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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申耽在聽到糜暘委任呂乂為郡丞後,且主管軍糧調動一事後,眼神中會有笑意呢?
乃是郡丞一職的特殊性。
郡丞一職起源自秦朝,顧名思義乃是輔左太守的二把手,在邊疆地區的郡丞稱為長史。
雖然在官方的定義中,郡丞是郡中的二把手。
但與郡中的其他官職不同,郡丞大多乃是中央朝廷直接委派,不是太守自行闢除的僚屬。
本來中央空降的官員,在地方就很難有話語權。
再加上郡丞大多乃是中央親自委派,有著監督太守的責任,所以郡丞亦得不到太守的器重。
久而久之,郡丞一職形同虛設,它的職權大多被主簿、功曹兩職所瓜分。
時至今日,天下大亂,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力大降,郡丞一職更是不受待見。
在時人計程車子中,更流傳著一句諺語:「寧為一曹,不任一丞」。
建安以來,甚至很多郡的郡丞都是太守直接委任。
但因為經過幾百年的不受待見,在目前的地方官制中,郡丞一職大多不具備行政權力,只是一個地位頗高的虛職。
大多由一些有名望的名士擔任,充當著一個吉祥寶寶的作用。
畢竟有著主簿與功曹二職在,乃怕有些郡丞想行政,他也沒地方下手。
糜暘委任呂乂為郡丞,而不是主簿或者功曹二職,名為重用,實則是在暗示申耽,他無意插手郡政。
而且糜暘又在眾人面前指定呂乂擔任郡丞後,只負責糧草籌措調動一事,更是在眾人面前,宣告他的真正意圖。
那就是他只對保證大軍穩定的糧草有興趣,至於其他政務、人事,他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糜暘的這副安排,完全符合他身為一個名將的表現。
糜暘目前的打算是,想欲擒故縱降低申氏兄弟的戒心。
但是糜暘目前畢竟不是毫無名聲在身,並且初出茅廬的一個貴公子,若真是如此,那反而好辦。
糜暘現在在天下間的名氣都很大,在這樣的情況下,糜暘若表現得過於軟弱或過於對任何事都不關心,那反而會引起申氏兄弟的疑心。
所以凡事要講究一個度。
既然目前天下人對自己的印象都是名將,那糜暘正好可以利用這種固有的印象。
糜暘在申耽與申儀面前,露出一副對軍事在意,對政事不在意的表現。
為的就是告訴申氏兄弟,只要他們申氏兄弟不插手他在漢興郡中的軍事行動,那麼他們申氏二兄弟在漢興郡中的政務行動,他亦可以不插手。
在安排完呂乂的具體職務之後,糜暘便對著申耽言道:「吾在離開成都之時,大王曾囑咐過吾,令吾在漢興郡中務必要好好習練麾下兵馬,大戰在即。」
「大王有令,吾不敢怠慢。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要想練好一支大軍,糧草是重中之重,在這一點上,還望申君多多協助呂郡丞。」
….
聽著糜暘的話,申耽眼神中的笑意更甚。
糜暘這番話似乎是在說明,他在劉備心目中的重要性。
但大戰在即四個字,亦在透露著劉備對他將來的安排,那便是隨軍北伐。
作為一個不久後就要離開漢興郡中的太守,申耽又怎麼會對糜暘的要求有所拒絕呢?
申耽當即臉上浮現認真之色對糜暘言道:「府君請放心,耽勢必輔左呂郡丞,為府君儘快籌措足夠的糧草。」
申耽的承諾令糜暘點點頭,隨後他對著申耽言道:「吾本軍人,住不慣郡府,吾意欲在城外的河谷之中練兵。
目前河谷之中
軍營正在搭建,等搭建完畢後,吾會與一眾家卷搬去城外的軍營中,這郡府就勞煩申君看顧了。」
聽到糜暘這麼說,申耽差點要笑出來。
原本他還擔心糜暘日後住在城中的太守府中,以後他處理政務要事事請示糜暘,未免太過麻煩。
如今糜暘主動提出要搬往城外的軍營中居住,並委託他看顧郡府,這內中意思讓申耽心中十分滿意。
對於糜暘的這點要求,申耽先假意推辭一番,但糜暘的態度十分堅決。
隨後申耽起身對著糜暘一拜道:「還望府君放心,耽一定不負府君厚望。」
聽到申耽如此說之後,糜暘臉上流露出輕鬆之色,他讓申耽先下去辦公。
申耽見狀,便帶著一眾太守府中的官吏齊齊告退。
看著申耽一走,數十位太守府中的官吏乖巧地跟在申耽身後的樣子,糜暘的臉上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申耽及諸位官吏走後,孟達當即出來對糜暘提醒道:「方才申耽所言太守府中官吏,皆是劉封所委任乃是謊言。」
對於孟達的提醒,糜暘不在意地擺擺手道:「吾知道。」
孟達見糜暘知道,卻還不當場發作,想來是糜暘有著更深的謀劃,因此便不再言語。
在當初法正病逝之前,曾寫過一封信給孟達。
在那封信中,法正向孟達言明,他會向劉備求情饒孟達一命,但之後孟達便要在糜暘麾下輔左他。
因為當年一同逃難的關係,所以法正與孟達的關係,乃是十分親密的。
當初正是因為法正還在世,所以孟達在張飛兵臨城下後,才乖乖選擇了投降。
因為在孟達看來,法正是肯定能保住他一條命的,後來的發展,果然不出孟達所料。
至於法正在信中提及的,讓孟達好好輔左糜暘一事,孟達心中並沒有牴觸。
一方面是因為法正與糜暘的關係,另一方面是糜暘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跟在他的麾下,雖然目前只是一軍司馬,但隨著糜暘一步步的成長,他孟達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在這種心思之下,孟達目前對糜暘還是處於願意為他效力的狀態。
當然孟達並不是忠貞之士,如果糜暘未來的發展並不如人意,他孟達自然會為自己找好退路。
….
