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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雪皚皚的慶國皇宮,中書省擬旨,老皇帝核實,而後傳達聖旨要義。

加封:廟堂三聖天師府門下;成都郡路,道家聖府青城山第七道人趙正立為;正四品官銜,賜四梁五嶽冠,銀絲錦繡白道袍,佩黃、綠、赤、紫雕花金腰帶。

封:儒學苑門下;江南西郡路,隆興府方娜為;正五品官銜,賜三梁五嶽冠,銀絲暗紋白道袍,佩黃、綠、赤雕花銀腰帶。

封:國師府門下;成都郡路樂山大佛寺明悟為;從五品官銜,賜五嶽冠,銀絲白道袍,佩翡翠蠶絲刺繡腰帶。

以上官銜皆無實權,受其俸祿,得其爵位!

在三人受封加冕的同時,兵部大牢的獄卒被禮部小吏花銀子買通給張子崖傳了封書信,張子崖看完將書信撕的粉碎,在牢房悽笑胡語半日。

傳信的獄卒被平日好吃好喝招待的張子崖嚇到失了分寸,好在他怪異行為有所收斂,沒驚來兵部高層。

後兩日張子崖全然換了個人,寡言少語,神情時而恍惚,時而陰狠,跟獄卒間絲毫沒了往日的談笑有聲,閒庭度日。

受封四品官銜的趙道長一時間成了京城顯貴炙手可熱座上賓,朝堂中立官僚主動拉攏關係,滿朝武將更是直接到毫不避諱登門,趙正立對這幫沒眼力勁兒的武夫很是不滿,這不明擺著將自己硬綁一條船嗎?

趙正立本以為老天師會出言提醒,畢竟廟堂三聖在朝廷不得有越界舉措,而趙正立府邸這兩日明顯風向不對。

讓他不解的是老天師充耳不聞,就連宮裡老皇帝都沒絲毫動作,太子.黨的文官勢力也沒了動靜,各方勢力不管他;趙道長自然也不再顧忌,趁此機會託關係設法救張子崖出獄。

就在他焦頭爛額時李詹壹匆忙而來,告知張子崖出獄了!

還是老皇帝下旨特赦,問題是,替張子崖求情的是太子宋朝嚴。

趙正立隱約覺察不對勁,出門朝兵部趕去,李詹壹、碧家姐妹緊隨其後。

三人先後到兵部正瞧見餘尚書擰著眉頭在庭院踱步,見趙正立到來沒絲毫意外的嘆了口氣,而後領著他進府,並將几案書信遞給趙正立:“太子親自來接張子崖出的獄,他給你留了書信就跟太子走了!”

趙正立連忙開啟書信,上面寥寥幾筆寫著幾行字跡:“你我本無情分,一路北上京城至今早該有個了結,恭喜趙人師加封四品官銜。”

趙正立良久放下信封,他讀出淡漠如水的張子崖,他不知這幾日發了什麼,但可以肯定是太子從中做了手腳,可偏偏救他出獄的人是太子,張子崖恐怕對趙正立失望透頂了吧,以為自己只顧著加官進爵,將牢獄之中的他拋之腦後。

他又怎知趙正立一直都在設法救他出獄?

結局已定,恐怕再多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當天下午就傳出張子崖做太子門下客卿的風聲,一時間在京城內外傳的火熱,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張子崖從某種意義來說已經代表半個趙正立,而太子.黨的文官勢力對趙正立敵視全京城皆知,如今張子崖倒向太子,滿京城自然沸騰,都在揣測是趙道長用的計策還是倆人鬧掰!

高軒暖春色,邃閣媚朝光。

歲除,除舊佈新,闔家團圓,宮中皇帝,朝中大臣,不是大家團圓便是小家團聚,繁華京城更多是不曾團圓的人群,有經商開店的商人,有漂泊遊歷的江湖人,更有街頭行討的乞丐,他們缺少了完整團聚,但這一夜又在碩大京城隱約感覺到團聚,京城隨處年味十足,達官顯貴、酒樓商旅都會在這一夜解囊行善,街頭巷尾隨處瀰漫著融洽善行,便宜煙花,孔明燈,免費戲臺,糕點小吃,雜技表演,詩詞琴樂等助興獎賞,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身處京城孤單的群體找到“團圓”的味道。

京城煙火滿天,歡聲笑語不斷,就連宮中妃子,皇家子嗣血脈都出宮遊玩,內城官僚更是攜帶家屬暢遊,內外京城不分貴賤和睦一城,不正是更大團圓!

