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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一出,不止莫羽軒感到意外,就連一直坐在一旁安靜無聲的晏雲舒都吃了一驚。
兩人隔著火光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稍微想了想,莫羽軒問道:“如果有機會,你們還想回村去過正常的日子嗎?”
“想啊!咋不想咧?”魏雲龍深深嘆息道:“再怎麼窮再怎麼偏,那也是咱自己的家啊!”
“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你去休息吧。”
說了一晚上,莫羽軒卻在最後關頭沒說任何重點,魏雲龍不由有些不解,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剛剛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他過來的目的,趕緊道:“兩位少俠,我們給您二位收拾了兩間房,雖然簡陋了些,但好歹能遮風擋雨,兩位若不嫌棄,便將就著歇息一晚?”
晏雲舒率先起身,說了句“有勞”,卻轉身去了馬車裡,取了兩個圓鼓鼓的香囊,回來丟一個給莫羽軒道:“這裡面是些驅蚊的藥材,等下放在床頭就行,若是能點上,燃出青煙效果更好。”
莫羽軒喜滋滋的接過,兩人便跟著魏雲龍去了為他們準備的簡陋臥室。
一夜無話。
次日天邊剛剛晨曦微露,晏雲舒就準時起床,出門在寨子旁邊找了條小溪洗漱完,便看到莫羽軒也伸胳膊踢腿的走了出來。
“喲~莫小將軍,早啊!”
晏雲舒笑著打招呼,莫羽軒卻覺得這聲“莫小將軍”突然就不那麼順耳了,應了聲“早”,便接著道:“雲舒,你看咱倆都這麼熟了,我叫你名字,你卻叫我莫小將軍,有沒有覺得特別見外?”
晏雲舒看他一眼:“不覺得呀!”
莫羽軒被噎了一下,不死心的繼續道:“雲舒你看,你呢現在十六歲半,我呢等過了重陽節就滿十八了,所以,你叫我一聲‘莫大哥’是完全合理的吧?”
晏雲舒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執著於一個稱呼,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在這個小問題上糾結的心思,便乾脆的應道:“行吧,莫大哥。”
莫羽軒笑逐顏開,說道:“這聽著順耳多了!”
一邊說一邊也走到小溪邊,就著清涼的溪水洗漱。
晏雲舒沒接他的話,等他洗漱完了才問道:“昨天晚上,你問那位魏寨主想不想回村過正常日子,是有什麼打算嗎?”
說到這個事,莫羽軒便收住了臉上的笑容,頗有幾分感慨的點頭:“我準備把此處建成玄影衛的軍營,之前我們一直在山中訓練,十分艱辛就算了,還非常不便,急需一處合適的地方長期紮營。”
說到這裡,他轉頭往四周看了一圈,繼續道:“正如你所說,這個地方深藏於深山之中,卻又地勢開闊,西面背靠深山,獵物豐富,東面有小路進出,緊鄰廢棄的商道,既能快速實現補給,又足夠隱蔽,且易守難攻,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秘密駐軍之地。”
“但如果駐軍,我們就有不少庶務需要有人去做,還有偶爾外出補充物資也需要有人,另外也要有個以防萬一、打掩護的身份,他們就很合適。”
晏雲舒聽罷,先點了點頭,接著又道:“你不光看中了這個地方,還看中了這群山寨居民的血性和團結?”
莫羽軒又笑,頗有一種遇知音的欣慰:“沒錯——他們柔順又堅韌,在最後關頭,敢殺了仇人舉村逃跑,而且哪怕全村人一起落草為寇,過得朝不保夕,也沒有人互相埋怨,這點很好。”
晏雲舒這回沒點頭,低頭想了想才道:“人心不可盡信。雖然目前看來確是如此,但……與其相信人性,不如許於利、規於矩,有足夠的利益,又有嚴格的規矩,想必能更可靠一些,若是……再有共同的目標,便更好了。”
莫羽軒詫異的看她一眼,嘆道:“你這話說的……跟表哥太像了!難怪他心心念念想打你的主意!”
晏雲舒愣了一下:“什麼主意?”
“還不是想把你收為己用?”
莫羽軒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過你不用理他,表哥也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他……和我們要做的事情,牽扯不到你頭上來,再說有我呢,你放心!”
被他莫名其妙的表了一番“心意”,晏雲舒反應過來後有幾分哭笑不得:“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倒是你,什麼都跟我說,小心洩露機密。”
莫羽軒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只說了三個字:“我信你。”
向來淡定的晏雲舒終於被他這灼灼的目光看得有幾分不自在,趕緊轉移話題:“這一路走來,難得有這麼寬敞的場地,要不然一起練練?”
莫羽軒眼睛一亮:“好啊!”
