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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朝廷的事嗎?”蕭洛蘭想來想去,最近好像就出了她的封號,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壓根傷害不了她,她只是見周宗主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也裝作不知道。
周緒摩挲肚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吻上夫人的唇。
等第二日,父子兩都上班了,蕭洛蘭也出了門。
登雲樓。
蕭洛蘭在這裡用了一盞茶,她思來想去,發現最能為她提供情報的是就廉世清,可廉府在高馨坊,那裡一堆做官的,蕭洛蘭覺得自己一人去拜訪不妥,於是來到了曾經和廉世清見面過的登雲樓。
如果廉世清有意向她靠攏,應該會關注她的動向吧,蕭洛蘭不確定道。
直等到敲門聲起,廉世清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蕭洛蘭才放下心,她開啟門,廉世清仍然一身清貴。
“下官拜見將軍夫人。”廉世清進門就行了一個禮。
房門被關上。
“廉大人請坐。”蕭洛蘭道。
廉世清在將軍夫人的對面右側入座,以示尊卑。
“廉大人,你可知朝廷最近出了事,和閬歌有關的?”蕭洛蘭輕聲問道。
廉世清望著將軍夫人,見她不知情,便有些為難,這事明顯是節度使不想讓夫人知道的,他若說了恐討不了好,尤其是這事和他上次告知的事態還不一樣,更為嚴重了些。
“不能說嗎?”蕭洛蘭覺得這些人真的好奇怪,愈發不解,她學著周宗主的樣子,眼睛微眯,冷淡道:“如果不能為我做事,廉大人對我來說與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廉世清見對面婦人微垂眼瞼,眉眼冷倦了幾分,盛顏輕斥,一副他無用便隨手丟棄的模樣,咬了咬牙道:“十日前,彭暉與齊南華一起做船繼續向閬歌出發,進度很慢,過了潯江郡就是南陽郡,最後再至閬歌。”
難不成還是封號這事?蕭洛蘭聽得認真,面上卻不顯。
“可彭暉在潯江郡停下了。”
蕭洛蘭點點頭,說到潯江,蕭洛蘭就想到了曾經與她辭行的陸思遠和那位俞家小娘子,他們估計早歸家了吧。
“彭暉拿了聖旨直接進了陸府。”廉世清聲音愈發低:“最後聖上在聖旨上封了已逝的陸氏三娘為燕國夫人,此事因封鎖之故只有少數人知道。”
蕭洛蘭聽完以後,繃住臉上神色,細細思索幾番,心裡有種恍然又驚悚感,背後有寒意滲出,先前她還道當今皇帝氣量小,如今看來,明明是她看不透,把人想簡單了。
這個挑撥離間計用的極其陰險又毒辣。
廉世清久久不見將軍夫人說話,他心思轉了轉,問道:“將軍夫人可想要個依靠?”
蕭洛蘭被這話驚的眼睛睜大,怎麼要?依靠也能要?而後見廉世清目光微垂,似乎…在看自己的肚子。
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說的依靠是什麼。
蕭洛蘭站起身,心有些亂,衣袖打翻茶杯,茶水濺了一地。
廉世清還想再說幾句,大門忽的被開啟。
周緒穿著玄甲,腰別長劍走進來。
廉世清後退兩步,正欲行禮,被踹了個正著,肺腑劇痛,廉世清跪在地上,額頭冷汗津津。
蕭洛蘭望著突然出現的周宗主,慌亂了一下,尤其是最後廉世清所說的話,讓他人聽去,豈不是坐實了挑撥離間那計的作用。
蕭洛蘭有些著急,就感覺手被周宗主握的有些緊。
周緒坐在座位上。
面無表情的沉聲開口。
“夫人的依靠就是我!”
