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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不錯,我聽說長安的那些貴婦們就喜歡去寺廟禮佛寫經什麼的。”
“到時,竇兄可不要忘記我啊。”羅金虎對著竇海濤拱手。
“哎,羅兄見外了。”竇海濤又不是傻子,羅金虎又是出謀劃策又是拿出莊園,肯定有所求的,他疊住羅金虎的手說道:“蕭夫人去山水別苑遊玩的時候,找到合適的時機,我定會向她介紹你的。”
“好!”羅金虎大笑著拍了拍竇海濤的手。
蕭晴雪跪坐在軟墊上,只見亭子四周竹簾被捲起,淺灰色的石板道路旁,石燈幢已經點燃了燈火,照亮了庭院,一株有些年頭的梨花樹開的正盛,雪白的梨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彷彿在地面鋪了一層薄雪。
蕭晴雪想起四月正是梨花開放的好時節。
蕭洛蘭見來時女兒一直在她旁邊逗弄小貓,看起來喜歡的不行,入座以後小貓安靜了下來,便問道:“還要不要雪球了?”
蕭晴雪轉過頭:“要的,阿孃。”說完把雪球抱了過來,狠狠的摸了摸貓貓毛,過足了毛絨絨的癮。
竇夫人入座在蕭夫人和蕭小娘子的對面,只見燈火照耀下,蕭夫人和蕭小娘子姿容越發出眾,連自家夫君到現在還沒到場都忽略了。
怎麼會有這麼意態淑濃的美婦,竇夫人只覺得以往見過的太煬郡內的那些貴人都要在蕭夫人面前黯然失色,為了今晚的宴會,她在下午的時候就梳上了高鬢,珠釵戴上,貼著流行的梅花花鈿,抹上口脂。
但蕭夫人一看就沒有過多打扮,只是綰了靈蛇髻,一根白玉流蘇簪子,口脂也淡淡的,好像是自然的唇色,泛著淡淡的淺紅,一身肌膚卻是欺霜賽雪一般,偶爾有梨花飄到蕭夫人的身上,竟分不出哪個更白,大紅豔金的訶子裙將這種雪膚映到了極致,成熟有致的嬌軀恍若不似人間客,難以想象,蕭夫人盛裝打扮起來會是何等的絕色。
蕭小娘子穿著卻是另一種美,身姿窈窕纖細,面容嬌俏,所穿的橘紅色的齊胸襦裙,和蕭夫人的大金豔紅交織在一起,宛若晚霞燦爛生輝。
竇海濤小跑著進入庭院,一進來就是道歉:“抱歉,抱歉,節度使大人,蕭夫人,蕭小娘子,讓你們久等了,我來遲了。”
周緒坐在主位,道:“竇翁,還不算遲,竇夫人都未去找你。”
竇海濤聽到節度使大人打趣的話,虛笑坐在自己夫人旁邊。
沒一會就有僕從依次上菜。
蕭洛蘭對吃的沒有要求,但是看見碟上被切成細若薄紗的生魚片還是不敢下箸,魚片被切的極薄極嫩,微微透明,旁邊還有蒜泥,橙絲以及豆鼓調味料。
周緒注意到一場飧食下來,蕭夫人並未動食案上的切鱠,其實周緒也不喜歡吃,總覺得口感不好,見蕭夫人也不喜歡,不禁覺得他們天生一對。
看,他們都不喜歡吃切鱠。
飧食結束以後,蕭洛蘭對招待她們的竇夫人福了一禮,蕭晴雪反應過來也跟著福了福。
回去的路上,蕭晴雪一隻手抱著媽媽的手臂,一隻手抱著小貓。
“乖寶,今晚你沒吃多少,是不餓嗎?”蕭洛蘭看女兒今晚吃的比較少,關心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不想吃。”蕭晴雪把頭靠在媽媽肩膀上。
蕭洛蘭皺眉想了一會:“是不是你的月事到了。”
蕭晴雪眨巴著眼睛,她都不記自己月事的,都是媽媽幫她記得,她遲鈍的感覺小腹漲漲的:“好像應該快到了,估計是今晚吧。”
回到東閣,蕭洛蘭就讓女兒換上月事帶,而後睡在床上,杏花居那邊,她就不讓女兒去了。
芳雲知道小主子來了月事,朝竇府的廚房借了兩個湯婆子。
蕭洛蘭把湯婆子塞到女兒的被子裡,肚子腳邊各放了一個,然後坐在床邊擔憂的望著女兒:“還疼嗎?”
每月這幾天,女兒都會痛經,蕭洛蘭就在家裡長備著布洛芬,紅糖紅棗桂圓枸杞之類的東西,但現在哪裡去找布洛芬呢?
