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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一直牽著夫人的手,對佛教感觀一般般,但在幽州的寺廟都挺老實的,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驟聞前面撞鐘聲起,好像有幾十號人一起唸誦佛號,人頭攢動間,只能看見有一蓮花高臺被人抬著在劃分好的空道上緩緩而來。
蕭晴雪也看到了,她踮起腳尖看了一會感覺不過癮,拉著繼兄的袖口,轉頭對阿孃道:“阿孃,我讓阿兄帶我去前面看看,這離得太遠了,我看不清楚。”
“那你注意些安全。”蕭洛蘭叮囑道。
周慎之剛想說自己會看好妹妹的,就被阿妹帶著往前衝了,周慎之只能跟上,為阿妹開路,護在她身側。
周緒等兩個孩子去玩了,低頭問夫人:“夫人要不要看?”
蕭洛蘭望著人群,笑道:“算了,我們在這看看就好,等一會祈福隊伍應該就到這裡了。”
周緒想了想,拉著夫人也往前走,不過他只選旁邊人少些的側道,將人群擋在自己外面,蕭洛蘭被他牽著,也不知周宗主是怎麼走的,她居然沒感受到什麼擁擠。
等到了近前,蕭洛蘭都能看見對面的女兒,慎之就站在她身邊。
蓮花高臺上,端坐著一個白衣僧人,外披一件紅黃袈裟,蓮臺四處被白紗所遮,微風吹動,蕭洛蘭看到了熟悉的人。
正是閉著眼睛的何進,敲著木魚,大聲唸誦祈福佛經,前方有二十名僧人開道,與他一道合唱,後面還有小沙彌在灑花瓣。
“是何進啊。”蕭洛蘭沒想到何進小師父還有副職,她想到這覺得自己想岔了,何進小師父本來就是和尚,所以這是做回老本行了?
不過,怎麼沒看到魚心?她記得兩人一向走的很近,蕭洛蘭張望了一下,沒想到下一刻鄭魚心像一條游魚從旁邊人群裡竄到主母面前,語氣很是驚喜。
“主母,主公,你們也出來玩了啊?”
她挎著一籃子梅花,臉上笑嘻嘻的。
蕭洛蘭含笑道:“好久不見,魚心。”
周緒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鄭魚心用手指卷著長髮,眼看隊伍又要走遠了,對主母說道:“主母,我得跟過去灑花,你們玩的開心啊,我先走了。”
“好。”蕭洛蘭見小姑娘風似的跑走了,感嘆道:“魚心和何進處的真好。”
蕭洛蘭看完了一圈完整的佛誕日的祈福活動,發現何進小師父就一直閉著眼睛,從沒睜開過,敲木魚的樣子虔誠又莊嚴,沐浴在陽光下,配合著悠揚的佛音,明明周圍人聲鼎沸,蕭洛蘭聽久了,卻有一股寧靜之感。
鄭魚心跳到她面前,晃了晃手裡的空籃子,得意道:“我把祈福的花瓣都送往您這邊了。”
蕭洛蘭望著自己身上的花瓣,抿唇柔柔笑道:“多謝你了。”
何進走過來,身上的袈裟不見,只是一身白衣似雪,黃金重瞳湛然有神,對著主公,主母合什道:“小僧拜見主公,主母。”
蕭洛蘭知道兩人是來打招呼的,估計何進還是鄭魚心拉過來的,她道:“何進師父,你在哪個寺廟當主持。”有空她就過去看看。
鄭魚心樂不可支的倒在何進身上,快言快語道:“他啊,到現在還只是菩提寺的掛名小僧,只不過主持看他長的好,就讓他上去了。”
“沒辦法,只要閉上眼睛,他就長了一張慈悲的臉。”鄭魚心嘖嘖道。
何進笑著不說話,也不進行任何反駁,任由鄭魚心笑跌在他肩膀處。
等兩人走後,蕭洛蘭後知後覺。
“周郎,你說他們是不是互相喜歡?”
可是和尚能談戀愛嗎?蕭洛蘭不確定了。
周緒收回視線,見夫人對這兩個門客挺關注的,便多說了幾句:“有可能,而且鄭魚心對何進還有救命之恩,當年就是她從洛陽把何進救了下來,兩人半背半逃的到了我這,我本來不想收的。”
蕭洛蘭好奇道:“那你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周緒低頭在夫人耳邊道:“我告訴夫人,夫人萬不能告訴他人。”
蕭洛蘭心一緊,認真點頭:“嗯。”莫非是什麼大秘密。
周緒親了一口夫人的耳尖,笑道:“夫人不覺得何進的眼睛顏色像金子嗎?”
