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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朗敢肯定,若有六大部落的人反撲,老丈人帶領的這些人首當其衝,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牲畜不被掠奪,為了生存,他們會毫不留情殺死他們的敵人。
這是一個陽謀。
如果可汗他們不同意,節度使大人肯定不會讓他們再留在這裡。
而沒有了幽州鐵騎的威懾,那些小型部落一但稍微分開一點,就會被反叛之族的人衝散。
阿日朗忽然發現自己要幫的人變成了自己這邊。
他看向節度使大人,節度使大人縱然是笑著,眼睛卻像黑夜,冷如寒星。
契密可汗愣了一會,隨後看了看女婿,想到女婿孝順性格,再想想拒絕周蠻子的後果,臉上笑容僵硬的像木雕:“願聽將軍吩咐。”
其餘首領各自看了看,也同聲道:“願聽將軍吩咐。”
出去外面死路一條,還不如就在白雅,好歹這回燚新國王是契密可汗的女婿,也算一個依靠,更何況,幽州鐵騎也駐紮在回燚,他們就更放心了。
至於更遠的,也許他們想到了,但他們不在乎,他們只想自己部落的人好好活著。
一直等宴會結束,阿日朗都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等他清醒過來已經在了城牆之上。
聽說這裡就是父王墜樓的地方。
阿日朗吹著寒風,望著天空的孤月,驀然發現節度使大人居然也在這城牆之上。
周緒也注意到了三王子,覺得有點晦氣,他就想趁著人少想想他的夫人。
“大人,這就是您對歸義部落的仁慈嗎?”阿日朗喝了酒,渾身都是酒氣,這種帶血的仁慈是阿日朗往日想都不敢想的。
周緒平靜道:“寒冬降臨,我讓他們有容身之所,可以活下不少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阿日朗默然片刻:“可是死去的人更多了。”他忽然想起一事:“您的夫人知道您這樣做嗎?”
周緒用烏鞭拍了拍這個三王子的臉,語氣陰森:“夫人心善,見不得這些。”
他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周緒此刻說不清讓夫人離開存了幾分這樣的念頭在這裡面。
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在夫人面前,他想更好一些,像一個英雄。
“阿日朗,如今這種情況,你是要幫岳父妻兒所在的歸義部落還是要幫反叛聯盟那邊?”
阿日朗痛苦的抱住頭,躲避內心的質問。
到了最後,他發現自己只會幫助岳父帶領的歸義部落,而不是會死更多人的反叛聯盟,哪怕他知道有許多無辜者。
阿日朗跌跌撞撞的跑下去。
周緒等人離開,嗤笑了一聲。
譏諷又冷漠。
過了一會,他看向月亮。
不知夫人可好。
第103章
蕭洛蘭很開心。
她騎在馬上,距離她離開回燚已經三四天了,一直都是好天氣,因天氣寒冷的原因,前一段時間下的雪並沒有融化掉,所以一眼望去,還是雪緞似的連綿平原。
中午的太陽明晃晃的灑落在這支前進中的隊伍上。
前幾天坐馬車坐悶了,就出來騎馬透氣,她的臉上帶著笑意,烏衣郎就落在不遠處的馬車頂蓬上,時不時的清唳一聲,愛玩的鄭小姑娘從一早起就逗著烏衣郎,希望它可以落在她的肩膀上,這樣可以耍耍威風,一旁的何進小師傅敲著木魚唸佛經,偶爾會勸解鄭小姑娘不要爬到車頂,不過鄭小姑娘並不聽何進的。
蕭洛蘭看著兩人鬥氣拌嘴也覺得可愛的緊,雖然是萬物蕭條的季節,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勃勃的生命力,就像是藏在凍土裡的花,春天一到,就會冒頭髮芽。
熱熱鬧鬧的,多好。
“娘子,您的手爐還熱嗎?”冬雪也會騎射,馬上功夫還不俗,她追上主母,懷裡抱著一個精緻的手爐,主母先前的手爐是她早上給她的,現在都中午了,冬雪估計手爐溫度應下降了。
