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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個愛笑的陽光青年硬生生的被周宗主搞變態了。
蕭洛蘭真愁。
第185章
大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蕭洛蘭站在搭好的葡萄架下,仰頭望著從葡萄架下漏出來的陽光,金燦燦的,抬手擦掉額頭細汗,蕭洛蘭直起身體,露出一個笑容。
三月種下葡萄幼苗,六月份就可開花,幽州夏季炎熱,日照充足,說不定八月就能吃到葡萄了。
有了葡萄架,家裡就多了一個去暑的好去處。
蕭洛蘭看了看,覺得很滿意,一旁的秋月,冬雪伺候著擦手淨面,春花拿過披風披在主母身上,順便拿過鋤頭等物。
“夫人喜歡吃葡萄嗎?”秋月見主母臉上香汗細細,為了一株葡萄竟和冬雪一起搭了個葡萄架,好奇問道。
“喜歡。”蕭洛蘭看向秋月,道:“等我不在府裡了,秋月可要好好替我看著這葡萄,不能讓蟲害了。”
“奴知道了!”秋月回道,見主母寬和,多說了一句:“別莊就有葡萄園,夫人想吃的時候可以讓管事的送好多過來,不用親手勞累種植呢。”
“也沒累到我。”蕭洛蘭覺得這群小姑娘還真可愛,就種個樹而已,又不是什麼力氣活,她笑道:“花園有葡萄樹就可以隨吃隨摘,很方便,而且葡萄架可以納暑乘涼,一舉兩得。”
春花跟著主母離開花園,目有疑惑。
如果要方便的話,葡萄樹種在明心堂不是更方便,為何種植在山腰處的天然居呢?這裡距離明心堂挺遠的,要穿過鏡湖才能到這,天然居反倒離鹿鳴苑和月影居近一些。
沿著遊廊往明心堂走,穿過一條人工湖,蕭洛蘭踏上小橋欲去明心堂,就聽到了女兒和十六的聲音,自從十六知道要去江南,幾乎每天都往這跑,勤快極了。
“堂妹,等等我啊,走那麼快做什麼?”周十六嬉皮笑臉的跟在蕭晴雪身後,又問了一遍:“我們是不是五月初就去江南,到了江南先去大狐怎麼樣?還是廣陵,我聽說今年的洛陽會很熱鬧,要不我們再轉道去一趟洛陽。”
“周十六,你好煩。”蕭晴雪不勝其擾,皺起秀氣的眉,道:“你真想知道,可以去找阿爹問個清楚,我也是跟著去的,哪知道先去哪裡?”
周十六立刻住口了,讓他去問伯父,他寧願當個啞巴。
“阿孃。”蕭晴雪眼睛一亮,提著裙角就快跑了過去。
“哎,哎,堂妹,注意你大家閨秀的儀態。”周十六看著大步跑步的蕭晴雪,抽了抽嘴角。
蕭晴雪回了周十六一個鬼臉,見阿孃當然是要用跑的了。
周十六一噎。
“跑慢點。”蕭洛蘭道,等十六也到了近前:“十六,中午在這吃飯?”
“好啊,謝謝伯母。”周十六對著伯母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半點不好意思。
周十六注意到伯母鞋底沾了些軟泥,道:“對了,伯母,你在做什麼啊?”