見女兒整個人懨懨的睡在床上,面色蒼白沒有精神,一點也沒有往常像小太陽的活潑模樣,看的蕭洛蘭心疼死了。
“媽,過幾天就好了,你別擔心。”蕭晴雪安慰媽媽,聲音小的像小貓似的。
“你睡這,媽媽去給你煮紅糖水。”蕭洛蘭摸了摸女兒的臉。
出了東閣,就看見芳雲拎著一個食盒回來了。
“主子,這是我請廚房煮的紅糖水。”
蕭洛蘭正需要這個:“謝謝你,芳雲。”
芳雲攪著衣角,蕭夫人是主子,不需要對她說謝謝呀,而且蕭夫人對她很好很好,為小主子取紅糖水本來就是應該做的,像這次出去赴宴,蕭夫人就對她說不需要時刻伺候她,讓她自己和周宗主的扈從在一起吃飯,注意身體不要讓自己餓著了,小主子也很好,上次吃櫻桃,小主子還特意給她帶了兩顆。
蕭洛蘭回到房間開啟食盒,拿出裡面的白瓷碗,碗還熱著,紅糖不是她現代衝過的濃郁的紅色,而是紫紅色,裡面飄著被切碎的紅棗肉,她拿起湯勺嚐了一口,不太甜。
“媽,我自己喝啦。”蕭晴雪坐在床邊,肚子一陣一陣的絞痛,讓她渾身虛汗直冒。
“乖,聽話。”蕭洛蘭用勺子餵給女兒喝,等她全部喝完了,把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女兒的腳,有一點熱度了。
蕭晴雪望著媽媽,忽然抱住了她,鼻音濃重:“媽媽,我肚子好疼好疼啊。”
蕭洛蘭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卻唯獨見不得女兒哭,那比剜了她的心還讓她難受。
有時候她恨不得女兒沒有找自己就好了,那樣她的乖寶還在她原本的世界,她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家裡的存款可以讓她上大學,她還有自己留給她的房子,月事來的時候可以吃布洛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疼得臉色蒼白,而她作為一個媽媽,居然也無法幫到她,她根本買不到布洛芬,在現代藥房觸手可及的東西變成了天邊的雲一樣遙不可及。
她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和古代格格不入,只想努力帶著女兒活下去,為了這個,她甚至丟棄了羞恥心和周宗主他們撒謊,就想著可以跟著周宗主他們去一個安全點的大城。
蕭洛蘭理了理女兒被冷汗浸溼的髮絲,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啞聲道:“不疼不疼啊,媽媽給乖寶揉揉。”
蕭晴雪只感覺媽媽的手好溫暖,她閉著眼睛,蜷縮起身體,靠在媽媽身邊,聲音小小的喚道:“媽媽。”脆弱的時候,蕭晴雪格外黏著媽媽,她的心底一直有愧疚,如果不是她帶著媽媽去玩,媽媽和她也不會到這裡了。
蕭洛蘭聽到女兒的聲音,不讓女兒發現自己的失態,將眼睛裡的淚意逼回去,側身將女兒攏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和小時候一樣:“媽媽愛你。”
芳雲退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節度使大人和青山先生站在屋外。
青山先生搖著摺扇,對著芳雲擺手,讓她不要出聲。
芳雲屈膝行禮才告退。
屋外已經聽不見蕭夫人的隱泣聲了。
周緒忽的自言自語道:“原本我以為動我心絃者,唯有美人與劍光。”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沒想到有一天還有美人的眼淚。”
第23章(修)
西市的平康藥坊。
郭大夫正在坐堂,仔細檢查著從郡城附近村民收上來的草藥,他們平康藥坊在太煬城屬於一等的藥坊,因坐堂的幾個大夫醫術都不錯,主醫更是十年前從宮中太醫署退下的張醫師,所以太煬郡的官員世家們哪怕家裡就養著家醫,但是平時頭疼腦熱的也會請上藥坊的幾個醫師去看看。
給貴人治病,所需的草藥一定是最好的,甘草,麻黃,黃連是村民們採集的最多的,而靠山的村民們若是能碰上一兩根人參那更是走了大運,可以換得不少銀錢。
門外突然響起了清脆的馬蹄聲和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一位身材雄偉如鐵塔一般的配刀大漢從大門走了進來。
郭大夫連忙站起來,驚了一下,對著面容兇惡的大漢,隱蔽的掃了一眼,沒有見到明顯的家徽,這是哪家的扈從部曲?
