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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李伯志,蕭洛蘭到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麼當面罵周宗主。
蕭洛蘭既感到錯愕又感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驚慌,這人好大的膽子。
“末將之所以殺那些降兵是因為…”徐懷冊連忙拱手說道。
周緒輕揮了揮手,徐懷冊立刻噤聲。
周緒笑眯眯的望著這位廣陵軍容使:“聽你說話應該是個文化人。”
“某乃天寶年間進士。”廣陵軍容使不無鄙夷道。
“原來是進士啊,失敬失敬。”周緒依舊笑容滿面:“既然是文化人,不知你聽說過佛教典籍《寶積經》裡揭缽救子的故事沒有?”
蕭洛蘭聽到這話,回憶了一下自己有沒有看過這則故事,終於想了起來,這是一個聽起來有些驚悚的佛教故事,至少在蕭洛蘭看來很恐怖。
相傳鬼子母暴虐成性,生子一萬,殺人子女為食。如來佛祖遂將其幼子鎮於琉璃缽中,鬼子母率眾襖魔百十餘揭缽救子未果。佛趺坐蓮臺,莊嚴自如,鬼子母最終發誓永不殺人,歸入佛門。
“當然知道。”廣陵軍容使冷眼望著幽州節度使。
“那我問問你這位大進士。”周緒彎腰道:“你覺得鬼子母為什麼可以成佛?”
“自是因為佛祖點化了鬼子母,她有萬子,只失其一子就已痛徹心扉,而人只有一子,悲痛豈不是她百倍萬倍,鬼子母以心比心,最終及時悔悟,回頭是岸,昄依佛門。”廣陵軍容使對佛家典籍瞭若指掌,早已知曉了這則故事。
周緒站起身,低頭看著他,陰影下,他笑容顯得有些可怕。
“你錯了。”
“何錯有之?!”軍容使奮力掙扎,怒目圓睜。
“鬼子母之所以能立地成佛,是因為她本身就有食盡城中小兒的實力。”周緒淡淡道。
“就好比,我心情高興時,你們這些殘兵敗將就不用死,我心情不高興,整個廣陵城就在我的刀下。”周緒望著呆若木鵝的廣陵軍容使,對徐懷冊說道:“拖下去砍了。”
徐懷冊領命而去。
上來找伯父的周十六嚇得臉色一白。
蕭洛蘭也被嚇得不輕。
第213章
回程的時候。
蕭洛蘭望著岸堤處的楊柳依依,江水倒映著落日餘暉,廣陵江上一片金光粼粼,岸邊濤聲依舊,似乎千年也不曾改變。
“喜歡的話明天我們再來看。”周緒見夫人留戀,有心討她歡喜:“不夜樓那邊的觀景臺只給夫人留著,我看那地就不錯。”
周緒實地考察過了,不夜樓的觀景臺不愧是觀廣陵潮的最佳點,在那看盡收江水浩瀚。
蕭洛蘭望著周宗主,見他和以前一樣語氣隨和帶笑,想了想說道:“我剛才還以為你生氣了。”
周緒挑眉:“我能生什麼氣?”他握住夫人的手,笑眯起眼睛,和剛剛冷酷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位軍容使乾的事還有說的話,都不太好。”蕭洛蘭如實說道,先是挾持民眾要求逃離,後又辱罵周宗主,這兩件事,沒一件是對的。
豪華馬車四面大敞,金鉤束幔,微風揚起輕紗,周緒笑望著夫人:“那種人還不值得我生氣,只不過是個蠢人做了件蠢事,而我剛好不喜歡有人威脅我罷了。”
蕭洛蘭輕舒了口氣,柔聲道:“他一個人又不能代表整個廣陵,既然他已伏誅,那此事就算過了吧。”
此事當然還沒過,周緒心裡一清二楚的很,在他採取安撫政策時,廣陵軍容使居然還想負隅頑抗,非要逃離,足以證明在大多數的廣陵官員中,根本不想他這個外來的北人來掌控廣陵。
