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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崇恩寺有八大護國方丈,為佛門八戒,覺語、誨色、恩眾、惠心、定魄、賢才、承懷、不爭。其中以覺語大方丈為首,此人佛法造詣高深莫測,在不惑之年便問鼎大宗師境,如今已過八旬年紀,在大宗師境足足沉澱四十餘年,單憑剛剛寥寥幾句佛音就讓十多位大宗師心悸,其真實境界無人敢揣摩試探,其次為誨色,佛門造詣同樣不遜色於大方丈覺語,且年紀才六十出頭。

覺語、誨色兩位是崇恩寺乃至大理最具代表的得道高僧,不論江湖還是廟堂皇室都極為德高望重,哪怕是大理那位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高相國都不敢造次。

其餘六位則在半步大宗師境,境界雖然有偏差,絲毫不影響他們崇高地位。

這八位方丈是大理國鎮國之寶,言傳佛經大法,穩定江湖局勢之根本。

大理、契丹、吐蕃、慶國、西夏,這幾國對佛從根本上來說都講究四大皆空,尋覓一個“淨”,心淨、身淨、神淨、法淨,但所採取的路線卻各不相同,大理講究;得其法先修其身,以自身輻射周圍人物環境,忠於一個“守”字

契丹佛語遁尋萬物可變,強身才能立佛,講究一個“破”字,先破而後立,也助長了他們彪悍的民風。

吐蕃則展現的最直接,邏些萬佛講究一個“純”,認為只要純潔之物才能與萬佛溝通,得其法門。

例如,聾啞處子少女的人皮鼓,未成懵懂的天選聖童頭骨燈盞,還有得道高僧的腿骨,手臂等聖物法器,前兩者為不染塵世汙穢純淨物,如他們心中的佛那般純淨,後兩者為已得到法門的高僧遺留物,被天佛接納的高僧遺物能指引後人更快得其法門。

這一系列看似讓外人毛骨悚然,無法理解,偏偏硬是讓他們尋到了成佛門檻。

慶國受本土儒、道兩大教影響,其佛意講究一個“悟”,同一條路;同一座山;不同人有不同風景,佛由心而起,由心而滅。

西夏處於吐蕃跟契丹,慶國中間,受三國影響,所修之法很籠統模糊,對各國之法都有所成就。

道求真,佛求悟,儒求仁,三教看似各修其門,各尋其法,實則殊途同歸,本意相通。

“好一個熱鬧的江湖!各國貴客齊聚我慶國境內,還望以和為貴!”

尖銳嗓音響徹四方,當眾人尋聲觀望時,一道身影已然悄無聲息出現近前,身著鳴蛇服,頭頂宦官烏紗。

在場人無一不吃驚,因為江湖上從未聽說過慶國有大宗師境的宦官。

“曹嚴,曹公公?”

慶國熟悉廟堂的江湖人更是駭然震驚,眼前一身富貴的老翁一改往日卑躬屈膝,腰桿挺得筆直,對面各國江湖人從容不迫帶著笑臉,然而此刻的笑臉卻給人莫名威壓。

反倒是廟堂儒道佛三聖極為鎮定,曹嚴小步走到近前與在場的趙老天師,圓一國師,穆夫子,以及江南老夫子孫揚名四位大宗師頭示意:“咱家奉陛下口諭,前來接七皇子回京!”

說完他這才對幾人身旁的青年行禮:“老奴參拜七殿下,陛下託老奴轉達,這些年讓您受苦了!”

青年略顯消瘦,臉上寫滿緊張,雙手不自覺揪住自己廉價棉布袖筒,將目光投向趙天師跟穆夫子兩人,因為是他倆接他走的。

兩位大宗師緩緩點頭,示意他可以隨眼前這位老翁離開。

不遠處,站立在僅存數十甲冑前端的六皇子宋茂陵一臉錯愕,傳聞自己這個七弟不是死了嗎?難怪早先覺得眼熟。

得到準肯後,老宦官曹嚴又將目光轉向六皇子宋茂陵,拱手道:“六殿下,陛下口諭說,這些江湖事讓江湖人解決便是,若解決不了,那些地方官吏統帥自會處理,讓殿下您儘量少摻和,畢竟廟堂三位大聖不能無時無刻關照殿下。”

宋茂陵不察的皺了皺眉,終是沒反駁,簡單應答了句“本宮記下了!”

老宦官趕忙柔聲補充:“陛下也是擔心六殿下安危,還望殿下莫要多想才是!”