“阿孃在種葡萄給我吃。”蕭晴雪表情矜驕:“等葡萄熟了,你可以過來這邊吃一串。”
真小氣,周十六腹誹道,見這條路也通慎之堂哥的月影居,想起自己似乎也挺長時間沒見慎之堂哥了,便道:“伯母,我去找慎之堂哥玩了。”說罷,瀟灑離去。
蕭洛蘭目送周十六輕車熟路的往慎之那裡走,連帶路的小廝也不需要,自己便帶著女兒回了明心堂。
“阿孃,阿爹和阿兄還沒和好啊?”蕭晴雪攬著阿孃手臂,小聲問道,這都大半月了,阿爹和阿兄都還沒說過一句話,冷戰的可真久。
“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別操心。”蕭洛蘭摸了摸女兒的髮髻,溫聲道。
其實蕭晴雪到現在還不懂阿爹和阿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她感覺最近阿兄瘦了,也不愛笑了。
回到明心堂,蕭晴雪發現今天阿爹沒在家哎,她撓了撓臉頰,手托腮,望窗外發呆。
月影居。
周十六勾著書棋的肩膀:“快去給你家少主通報一聲,就說我來了。”
書棋見是十六郎君,回禮道:“十六郎君,少主在落筆閣。”
“該不會又在看書吧?”周十六哀怨道,這也是他不太愛找慎之堂哥的原因了,明明小時候好的好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偏偏堂哥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喜歡看書了,周十六現在看見書本就頭疼。
他腳步一轉,去了落筆閣。
不等書硯通報,自己就推開了書房大門進了內書房,就見慎之堂哥趴伏在書桌上,似在偷懶小憩,桌前堆了高高的一摞書籍。
周十六心中大喜,他疾步上前,正欲大笑的時候忽然發現慎之堂哥緊閉著眼睛,豆大的冷汗已經浸溼了鬢角,濃眉緊鎖。
周十六被嚇了一跳,連忙喊醒慎之堂哥:“堂哥,堂哥?!”又扭頭喊道:“書硯,你進…”
“勿要聒噪。”周慎之聲音有些沙啞,對進來的書硯冷斥道:“出去。”
周十六看向堂哥,發現他眼底都是血絲,忍不住關心道:“堂哥,你剛才怎麼了?”
“只是睡了一會。”周慎之道。
“該不會做噩夢了吧。”周十六湊近觀察。
周慎之喝茶的手一頓,推開周十六的頭,垂眸道:“沒有。”
“可你瞧著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喊個醫師來?”周十六道。
“不用,你這次來就為了講這些廢話嗎?”周慎之喝了口冷茶,徹底恢復了清醒。
“當然不是了。”周十六老實說道:“我今天也留在這吃飯,想著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就過來找你玩。”
周慎之以手抵額,緩解頭腦漲疼,閉眼道:“府裡你哪裡沒有去過,想在哪玩就在哪玩,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
周十六認真瞅著堂哥,冷不丁道:“堂哥,你心情不好啊。”
“是不是有煩心事?可以和我說啊?”
周慎之看了一眼周十六,青年側臉半隱在浮光中,凌厲瘦削,神色古井無波。
“這是怎麼了嘛。”周十六心裡委屈極了,他好心好意關心堂哥,堂哥居然不領情,明明他們小時候以前最要好了。
周十六很難過,難過的聲音都悶悶的。
“莫做小兒痴態。”周慎之見不得周十六那麼大人了,居然還在他面前撅嘴,頭更感炸裂般疼痛,沉聲道。
周十六瞧著堂哥臉色實在不好,心打了個突,周慎之緩過那股勁,將桌上冷茶一飲而盡,茶葉冰涼苦澀,周慎之習慣性的嚼著茶葉,面無表情。
“堂哥,我給你倒茶啊。”周十六見堂哥茶喝完了,自告奮勇道,發現堂哥沒反對,周十六摸了摸冰涼的茶杯,小聲嘀咕道:“堂哥,你怎麼和伯父一樣喜歡喝冷茶,要我說茶冷了就不好喝了。”
熱茶嫋嫋,茶香四溢,周十六剛把茶倒好,突兀的伸出來一隻手,直直將裝著滾燙熱茶的茶杯擲出了窗外,只聽一聲碎響,裂了徹底。
周慎之胸膛起伏不定,顴骨赤紅一片,難以言喻的憤怒,羞惱,痛恨幾乎要衝破他的心臟。
周十六望著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的堂哥,人都懵了,嚇得他快速的離開了屋子。
周十六走後,周慎之緊緊攥著拳頭,喘不過氣來,父親噩夢般的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內,如蝕骨魔咒令他痛苦不堪。
“既不類我,要汝何用?!”
