藥有生津止疼,並且提神安腦的作用。
糜暘這幾日來不僅連續沒睡覺過,而且為了指揮城牆上計程車卒,他在這幾日裡不斷地高聲喊話。
他的嗓子已經快報廢了。
若不是有糜忠提供的草藥幫他潤喉,估計糜暘得在成年後,再迎來一次變聲。
嘴裡不停咀嚼著草藥,隨後糜暘忍不住被嗆出了聲。
丫的,這草藥功效是很好的,但也是真的苦!
糜暘不是沒連續幾日沒睡過,前世他為了打遊戲,什麼夜沒熬過。
但與舍友開黑熬夜不同,那是充滿快樂的熬夜。
如今卻是要時刻保持精神緊繃不能入睡,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的人,是無法體會到其中的痛苦的。
怪不得中國歷史上,只要是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還能守住城池不失的,後來都能聲威大震,被譽為一時名將。
如這時期的郝昭,如元末明初的朱文正。
不是名將的門檻太低,是這守城的差事真不是人乾的。
特別是敵軍數量巨多,己方暫時只能見招拆招的階段,那過程實在是太難受了。
糜暘的嗆聲立即引起了他附近幾人的注意。
一人立馬從閉目養神中驚醒,他以為江東大軍又來進攻了。
這幾日來,整座公安城中計程車卒,都被呂蒙搞得緊張過度了。
這人便是糜忠。
糜忠驚醒後,立馬先起身看了一下城下,見敵人還未來到後,他還不相信的問糜暘道,
“公子,可是江東賊子又來了?”
如今見往日中一向穩重的糜忠,都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糜暘心中對公安城的未來不禁越發擔憂起來。
糜暘對著糜忠搖搖頭,安撫得說道,“江東沒有那麼快又發起進攻的。”
這段時日以來,善於觀察的糜暘發現了,呂蒙大軍每次“換班”的時間大約是半個時辰左右。
在沒有即時通訊的這個時代,在江東士卒沒有受過後世人民軍訓練方式之下,
江東大軍能在半個時辰內,緩慢退出戰場,而後再換上新的生力軍重新加入戰場中,已經算是呂蒙指揮有方之下帶來的高效行動了。
而每天江東大軍大約會“換班”四次左右。
所以這兩個時辰,已經是這段時日以來,公安城中守卒難得的休息時間了。
不止公安城的東門如此,如今公安城的四面城牆處都面臨著一樣的情況。
只不過東門作為呂蒙的主攻方向,這種情況更嚴重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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