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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迷霧遮天蔽日,眾人境界不同;追趕速度不一,趙正立帶著碧家兩姐妹落在最後,覺言和尚見他有累贅趁機朝後方襲來一記佛掌。
突然被襲擊讓趙正立猝不及防。他有能力避開,但碧家兩姐妹定會受傷,他沒絲毫猶豫運真氣抬腿一腳踢對上。
“嘭”
一掌一腳兩股真氣碰上發出強大沖擊,覺言和尚藉助推力迅速遠遁,穩住身形的趙正立鬆開碧玉手腕,怒喝一聲“卑鄙!”拔劍凌厲朝他消失方向斬去,數十米劍氣在白茫茫霧氣當中頃刻間被吞滅。
趙正立知道這一劍沒傷到對方,望著白霧叢林陰沉道:“這一掌本道幾下了!”
強烈碰撞讓碧家姐妹惶恐難安,可偏偏在這迷霧當中看不見,幫不上忙不說,還成了負擔。
碧柔諾諾小聲:“道長,要不讓我跟妹妹出去吧。”
碧玉也悽悽道:“是啊,我跟姐姐幫不上任何忙!”
趙正立望著兩個擰眉擔憂的婀娜佳人思索片刻:“外邊肯定聚集不少江湖人,不管是長樂館為錢殺我的,還是廟堂那幾個視我為眼中釘的老傢伙,亦或是早先在江湖得罪其他勢力,你倆單獨出去自是不安全。”
趙正立緩了口氣:“就眼下形勢,咱們乾脆直接朝烏鷺聖殿尋去,追趕契丹統領六皇子宋茂陵跟陽知命足矣,況且還多了幾個禿驢。”
兩姐妹沒再說什麼,她倆全聽趙道長吩咐,不過臉上卻洋溢起笑意,心中莫名甜滋滋,因為壞道長在意她倆安危。
趙正立遠遠眺望撲朔迷離的絕壁殿宇,宛若海市蜃樓一般縹緲,他牽著碧柔玉手,碧柔再牽著碧玉,三人相扣前行,趙正立邊走邊口述周圍環境,讓兩女腦海有個大致印象。
路很陡,雜草很旺盛,趙正立帶著兩姐妹繞行一個時辰也沒抵達絕壁,更是連早前那潺潺溪流聲都沒聽見,眺望迷霧視野盡頭那殿宇依舊虛幻縹緲,路依舊陡峭,草同樣繁茂。
這場景宛如民間雜談的鬼打牆,怎麼走都沒法靠攏,又嘗試半個時辰無果,趙正立帶著兩姐妹開始後撤,決定出去重新校正方位。
後退半個時辰,遇上好幾波人,都是三五成群,皆如無頭蒼蠅一般在茫茫白霧暈頭轉向,不辨南北,趙正立也懶得招惹,仗著境界高;視線距離優勢避開眾人。
在曲折山路後退數里地;兩姐妹視線緩緩明朗,濃濃迷霧也隨之淡去,三人已經來到邊緣地帶。
此地異常鬧騰,足有數百人之多,服飾各異,趙正立眼神一掃,頃刻判斷出其中有契丹、吐蕃、大理等異國人,雖然多數穿扮慶國服飾,但骨子裡與慶國不同,契丹人膘肥體壯,粗獷野蠻,最好辨認。
吐蕃人高原地廣,曬得要麼赤紅,要麼燻黑,當然也不排除緊挨慶國蜀地的吐蕃人套上慶國服飾,總體來說生活習性不同,導致言行舉止存在差異。
大理國相對來說除了服飾之外不好辨認,沒契丹高大魁梧,也沒吐蕃赤紅燻黑,生的跟慶國江南人一般白白嫩嫩,這全仰仗該國地理優勢;如唐朝宮中那位提到,北方是老天爺討債的兒子,南方是老天爺還債的閨女,北方被烈日烤灼滴水不見時,南方雨水充裕到氾濫,北方冰封萬里時;南方依舊暖日如春,而恰恰這個大理國就在老天爺親閨女地段。
從迷霧出來的趙正立三人剎那吸引數百目光,碧家姐妹哪兒見過這陣容,本能的朝趙道長靠了靠,想要從這位比自己倆姐妹還小几歲的男人身上尋到一絲安全感。
趙正立也不負所望,毫不怯場直視數百目光,有淡然,有凌厲,也有溫柔,更多還是好奇疑惑,都在思索他們仨是否進了迷霧深處的烏鷺聖殿?