蕭洛蘭愣了一下,氣的她伸手掐了一下週宗主的腰,這人怎麼又逗她。
周緒瞧著夫人嗔怒的盈盈水波,心疼的揉了揉夫人的手:“莫氣,莫氣。”
蕭洛蘭不管他,擰身就走。
周緒立刻追上去。
蕭洛蘭聽著身後沉穩的腳步聲,眼底清淺的笑意如桃花盛開。
第147章
天上星河轉,人間夜幕垂。
站在高樓上俯瞰閬歌時,燈火闌珊,月色如水流動,好似天上星河反倒人間,屋簷翹角,簷下風鈴隨風撞,鐵馬聲不絕於耳。
十重樓閣,高低錯落在這座繁華大街上,底下之景一覽無餘。
蕭洛蘭坐在欄杆下方的長椅上,細細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笑看向旁邊趴在欄杆處看景的女兒,他們一家人在這吃了飯,席間又飲了些酒,女兒和她有點醉了,便出來透氣吹風,周宗主和慎之飯量大,還在裡面用著。
“乖寶過來,讓我看看臉還熱不熱?”蕭洛蘭聲音輕輕的帶著一貫的溫柔舒緩,她也有點醉了,看著旁邊的女兒,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這麼可愛又美好的孩子是她的女兒。
蕭晴雪慢慢的眨了一個眼睛,然後在阿孃身邊坐好,臉頰暈紅,眼眸泛光,整個人幸福的開始冒泡泡,今天玩得好開心啊,下午的時候繼兄帶她去看了遊灶神,驅儺戲雖然沒有上午佛誕遊們整齊有序,也很有趣,扮做判官,神鬼,鍾馗的那些驅儺人熱熱鬧鬧的逐家逐戶敲門,有點像她們那的鬧財神。
她還看見了府裡的夏荷她們,後來得知阿孃給她們放假了,讓她們也出來玩玩。
晚上她和阿孃,繼父,繼兄們一起在外面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就連飯桌上的果酒好像都比以前的好喝。
心裡甜滋滋的。
蕭晴雪挽著阿孃的手臂,感受到阿孃在摸她的臉,香香的:“阿孃,你今天開不開心啊?”
蕭洛蘭放下手,女兒臉現在還是熱乎乎的,應是晚上果酒喝多了,俏麗的臉上都是滿足的神色,像小貓似的。
蕭洛蘭整理好她脖間的圍脖,不讓寒風進去了,彎唇笑道:“開心。”
“嘿嘿,我也開心。”蕭晴雪將長腿伸直,只想歪在媽媽身邊,她現在好快樂,身體睡倒在椅子上,蕭晴雪拉著媽媽的手不放,感覺天上的星星都在她的眼前轉啊轉,阿孃的眼睛真漂亮,是媽媽的眼睛…
蕭洛蘭望著醉酒的女兒,聽到她醉意濃濃的不停嘟囔著媽媽,不由會心一笑,等人睡了,解下自己的大氅蓋在她身上,正想抽手揹她進屋的時候,手被女兒充滿依戀的蹭了一下,女兒又說了一句醉話,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媽媽,我愛你。”
聲音小小的,卻瞬間衝撞在蕭洛蘭的心尖上。
她坐回椅子上,將女兒的頭頸處放在她的腿上,讓女兒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低頭理了理她蹭亂的碎髮,心裡酸痠軟軟的。
她也愛她,很愛很愛。
周緒趺坐在案間席上,輕紗帷幔飄動,看到他的夫人坐在樓外欄杆處,月色獨獨落她一人身上,清輝滿身,好似在發光。
“父親,彭暉估計年後到閬歌,河西節度使高芝曾告知我們此次前來彭暉所帶甲士約兩千人左右,聖上賞賜之物卻並未在隊伍中,而是乘船先行,由禮部侍郎齊南華先行押送。”周慎之端坐於父親對面的案桌處,道:“可齊南華的船隻就停在了安邑城的老牛灣渡口那不走了,說是船壞了要修。”
周緒喝了口酒,道:“齊南華肯定是想等彭暉一起走,最好跟在彭暉後面。”
“常叔現在是安邑一城兵尉,周圍的營丘,壽春,郢城都是我們的人,等彭暉和齊南華湊一起的時候,父親,我們要不要先幹掉一些?”周慎之問道。
“高芝手裡還有一小半的河西三郡,現在彭暉正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落川城。”周緒轉動酒杯,眼睛沉沉盯著裡面的酒水:“據楊東回稟,他已經暗中收留彭暉一行人好幾日了,偏偏又把彭暉的資訊告訴我們。”
