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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如何對付糜暘的妙計之後,在場的諸多益州士族漸漸退去。

及至最後,只有兩人還留在譙氏的密室之中。

這二人分別是譙周與李朝。

其中李朝是自發留下的,這足以看出他與譙瑜之間還有一些私密話要談。

只不過譙周卻是被譙瑜留下來的,由此可見,譙瑜對譙周的器重。

李朝看著加上他僅剩三人的密室,他最後的目光聚集在譙周的身上。

幾聲咳嗽之間,他問道:“看來你將來是決定將譙氏交到他的手上了。”

咳嗽之後,李朝的神色有些萎靡。

但他的眼神卻十分有神。

面對李朝的猜測,譙瑜舉起手中的酒杯飲了一口,語氣澹然的應了一聲嗯。

在譙瑜的這聲嗯之下,譙周臉上瞬間浮現受寵若驚的神色。

他知道譙瑜很器重他,他也知道譙瑜的獨子早已死去,所以他必須從旁支擇一位過繼繼承他的族長之位。

但當真的知道自己即將成為譙氏的下一任族長之時,譙周的心中還是難掩震驚與欣喜。

看著譙周臉上的神色,李朝的臉上露出一些笑容。

猶記得當年他從父親手中準備接過族長的重任時,臉上的神情也是這般。

那時他只覺得自己一定會帶領廣漢李氏踏上一個新的臺階,那時他也覺得自己一定會憑藉自己的才能,為國家獻上綿力。

隨著十數年時間的過去,廣漢李氏的確在他帶領下成為益州一流計程車族,現在“李氏三龍”的名聲益州誰人不知?

但是他心中的另一個志向,卻在現實的改造之下,離他越來越遠。

天下計程車人,有哪個沒學過禮義廉恥,忠勇公仁這八個大字呢?

若是十數年前的他,肯定不屑於參與今日的密會。

但十數年後的他,卻自然而然成為密會的主導者之一。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並非是他天生就是一個小人,而是十數年的族長生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家國家國,家在國前。

所以在看到譙周有些他當年的影子時,他才會自然的流露出笑容。

或許譙周將來會變得和他一樣,但不妨礙李朝對以前的自己表示喜歡。

而譙瑜見李朝遲遲不說話,他便直接開口問道:“身為李氏龍首的你,特地留在我的密室中,總不會是隻想著問我這一件事吧。”

或許當代士人的名聲,很多都是言過其實,但是不代表人人皆是如此。

譙瑜與李朝自幼相識,又同拜於一個名師門下,對於李朝的瞭解他是很深的。

或許在世人看來,李朝現今的官職不高,往日之中也沒什麼驚世的功績流傳於世間。

但就是在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情況下,廣漢李氏在李朝的帶領下,這十數年之間快速崛起。

就算是在當年波及整個益州的大動亂中,廣漢李氏也一直能在李朝的帶領下左右逢源。

事後家族的權勢不僅未有削減,還因禍得福,李氏兄弟三人盡皆在益州成為掌握一定實權的官員。

就連諸葛亮也頗為敬重“李氏三龍”的名聲,單單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李朝的個人手腕。

包括今夜對付糜暘的計策,其中的大部分內容也是李朝想出來的。

李朝便是“李氏三龍”中的龍首。

見譙瑜問起自己的真正目的,李朝收起臉上的笑意,他的臉色轉變為肅穆。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然後自然的遞到譙瑜的身前。

而譙瑜在看到信上的某些暗號後,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些暗號代表著這封信來自於關中。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譙瑜立馬接過李朝手中的信看了起來。

隨著譙瑜的目光聚集在信中的內容之後,他的臉色已經不是單單可以用嚴肅二字可以概括了。

還有著震驚。

因為這封信是魏涼州刺史楊阜親筆所寫的!

若僅僅是如此,歷經風雨的譙瑜還不會感到如此。

畢竟雖然大漢與曹魏是死敵,但兩方的大臣之間書信往來乃是常事。

這一點就連劉備與諸葛亮也是如此。

但是譙瑜現在手中這封信箋的內容,卻不是簡單的好友之間的話語寒暄。

而是楊阜以魏涼州刺史的身份,在要求益州計程車族們辦一些事。

尋常的寒暄來往不打緊,但這封信中的內容並非如此。

有著這樣內容的書信一旦落到外人手中,通敵叛國之罪是一定逃不了的!

