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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的第一頓午餐很是融洽,相處數月的餘家小姐主動找道長搭話,話題全是關於劍法的請教,因為他教的跟餘小薇所學似乎不一樣,峨眉大師姐也教過她劍法,可每次都不得要領,感覺劍法招式晦澀難懂,今兒上午壞道長那套劍法既簡單又實用,讓她吃飯都還沉浸回味。
碧家姐妹瞧著俊男靚女話語越來越多,心中然不是滋味,眼神似乎淡了什麼,她倆自己也說不上來。
下午碧家姐妹想出去散散心,趙正立也有此意,但卻被餘小薇攔住,將京城內外傳遍的訊息告訴這位貴婦小姐們炙手可熱的“第一美男”。
趙正立很驚訝,傳言似乎誇大了些?據妙音閣傳出的訊息似乎隱瞞了他的離開,還對外放話說自己初來京城不適應要在妙音閣休整幾日?正是這一訊息讓妙音閣高朋滿座,富家闊太小姐,好奇公子蜂擁妙音閣,平常本就火爆,如今更是踏破門檻,那錢財如流水一般進了妙音閣。
趙正立咋舌,難怪昨晚五六家青樓都倒貼錢拉他進青樓,嘆息道:“京城套路深啊!”
張子崖轉著眼珠捋著小鬍子;俯耳低聲說:“道長,要不我去妙音閣探探情況?”
趙道長瞥了他一眼,還以為這傢伙對姬顏玉戀戀不忘,他很快領會的解釋:“妙音閣不是說道長你身體不適歇息幾天嘛,要是幾天後妙音閣拿不出人,豈不是自砸招牌?”隨後嘿嘿笑道:“所以子崖我想代替道長出面做筆買賣……”
壞道長頓時明白,兩人陰險一笑,誇讚道:“子崖還真是塊智囊,簡直就是大聰明啊!”
下午張子崖去了妙音閣,李詹壹跟餘小薇交流了什麼,而後全副武裝的出門,府裡只剩下餘家小姐跟碧家姐妹,還有這位新晉級的第一美男趙正立。
碧家姐妹曉得趙道長今日是出不了尚書府了,於是三人又去花園閒逛。
餘小薇或許是無聊,又或許是痴迷劍術,在府左右轉了轉鼓起勇氣找到跟兩姐妹觀景的壞道長:“喂!你還能教我其他劍法嗎?”
趙道長扭頭朝她望去,那白皙傾城的俏臉帶著不自然跟緊張,趙正立嘴角一揚,露出壞笑:“本道可是齷齪好色的壞道士,餘小姐不怕了?”
此話還真讓美人一怔,眼神一閃而逝的失落,嘴角一瞥:“不教拉倒!”
碧柔趕忙和解道:“餘小姐不建議我姐妹倆道行淺薄,不妨跟我姐妹試試劍法,雖沒道長高深,不過跟了數月勉強學到一招半式,讓我姐妹演示給小姐看看如何?”
餘小薇白了趙道長一眼:“切~誰要學他劍法,不稀罕!”
說完轉身帶著不屑眼神離開花園,趙道長跟兩姐妹相視苦笑。
壞道長此次理虧,便以指點碧柔碧玉劍法為由吸引餘小薇觀劍;姐妹在花園比劃起來,清脆的擊劍傳蕩花園,不足片刻,趙道長餘光就瞧見閣樓上方一對眼睛,正是離去的餘小薇,她在謹慎的偷師學藝。
細想這餘小姐也是無聊的緊,碩大尚書府除去丫鬟僕人只有她一個人,偶爾來訪幾位客人也不能長久陪她,一般都自娛自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有涉及,可遠沒舞劍弄槍有趣,她也向往過江湖,數月前南下蜀地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主動請纓餘尚書,算間接圓了她的江湖夢。
餘尚書請峨眉大師姐做客卿,其中很大部分還是讓她陪同餘小姐,並加以保護,畢竟他公務繁忙,欠缺家人。
她的兩位哥哥成天遊手好閒,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尚書府的家如同客棧,一個月也難得回來一兩次,至於兄妹三人的母親,趙正立幾人在府衙是沒瞧見,更沒聽到提起過,出於不便也不好過問。
張子崖到傍晚才回來,府內都歇息入睡,幾人住的是尚書府花園閣樓,夜晚很安靜,八九月的北方轉涼,丫鬟們都提前用炭火驅趕了寒氣,讓人入睡不至於冷,有條件的也會選用三五個丫鬟暖床,捂腳。尚書府也有這服務,但餘小薇沒給幾人安排,因為她沒享受過,不懂持久保溫的妙用。
張子崖在閣樓來回踱步,趙正立點燃油燈推開門,他這才確定趙道長房屋,跟做賊一樣賤兮兮進屋被趙正立白了一眼:“把你那夜襲寡婦村的習慣改了,不曉得還以為本道跟你有見不得人勾當呢!”