宮中皇帝在這一夜有賞膳百官的恩典,文臣武將都能得到一份龍恩饋贈,四品虛職官銜的趙道長自然也在其中,是一道“糖醋黃河鯉魚”,相隔甚遠就聞到糖與醋在魚肉表皮交融混合的芳香,趙道長跟碧家姐妹圍坐暖閣大圓桌吃著屬於三人的團圓飯。

碧家姐妹淺嘗一口連連稱讚宮廷御廚的絕頂手藝,趙正立也好奇夾了一筷子,魚肉細嫩無比,糖醋風味濃郁,唇齒間回味悠長,這是他第一次品嚐御食;心中不免暗歎難怪天下人都想當皇帝,簡簡單單一口吃的都能遠勝世間美味。

趙正立嚼著嚼著忽感不對,正常邏輯賜‘鯉魚’寓意‘年年有餘’,可趙正立是修道人,講究‘鯉魚躍龍門’,如今魚被端上餐桌吃了,豈不是一場空?

老皇帝想表達什麼?

趙正立想不通,決定找個時間旁敲打聽老皇帝習性。

吃完團圓飯趙正立按照習俗為兩姐妹包了壓歲錢,碧家姐妹遮嘴淺笑,論年齡自己兩姐妹比他大,按理說應該大的給小的壓歲才對,想到他如今官銜跟贏來的數十萬銀子,給兩人包紅包似乎顯得正常。

兩姐妹稀裡糊塗接受了趙道長的壓歲紅包,三人又去外城逛了花燈,點了許願孔明燈一系列除歲迎新的趣味活動。

次日是元日,又稱元旦日。

朝廷各府各地舉國休七日長假,這七日並不太平,先是發生第一樁文臣武將隔空的文字撕咬,不擅腦力的武將自然輸上一籌,文臣還沒高興半日,又傳來外城一文官吏夜歸失足掉護城河凍死。

一時間老皇帝不得不讓禁軍全力協助御史臺調查,把御史大夫蔡文明忙的裡外不是人,明眼人都曉得是朝廷兩黨之爭,可偏偏老皇帝就愛拐著彎解決事情,他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裝裝樣子,最後不了了之。

這件事剛告一段落,太子宋朝嚴連夜面聖。

老皇帝以為又是無傷大雅的小報告,卻不成驚得從軟塌立起來,死死將太子盯著:“可有證據?”

太子心思縝密,自然不會莽撞行事,見老皇帝動容連忙從寬袖取出證據:“兒臣不敢有半句謊言,兒臣府上客卿張子崖;張居士親口闡述那妙音閣乃前朝餘孽潛伏京城的窩點,兒臣自是不信,近幾日派人連夜暗中調查,結果真發現端倪,全記錄在案,請父皇過目便是。”

老皇帝接過信件,上面全是妙音閣人員詳細名單,以及跟朝廷來往的官僚名字,好幾位官僚還是老皇帝眼中的“老實人”,老皇帝手在顫抖,第一次感覺廟堂局勢脫離他的掌控,嗓音低沉中透著帝王殺意:“曹嚴!速去傳御史臺蔡文明。”連忙又改口:“不!直接傳禁軍統帥賀少徵。”

太子見時機成熟又補充:“還望父皇轉告三弟,讓他離趙正立遠一些,張居士透露說那人沉浮極深,剛入京城便與妙音閣瓜葛頗深,此次他莫名入獄就是拜妙音閣所賜,其中很難說清是否與趙正立脫開關係,所以……”

“太子,天色不早了,今日你先退下。”老皇帝扶著額頭打斷,他那點花花腸子皇帝自然看得出來,這後半句才是他想說的重點,但老皇帝此刻只關心前朝餘孽的事情,哪兒還聽得進其他。