兩人拉開架勢,就在場中對練起來。
只見兩人疾時若離弦之箭,場中只能看見一青一黑兩道人影閃爍;徐時如穿林之風,拳腳舒展、招式凝練,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卻又賞心悅目得緊。
雖是對練,收斂了大部分內力,但仍是虎虎生風,時不時有拳腳相交、內勁相撞發出來的巨大聲響,令得場中十分熱鬧。
不少山寨居民們被吵醒,紛紛探出頭來觀望。
雖然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完全不諳武藝,但絲毫不妨礙他們被兩人出神入化的武藝折服。
看著門縫中、窗稜後那一雙雙或震驚、或讚歎、或羨慕、或驚懼的目光,莫羽軒毫不在意。
要把這些人收為己用,恩威並施、再展示出足夠的武力震懾,永遠是最有效的辦法。
兩人這一對練,整整練了近小半個時辰,直把看的人都看嚇住了。
莫羽軒跟晏雲舒也累的不輕,不過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累的同時也覺神清氣爽。
晏雲舒隱隱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
只要這一步突破了,她的“御風訣”就算是正式登堂入室,有所小成了。
也在這個時候,晏雲舒才明白了九絕道人要她出來送請柬的另一層用意。
修習“御風訣”固然要有貼合功法的資質和心性,境界提升也要達到相應的心胸和眼界。
而不走出去,心胸和眼界永遠打不開,縱使她有再貼合內功心法的資質與心性,也難至大成。
心有所悟的晏雲舒細心體會著這一瞬間的心得,卻聽到旁邊的莫羽軒身上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彷彿炒豆子一般,接著便見那二貨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讚歎道:“舒爽!”
晏雲舒看著毫無所覺的莫羽軒,一時心頭又湧上幾分複雜的情緒:都說傻人有傻福,可莫羽軒他也不傻啊!
輕輕搖了搖頭,晏雲舒笑著開了口:“莫……”
“小將軍”三個字還沒出口,莫羽軒又目光炯炯的看了過來,晏雲舒立即想到他對稱呼的“執念”,及時改口:“莫大哥,恭喜你呀!你的蒼焰訣有所突破,算是登堂入室了!”
莫羽軒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喜道:“對呀!我剛剛竟是不知不覺間突破了……嘿!雲舒,我領先你一步了喲!”
晏雲舒溫溫的笑道:“嗯!”
莫羽軒看著晏雲舒笑得大眼微彎,嘴角輕輕翹起,於極致的清麗之中透出幾分溫婉可愛,簡直有說不出的好看,心臟便不受控制的“突突”跳了幾下,一時間連腦子都有點眩暈,甚至還有幾分口乾舌燥。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直直的盯著晏雲舒看,但眼睛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怎麼也挪不開,一時間,他的內心和眼睛便開始了劇烈的鬥爭,一個道:“啊!雲舒真是太好看了!多看幾眼!”另一個道:“君子發乎情止乎禮,非禮勿視!”
他這裡尚且還沒鬥出個輸贏,那魏雲龍滿臉敬畏的湊了過來,讚道:“兩位少俠的身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小老兒活了近六十年,今天才算是開了眼界!”
被他這一打岔,莫羽軒終於將眼睛的控制權“搶”了回來,迅速移開目光,眼神飄忽的看向一旁,心不在焉的回道:“魏寨主還精通武學?”
魏雲龍被他這稱呼嚇得不輕,趕緊道:“不敢當少俠如此稱呼!我等落草為寇實屬無奈,也未曾真的將自己當山賊,小老兒更不敢以‘寨主’自居,還望少俠明察!”
聽完魏雲龍的這一番話,莫羽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哦?”
魏雲龍只覺額頭上的冷汗噌噌而出,快速道:“不瞞少俠,昨日其實是我等第一次出山做那搶劫之事,實在是……實在是……”
莫羽軒回想了一下昨日他們這群“山賊”的“英姿”,倒是信了幾分。
畢竟他們連搶劫的“臺詞”都是照著戲本子來的。
若是沒被他打斷,那他說的必定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種畫本里經典對白。
想到這裡,莫羽軒忍不住笑了笑,又問:“那你們落草三年,卻是靠什麼活到今日的?”
魏雲龍這才鬆了口氣,嘆道:“我們當時事先安排了人手,把整個村子裡能吃的東西全都偷偷送到了此處,連帶著一些糧食和蔬菜種子一起送來,又把村子裡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優先送來,最後留的人才去宰了那狗屁縣令,再快速逃回來。”
“這三年裡,我們節衣縮食吃存糧,也種新糧,還去山中尋野菜、打獵,堪堪維持到現在……這山中獵物雖多,但奈何我們全村都是泥腿子,打不到多少獵物,深山之中又沒有良田,開墾的新地極少,產量也低,故而維生愈加艱難……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敢生出那打家劫舍的心思……”
莫羽軒點點頭:“若是本公子以後讓你們全村人吃飽穿暖,還許諾你等三年之後安全回鄉過正常日子,你們可願意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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