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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口城外的港口之上,矗立著一處大營。

這處大營中,屯紮的便是不久前抵達的兩萬漢軍。

這時在大營的主帳之中,兩萬漢軍的主將關羽正在撫髯對著下首的糜暘言道:

「子成,果不出你所料,這猾虜無信,反覆無常,竟然真就對質子一事有反悔之意。」

在糜暘的首次採用之下,「猾虜」作為孫權的外號,已經被整體漢軍所熟知,如今凡是漢軍中不齒於孫權的將率,皆是用「猾虜」稱呼孫權。

糜暘在聽完關羽所說之後,口中亦是言道:「孫權小人,素無信譽,乃是人盡皆知之事。」

「加其狡猾,故而多加防範總是無錯。」

「只是令暘沒想到的是,猾虜竟然妄想寫信誆騙大王,真是惹人嗤笑。」

糜暘的言語令關羽的臉色亦浮現了不屑的笑容。

之前糜暘雖建議劉備為了防備孫權欺詐,故最好派遣大將,將孫登親自接回。

但那時漢水北岸的魏軍並未完全退卻,所以劉備為了穩妥起見,並沒有馬上安排關羽與糜暘率兵東下。

劉備也沒有將這件事告知諸葛瑾。

而就在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令劉備出乎意料的事。

劉備本來只是順手寫了一封信,想詢問一下孫權何時將孫登送來荊州。

若是提前知道孫權送孫登的時間及交接地點,劉備亦好安排下一步的交接工作。

結果令劉備沒想到的是,孫權面對一封正常的來信詢問,竟然連續發了兩封回信。

雖然孫權在信中言辭懇切,並隱約以當世名士孫邵與張昭的名聲作保,但孫權的這番舉動卻讓歷經世事的劉備頓生警惕之心。

本來糜暘的建議在劉備看來是有備無患,但在孫權曖昧不清的態度下,劉備幾乎已經斷定孫權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於是在近來漢水北岸的魏軍已經退卻的差不多後,劉備當即命關羽與糜暘率軍進至夏口,以兵威讓孫權交出孫登,讓他不要妄想再做任何拖延。

歷史上,類似的事件發生在曹丕與孫權身上。

當時孫權因為恐懼劉備東征,便遣使向曹丕求和,曹丕在答應孫權的求和後,就要求孫權遣子入朝為質。

孫權嘴巴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卻一直在行拖延之舉。

結果等到夷陵之戰結束了,曹丕竟然還懷抱著孫權會遣子入朝的想法,直到被孫權反覆欺騙多次之後,曹丕才幡然醒悟,怒而興師東征。

但那時孫權早已取得兩場大戰的勝利,吳軍士氣如虹,加上他已經佈置好了各防線,所以最後曹丕的數十萬大軍只能飲恨而歸。

縱觀全場孫權欺詐曹丕事件,孫權全程是將曹丕在當做猴一樣在耍,曹操要是知道他的兒子有這番作為,估計都得被氣的活過來改立太子。

正是孫權有這種前科在,所以那日糜暘才特意提醒劉備要將兵迎質。

….

沒想到孫權還真的如歷史上一般,想再來個國際詐騙桉。

但劉備可不是曹丕,哪怕沒有著糜暘的提醒,劉備都有可能看穿孫權的把戲,更何況在經過糜暘提醒之後呢?