太子識趣閉嘴,後半句全是他臨時編造,只是找出張子崖來當依據罷了,因為他空口詆譭趙正立顯得自己小人,反倒讓相處數月的朋友出賣,更顯真實。

太子做兒子幾十年,他自然曉得半透不透的話老皇帝最生疑,妙音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待他緩過來一定會好好揣摩自己後半句,那時展現的效果更佳,於是恭敬行退禮離開。

元日第四天夜,妙音閣莫名被焚,燒了足足一天一夜,無一人脫離火海,將西城半邊天浸染在濃煙火光當中。

京城內外謠言四起,有人說被神秘組織屠殺防火焚屍,銷燬證據,也有人說妙音閣收市不慎失火導致,有人還親耳聽到閣樓撲救火災的聲音……

趙道長在更換的四品府邸坐立難安,他始終覺得妙音閣另有隱情,在第六日夜晚,趙道長準備下榻入睡,被一道破窗而入的黑影驚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暗殺,他本能運真氣護體,而後朝闖入的黑影拍去一掌,只聽得軟弱女聲悶哼倒地。

趙正立一愣,殺手如此脆弱?他順著黑夜打量,確認是個女人,而後他果斷點住穴道,將油燈撐亮,入眼的是衣衫破爛的女人,面容憔悴,汙垢泥濘的面容下依稀能瞧見她絕世容顏。

“姬顏玉?”

趙正立難以置信打量著墜入泥坑的仙子,除了詫異還有意外,傳聞妙音閣不是無一生還嗎?

滿臉汙垢的美人悽悽一笑:“怎麼?很意外本宮還活著?我說過,我訊息走漏,定會找你魚死網破。”

趙正立無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過還是開口解釋:“姬小姐,其中有很多誤會,本道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

“呵!誤會就是有了我這條漏網之魚?現在你可以放心去跟狗皇帝……”

她越說越激動,恨不得要將趙正立生吞活剝一般,趙道長直接點了她啞穴,而後長出一口氣:“你要是再大點聲,不足片刻就會有人抓你,並且還會順帶將本道牽連。話又說回來,本道舉報你能得什麼好處?你真以為本道喜歡有名無實的高官厚祿?”

姬顏玉依舊憎狠不減,趙道長又說:“廟堂兩黨爭鬥人盡皆知,文臣官吏對本道一直視作眼中釘,武將雖有明面往來,可沒任何深度交際,想必你也聽說張子崖投靠太子做客卿的事情,如果猜得沒錯,你們妙音閣八層是被太子.黨翻出做了犧牲,下一個可能就是本道!”

姬顏玉情緒平緩了些,不過依舊對趙正立殺心不減,道長笑了笑:“本道解開你穴道,放你離開,如果你命大;多挺幾天就能看到真相。別想躲在本道府邸,因為全府上下丫鬟僕人都是老皇帝眼線,如果被發現你可以想象自己的後果!”

姬顏玉聽完眼神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嘲諷,不過趙正立並沒跟她計較,如實解開穴道,然後放任她離開。

趙正立熄滅油燈再次入睡,誰知姬顏玉杵在視窗半晌也不離開,趙道長不耐煩道:“幹嘛?想留下來給本道侍寢?那也得洗乾淨再回來啊!”

姬顏玉撇過頭難為情的從牙縫擠出一句:“有……有吃的嗎?”

趙正立愣了愣,這才想昔日名滿京城的花魁處境堪憂,他指了指靠牆的几案:“點心跟水果你都可以帶走!”

姬顏玉似花貓一樣竄到几案旁,不顧形象的用灰塵遍佈的細長手指抓起糕點狼吞虎嚥,由於吃的太快,噎住喉嚨喘不上氣,她使勁兒錘著高高凸起的胸脯。

在她險些背氣時趙正立提上一杯水,她本能接過一口吞飲,待喉嚨舒展,肚中有食物,她抹著胸脯長出一口氣,哪兒還有昔日高貴絕塵的花魁氣質!

趙正立在旁邊看了看。嘆了聲再次上軟塌,直到目送姬顏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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