趙正立在數百陌生面孔當中看見眾多熟悉身影,儒學苑的方娜、龐浩偉、蔡旬這江南文壇三傑站在一位儒雅風範的寬袖老者身後,並不是廟堂穆夫子,這老頭趙正立不認識,但對方卻面帶和善衝他微笑。
國師府的眾多光頭和尚也分東離西,各自站在出家寺廟佛院的長輩身後。
天師府同樣各挨著自己山門宗派。
廟堂三聖終究只屬於臨時搭夥,更多還是儒、道、佛三教對朝廷的態度,一經離開廟堂,全都各回各家。
早先在迷霧追契丹統領哈喇沙的六皇子此刻站在最遠處,他白袍衣衫沾染不少汙垢泥濘,想來是大戰了一場,他身旁有一支甲冑騎士護身,個個殺氣騰騰,八成是青州守邊軍臨時調遣過來。
讓趙正立意外的是餘尚書侄兒餘波,這位儒學苑毛筆天驕居然跟六皇子站在一起,不過按照局勢派系劃分,他倆屬朝廷中人,能站在一起也不奇怪。
宛如人形怪物的契丹統領哈喇沙獸皮衣衫雖然完整,但那蓬亂長髮跟壯碩身軀都留下狼狽跡象,定是跟六皇子宋茂陵戰了一場,他身旁還有兩位同樣魁梧的漢子,一個留著帶鉤上翹的八字鬍,一個臉上光潔無毛;肌肉恒生。
三個壯漢當中唯有肌肉男面相俊朗,他扎著長髮,古銅面孔沒留鬍子,看上去莫名俊朗年輕不少,這冬日剛過,春意未滿的天,他居然光著膀子;身穿無袖獸襖,兩根粗壯膀子露著如盤龍的疙瘩肌肉。
帶鉤八字鬍的漢子中規中矩,沒哈喇沙膘肥體壯,也沒古銅膚色漢子疙瘩肌肉,不過那氣場卻勝過兩人,相隔甚遠都給人一種無形壓迫感。
三人身後還有數名契丹人,皆是魁梧體型,在人群當中格外顯眼。
趙正立在三人眼神當中沒看出任何情緒波動,除了契丹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野蠻長相,神態跟表情都很平淡。
他再掃過不友好的目光,在人群中他發現一位杵著柺杖的佝僂老嫗,那老嫗正對他陰笑,滿臉皺褶好似蛆蟲蠕動,趙正立剎時間目露殺意,他對這老太婆已經刻入骨髓的振狠,正是蜀地險些要他命的南詔老妖婆。
跟她一道的還有數位吐蕃人,其中一臉大鬍子,身披獸皮百衲衣的吐蕃國師赫然其中,還有數次跟趙正立交手的四大護法之一拉甫勃闌,他的眼神怒目到險些噴出火來,因為趙正立收繳了他法鑼!
兩人中間多了一位手持轉經筒的吐蕃僧人,此人乃四大護法之首“巴果惡”,他身旁還有位腰掛鈴鐺的吐蕃女人,正是第三護法綺立昆。
除去在蜀地被趙正立斬殺的第四護法沽蘭,其餘三位全數到齊。
三位護法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趙正立,表露的仇視比吐蕃國師還明顯。
吐蕃跟契丹眾人中間還站了位頭頂光禿,兩鬢跟後腦勺周圍留著長髮的僧袍男子,地中海造型很獨特,穿著很華麗,不用想就曉得是西夏人,因為這獨到髮型為西夏特有,只是不知他在西夏僧佛哪個段位,最高為帝師、其次國師、上師、法師,看他穿扮估計地位頗高。
他對趙正立異樣目光淡然一笑,四十來歲的模樣,笑容出奇傲骨,吐蕃國師貼耳朝他低聲喃喃幾句,原本傲骨的笑容頓時嚴肅,而後認真打量了趙正立,眼神難遮熾熱戰意。
今日距離青州百里的陳莊鎮可謂群英集會,契丹、吐蕃、慶國、大理、西夏各國江湖人齊聚,就連亡國南詔遺族都冒險在此現身,只為那傳說中可改國運、可亂江湖的烏鷺聖殿,一經錯過將等下一個六十年。
廟堂三聖的兩府一苑只有老和尚圓一國師到場,其餘兩位不知去向。寬袖僧袍包裹著老態龍鍾身軀,他身後站著數名和尚,除了大佛寺苦僧明悟,其餘數人趙正立一個也不認識,不過皆是氣宇非凡,腦袋鋥光瓦亮留著三六九不等戒疤。