“熱的。”蕭洛蘭笑著回應,她抬起手,身上披著一件黑熊皮做的大氅,寬大的大氅將她整個人包在了一起,這件大氅是周宗主臨別時送給她的,特別防風保暖。
冬雪摸了摸主母的手,暖暖的。
蕭洛蘭讓冬雪自己用手爐,不用操心她了,她的年紀比這些小姑娘都大,可以很好的照顧好自己。
冬雪彎了彎眼睛,手心裡的手爐溫暖熨燙的可以暖到她的心裡。
冬日暖陽灑在主母的身上,陽光燦爛,連主母髮絲都浮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好似連陽光也偏愛於她,黑色的熊皮大氅將主母的肌膚映襯的更加雪白,笑起來的時候,眼尾溢位成熟風情,帶著年長女性通透的溫柔。
“娘子晚上想吃什麼?”冬雪問道,他們提前回來,主公不僅給了許多箱的金銀珠寶,還有許多的貴重藥材,各種名貴的滋養補品,就擔心主母萬一不習慣北地苦寒而生病。
“我問過隨軍的火夫了,說是天氣寒冷,晚上宰些羊弄羊湯給將士們喝,到時我弄些羊肉,做羊肉胡椒燒餅好不好?”冬雪笑意吟吟,對主母越發親近。
蕭洛蘭點了點頭:“好。”她過了一會說道:“今晚我們弄個銀耳紅棗甜羹吃吃吧。”
冬雪欣喜的應聲,又問道:“主母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蕭洛蘭搖了搖頭:“沒有了。”
冬雪忽的笑出了聲:“娘子您看,烏衣郎飛走了。”
蕭洛蘭抬頭看去,碧藍的天空,烏衣郎振翅高飛,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估計是覺得鄭姑娘太煩了。”冬雪猜道。
恰好鄭魚心聽到這話,立刻就跳在馬車尾部,大聲道:“才不是,明明是烏衣郎自己想回節度使大人那了,你沒看烏衣郎回去的方向就是回燚城嗎?”
蕭洛蘭聽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後方,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鄭魚心捂住嘴巴,有點懊惱,在她心裡,主母和主公就是一對恩愛非常的夫妻,看主母回頭望了一眼,她猜測主母是在想主公哩。
冬雪瞪了一眼鄭魚心,道:“晚上你也要和我一起做飯。”這小妮子仗著主母喜歡她,經常在主母這裡吃飯,當然,主母也沒有厚此薄彼,讓她也過來一起吃。
隊伍裡,算上主母在內,女人也不過是三人,李繁李大夫還在回燚城,並沒有跟來,大約是這個的緣故,主母對她們都很好。
主母說一個人吃有點無趣,看著她們吃飯很香,便讓她和鄭姑娘一起進帳篷吃,除了座位有尊卑區別,其他倒是一樣的。
吃完之後,主母會在昏黃的燈下給小娘子準備禮物,還繡了幾張手帕,聽主母的意思還想弄幾個粉色的香囊,鄭姑娘就在一旁看書,冬雪則在炭盆旁烤些栗子給主母吃,有時候是烤梨。
雖然是在行軍途中,冬雪卻覺得這樣的生活舒適極了。
“知道啦。”鄭魚心連忙說道。
蕭洛蘭柔柔笑道:“晚上我們一起做,剛好我也沒事。”
其實蕭洛蘭挺喜歡自己弄吃食的,這算是她的一個興趣愛好。
冬雪還未說話,鄭魚心就叭叭開口了:“好呀,我什麼都能幹,砍柴挑水洗碗都行。”
讓主公知道主母弄吃食給她們吃,還不得醋成什麼樣呢,鄭魚心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心裡卻美的很。
冬雪悶氣,下午吃過飯後,趁著夫人上了馬車休息,找到鄭魚心。
鄭魚心將冬眠的小寵物放到腰間小竹簍裡,她的腰間另一側還有一個水囊,裡面養著兩隻情蜘,看到冬雪過來,有點奇怪,她今天也沒幹壞事啊。
冬雪擰眉道:“晚上我準備弄羊肉胡椒燒餅給娘子吃的。”見鄭魚心一臉茫然好似沒聽懂,她更氣悶了,果然是不通俗事的呆子。
“算了,算了,娘子還說了,她晚上要吃銀耳紅棗甜羹,你等會把銀耳提前洗乾淨泡上知道嗎?記得一定要用冷水泡。”冬雪見她不明白也懶的講了,準備去後面馬車拿胡椒。
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身後拖沓的腳步聲。
冬雪轉身望著一臉期期艾艾的鄭魚心。