書房內安靜下來,周慎之閉上眼睛,慘然一笑,笑自己可悲可笑,自己這麼多年的種種努力,難道父親就看不到嗎?
他究竟要做到何種地步,父親才會滿意。
明心堂內。
蕭洛蘭看見周十六慌張而來,蹙了蹙眉,讓春花帶著女兒先去隔間吃飯。
周十六一看到伯母就倒豆子一般將堂哥可能生病的事說了一下,在他看來,堂哥肯定是生病了,才脾氣反常。
“我知道了。”蕭洛蘭對周十六笑了笑:“你和晴雪在這先吃,我去看看慎之。”
周十六去吃飯以後,蕭洛蘭站在原地想了一會,最近她也沒主動去慎之月影居那邊,就是擔心慎之會認為自己插手他那邊的事。
這算是遲來的青春期嗎?蕭洛蘭還真有些犯愁,青春期的孩子一般自尊心高又敏感,情緒偏激且容易鑽牛角尖,再加上慎之本就比一般孩子心思要重些。
現在,周宗主還沒在府裡。
蕭洛蘭想了想,還是去了月影居。
進入書房看見了燒的滿臉通紅的慎之。
蕭洛蘭伸手一探,只覺慎之額頭滾燙一片,又再看看狼藉的桌面,蕭洛蘭輕聲喚道:“慎之。”
周慎之抬起頭,渾渾噩噩間,站起身欲行禮:“母親。”
“你生病了。”蕭洛蘭嘆了口氣,開啟書房內屋,裡面一應俱全,招手道:“你先過來躺下休息會。”
周慎之沉默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進入小榻間躺下,一沾上床鋪,頭腦漲疼無比。
蕭洛蘭讓書硯去請李大夫過來,書棋去準備熱水毛巾,又吩咐小廚房熬煮些有營養的清湯。
一系列事情做下來,蕭洛蘭發現慎之似乎睡著了,書棋在一旁伺候少主,擰乾溼帕放在少主額頭上,李繁來了以後,一眼就看出是邪風入體著涼了,心有鬱結,開了些藥,書硯去小廚房煎藥。
蕭洛蘭坐在一旁的繡凳上,讓書棋倒些溫水餵給慎之,沒想到慎之極其抗拒溫熱茶水,竟是乾燒也不喝一口。
蕭洛蘭望著隱忍倔強的慎之,讓書棋去給溫水裡加些蜂蜜。
“少加一點。”蕭洛蘭想起慎之不愛吃甜的,又叮囑了一句。
書棋退下以後,蕭洛蘭給慎之換了帕子。
周慎之燒的難受,耳朵臉龐紅通通,嘴唇乾裂,喉嚨也開始腫痛起來,極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母親坐在床邊不遠處。
搭在被上的手指動了動。
周慎之嘶啞開口:“…謝謝母親。”
蕭洛蘭繼續給慎之換帕子,輕聲道:“不用謝,你生病了知道嗎?”
周慎之知道,昨天夜裡下了大雨,他臥室的窗戶忘記關了,原本就是起身隨手一關的事,可他當時陷入了噩夢餘悸,只覺深夜大雨澆淋在身上分外舒適,好像可以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
“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多喝溫水。”蕭洛蘭又伸手摸了一下慎之額頭,發現還是滾燙的很,有些憂心,面上安慰道:“等會喝藥出汗就好了。”
書棋端著蜜水進來。
周慎之不習慣被人餵食,半靠著坐起來,接過書棋手裡的碗,他現在肺腑猶如火燒一般,更想飲冰解渴。
蕭洛蘭見慎之遲遲不動,主動說道:“只加了一點點蜂蜜,不怎麼甜。”
“你多喝些。”
周慎之抬頭,眼底燒的血絲密佈,可也能看清母親焦急關心的目光。
周慎之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不敢看母親擔憂的臉,鼻尖堵的發酸,將溫水喝了乾淨。
蕭洛蘭舒了口氣:“我守著你,你快躺下。”
周慎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也不知這病是心病所致還是大雨所致,一下子就擊潰了他的所有防護,腦海裡又迴盪起了父親剜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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