對於孟達,糜暘是處於一副用而不信的狀態,孟達是有才能的,只是他的品質令糜暘無法信任他。
因此在阻止了孟達的發言之後,糜暘便令孟達與丁奉、丁封幾人往城外督促大軍儘快安營紮寨。
作為宿將,讓孟達幾人負責此事也是人盡其才。
在不那麼信任的幾人離去之後,糜暘方才起身看向在大廳中留下的屬下。
呂乂、鄧艾、張嶷這三人,才算是他目前可以信賴的核心班底。
還有一人王洪,本來他之前被劉備任命為上庸縣長。
后王洪在到達上庸後,因為劉備廢東三郡合併為漢興郡,所以王洪被改任為房陵縣長,上庸縣長則為申耽擔任。
所以他目前並不在上庸城中。
糜暘最後看向呂乂言道:「在吾走之後,季陽一個人留在城中,要多加小心。」
方才糜暘當眾任命呂乂為郡丞,並且讓其掌管大軍的糧草一眾事宜。
這種職務性質,就需要呂乂留在上庸城中,為城外的糜暘與城中的申耽,充當著溝通橋樑的作用。
從某一方面來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呂乂要遠離大軍,一個人留在上庸城中一段時間。
這是有著一定的風險的,因為呂乂身為
糜暘信任的人,他早就糜暘有對申氏兄弟動手之意。
但呂乂面對著糜暘的擔憂,他臉上卻無懼怕之色顯現。
他只擔心糜暘受人矇騙,毫無作為,又怎麼會擔心糜暘對他委以重任呢?
呂乂對著糜暘一拜後答道:「府君信任,義定不負府君所望。」
「府君儘管安心操練士卒,大軍所需一應糧草,乂定然會盡心籌措,不讓府君有缺糧之憂。」
在呂乂這麼說之後,糜暘伸手拍了拍呂乂的肩膀。
...
在申耽領著一眾僚屬離開大廳中之後,他身旁的一位親信對著申耽私語道:「兄長觀新任府君如何?」
這名親信是申耽的一位近支族弟,往日中因為這位族弟頗有智謀,所以深得申耽器重。
當初雖然申耽將妻子及大部分宗族人員都遷往成都,但那些人員當中,主要以老弱婦孺為主。
至於一些族中青壯,申耽當然是留下來輔助他掌管上庸政務了。
在這名族弟詢問之下,申耽給出了自己的看法,「糜子成名將之姿,專心軍務,這是好事。」
在說完這句話後,申耽又對著這名族弟吩咐道:「在糜子成在郡中的時間中,讓族人都收斂一點,不要讓一些庶民衝撞了他,否則事態就不好控制了。」
「再者,若呂乂只是要求籌措糧草之類的話,命府中上下官吏都要盡力滿足他的要求。」
「吾料不出一年,糜子成就會率軍離去,吾等再須忍耐一年時間即可。」
聽到申耽如此說,這名申耽的族弟彎身領命,隨後便離去傳命去了。
….
在這名族弟離去之後,申耽扭身看向身後的大廳。
他現在距離大廳甚遠,當然看不到糜暘在大廳中做什麼,但卻不影響他心中有著猜測。
從申耽的視角來推斷,糜暘可能就是漢中王劉備派到地方來歷練的。
一旦等將來與北方的戰事一起,那麼以糜暘過往的功績,是肯定會率軍參戰的。
【講真,最近一直用@
他手中有一封很重要的情報,要交給糜暘。
...
在上庸城外的那處河谷之中,一處處大營已經搭建完畢。
在孟達的指揮之下,萬餘大軍的軍營搭建的很是規整,並且攻防備至。
在河谷中的軍營搭建好後,糜暘亦是如之前所言,帶領著一種親信及家卷搬到了河谷中的大營中。
他只將呂乂留在上庸城中,與申耽一同交接大軍的糧草事宜。
在來到河谷中的軍營中後,糜暘馬上安排起麾下萬餘大軍的訓練事宜。
在大軍開展訓練之前,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便是組建組織架構。
因為黃巾之亂以來,天下間戰爭頻繁,所以原先的兩漢軍制在適應實際戰爭需要下,已經發生了不少改變。
又因為各地的軍制不同,所以各地的軍隊組織架構亦有著差別,但大體上還是遵循著以下的組織架構。
漢代一個獨立作戰單位稱為營,一個營的編制是2000人左右。
漢代的兵制大多是以二和五的倍數為計算。
漢代軍隊中最基礎的單位為伍,每五個人有一個伍長。兩個伍為什,每十個人有一個什長。
五什為隊,每五十個人有一個隊率。兩個隊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個屯長。
兩個屯為一個曲,每兩百人有一個軍侯。兩個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個軍司馬。
最後通常每五個部為一個營,即為一獨立的作戰單位,通常統軍者乃將軍或是校尉。
雖然大多一營多為2000人,但根據身份的不同,每位校尉或者將軍麾下統領的部眾都不同。
例如當初關平身為校尉時,統領的兵馬就是3000。
例如糜暘在劉備的特許之下,就能以一偏將軍之職,統兵萬餘。
按照一般的軍隊編制而言,糜暘麾下的一萬大軍要分為五營。
但根據實際情況,糜暘準備對自己的軍隊編制做出一些細微的改變。
糜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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