糜暘看著關羽的臉上浮現了不屑之色,他對著關羽言道:「我軍到達夏口已經有數日,想來我軍的動向已經被孫權知曉。

為了保守江東,有我兩萬大軍之威脅,孫權最後亦只能將孫登乖乖交出。」

糜暘有這番判斷乃是基於事實出發。

歷史上曹丕在孫權的詐騙之下,給了孫權足夠的時間佈置防線,而且歷史上的孫權並沒有公安之敗。

如今孫權剛剛大敗一

場,加上兩萬漢軍來的如此快,孫權估計還沉浸在他計謀得逞的美夢裡,在這樣的情況下,孫權是沒辦法再有所推脫的。

況且因為江夏的特殊性,糜暘料不遠的張遼也應該得到兩萬漢軍到達夏口的訊息。

他就不信這個曹魏善於冒險的徵東將軍,會什麼反應都不做。

關羽聽著糜暘的判斷,臉上流露出贊同之色。

就在準翁婿兩正在商討的時候,在漢軍大營不遠的夏口城外出現了一支數千吳軍步卒隊伍。

那數千吳軍步卒隊伍中,打的正是「鎮西將軍陸」的旗幟。

而一直守候在大營外的鄧艾,在看到數千吳軍步卒出現在遙遠的地平線外後,他立即就跑入了大營之中。

不久後,大營主帳中的關羽與糜暘,見到了來稟報軍情的鄧艾。

鄧艾在被允許進入主帳後,見到了一身威勢更在糜暘之上,威震華夏大名鼎鼎的關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但他還是保持著冷靜,將他所看到的一幕稟報給了關羽與糜暘聽。

關羽在聽完後,臉上流露出笑意道:「這是陸遜親自將孫登送來了。」

聽鄧艾的稟報,陸遜所率領的那數千吳軍並不入城,只是徑直朝著城外的漢軍大營而來。

數千吳軍跋涉而來,當然不是來攻擊漢軍大營的,排除這個可能,那就只可能是來送孫登給漢軍了。

在知道孫登已經被陸遜送來後,糜暘對關羽言道:「還請將軍在營中安坐,暘領兵出營將孫登接來。」

對於糜暘的這個請求,關羽點點頭。

如非戰時,主將一般是待在大營中不輕出的。

況且單單論在江東的威名,糜暘在其之上,由糜暘出營去接的確適合。

而就在糜暘要起身出營去點兵的時候,關羽卻看著鄧艾言道:「聽子成言,汝頗有智計,不如以後跟隨吾擔任一從事如何?」

當關羽此言一出,鄧艾的臉上瞬間浮現驚色。

就連糜暘臉上亦有一絲詫異閃過,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關羽的用意。

….

關羽的招攬大大出乎鄧艾意料之外。

關羽是何等身份,那是地位權勢僅在漢中王之下的荊州之督。

況且如今關羽招攬他的用的是從事一職,比糜暘給他的書左一職品秩高了好幾級。

如果他能以從事一職加入關羽的幕府中,那無疑前景要比待在糜暘那裡好上許多,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而按照關羽在天下間的信譽,他既然會說出以上那句話,那自然不會是欺騙。

以關羽當今在天下中的身份,他提出的邀請不可謂不誘人,而他丟擲的條件亦不可謂不優厚。

但鄧艾臉上在浮現驚色後,一點思索猶疑都沒露,他就對著關羽一拜道:

「艾,艾多謝前將軍厚愛,然艾智淺,恐擔不得前將軍從事之職。」

「況且艾已有主,無心他投。」

說完後,鄧艾臉上浮現了堅定之色。

方才鄧艾臉上浮現驚色,是因為他沒想到關羽會突然出言招攬,並不代表是他心動了。

他鄧艾雖然因為出身貧寒,並從小受盡欺辱,故而一直想施展抱負,證明自己。

但正因為他少時的不幸,所以他才更珍惜那些難得的真情與信任。

而他一直苦求而不得的真情與信任,除了他母親外,唯有糜暘給了他。

糜暘待

他為國士,鄧艾就必以國士報之,這是鄧艾心中堅守的義。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但能屈能伸,不代表要捨棄自己心中堅守的義。

看到鄧艾果斷回絕了自己的招攬,關羽的眼中流露出幾絲笑意。

他揮揮手言道:「去吧。」

在糜暘與鄧艾離開後,關羽喃喃自語道:「此子忠義,如此方能配的上子成。」

剛才關羽之所以會對鄧艾突然有招攬之舉,並非是他意欲要搶奪糜暘身邊之人,他是在幫糜暘試探鄧艾的品性。

唯有突然試探之下,才能最容易試探出一個人的真性情。

剛才鄧艾所有的反應,都落在了關羽的眼中。

糜暘與鄧艾相識的過程,早已經在襄陽城內外傳開。

關羽在知道此事後,將糜暘當做兒子的他,不免有些為糜暘擔心。

他擔心鄧艾是否是個忠主之輩,如若不是,那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很危險的。

因為此擔心,所以關羽才有此試探之舉。

如若剛才鄧艾答應了他的招攬,他依舊不會食言,只是他亦會看清鄧艾的為人。

如今鄧艾沒答應,才是最好的。

...