張子崖咧著嘴角嘿嘿笑,沒開口趙正立就曉得這傢伙有所獲,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辦妥了,三日後道長去妙音閣見姬顏玉就成了。”
趙正立見他那表情始終有些不對勁,點了點銀票:“怎麼這麼點兒?還有散錢?”
張子崖心虛的抹抹嘴:“子崖奔波一天,自然要吃喝點兒!”
趙正立仔細瞧了瞧他,嗅到一陣熟悉味道,撐著油燈照了照,張子崖不自覺後退,額頭上的紅唇印都還沒抹乾淨,他架不住靈魂拷問的眼神招供:“哎呀,道長,子崖就是心癢癢去了趟青樓吃肉,放心都是用的我自己錢!”
趙正立瞥了他一眼放下油燈沒說什麼,隨後掏出一半銀票給他:“明天去打聽一下長樂館的黑市位置,記住不要打聽關於本道的任何訊息。”
張子崖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總算開始尋找花千金買他人頭的黑手了。張子崖欣然接受銀票,這些都足夠他在青樓連吃一個月肉了,當然消費品質中底,頂級的他目前還沒那個財力。
翌日
農曆九月初一,天微亮,餘尚書就差丫鬟端水伺候趙正立更衣,穿戴整齊到大堂,餘斌瞧見精神煥發的青年很是滿意,然後出門坐上靜候多時的兩頂轎子,餘尚書在前,趙正立其後,披著月光跟晨光交匯時段朝皇宮趕去。
幾人出了尚書府踏上寬敞御街,兩邊高低起伏的閣樓沿街而建,盡頭是一片宏偉宮殿群,硃砂紅牆,琉璃黃頂,標誌性的帝王色,遠遠看去彷彿與天地接壤。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轎子在宮殿宣德門停下,餘下路程百官徒步,眾多朝臣手持面聖笏板,身著紫、緋、綠等朝服,腰間掛金魚、銀龜等腰袋,頭頂烏紗靈活晃動,寬敞朝服兩袖清風擺動,好不氣派。
兵部尚書餘斌位居三品,紫袍加身,佩金魚袋,氣質格外出眾,他下了轎子戴正烏紗吩咐趙正立在宮外候著,等會兒聽傳旨入宮,趙道長點頭應答,交代完餘尚書隨眾多官員進殿。
大清早朝臣入宮都瞧見宣德門站著一位俊俏男子,八尺身高讓不少官僚走到近前仰望打量,時而個別衝他微笑,大部分都只瞧上兩眼,不再理會,三五成群竊竊私語進宮,直到門口剩下趙正立跟兩個衛兵。
當太陽昇起第一縷光芒時宮內敲響一聲鐘鳴,而後隱隱聽見群臣參拜的聲音“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正立約莫等了一個時辰,而後宮殿內傳來宦官嘹亮嗓音:“傳!青城山第七道人進殿!”
“傳!青城山第七道人進殿!”
“傳!青城山第七道人進殿!”
數百步有人重複,一直從宮殿傳到宣德門外,趙正立根據聲音判斷,恐怕足有一公里之遠。
他捋了捋衣服,大步走進宣德門,踏在空曠御道之上,兩旁十步一兵,百步一哨的儀仗兵個個腰佩彎刀,手立長矛,如同雕塑一般屹立。
路很長,他獨自一人闊步不緊張是假的,畢竟那裡面是一個王朝的統治者,以及舉足輕重的群朝百官,說不定豪投千金要他腦袋的官僚就在其中,他登上最後一段臺階,足足走了三分鐘。映入眼簾是雄偉大殿,匾額寫著“大慶殿”三個金燦燦巍峨巨字,百官在殿內分兩旁站立,靜靜看著他跨入大殿。
百官在打量他,他也從百官臉上掃過,微笑、不屑、面無表情低著眼簾皆有,百官統一留著鬍子,黑的白的全有,年紀最小也有四十多,那一雙雙渾濁老眼給趙正立第一感覺就是“一群老狐狸!”
