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0章 在床上你倒是敢得很,墜吻秋風,半隻月,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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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言瘋起來是不管對方是男還是女。
他穿著很單薄,彎腰拾雪球的動作就比他們都要快一拍。
季梴的女伴和他自己的女伴,都被那實心球一般又大又重的雪球給打怕了。
躲在建築後面不肯再出來了。
溫梔被周彌牽著出了門,像只鴨子一樣叉著腿走路,穿得太厚讓她的四肢看上去僵硬。
沈池言見倆人出來,起了壞心思。
手裡的雪球還沒來得及扔出去,就被周彌冷眼掃了過去。
那雪球被他硬生生打向了季梴。
季梴站在雪地裡抖落身上的雪塊,“沈池言你他媽殺紅眼了?我們倆是一隊的!豬腦子!”
沈池言毫不愧疚,對周彌努了努嘴,“阿彌,你不能這樣。”
“我怎樣了?”
周彌站在溫梔旁邊,看她蹲著在雪地裡寫名字,頭也不抬。
“既然出來玩了,就不能垮著臉。”
周彌蹙眉,“我有嗎?”
沈池言點點頭,趁他不注意,快速抓起地上一團雪朝周彌後腦勺扔去。
潔白色的雪在碰到他腦袋的那刻,就變成無數顆白色小顆粒,朝四周落去。
周彌黑色髮間與那白色融合。
他頂著一頭雪,站在雪地裡。
第一秒看過去的時候,的確像只潦草小狗。
溫梔站起身,抬頭看見他就笑了。
沈池言捉弄完人就跑了,連帶著一起跑還有季梴他們。
空曠的一片雪地裡,只有他們倆人在屋前。
周彌攬著她的腰,隔著厚重的衣服掐她,“笑話我?”
因為她穿得太厚,導致他用的那些力道,反倒像調情。
溫梔伸手把他頭髮上的雪塊給撥弄開。
她神色認真,眼睛裡的星星碎光全是他的倒影。
“我哪敢兒?”
周彌眉梢微挑,朝著她靠近,視線落在她的笑顏上,
“在外面你是不敢。”
俯身湊近她耳垂,“但在床上你敢。”
“昨晚你就又打我,又踢我的。”
溫梔愣了愣,盯著他看了好長的時間,嘴唇微動,又講不出話來。
和他爭論。
她贏不了的。
“去走走?”
他牽著她往其他地方走,溫梔點點頭。
山莊裡到處都是雪,一眼望過去,白色一片,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溫梔穿著厚底的雪地靴,一腳踩下去,雪的厚度比她鞋底還高。
踩雪發出吱呀聲,像是老枯枝被踩斷了。
她就這樣被周彌牽著,漫無目的走。
兩人的頭髮絲上有一層雪花,溫梔笑了笑,月牙型的眼睛眯在一塊兒。
“今朝挽手同淋雪,此生註定共白頭。”
周彌腳步頓了頓,低眸看了她一眼。
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溫梔聽見他嗓音低低的。
他說,“就算沒有一起淋雪,我們也能到白頭。”
溫梔笑了笑,點頭。
他能給她安全感。
只要是周彌說的話,她都信。
沈池言幾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周彌沒了耐心,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給了溫梔。
“走累了沒有?”
溫梔看出他的不耐煩,點點頭,“回去吧。”
其實她還想玩。
周彌擁著她往回走,“寶寶你得多休息,才有力氣做實事。”
“實事”兩個字被他刻意加重。
變得曖昧。
倆人回到別墅,一樓的客廳依然只有蘇絡在。
周彌打了招呼,然後牽著溫梔坐在沙發上,幫她解開圍巾和手套。
剛剛被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溫梔看了看,是她的手機。
褪去了厚重的束縛,她渾身輕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周父打來的。
溫梔在看見周父名字的那一瞬,身體僵了僵。
她條件反射接通,坐在沙發上挺直了背,“周先生,你好。”
“我找周彌。”
對方的聲音很冷,溫梔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看向身邊的人。
周彌拿過她的手機,按了結束通話鍵。
“和一老頭兒有什麼好說的。”
溫梔眨了眨眼睛。
“他是你爸爸。”
也許,以後也會是她長輩。
周彌表情有些冷,將一盤水果遞給她,“那也是老頭。”
溫梔拿著叉子,看著他上了樓去打電話。
她將目光放在果盤上,有些失神。
剛剛周彌將電話拿走的時候,周父還說了一句話,“沒想到他竟然還願意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不願意?
溫梔皺著眉,她本就是多想的性格,周父那句不清不楚的話,把她吊著難受。
蘇絡窩在沙發上拿著淺色的針線織著什麼東西。
剛剛發生的事,她都聽了個清楚。
見周彌走了,她放下針線,抱著大肚子挪著屁股坐到了溫梔身邊。
“梔梔?”蘇絡笑了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溫梔回過神,對她笑笑,“可以的。”
蘇絡是陸佞的妻子,領了證,還沒辦婚禮,他們都叫她嫂子。
昨天在飛機上的時候,她被陸佞保護得很好,兩人根本沒機會交流。
她聽周彌說過,兩人的感情很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想起周父剛剛對自己的不待見,溫梔看向她,一看就是被家裡保護得極好的那種女生。
臉上的溫良幸福,是模仿不來的。
“你喜歡新城嗎?”蘇絡人很活躍,她不能出去玩雪,只能和他們說說話。
溫梔點點頭,“挺喜歡的。”
能和周彌待在一起,在哪裡都行。
她本就是一個極易滿足的人。
蘇絡笑了笑,懷孕讓她看上去更加溫柔,“我挺喜歡你身上的氣質,你和這個圈子裡所有的女生都不一樣。”
溫梔鮮少被人誇獎,她怔愣過後,只會以笑回應。
蘇絡似乎有話對她說。
她扭頭看了好幾眼樓梯和門口的位置。
溫梔看她猶豫矛盾了半晌,終於開口,“嫂子,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以周彌和周父的性格,這通電話的時間不會太長。
蘇絡眨了眨眼睛,“梔梔,我和周彌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他家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你是這麼多年唯一出現在他身邊的女生,他很不容易,也很難。”
她頓了頓,“……你知道他生病的事情嗎?”
溫梔僵住。
蘇絡語速很快,她說著周彌生了病,和有關他的各種事情。
溫梔不知道她是從蘇絡的那句話開始走神的。
她只知道,蘇絡告訴她,
周彌有很嚴重的躁鬱症。
嚴重到經常失眠,需要長期吃藥來維持正常的生活作息。
她剛進大學聽過精神類講座,專家講過躁鬱症。
‘患者認知扭曲,只相信自己認為對的想法,嚴重失眠,行為自私,偶爾精神亢奮,對感情淡漠。’
無論哪一個,溫梔覺得都不像周彌。
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是熱烈的。
他面對所有事,都是平靜的。
蘇絡摸上了她的手,“梔梔,我說這麼多沒有其他的惡意,我只是想告訴你,對待周彌的感情,你得比常人更愛護。”
“他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媽媽。”
“你就是他親自給自己挑選的家人。”
“如果可以,請你別以後離開他。”
“失去你,他是真的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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