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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鐵勒人的老首領察察兀帶著部下巴圖他們緊緊圍困,不讓突厥人有逃脫的絲毫可能性。
眼看有一個突厥騎兵趁著混亂想衝出去,巴圖立刻搭弓射箭,逼迫他退回去,同時自己也驚險的避開暗處一箭。
拓跋阿木的身體低伏在草叢裡,像是一隻花豹,找準射箭的突厥騎手猛地一竄,手裡的砍刀快準狠的砍斷了馬的前蹄,臉上被濺到熱乎乎的鮮血,淡藍的眼睛冰冷如寒光,趁著馬嘶鳴之際,腰身一擰,腳重重踢到了突厥騎手的腦袋上,後續行雲流水一般抓過他的腦袋用彎刀割了下來。
秋風吹蕩,最後的草原只剩下了血腥味。
“數一下多少個頭,挨個對一下不要漏了。”拓跋阿骨坐在地上狠狠的喘了會氣,對著察察兀說道。
“好。”察察兀親自去檢查了一下,突厥騎兵的屍首被擺放在前面,點過所有人頭之後,回到了拓跋阿骨那邊:“一共六十四個。”
拓跋阿骨摸著腰間的酒囊最終還是一口沒喝,拓跋阿木檢查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傷亡情況和後面族人砍下的騎兵腦袋,整理了一番,對阿兄說道:“族人手裡共三十五個,拓跋部死十五人,傷五人,重傷一人。”
他看了眼鐵勒族的老首領,他們那邊死亡不少,因到了最後突厥人的反撲很厲害,死亡差不多就是三十多個人了,還不算其他受傷的,這樣一算的話,算是小勝,因為他們這邊也付出了不少生命的代價。
拓跋阿骨摸著腰間彎刀:“一共九十九人?”
一般來說,百人為一騎隊。
九十九是不是太巧了些,難道被逃了一個,拓跋阿骨想到這,猛地站了起來,剛想讓他們再尋找一番,周宣帶人騎馬趕到。
“周司馬。”拓跋阿骨和拓跋阿木低頭行禮,其餘鐵勒人也紛紛低頭。
“節度使大人他已經抓到了一個突厥人。”在外面打仗,周宣表情很是嚴肅,他官職為行軍司馬,一般在外從不喊他的親哥名字,而是以上下級相稱,也稱節度使大人,他看向遙遠的黑暗,血腥味引來了一匹狼在附近徘徊,但他知道,遠處的黑暗裡肯定藏有狼群,道:“把剩下的屍體喂狼吧。”
周宣嘴角冷冷一笑,這些畜牲的屍體喂狼都是便宜了他們,突厥一向崇拜狼這種動物,就連部落裡的圖騰也是狼,有不少突厥勇士會在自己胸膛上刺著狼頭圖騰,現在被吃到他們的信仰肚子裡,也算是他們天大的福氣了。
“唯。”
眾人將受重傷的族人放在單架上,隨後修整一番後,便立刻將突厥人的屍體丟到遠處,只帶著他們的頭顱,等他們一走,早就餓了的狼群瞬間湧到屍體旁邊,低頭聞了聞,便開始吃起來。
拓跋阿木騎在馬上,和其他人一起回營,他目光隨意一瞥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停了一下。
拓跋阿骨回頭看了一眼不知為何騎到隊伍邊緣位置的阿弟,勒著韁繩來到了他身邊。
“怎麼慢下來了?”
拓跋阿木沒吭聲。
拓跋阿骨一向知道自己弟弟沉默寡言的性格,他皺了皺眉,就阿弟這樣的還想肖想主母的女兒,節度使大人的掌上明珠,性格無趣,不善言辭,外族血統在其他中原人看來也是屬於卑賤一類,長的也就那樣,問一句話回答不出三個字,就他這樣能追到蕭小娘子?