現在他們的蟄伏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廣陵城下五軍鎮都已在自己掌控之下,明眼人都知道逃不出去,或者說逃出去的風險很大,不如干脆報團在一起,或暗中憋壞,或靜待時機。
武同捷雖然是廣陵郡守,但看他無一絲兵權,說下了大牢就被下了,自家宅邸清貧,周緒就知道在廣陵治下,武同捷或許在民眾,寒門士子間得些人心,但真正掌控廣陵的卻是那些久居廣陵的世家門閥,高官鉅商。
而周緒肯定,武同捷和這些人必定是相抗的狀態,若不然,武同捷落難時,怎無一個有地位夠份量的人為其求情說話。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屬於武同捷的派系並不夠與那些人抗衡。
而若不能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周緒就知道自己還無法完全掌控廣陵。
軍容使只是一個開始,周緒在心裡冷笑。
“聽夫人的,那些受人挑唆的廣陵軍我就不追究了。”周緒很是大度的說道。
蕭洛蘭露出一個笑容,底層兵卒他們能做的也只是聽上層的命令,現在周宗主能放過他們,自然更不會遷怒無辜的百姓。
馬車後面。
周十六安靜的像鵪鶉一樣,連堂妹到了身邊也沒注意到。
“堂哥你想啥呢?”蕭晴雪遊玩了一圈,從後面騎馬趕上週十六,發現他目光發愣。
周十六揉了揉自己的臉:“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好善良。”
蕭晴雪莫名其妙。
“廣陵有很多好玩的,明兒我帶你好好逛逛。”周十六聽見在他面前從不服輸的蕭晴雪喊他堂哥,驀地有種做哥哥的感覺。
“難道我不會自己玩啊。”蕭晴雪扭過頭,過一會她又小聲說道:“不過我發現路上的人好像都在躲我們,我們也沒幹什麼啊。”
周十六哼了一聲,雙手抱著後腦勺,在老瘦驢上搖頭晃腦。
“江南這邊老覺得我們北地過的是茹毛飲血的日子,看不起又害怕唄,還能是什麼原因。”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周十六猖狂大笑:“有伯父在,誰敢小瞧我倆。”
“在這廣陵地,要是遇到冒犯你的傢伙,直接打死算我的!”
周十六囂張的話,讓馬車裡的蕭洛蘭側目,自然也聽到了先前女兒他們的話,畢竟她現在乘坐的馬車更類似車與,四周無遮擋物,唯有薄薄的輕紗帷幔。
速度慢,但是透氣,兼之視野好。
周緒笑了一聲,招手讓周十六過去。
周十六氣焰頓時撲滅了,慢慢的走到伯父那邊,心有慼慼。
“說的沒錯!”周緒突的哈哈大笑。
周十六頓時神氣了起來。
蕭晴雪發現阿爹比十六更囂張哎,受此氣氛感染,蕭晴雪揚起下巴,大聲道:“不用阿爹和堂哥出手,我這拳頭可不是擺設。”
她揚起拳頭吹了吹。
蕭洛蘭望著彷彿在發光的女兒,到了這邊,她好像就沒見過女兒文靜的氣質了。
眾人回到江都宮。
夏荷,東雪負責宮內一切事宜,將宮內打理的井然有序,以前住在江都宮的是楚陵小王爺,後來城破之時,被廣陵鹽鐵轉運使汪治獻給了幽州節度使。
此宮短時間內易兩主,前任小王爺所留下的喜好還停留在宮內,處處皆見奢華。
除卻一些寢具之物,其他的周緒並沒有讓其改變,甚至還讓夏荷她們添上一些,對廣陵鹽鐵轉遠使汪治上貢的寶物皆坦然受用。
寶物堆滿了書房,織物料子,綾羅綢緞,寶石器具,甚至是一箱一箱的黃金,還有那在燭火下白如新雪的幾箱子淮鹽,蕭洛蘭望著那些鹽和黃金,忍不住問道:“汪治送這麼重的禮,想讓你幹什麼呢?”