糜暘帶著鄧艾出了主帳,很快就來到軍營中的校場,點齊了兩千兵馬。

在點齊兩千兵馬之後,糜暘與鄧艾紛紛跨上高馬,率領著兩千大軍朝著大營外走去。

待糜暘率領兩千漢軍來到大營外不遠後,陸遜的五千大軍亦到了不遠處。

陸遜身後的五千大軍在看到糜暘身上的明光鎧及糜暘身後的大纛後,肅整的軍陣中立馬出現一陣騷動。

….

怎麼是這殺神!

五千吳軍的臉上都出現了恐懼之色,他們紛紛左顧右盼,想看看四周有沒有伏兵。

這五千吳軍乃是陸遜從廬江郡中抽調來的精銳,並沒經歷過公安一戰。

但饒是如此,經過公安一戰後,糜暘的威名早已傳遍江東。

因為公安一戰發生在不久前,糜暘此刻在江東的威名隱隱還在張遼之上。

畢竟若論對殺傷吳軍的數量,糜暘幾乎殺光了江東一半的精銳。

這種殺神,就算是江東名將都會為之膽寒,何況這些普通士卒。

察覺到這一幕的陸遜,馬上令身後軍陣中的督戰隊紛紛抽刀。

在己方督戰隊抽刀威懾的情況下,五千吳軍的軍陣方才勉強保持住穩定。

但這亦僅僅表面維持穩定而已。

而五千大軍見到他後產生騷亂的那一幕,亦落在了糜暘身旁鄧艾的眼中。

看到這一幕的鄧艾臉色潮紅,雖然對面數千吳軍怕的不是他,但這也令身為糜暘屬吏的他與有榮焉。

大丈夫當如此!

鄧艾手指對面數千吳軍的軍陣,對著糜暘言道:「將軍,若此時兩軍交戰,我軍可勝。」

對於鄧艾此言,糜暘點點頭。

有他的威名在,以兩千士氣高昂之精銳漢軍,正面擊破對面五千吳軍也許是不難,但威名的作用亦不是無限的。

不然的話,當初張遼早就殺穿江東了。

況且糜暘知道,就離這夏口不遠處,有著兩位曹魏名將正在虎視眈眈著。

糜暘看著五千吳軍陣前的陸遜,這是他第二次見到他了。

糜暘傳令讓身後的漢軍退後五十步,對面的陸遜見狀,也如糜暘一般下令讓身後的吳軍後退五十步。

在糜暘與陸遜的各自傳令下,兩軍軍陣瞬間相隔數百步之遠。

隨後糜暘輕提韁繩,朝

著兩軍軍陣中間的空地中走去。

當糜暘驅馬行動之時,陸遜正要如糜暘一般驅使戰馬上前,但卻被身旁副將所阻。

看著身旁副將那畏鹿如虎的樣子,陸遜怒道:「糜暘亦是人,難不成乃天神乎!」

說完後陸遜不顧副將勸阻,執意驅馬上前。

很快,糜暘與陸遜就在兩軍陣前的中心點交匯。

在陸遜來到身前後,糜暘看著歷史上名傳千古的名將陸遜笑著說道:「伯言,看來你在軍中威望不高呀,想獨自上前都有人敢阻止。」

聽到糜暘這麼說,陸遜認真答覆說道:「那是自然,汝之人頭尚未取,吾之威望何著?」

陸遜的話語令糜暘大笑起來:「伯言,世人多言汝性格溫和,沒想到亦有血性一面。」

「吾之人頭一直在西,若有本事儘管來取。」

「只恐伯言有心,而江東無力矣。」

「猾虜能再起十萬大軍乎?」

對於糜暘的此番話語,陸遜只能冷哼一聲。

當初要是他為十萬大軍主將,勝負尚未可知。

….