拓跋阿骨都為他弟愁的慌。
雖然他先前是說過讓阿木不要痴心妄想了,但當哥哥的看見弟弟有喜歡的小娘子,終究還是希望可以成功的吧,畢竟…那可是幽州主母的親女兒,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拓跋族的勢力就會更穩固幾分,就是希望太渺茫了一些。
“不說我走了。”拓跋阿骨道。
拓跋阿木奧了一聲。
拓跋阿骨一聽這回答,心裡的火立刻就上來了,本來他見這次阿弟作戰還挺勇猛的,想誇誇他,現在,他不罵他就不錯了。
拓跋阿骨冷哼一聲,走了。
拓跋阿木抬頭看了一眼兄長的背影,擦了擦手心裡的汗,他知道阿兄生氣了,但他…不好意思說。
等走到小山坡的時候,拓跋阿木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翻身下馬,隨後走到了山坡頂。
周宣看了一眼拓跋阿木,他算是大哥的半個義子,最終沒有說什麼,只帶著人繼續前進,這裡已經被他帶著人徹底清掃了一遍,距離軍營又近,很是安全。
拓跋阿木發現山坡後面有個小溪流,他先是用水洗了洗手,隨後蹲在河邊洗乾淨臉上的汗水血漬,就連盔甲上乾涸的血也被他一併洗了去,一輪彎月倒映在小溪裡,只能見到些許暗淡光亮。
等洗乾淨之後,他回到山坡頂,在一處碎石縫隙裡看到了金色的太陽花。
他進草原前就在找太陽花了,這種花在盛夏開放,他們進入草原已經秋季了,本來這花就少,季節一過更是難尋,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犄角旮旯裡發現這種花。
拓跋阿木很是驚喜,他記得蕭小娘子很喜歡花,主母每次用雪鷹送花給她的時候,她回信時都會特別開心。
蕭小娘子每次回信都是給主母的,給他的信不多,也就兩三封,雖然只是簡單的問候和關心,拓跋阿木還是很開心很開心。
拓跋阿木解下身上的盔甲,放下手裡的刀,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封整齊的有些過分的信,淡黃的紙張上,蕭小娘子筆跡清秀,只是簡簡單單的讓他打仗時候注意安全,阿孃若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她。
紙張邊緣已經毛了,拓跋阿木藉著昏暗的月色看了一會滿足的收了起來。
他看著碎石裡的太陽花,金色的,小小的一朵,象徵著勇敢純潔幸福。
它搖曳在寒冷的秋夜裡,卻仍舊金色璀璨。
拓跋阿木單膝跪地望著可能是草原上最後一朵的太陽花,慢慢的彎腰,他低下了頭,溫柔又虔誠的吻了吻太陽花花瓣。
最終,這朵太陽花被他收到了隨身攜帶的銅管裡。
回營以後,拓跋阿木得知了主母馬車被火油棍襲擊的事,他立刻趕到了哥哥那裡和他一起去見主母。
尤其是哥哥,他更是要見的,因為他是主母名義上的義子。
母親受到襲擊,哪怕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們也要做足了禮數去關心一下,其中,拓跋阿木的心更為焦急一些,畢竟主母是蕭小娘子的母親。
牛皮大帳之外。
拓跋阿骨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氣,帶著弟弟在帳篷外求見母親。
蕭洛蘭到現在還未見到周宗主,雖然從冬雪口中知道偷襲小隊已經全部殲滅,還是有些不放心,聽到冬雪說外面有拓跋兩兄弟求見,愣了一下,說實話,自從進了軍營,她除了和拓跋阿木說過幾句話,她連拓跋阿骨的面幾乎沒有見過。
“你讓他們進來吧。”蕭洛蘭打起精神,心裡想著他們兩人前來會有什麼事。
“唯。”冬雪應道,而後看了一眼雖難掩擔憂之色但在燭火下仍顯得異常美豔豐腴的主母,將帳篷內唯二的屏風搬到書桌前方的左右兩側。
蕭洛蘭一頭霧水。
就見冬雪也不知從哪裡找到了薄色紗幔一拉,前方視線立刻朦朦朧朧,她坐在案桌後面,覺得古代貴族的規矩還真多啊。
“二位郎君請進,主母正在等著你們。”冬雪掀起門簾,斂衽一禮。
“多謝。”拓跋阿骨道,與弟弟一同踏入帳內,就只見母親坐在端坐在書案後面。
隔著一層薄紗,雙方都看不清楚。
“兒拓跋阿骨拜見母親。”拓跋阿骨跪地頓首道。
“拓跋阿木拜見主母。”拓跋阿木也跪地頓首。
節度使大人雖對他說自己算他半個義子,但始終沒有過明路過,因此拓跋阿木只選了個保守的稱呼。
蕭洛蘭見他們下跪磕頭,對她異常的尊重,這才想起他們現在也算是她的孩子,主要是這兩孩子自己不經常見面,自己居然忘記了這茬。
“阿骨,阿木,起來吧。”蕭洛蘭不怎麼熟悉的稱呼這兩個她名義上的兒子,見兩人老老實實的垂首候在一側,便道:“你們深夜來這可是有事?”
拓跋阿骨始終垂著眼睛,不看主母分毫,他們草原風俗一向被中原人所不恥,所以他平日裡就格外注重這一點,更何況他還是義子,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一種。
“兒聽聞母親遇襲,便帶著阿弟快速趕來,想知道母親安危如何,可曾受傷?”拓跋阿骨恭敬道。
原來是這事。
“我無事,你們放心吧。”蕭洛蘭回道,她想起兩人的兒子身份,關切的問道:“你們受傷了沒有?”
拓跋阿骨回道:“回母親的話,兒未曾受傷。”
拓跋阿木也回道:“回主母的話,某也未曾。”
“沒受傷就好。”蕭洛蘭聽到這,放心了一些,她看向拓跋阿木,柔聲問道:“雪鷹近日還未歸來嗎?”