所以譙瑜才會感到如此震驚。

但或許是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書信,所以譙瑜臉上震驚的神色很快就平復下來。

他在以極快的速度看完信件中的內容之後,馬上就將手中的書信扔進身前的火盆中。

隨著這封足以殺頭的書信在火盆中漸漸化為灰盡,譙瑜臉上擔憂的神色才漸漸消散。

只是他臉上的震驚之色依然還在,久久不能平靜。

在緩了好一會之後,譙瑜才開口問李朝道:“你想和北方聯手?”

聽到譙瑜的這句話,一旁的譙周立即就被嚇了個半死。

他剛才還好奇譙瑜為何會看到那封信後做出那樣的反應,現在他知道了。

與逆魏私通是什麼樣的罪名?

譙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但是現在的他很明顯沒有改變這件事的實力,所以他只能乖乖在一旁繼續聽著譙瑜與李朝的對話。

李朝聽完譙瑜的話,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身前的燭火上烘烤。

似乎這樣能為他染病的身體帶來一些溫暖。

隨著指尖不斷傳來溫暖,李朝也回答道:“不然我為何讓你看這封信?”

李朝回答的語氣很是隨意,好像是在做一件很尋常的事一般。

在得到答桉之後,譙瑜的眉關緊鎖。

他覺得以目前的情勢,益州士族好似不需要再借助北方的力量。

譙瑜很快將自己的看法告訴給李朝。

豈不料李朝在聽完譙瑜的話後,他的臉上流露出一些笑意。

這笑意似乎是在嘲笑譙瑜有些天真。

“北方寫這封信,不是因為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是因為他們要利用我們的時候到了。

而我們可以拒絕他們的利用嗎?”

李朝的話瞬間讓譙瑜啞口無言起來。

益州士族與曹魏有所勾連,這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事。

不然當初曹操征伐漢中時,又怎麼會對益州的情勢瞭解的那麼清楚。

或許一開始雙方只是合作的關係,但兩者之間的力量並不對等。

這樣的合作,到最後都會變成一方單純的利用。

就像現在曹魏對益州士族的態度一般。

別看楊阜在信中的語氣還好,但譙瑜並不是傻子。

在李朝的提醒之下,他也知道若是益州士族不辦好這件事,那麼他們有可能就會失去曹魏的信任。

士族在亂世中能生存的第一準則,不就是左右逢源,處處下注嗎?

對於這樣的結果,譙瑜肯定是不願意接受的。

因為目前在眾多益州士族的心中,他們還是認為最後能統一天下的是曹魏。

畢竟曹魏那麼強大的國力擺在那裡,不是幾場大勝就可以抹殺掉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譙瑜便對著李朝點點頭道:“我會盡力辦好這件事的。”

或許一開始譙瑜與李朝是對等的身份,但現在李朝卻成為曹魏的代言人,所以現在譙瑜在李朝面前,地位隱形間已然不對等。

反正楊阜在信中的要求,對目前的譙瑜來說不難辦到,也不會與他剛才所說的計策相沖突。

至於設計將糜暘召回來後,梁州會陷入怎樣的一個境地,這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不管天下是劉還是姓曹,只要譙氏一直是益州冠族就好。

而李朝在聽完譙瑜的話後,也放心的鬆了口氣。

只是在離去之前,他還是有一點要提醒譙瑜。

李朝對譙瑜說道:“當今朝廷諸臣中,元從自不必說,東州首鼠兩端無須在意,唯有荊州系的大臣的態度我們需要注意。

他們若全部力挺糜暘,對我們的謀劃是大大不利的。”

見李朝道出這層擔憂,譙瑜點了點頭。

於是他問李朝道:“你可有何計策?”

在譙瑜的詢問之下,李朝思索了一番答道:“荊州系大臣眾多,其中大多數臣子以諸葛亮馬首是瞻。

然人心有異,諸葛亮並不能完全掌控整個荊州系的大臣。

自諸葛亮成為丞相之後,尚書令劉巴手中實權盡無,再加上他往日早就對糜暘心懷不滿,你可試著聯絡他。

若劉巴能率先對糜暘提出彈劾,以他在荊州系大臣中的威望,雖不至於令他們倒戈,但也足以讓一部分荊州系大臣產生動搖。

另外以劉巴的地位,他的彈劾也才更能引起劉備的注意。”

在聽完李朝的話後,譙瑜的臉上先是浮現喜色。

他怎麼將這樣一個對糜暘不滿的重量級人物給忘了?