鄭魚心抓了抓自己的辮子,頭上的銀飾叮叮噹噹的,她撓了撓臉頰,小聲說道:“是那個被稱為黑色黃金的胡椒啊。”
冬雪嗯了一聲。
鄭魚心低著頭,腳捻著積雪,她到現在才想起了胡椒是啥,花椒她懂,詩經裡就有椒聊之實,繁衍盈生這話嘛,花椒可貴了,胡椒和花椒就差了一個字,也可貴可貴了,和花椒不同,胡椒是從極為遙遠的海上來的,專門給皇帝吃的,是個貢品,價格非常高昂,甚至堪比黃金。
長安那邊競奢成風,有一段時間就是比哪個家裡的胡椒多。
想也知道冬雪估計到時是做兩份的,一份沒有胡椒,一份有胡椒,有胡椒的給夫人吃,鄭魚心當然沒有意見啦,夫人這麼好,吃點胡椒怎麼了,但被她一鬧,夫人和她一起做飯的話,肯定會發現冬雪的兩種做法。
鄭魚心吶吶道:“要不我和夫人說,讓她晚上等著吃飯就好。”
冬雪眉頭皺更緊了:“夫人是主母,你是門客,你怎麼可以替夫人拿主意。”她很不滿鄭魚心對主母大咧咧的態度,雖然冬雪知道,鄭魚心沒有這個意思,也沒壞心,但規矩就是規矩,尊卑就是尊卑,怎麼能替主母做決定,果然是打打殺殺慣了的江湖人。
鄭魚心聽到冬雪姐姐後面嚴厲的話,鼓起了嘴巴,有點委屈,脫口而出:“銀耳也不便宜啊。”
冬雪轉身,有點生氣:“你難道還有意見?而且這和銀耳有什麼關係。”
鄭魚心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急忙解釋:“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娘子不會介意的,你也彆氣了,大不了我不吃那胡椒餅就是了。”
冬雪覺得鄭魚心說話沒頭沒腦的,起了疑心:“你到底什麼意思。”
鄭魚心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她覷了冬雪一眼,嘟囔道:“你不是來月信了嗎?”她擺了擺手:“哎呀,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啦。”
冬雪捏著拳頭。
“哎,哎,打人不打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這嘴沒把門,什麼都想和主母聊聊。”鄭魚心伸手起誓:“我就是看你今早用冷水洗臉,覺得不好,就這麼提了一句,我發誓不是特意說的,就真的只是聊天順帶了一句。”
“銀耳紅棗甜羹可以滋陰補血,特別適合女子來月信喝,我覺得主母要喝銀耳紅棗甜羹就是為了你啦,因為最近幾天我們都是一起吃飯的嘛。”鄭魚心越說越覺得就是這樣,因為銀耳紅棗甜羹平常喝也有寧心安神的功效,可是也沒見主母天天要喝啊。
怎麼冬雪來月信,主母就要喝了,鄭魚心覺得主母好偏心哦。
冬雪聽到這,怔了一下,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說什麼胡話。”冬雪轉過身,聲音輕啞的斥責道:“以後不要隨便妄自揣測主母的想法。”
說完就走了。
鄭魚心眨著眼睛,她剛剛明明看到了冬雪微顫的嘴唇。
鄭魚心過了好一會,才回到馬車裡,主母看到她進來,笑道:“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鄭魚心坐到主母榻下的地毯上:“主母。”
蕭洛蘭正在刺繡,準備給女兒繡個漂亮的香囊,她聽鄭小姑娘只喚她,又不說什麼事,便疑惑的嗯了一聲。
鄭魚心嘿嘿笑了起來:“沒事,就是想叫叫您。”
蕭洛蘭望著一臉傻笑的小姑娘,想起了晴雪,她的女兒也經常無緣無故的喊她。
蕭洛蘭笑道:“想叫就叫吧。”
女兒在閬歌等她,蕭洛蘭只要想到這,就感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和勇氣。
每離閬歌近一點,她的歡樂便會多一分。
晚上,蕭洛蘭和冬雪她們做了羊肉胡椒燒餅,見兩個小姑娘各只吃了一塊,有點奇怪,讓她們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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