“回主母的話,沒有。”拓跋阿木想想又添了一句:“應該快了,您彆著急。”
等拓跋兩兄弟走後,冬雪移開薄紗和屏風,露出了主母豔冠幽州的那張臉。
黛眉蹙蹙有愁色,牡丹豔色春水眸。
雪酥明月柳腰身,任是無笑也動人。
“冬雪,你等會給阿骨他們送一些治傷的藥物。”蕭洛蘭道。
冬雪不解:“娘子,兩位拓跋郎君都說未曾受傷,為何送藥給他們?”
蕭洛蘭站起來,披上褐色的鶴氅準備去軍醫那邊,她這幾日都喜歡穿這種耐髒的顏色,很是方便幹活。
她繫好鶴氅領帶。
“他們都說沒有受傷,我又不知是真是假的,萬一受傷了,他們又不會和我說,這次送過去就當是有備無患吧。”
況且從蕭洛蘭這些天的觀察看,拓跋族和鐵勒族經常在一起,李勳帶領的幽州鐵騎和他們平常也不怎麼打交道,這次帶隊襲擊的是他們兩族,傷亡肯定是有的,如果沒有受傷,拓跋兄弟把那些藥物分給底下的人用也行。
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她名義上的孩子。
第78章(劇情)
軍帳內,一個簡陋的盒子裡裝滿了黃金耳飾,每個金耳飾上或多或上沾著髒汙的血,它們摞成一團,隱約可見粗糙的樣式。
周緒和帳中的人一同望著掛在軍帳中間的塞外堪輿圖,一條長長的喀瑪母河從遙遠的天山蜿蜒而下,養育了祖祖輩輩的草原人,它的分支河流如同經脈流淌在大地上,滋養著一切,幾道明顯的山脈起伏其中,靠近郡城的焉支山就是屬於這其中一脈。
周緒粗糙的手摸了摸焉支山前方寬闊的地帶。
那是一望無際的水草豐沃之地。
這個地帶曾經屬於突厥他們,現在則是他的,不僅是焉支山,只要是靠近北方塞外水草豐美之地,都是他的,那些草原人的生存空間被他一步步的朝內擠壓,唯一可供他們買賣生活所需品的地方就是古閶城,其餘六城俱有軍鎮長期駐紮,因此無人敢犯。
唯有古閶。
這算是周緒留給他們喘息之機的地方,畢竟如果逼那些草原部落的人太緊了也不好,至少人不能不吃鹽,每年古閶的鹽布的必需品交易俱是新高。
如今看來他的仁慈倒是多餘的了。
幾家部落聯合回燚城再加上突厥…和朝廷,在這邊境偷偷摸摸的給他使小動作。
崔什子咳嗽了一聲,他穿著厚實的棉衣,披著一件狼毛大氅,坐在一個椅子上,膝蓋處鋪著一張毯子,手裡拿著一個溫熱的手爐,雪白的長髮青年溫潤如玉,常年病態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倦,眼底卻是清醒又冰冷,他喝了口熱茶,潤潤嗓子。
施老將軍觀察了一會地形,道:“主公,那些突厥人肯定好幾天前就到了回燚,回燚城位於高山上,城牆堅固,易守難攻,現在又有突厥的浮屠騎和那些草原異族的騎兵在背後撐勢,怪不得那老國王如此囂張,也不怕吃的太飽會撐死。”
李勳介面道:“等攻克回燚城後,我等可把老國王擒來點天燈以懾邊境數國。”
廣袤的塞外,不是隻有回燚這一個小國,在他的後方,還有數個,只不過離他們很遠,胡商和邊境的商人開闢了一條小小的道路來往於古閶之間,漸漸形成了商貿,將遠方的稀罕物件帶給中原,而中原的絲綢鹽瓷器也被帶往了這些小國,古閶也因此日益繁華。
因打仗之故,商人早就跑了個乾淨,就連一些依靠往來商貿存活的流動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崔什子攏了攏大氅,寒冷的秋天一到,他的身體越發不好。
他是衡南崔家最小的孩子,父母老蚌懷珠才有了他,因出生就病弱,又是最幼小的孩子,極受疼寵,可惜好景不長,父親一把年紀上戰場死了,母親也隨之而去,聖上震怒之下,全家除籍流放,他的哥哥們在流放途中遇到土匪襲擊死了,那時幽州在南方士族眼中是野蠻苦寒的塞外之地,又靠近那些草原異族,經常遭受劫掠,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必死之地。
崔什子從小早慧,他看著兄長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可他這個藥罐子卻因為兄長們護著他居然活了下來,那時的他是想死的。
可他不能死,他的阿姐比他年長許多,長姐如母,素日裡對他極好,聖上旨意未下達前,長姐本有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後被退婚,聖旨一下,充入樂坊,他的阿姐就在樂坊裡受苦,說的好聽是樂坊,又和那些地方有什麼區別。
世事炎涼,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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