周緒看著一人等高的廣陵銅鏡,鏡面光滑如水,兩側刻有盤龍,背面鎏金鎖銀,銅鏡可以清晰照映出夫人面容身段。
聽到夫人的話,周緒轉身抓起一把鹽,細雪紛紛而下:“這禮對他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
“廣陵富甲天下,鹽轉轉運使的汪治更是富中鉅富,有人笑言,他家金作梁,玉作馬,出門常常豪擲萬金,家財之富無可比擬。”周緒坐回椅上,讓夫人坐在自己腿上,對面就是廣陵銅鏡。
周緒心思轉了轉,找了個理由:“淮鹽通江流向五湖四海,今天停了一天,汪治損失的錢比這還多,估計他這是試探我能不能開江吧。”
蕭洛蘭望著那白花花的鹽,問道:“那你準備開江嗎?”
周緒低頭埋在夫人雪頸處,聞著她的幽香,聲音略低沉:“再等幾天吧,等我的鬼屠騎全部到齊了,城關河流的隘口關卡都是自己的人再開江不遲。”
蕭洛蘭數了一下,這次他們出來帶了五千鬼屠騎,廬州那邊有李勳的三萬玄甲軍守著,壽州的兩萬河西軍由戴成功率領,廣陵這邊這麼重要,應該不下於萬人吧。
“此次下江南,意外之喜頗多,多虧了夫人。”周緒毫不客氣的將功勞算在夫人身上,壽州軍事重鎮,廣陵錢糧富足,商業發達,民間都能造船,鑄錢,軍器業更是氣候已成,供養他的鬼屠騎綽綽有餘,還能大量召兵。
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周緒都不會把這兩座城吐出來!
“章友恭那邊已經給我傳信說是蕭公帶著陳負他們一起來救武郡守了,他們的訊息著實有些落後了些,過兩天夫人就能看到蕭公了。”周緒又說起另一則訊息。
“那我們派人去接蕭公吧。”蕭洛蘭道。
“行,就讓清河去如何?”周緒提議道。
“這法子不錯。”蕭洛蘭欣喜道。
見夫人開懷,周緒心裡也高興,他盯著夫人玉容,慢慢低頭吻了下去。
盛夏的夜,書房四角都放有冰盆,屋內溫度沁涼舒適。
蕭洛蘭伏在周宗主的肩膀處輕輕呼吸,下唇被她咬出一點殷紅色,髮髻上的白玉簪子早已不知所蹤,眼尾含情怯怯,水霧朦朧。
周緒最受不住夫人這樣的神情,白衣清冷,夫人豔色無雙的軟在他懷中,如春水桃花。
“夫人親我一下。”周緒在夫人耳邊說道。
蕭洛蘭過了一會才聽清周宗主的話,她望著因蓄鬚看起來越發威嚴冷肅的周宗主,搭在玄色常服上的手指泛紅,蕭洛蘭閉上眼睛,羞赧的輕輕吻了一下。
窗外的梨花也比不上婦人的雪膚,瑩瑩耀耀,豐潤流脂,如一朵花綻放出最美的風景。
這樣的夫人,天下間,除了他誰還能擁有?
這世間,也唯有他最配夫人。
周緒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放在夫人腰肢處,微微收緊。
周緒低聲笑起來:“明鏡如水,新鹽勝雪,素衣不堪瘦,花容脂色濃。誰人道楊柳細腰,紅酥玉手,未語羞留郎。”
蕭洛蘭伸手捂住周宗主的嘴巴,耳尖紅的滴血,這種詩就好像是閨閣調情之作,聽起來怪羞人的。
周緒親了親夫人手心,引得懷中人驀地收回了手,羞嗔了他一眼。
周緒不由心神一蕩。
窗外梨花雪落了一地。
次日,蕭洛蘭還在梳洗中就聽到了一個訊息。
訊息能傳到她耳中,說明外面已經沸沸揚揚了,至少也是全城知曉。
周宗主已經抓到了一批慫恿楚陵王處死武郡守小兒子以及書生的幕後黑手了。
被抓的人數還不少,即日處死!
此事一出,立刻震動了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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