“聽說你們醫館有女醫?”雷山粗聲粗氣的問道。
郭大夫驚訝了一瞬,但對著一看就不好惹的大漢,還是回道:“是有一位女醫,乃是我們主醫張醫師的孫女。”
“將她喚來,有貴女要她醫治。”雷山語言簡短,語氣卻不容拒絕。
郭大夫一時拿不住主意,不知道這一去是好是壞,有時候知道一些後宅陰私也是危險的。
雷山催促了一聲:“某已為女醫備好馬車,你只管將她帶來就是,診金不會少你們的。”
郭大夫無法,只能去後院把前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鬍子花白的張醫師捻著鬍鬚,帶上孫女走到堂內,等看見雷山,察覺到他身上彪悍的軍卒氣息,他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過。
他的孫女二十有一,已經成家,專為太煬郡城高門大院裡貴女貴婦們服務,如診脈判斷是否有孕,房事不順而產生的諸多問題,亦或為一些貴女貴婦們保養身體,按摩艾灸,像這種需要脫掉衣物的私密事,自然由女醫來做,當然了,像一些高門自有培養好的醫者,生產時候更是有私人產婆,但因他的孫女習的一手高超的養生術,因此有一些習慣了張女醫按摩手法的貴婦們經常會喚她去內宅。
“只要她。”雷山見來了一個老醫師提著藥箱帶著一位女醫,便指了指張女醫。
張醫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一臉慈祥:“某是張諾,曾在宮中太醫署任醫師一職,這位是我的孫女,一手醫術皆是我所教,某對女子病症頗有研究,為宮中不少娘娘們診治過,不如帶上某為您家貴女瞧瞧。”
雷山想了想,點頭道:“也好,跟我來吧。”
雷山走到外面翻身上馬,在他的身側,一輛普通的桐木馬車已經被車伕撩開了車簾,張醫師帶著孫女上了馬車,注意到馬車上的佔風鐸是銅質的,上面刻著竇字。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而後很快恢復平靜,張諾開啟窗戶望著外面。
天色已暗,已過戌時,白日裡熱熱鬧鬧的西市現已陷入了冷清之中,偶爾有幾聲狗吠傳來,太煬郡的夜禁從幾天前開始便嚴了,各個坊市的坊門一關,巡捕們在坊裡的十字街上行走,穿梭在小巷小曲裡,像西市這種正常的商業坊間,平常查的並不是這麼嚴。
馬車軲轆漸漸行遠,最終停在了竇府門前。
雷山下馬,帶著醫師和女醫向前走,過二門的時候看見了竇翁和他的娘子,便客氣的拱了拱手。
竇夫人面帶愁色,晚間時分聽見婢女彙報說蕭夫人的貼身女婢朝廚房要了兩個湯婆子以及紅糖水,便知道應是女人家的月事來了,正想讓廚房準備了一些暖湯送去,就聽到節度使的扈從騎馬出門的訊息,帶著一輛馬車。
“夫人,你跟去看看女醫怎麼說?”竇海濤對夫人說道,他是外男,總不好直接進入蕭小娘子的房間。
竇夫人白了夫君一眼,帶著貼身女婢進去了,只不過她和蕭夫人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熟,所以只在東閣的外廳等候。
竇夫人坐在椅子上,前面坐在首位的就是節度使大人和青山先生。
周緒喝著茶,面孔不太清晰,趙青山搖著摺扇,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醫女和醫師已經進入了內間。
張醫師摸著鬍子,坐在床邊,手搭在貴女手腕處,仔細診斷後有了結斷:“這位小娘子體內氣血不暢,寒氣積淤,故而手腳發冷,我開一副帖子按藥方抓藥,每日服兩次,滿七日,以後月月如此,數月調理下來,小娘子便可不再受此苦楚。”
蕭洛蘭聽見大夫和女醫說的差不多,心裡驚喜,對張醫師福了一福:“謝謝大夫。”
女醫在一旁寫著藥方,芳雲站在主子身邊,等待醫女把藥方寫好就去煎藥,蕭洛蘭把床上帷幔拉下來,讓女兒好好休息。
張諾前半生久居長安,一聽到這位夫人的道謝聲就知道了她是長安人,他不經意的打量著這位姿容絕盛的婦人,在腦海裡回想了半天,也沒和長安的哪家婦人對上。
芳雲把藥方拿走出門去熬藥。
“蕭夫人,蕭小娘子怎麼樣了?”竇夫人走進內室,關心問道。
“大夫說喝完藥肚子疼痛就會緩解很多。”蕭洛蘭對竇夫人很感激:“多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竇夫人拉著蕭夫人的手,只覺得柔若無骨,心裡不禁感嘆怪不得節度使大人對蕭夫人如此看待,這樣的一位尤婦,誰能忍得住。
“我們女人才瞭解女人的痛苦,您不必客氣,蕭小娘子這幾天好好修養,廚房裡還溫著銀耳甜羹,等藥喝完了,再喝一小碗甜羹去去苦味。”
張醫師收拾好藥箱,說道:“蕭夫人,我們就先出去了。”
蕭洛蘭把醫師和女醫送到外面的外廳,見周宗主還坐在堂內椅子上,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今晚就是周宗主派雷山去請兩位大夫的。
周緒身為男子,也不好多過問蕭小娘子的情況,但看蕭夫人眼眸柔和清亮,臉上鬱色少了很多,想來結果應該是不錯的,這樣就好。
就在這時,本應該出門的張醫師卻忽然轉身,長揖一拜後問道:“可是周幽州?”
周緒坐在位置上巍然不動,他望著張諾,過了一會笑道:“原來是張醫師。”
張諾欠身回道:“想不到周幽州還記得某。”
周緒摩挲著茶杯沿,道:“當年在長樂宮,張醫師送我的一個人情我一直記在心裡,怎會不記得張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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