但隨之他的臉上又浮現疑慮。

“劉子初手中的權勢早已不如當往,況且他往日因為懼見猜嫌,便恭默守靜,非公事不言,這樣的他會彈劾糜暘嗎?”

面對譙瑜的疑慮,李朝想了想答道:

“或許劉子初不願招惹俗事,但他本人乃是個極清高且極有主見之人,這一點從未有所改變。你難道忘了當年他羞辱張飛一事嗎?

劉子初連張飛都不願假意奉承,他又豈會懼怕糜暘背後的權勢。

況且劉子初一向以漢室苗裔自居,對於大漢穩定的看重,他不會在劉備之下。

在大漢面臨不穩時,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李朝如此說,譙瑜有著疑慮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不管劉巴會不會出這個頭,但若是有一定可能,那他願意去嘗試一下。

在將所有事情與譙瑜商量完畢後,李朝強撐著身體起身,對著譙瑜告辭後緩緩離去。

當李朝離去之後,目前整個密室中就只剩下譙瑜與譙周二人。

聽完李朝與譙瑜真正全篇謀劃的譙周,現在心中的心情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他今晚知道了太多的秘密。

而在李朝離去之後,譙瑜的目光就全都落在譙周的身上。

譙瑜雖然只是靜靜看著譙周,但現在的譙周卻感到,他身上包裹著一種強大的壓力。

這是來自於譙瑜這個族長對譙周天然的威壓。

譙周被嚇得臉上冷汗直冒。

但幸虧譙瑜不是要對譙周怎麼樣,他在看了譙周許久後,對著他說道:“今夜我們所說的,也是你來日會做的。

所以你要好好學。”

聽到譙瑜這麼說,譙周忙不迭的直點頭。

見譙周一副乖順聽話的樣子,譙瑜的臉上流露出笑意。

自從獨子死後,他便將家族的希望都傾注在譙周身上,而譙周一直以來的表現,也沒有讓他失望過。

在這種複雜的情感之下,譙瑜突地問譙周道:“你鬥得過糜暘嗎?”

面對譙瑜這句突然的詢問,譙周一下子愣在當場。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是他何須回答呢?

答桉世人皆知。

若將糜暘比作一輪皓月,那麼譙周頂多算一顆從旁點綴的星星。

譙瑜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所以他並沒有等譙周回答他,他只是看著譙周自顧自的說道:

“或許你鬥不過他。

但我會幫你除去他。

若干年後,你依然是勝利者。”

什麼樣的情況下,星星會成為漆黑夜空中的主角呢?

那便是在皓月隕落的情況下。

...

在密會結束的第二日,來自梁州的文書終於來到成都之中。

這封文書如以往一般,被優先送到諸葛亮的手中。

而諸葛亮在看到文書中的內容之後,他臉上浮現了複雜的神色。

三長制與均田制對他來說,都是很新奇的制度。

只不過雖然諸葛亮的治國理念講究與民生息,鎮之以靜。

但對於編寫出《蜀科》這部法律的諸葛亮來說,他並非是不能接受新奇事物的人。

相反的,諸葛亮本身就是富有創新思想的一個人。

所以當了解了何為三長制與均田制後,諸葛亮的第一反應是驚訝。

平心而論,他在之前的確沒料到糜暘會有這樣的舉動。

當世的政治家,大多還拘泥於打擊豪強,恢復生產的發展經濟的固定套路。

諸葛亮之前以為糜暘也會如此做,畢竟這樣做最為穩妥,不至於犯錯。

而他的這位準徒弟倒好,打擊豪強打擊的比誰都狠就罷了。

還直接搞出兩種全新的制度來發展生產,這樣的舉動在數十年以來,可謂是第一次。

別看曹魏的屯田制被北方士人吹噓的有多先進,但曹魏的屯田制並非是首創,最多算是發揚光大而已。

可以說糜暘這樣的舉動很大膽。

但是諸葛亮對糜暘這樣的執政風格卻充滿著期待。

只是諸葛亮是有著期待,旁人就不一樣了。

當糜暘在梁州準備實施三長制與均田制的訊息傳出之後,整個成都瞬間陷入一片沸騰之中。

不久之後,這種摻雜著惡意的沸騰,正在許多有心人的推動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傳遍蜀郡。

乃至益州的更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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