老和尚笑著朝趙正立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趙正立猶豫片刻,也不知這和尚屬於南北少林哪派,不過從南少林遠通、遠法,北少林覺悟、覺言等人各自站隊的佛門寺院,唯這個老和尚被南北兩派孤立,似乎不屬於兩派系,外加上同出蜀地的大佛寺苦僧跟著他,趙正立這才在眾目睽睽下走向圓一國師。
趙正立在邁步前還不忘朝遠處北少林的覺言和尚露出微笑,不知情的還以為倆人關係要好,唯獨當事人曉得這一微笑的真實意義。
碧家兩姐妹自然如嬌羞小媳婦一樣緊跟其後,她倆的婀娜身段吸引不少人關注,但也僅僅只是關注,即便有任何想法暫時也不好顯露。。
圓一國師本奉旨驅趕契丹統領哈喇沙出境,卻不成想短短一天時間各國江湖人全都現身慶國,並且準確無誤找到烏鷺聖殿方位,可想潛伏慶國的各國探子訊息何其靈通,也暗自為慶國長遠社稷心生憂慮。
越是憂慮;老和尚看趙正立等一群慶國青年越順眼,因為他們才是慶國將來的希望,經此事件,老和尚算是明白當日在蜀地老天師毫不吝嗇喂他一顆龍虎丹了,他用一枚龍虎丹換取了慶國將來陸地神仙的機率。
試問天底下有幾個青年敢毫無怯場的直視各國江湖數百人的場面?不說宗師,單是大宗師在場都有近十位,並且都是各國江湖拔尖人物,光憑趙正立這份膽識;老和尚也欣慰,更何況他還有自傲的本錢,大宗師以下無人與之匹敵,這才有了老和尚和藹招手的後續。
若是趙老天師曉得老和尚此刻心思,定會得意暢笑,因為全天下只有他曉得趙正立真實身份,或許青城山的掌門有所察覺,但並不清楚全部,趙正立能來京城在老天師預算之內,被老皇帝懷疑也在情理之中,被三師三公的太傅太師暗中做手腳也在他估計之內。
畢竟趙正立太像了,不被懷疑那才有問題,老天師要得就是知情人這種態度,他在為慶國布一場天大棋局,此手段勝過運籌帷幄的老皇帝,因為他隱瞞了全天下人,但又公開了一切,明棋當中暗藏大局,此為高段位。
圓一國師此舉無疑是向趙正立敵對勢力示威,當眾表態他趙正立不光有老天師撐腰,還有我這個老和尚關照,你們想找他麻煩的儘管掂量。
別國敵對勢力還好,唯獨慶國廟堂心生鬱悶,其中太子.黨跟太師太傅等一干人被動了幾分,因為他們剛剛對趙正立真實身份有深度瞭解,眼下廟堂三位大宗師有兩位偏袒他,這自然不是好事。
好在他們留了後手,決定藉助匯聚烏鷺聖殿的別國江湖人,暗中裡應外合,除掉趙正立,俗話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太子宋朝嚴沒想過事情做絕,但朝堂上的那群官僚謀士不這麼想,自從趙正立在京城廟堂三聖切磋中拔得第一甲,讓朝廷只會讀書謀權的文臣們不淡定,太子沒得罪之前還有望拉攏,如今屢次三番作對,這是明擺著給誠王送禮,他的參與定會打破文武黨爭的平衡,故而文臣們覺得先除之而後快。
有此想法的還有齊太師、蕭太傅等人,不過他們都心存私心,畢竟沒人想叛臣逆子存在,哪怕如今沒足夠證據證明趙正立身份,單憑他八九分相似長相都讓老一輩睡不著,更何況對方道行還逆天的很,為求心安,覺得抹除最妥當,這才有了千金變百萬的天價懸賞。
彼時,此地局勢很亂,卻沒任何人貿然行動,互相警惕的同時眼觀迷霧重重的烏鷺聖殿方向。
這場烏鷺聖殿已經沒了六十年前還是牧童的契丹國師那般能捷足先登的造化,註定有一場史無前例的江湖鬥爭,甚至驚動數個國家的參與,因為這氣運匯聚的烏鷺聖殿不光能改變江湖,更包含國運,足以讓各國為之瘋狂。
要知道六十年前還是牧童的契丹第一國師僅僅移動一子,就讓契丹在短短十餘年崛起,他也受氣運影響從凡人之軀成就大宗師境,如此機緣誰人不心動?哪國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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