“這小子是想兩頭都不得罪,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周緒嘴角泛起冷意:“郢城,營丘,安邑壽春現在已是我們的了,你說齊南華的船停在安邑城的老牛渡口背後有沒有高芝的推波助瀾。”
“既想賣好於父親,又不願得罪朝廷,看著猶豫不決。”周慎之皺眉道:“可高芝這人先前殺河西舊部將領的時候可一點也不心軟。”
“首鼠兩端,剛愎自負,內殘外忍,這樣的人不可信。”周緒搖頭道:“不過用用還是可以的,我已經發信給楊東讓他代替我去看望一下高芝。”
“他想站兩隊,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那齊南華那邊先暫時不動嗎?”周慎之道。
“先不動。”周緒又喝了口酒。
周慎之也用了一杯,他與父親用的都是燒刀子,母親和阿妹用的則是果酒,此間酒樓晚上就接待他們一家,其餘謝客,因此高樓之上除了鐵馬風鈴外,十分安靜。
周慎之想到聖上給繼母受封一事,在心中思量了一會,還是小心措詞道:“母親封號一事沒有轉圜餘地了嗎?”
周緒放下酒杯,招手讓兒子過來。
周慎之順從的入座在父親案前,周緒摸了摸胡茬,又放下來,最後嘆了口氣:“我又不是皇帝。”
周慎之望著父親的表情,心中一凜,父親雖是嘆了口氣,但看他眼裡的冷意,好像一頭猛虎,擇人慾噬,帶著血腥的意味。
“兒明白了。”周慎之低下頭道。
“傻孩子,我都不明白皇帝有什麼後手,你明白什麼了?先前找寶親王也是因為這人是個重要棋子,到了閬歌,不管是先帝的人還是皇上的人都要見見他,為父這才敲打敲打他。”周緒笑著揉了揉兒子的頭髮,許是見多了夫人對兒女的疼寵,周緒對兒子也難得的流露出溫情,粗獷冷硬的面容也軟了下來。
周慎之抬頭望著父親鬢角隱現的霜色,感覺到粗糙大掌下溫暖的溫度,也露出一個笑容。
他怎麼會不明白父親心中的憤怒呢?
花容夫人哪裡像一個正經的封號。
聖上藉此羞辱父親,他做兒子的哪能沒有感觸,周慎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結實有力,其實他從小到大都一直生活在父親的庇護之下,他的母親生下他就去世了,導致周慎之對母親的印象很少很少,聽到更多的詞就是父親,周圍的人都告訴他要聽父親的話,他是父親。
他幼時生性頑劣至極,每逢父親打仗回來的時候,他從不去迎接,當做沒這個人,自己在府裡假山處躲藏著,讓孫伯他們急瘋了也不出來。
可是,父親往往能輕鬆的找到他的藏身處,將他給揪出來。
那時的他多不懂事啊,被提溜著衣領,對父親又踹又踢又罵的,也不知哪裡來的戾氣。
最後父親冷著臉夾著他坐回位置上,還用繩子綁了他,讓他看著他吃飯。
他看父親吃的那麼香,不管自己,頓時又氣又委屈又難過,哇哇大哭。
父親只好將自己抱在懷裡,堅硬冰冷的盔甲很冷,父親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胡茬也刺刺的,擦眼淚的動作也很粗糙,大掌繭子刮的他臉生疼,一點也沒有侍女姐姐溫柔。
可週慎之小時候就喜歡呆在父親懷裡。
他的父親是個大將軍!打敗突厥的大英雄!只有他能說父親不好,其他人都不可以說。
可惜,相聚時間總是短的不可思議,他也在聚少離多中漸漸長大了。
“等會叫個馬車讓你妹妹睡車裡回去,你護著一些。”周緒看了一眼外面,起風了,也該回家了。
“兒知道了。”周慎之回過神,應道。
周緒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兩人一起起身。
周緒走到外面,將身上的大氅披在夫人身上,周慎之輕鬆的抱起睡著的妹妹,蕭洛蘭心跳了跳,擔心摔著了。
“母親,我帶妹妹坐馬車先回去了。”周慎之笑道。
蕭洛蘭看慎之毫不費力的模樣,點頭道:“晚上結冰了,你讓馬車趕慢點,小心路滑。”
周慎之應下,帶著妹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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