第150章
蕭洛蘭坐在周宗主的身側,左手被握的有點疼,她懷疑周宗主是不是聽到她與廉世清的全部對話了。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整個登雲樓靜悄悄的,外面不遠處站著全副武裝,披甲執銳的將士們。
屋內氣氛冷凜,廉大人壓抑在喉間的咳嗽音偶爾響起。
“是下官莽撞,言語不當,還請將軍責罰。”廉世清整理好衣物,艱難起身行了個禮,打破了室內的死寂。
蕭洛蘭見他疼得臉色煞白,想到這人的無妄之災是自己引起的,抿了抿唇,被茶水浸溼的袖口貼在手背處,冷冷的,周宗主一來,似乎屋內溫度也下降了。
廉世清腰彎的更低了些,只覺如芒在背,他咬牙不再出聲,只望著將軍夫人繡著花紋的裙裾。
蕭洛蘭見周宗主眯眼盯著廉大人,眸光越發陰沉,面色也冷的嚇人,心瞬間緊了起來,她輕聲開口道:“廉大人,你先下去吧。”
廉世清聽到將軍夫人的話,過了一會慢慢退了下去,離開時,他帶好房門,挺直了身體,走出登雲樓時,就見整條街道已經被全部肅清。
他摸了摸悶痛的肺腑處,還好,並沒有骨折,自己也未吐血,廉世清想起節度使在軍中流傳頗廣的異於常人的力氣,狐狸似的眼睛閃過沉思,這是給他留的情面嗎?畢竟他現在是夫人那邊的人。
寒風吹面,廉世清忽的露出一個笑容,而後從容離去。
登雲樓內。
蕭洛蘭想拿出自己被握緊的手,試了幾次並沒有成功。
“廉世清告訴夫人的封號了。”周緒大掌稍微鬆了鬆,讓夫人的手不要掙扎的太過厲害,縱是如此,夫人的手背還是蹭紅了一片,周緒盯著那一片紅痕,用拇指指腹慢慢摩挲著,卻始終不讓夫人的手離開自己的掌控。
見周宗主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蕭洛蘭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周緒摩挲著的動作未停,日光剪影,他沉靜的面容有種冰冷的味道,盔甲反射著寒光。
蕭洛蘭反手主動握住周宗主的手,聲音輕柔:“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封號不愉,但是我並不在意那個封號,它…”
周緒看向夫人,眼珠子烏黑,像是深潭,第一次打斷夫人的話:“我在意。”
蕭洛蘭銀牙輕咬唇,不知該怎麼開解,她一直不說就是想淡化這件事,其實她真的無所謂的,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平常這個封號還用不著,在家裡,府裡的人都是以夫人,娘子稱呼她,在外面,就是蘭娘,將軍夫人,若是有人喚她花容夫人,她又不會少塊肉,根本傷害不了她。
可她不在意,這個封號卻好像變成了一根刺紮在了身邊人的心上。
周緒看著夫人,只有看見她,他身上的冷意才淡了些,對上夫人略焦急的眼睛,周緒知道她不在意的。
可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他身上這具半新不舊的盔甲已經跟了他許多年了,腰間的長劍卻是新的,沒用過幾次,畢竟劍是君子之器,他也要有一把在外做做樣子不是。
可他周緒本質上就是一個還沒洗乾淨泥巴的提刀子武人,裝什麼君子!做什麼大度模樣?別人都如此欺辱他的夫人了,他還要想這想那的,讓那些看夫人笑話的宦官好活?讓那些世傢俬下恥笑他的夫人?
是,他現在是改不了那個封號。
周緒嘴角冷笑,可他卻能讓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周緒摸了摸夫人的臉:“我去趟潯江郡,過幾天就回來。”
蕭洛蘭拉住他,不讓他起身,蹙眉微皺道:“不過就是一個封號,周郎,就算了吧。”
她也許是真的不懂古代人,不過就是一個封號,真的用不著這樣,而且彭暉是皇帝的心腹,萬一他還有什麼惡毒的後手怎麼辦,蕭洛蘭現在對那素未謀面的皇帝產生了深深的戒備。
周緒定定看著夫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蕭洛蘭有點急,這人怎麼就不聽勸呢,她終是說出來心底的顧慮:“你去潯江,去陸府,你讓慎之怎麼辦?”