見陸遜冷哼不答覆自己,糜暘不想浪費時間,他主動問道:「孫登何在?」

在糜暘的詢問之下,陸遜掏出身上的令旗一揮,隨即他身後的大軍就齊齊分成兩列。

一輛馬車上載著一位幼童,從兩軍讓出的通道中,緩緩朝著糜暘而來。

糜暘看到這一幕,亦揮舞著手中令旗,而後漢軍中的幾騎便飛奔而出,朝著孫登而去。

那幾騎中為首的是王甫。

王甫去年曾作為關羽的使者,前去江東拜會孫權過,在那次會面的宴席上,王甫見過孫登。

這次關羽攜帶王甫隨軍出征,便是讓王甫來驗明正身的。

在王甫率領幾名騎士來到孫登的車駕之前後,他認真檢視了孫登的樣貌,發現與印象中並無差別後,便轉身對著糜暘點頭。

在確認是孫登無誤後,糜暘令王甫護送著孫登朝己方大營中走去。

而後糜暘對著陸遜拱手,就要離去。

就在這時陸遜叫住糜暘,對其問道:「當日吾寫信麻痺關羽之時,這計策是否就已經被你識破。」

見陸遜問起這件事,糜暘並沒有正面回答。

他抽出腰間長劍,俯身在他與陸遜之間的地上畫了一條界限,而後對著陸遜言道:

「今日你我兩家重訂盟約,各守疆界,互不侵犯。之前各為其主,往事已不必提。」

「爾軍新破,創痍未復,汝主始求通親,以為自補,可自顧療傷耳。」

「若再起歹心,欲重新以傾覆之兵,遙遠東來而送死,那吾必不再讓你軍有一人逃命。」

說完後,糜暘回劍入鞘,駕馬往己方大軍中駛去。

陸遜看著糜暘快速離去的背影,糜暘頭盔上那抹迎風高高飄揚的紅色簪纓,成為了陸遜眼中難忘的回憶。

那抹紅色,乃是數萬吳軍血染。

...

在孫登被送入漢軍大營之後,糜暘亦駕馬來到了大營中。

而後孫登被王甫攙扶著下了馬車,雖然孫登一直在強裝鎮定,但自小長在深院之中,受盡孫權寵愛長大的他,突然來到陌生的數萬大軍的軍營中,軍營中那種肅殺的氣氛令孫登的小腿有些打顫。

他畢竟還只是一個自小嬌生慣養的少年。

糜暘看到了這一幕,他想起了他少時因為戰亂,而四處逃命時的過往。

他心有所感,有不忍之意,為了不讓孫登出醜,他在下馬之後,就來到孫登身前,將其一把抱起往

著主帳走去。

糜暘的動作極快,等孫登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糜暘的懷中。

若說方才孫登因為良好的教養,面對軍營中的蕭殺氣氛所引起的不安感,還能強裝鎮定的話,那當他被糜暘抱起的那一剎那,他心中的所有鎮定就再無一絲。

眼前這個年輕英武將軍,可是那可止吳兒啼哭的糜暘呀。

孫登在糜暘的懷中強忍心中懼怕,看著糜暘帶著他一步步朝著那幽深的一處營帳走去,他身體顫抖著於糜暘的懷中問他道:

….

「將軍欲抱殺我邪?」

孫登此言一出,糜暘的腳步頓時停下。

他低頭看向這個滿臉驚懼之色的少年,然後將其輕輕放下。

他本來出於好心想寬撫孫登的不安,卻沒想到他卻忘記了,自己也許才是孫登最大的恐懼來源。

在將孫登放下後,糜暘令王甫將孫登帶入關羽的主帳中。

在孫登離去後,糜暘問身邊的鄧艾言道:「你說這亂世能什麼時候結束呢?」

也許孫登是無辜的,身份特殊的他,小小年紀就成為了這影響天下大勢的一個籌碼,身不由己。

但當年小小年紀的他,包括已經喪命在魏軍刀下的兄弟姐妹,誰又不是無辜的呢?

這就是身處亂世的無奈。

鄧艾思考了一番糜暘的問題,而後鄭重的答道:

「艾不知道這亂世會什麼時候結束,但艾覺得,將軍將來會是親手終結亂世的人。」

糜暘詫異,鄧艾怎麼對他這麼有信心。

「為何?」

「因為將軍有奇略在身,因為將軍有艾輔助。」

「更因為我們年輕。」

在聽完鄧艾的回答之後,看著鄧艾臉上那充滿自信的神色,糜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小小書左與偏將軍,竟然會是將來亂世的終結者。

這也得虧鄧艾才能說出這番話。

但糜暘在笑完後,卻拍著鄧艾的肩膀言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試上一試。」

志向嘛,說說怎麼了。

萬一成真了呢?

糜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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