細想也是,能站在這個位置,誰不老奸巨猾?估計餘尚書也是油滑老臣,不然怎能得到老皇帝寵愛。
趙正立將目光轉向端坐上方的龍椅之上,皇帝很老,白鬚白髮,著龍騰黃袍精神極佳,那種藐視天下的王氣讓趙正立快速收回目光,他並沒有吃驚,因為帝王都有龍氣加身,還有國運護體,這便是“龍威”。
趙正立恭敬跪膝叩首:“青城山趙正立叩見陛下!”
老皇帝抬了抬手道:“青城第七道長平身!”
趙正立聞聲站起:“謝陛下!”
老皇帝招了招手道:“小道長站近些,讓朕瞧瞧,外邊傳的火熱,說小道長俊朗英姿不凡。”
趙正立朝前走了買了幾步,老皇帝看清他模樣一怔,隨後擰著眉頭問:“小道長真是蜀地之人?”
還沒等趙正立回答,旁邊一位身穿紫袍老者接話:“回陛下,老道核實過,他確確實實為蜀地人,是青城李天人羽化時收在山上第七弟子,這一點青城山六位道人可以作證。”
趙正立朝他望去,是個身穿紫色道袍的老道士,銀鬚鶴髮,懷中抱著一把拂塵,即便跟皇帝對話沒只微微拱手。
老皇帝這才放棄追問:“既然趙天師核實,朕也沒疑慮了!”
隨後他對龍鸞旁邊的宦官道:“曹嚴!喧旨吧!”
“陛下!老臣有言!”
下方一位身穿紫袍的老翁突然開口,群朝官僚全望向他,年紀足有七八十歲,兩鬢頭髮稀疏;手持笏板略微顫抖。
突然被打斷,老皇帝本想發火,瞧見發言人就轉變了語調道:“齊太師請講!”
他拱了拱手道:“老臣也是對這位小道長一見如故,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老臣認為查實為妙!”
趙天師突然回道:“太師不妨明說,如何個似曾相識?老道初次見面也曾驚訝過,後來才特意調查此事,當初與老道一路的有圓一國師、穆夫子,他倆都可以作證,大道茫茫,十二載一輪,似曾相識的人有何奇怪?”
另一位紫袍老頭幫腔:“趙天師你慌什麼?太師只是假設,佛道兩家都講究因果,世間不可能平白無故開出兩朵一樣的花,人不也一樣?”
趙天師拂塵一甩,鏗鏘有力道:“敢問景大人,這位小道士跟你印象中是一同一朵花嗎?”
老者一頓:“不是同一人;也有七分相像!”
趙天師逼問道:“天下之大;相識就一定有關聯?據傳城外有個挑糞的老農跟景大人有八分相識,景大人如何斷定那人不是你孿生兄弟?”
朝中官員鬨笑。
景大人氣的手指微顫:“你……”
齊太師不急不緩點道:“趙天師如此護著小道長,不會是有何隱瞞之事?”
趙天師朝龍椅上看熱鬧的老皇帝拱手道:“老道是修心問道之人,除了修道便是替陛下解憂,如今吾輩皆老,自然要為大慶王朝將來所謀劃,而這位青城小道有天師之志,十五歲能一舉邁入宗師境,試問天下能尋到幾人?倘若加以栽培,別說大宗師,還有望衝擊陸地神仙,那時方可保我慶國三百年基業而不倒,不忍心他無故成為犧牲品罷了。”
齊太師氣的語塞:“本太師不也是為慶國基業……”
龍椅一直悶聲看局的老皇帝沉聲打斷:“夠啦!”
“曹嚴,喧旨!”
那宦官接到老皇帝命令上前兩步拉開聖旨朗朗開口:“朕紹膺駿命:成都府路道家聖府青城派第七道人趙正立下山助朝廷治蜀有功,特封;聖府第七道人趙正立為天師府門下黃師席位,賜銀絲青道袍、六上品府邸,賞百金,享從六品待遇,綜上加以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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