陸家是慎之的外家,周宗主這一去,明顯不是去做客的,而且還有彭暉在那…
“你多為慎之想想,慎之從小就無母,陸家的舅父舅母們一直很照顧他,萬一你和陸家起惡了,慎之他心裡肯定不好受。”蕭洛蘭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封號一事是聖上下決定的,你心中有氣也應該對準主事人,不要憑白拿孩子撒氣,這樣不好。”
蕭洛蘭看著周宗主,發現他臉色仍然沒有一絲緩和,心裡不由挫敗。
“潯江距離閬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順流而下,最多七日即到。”周緒垂著眼:“現在距離彭暉入陸府已經過了十日有餘,夫人不妨猜猜,陸家為何始終沒來人告知封號一事?反而當個縮頭烏龜般龜縮不動,一點表態也無,就連封鎖訊息也是我派人去做的。”
蕭洛蘭一怔。
“因為陸家覺得這事對他們有利益,夫人封號不好又何妨?”周緒講出事實:“反正慎之不是夫人的親生孩子。”
“只要對慎之有利,我看陸家的人對聖上的封號很樂見其成,一直袖手旁觀中。”
蕭洛蘭覺得周宗主在這件事上偏激過頭了,她擰眉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別把人想太壞了。”
“是夫人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周緒望著夫人:“夫人為陸家想,為慎之想,為何無人為夫人想想。”
蕭洛蘭不贊同道:“陸家是陸家,慎之是慎之,你不能把他們看作一體,這樣對慎之也太不公平了,而且做人做事我自己問心無愧就是,本就不是要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
“再說,你又想讓慎之怎麼做呢,他夾在中間也難,你就別再為難他了。”蕭洛蘭握住周宗主的手,道:“雖然我沒有見過慎之母親,但我想天下大多數的父母都是愛自己子女的,她去的早,慎之早年無母親庇佑。”
“孩子想母親好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別過於苛責他。”
“燕國夫人這個封號,慎之覺得自己母親合適也無可厚非,我也沒有意見,給晴雪說清楚以後,相信晴雪也會理解的,一家人在一起和睦相處就好,特別是我們做長輩的,多多包容一些。”
蕭洛蘭從未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對這起了芥蒂的父子兩簡直像在操心一對大齡熊孩子,尤其是周宗主,固執起來十分難搞,蕭洛蘭都沒信心可以說服他。
周緒手搭在劍上,仍是沒有鬆開,他直直看向門外:“你過來做甚?”
蕭洛蘭隨周宗主的目光看去,發現慎之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
“兒聽說父親要去潯江。”周慎之抱拳垂首,聲音有點沙啞:“便過來看看。”
“是要去一趟,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周緒平靜問道。
此話一出,蕭洛蘭就知道自己剛剛講的話是無用功,她鬆開周宗主的手,旋即又被人緊握在掌心中,她到底要怎麼說,周宗主才能明白,只是一個封號,她根本不在意的。
周慎之抬起頭,雙眼微紅:“敢問父親去潯江何事?”
“昨日我讓你去,你不去。”周緒眼皮一掀:“如今我要去了,你要阻攔?”
周慎之掙扎道:“孩兒不敢,父親,舅舅他們這次是有錯,您把此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放心,你母親的封號我不會動的。”周緒扶劍起身,擦肩而過。
周慎之渾身僵硬在原地,他猛地轉身怒道:“只是一個體面的稱號而已,父親就不能對陸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緒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蕭洛蘭不懂這兩父子怎麼吵起來了,雖然是慎之單方面的吵,她走過去,想調解一下,又擔心慎之對她有介懷。
“讓母親見笑了。”周慎之笑容勉強,他知道陸府是靠父親的關係才水漲船高的,借的是他父親的勢,而舅舅舅母他們這次做的事的確有些過了,讓彭暉大肆宣詔了不說,還讓他住在陸家,周慎之猜測是舅家想讓給母親的封號廣為人知,畢竟他的親生母親是父親的原配。
可舅家這樣做將他的繼母置於何地?尤其是聖上給繼母的封號明顯的低人一等,世人最喜看笑話,周慎之明白父親生氣的原因,可是,陸家是他母親的孃家,他小時候在陸家生活過不少時間,舅舅舅母待他若親生。
他可以和陸家生分,但卻做不到分割。
昨日父親讓他去潯江,他猜測父親是想讓他和陸府做個了斷,所以他才拒絕了,如今他如果前腳拒絕,後腳就跟去,周慎之擔心父親會愈不喜陸家,只能壓下心中所想。
“沒有。”蕭洛蘭搖搖頭,哪有什麼見笑的,她反倒為周宗主這唯我獨尊,不容他人忤逆的性子感到頭疼。
五天後。
蕭洛蘭正在給宮絛收尾,卻心思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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