六皇子宋茂陵看了眼老宦官淡淡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太子、太傅太師等眼線則開始分析其中細枝末節,其餘幾國江湖人見局勢越來越不可把控,烏鷺聖殿又已經無緣,開始考慮撤退藉口,畢竟這是在別國地盤,還搞出那麼大動靜,若沒合適藉口還真難全身而退。

慶國江湖則呈現兩種局勢,一種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想趁機接著攪局。二則是機緣已錯過,怕再殃及池魚,早早抽身離開,其中以陳逍遙等江湖人最典型,不過他臨走前東瞧西看好一陣,估摸著在尋趙正立身影。

不光他一人在尋找,廟堂三聖的人,以及太子太傅太師眼線,還有南北少林都在找,起初沒還以為他在迷霧被扼殺,不少人還心生快意,與苦僧明悟一道的碧家姐妹更是哭成淚人也不見壞道長身影,與他有些許交情的宋茂陵、方娜等人經過尋找卻沒任何屍體,遺骸,即便是被轟成肉渣,他那柄劍也不至於消失才對,反覆推敲,此刻的眾人仰望烏鷺聖殿,心裡多少有些揣測了。

慶國京城,琉璃紅牆的皇宮內。

垂拱殿,龍椅之上,斑白長髮的老皇帝手握八百里急招,透過窗戶斜灑春陽閱覽,那雙不怒自威的龍眼緩緩折射出怒意,雙手逐漸緊握信件,隨後又釋然閉目。

龍榻之下的傳信官吏已然嚇得俯首貼地。

只聽見老皇帝淡淡說了句:“備戰!”

平淡的語氣透露著僅屬於帝王的決絕,還有一絲了卻之意。

官吏接到旨意顫顫叩首離去,老皇帝這才緩緩睜眼,透過垂拱殿那紫檀鏤空雕窗凝視外邊的早春,喃喃道:“都該有個了結才好。”

旁邊屈身侍奉的小太監沒聽懂老皇帝話語,更不敢如老宦官曹嚴那般搭茬,只得將垂到胸口腦袋再度下垂,因為他聽出了暴雨前夕的寧靜。

不足片刻,中書省左右丞相;和靖、陳尹,等門下各省擬旨,老皇帝獲批,傳達樞密使王石,知樞密院事範施傑,等軍政首腦稽核執行。

一時間,慶國邊防告急,契丹南有燕雲十六州頤養生息,北有廣闊草原沙漠操練訓兵,積攢多年,可謂兵強馬壯,二十餘萬兵馬直逼慶國北線,齊聲吆喝“若契丹大國師等人有恙,頃刻間揮軍南下,直取慶國京城。”

明眼人不難瞧出契丹二十餘萬兵馬在給他們大國師耶律嘯等人壯勢,這便是慶國老皇帝起初動怒的原因,然而,戎馬一生的帝王豈會被唬住,怒氣釋然的決定以假當真,給契丹來個猝不及防。

早先並未從契丹探子得到風聲,慶帝料定契丹短時間集結二十餘萬兵馬後方補給不足。

同一日,慶國北線邊防河北、河東、永興三軍急如星火,緊鑼密佈調兵遣將,北方各地戰備糧草也隨之運作,整個慶國北部千鈞燃眉,萬般緊迫。

與此同時,陳莊鎮數十里的荒野,烏鷺聖殿方向,各國江湖人熙攘佇立,看似平靜的局面,實則已暗流湧動。

青州與大名府兩地守邊軍萬里火急趕來,成包抄之勢將陳莊鎮團圍,長戟寒光凜凜,馬蹄錚錚有聲,尋常百姓家,閒散江湖人,遠遠瞧見只感覺心尖跟著鐵蹄顫抖,險些跳出來,慌不擇路的避開。

距陳莊鎮數十里地的山頭小道上,三五單騎緩行,為首騎白馬的白貂絨綢緞女子,貌似玉,美若仙,望著奔騰而過的鐵騎兵馬一陣黯然出神,如此楚楚憂然更添美感。

傍邊兩騎棕色馬匹的青衣女子緩緩開口:“主子,鐵蹄長戟,這是青州守邊兵馬。”

那身著白貂絨綢緞的美人只是糯糯“嗯”了聲。

後面扛大刀騎黑馬的絡腮鬍糙漢粗撇道:“要我老藤看,打起來正好,那樣我們復國後唐就有機會了,到時候我第一個去砍慶國那老皇帝腦袋,就像……”

壯漢說的起勁,被旁邊兩個青衣女子狠狠白眼逼的趕緊閉嘴,隨後打了個哈哈自嘲掌嘴:“嘴笨,嘴笨!”

楚楚憂然的美人仰望兵馬消失方向輕嘆一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君柔、雲霞,你倆打聽到趙正立真實身份了嗎?”

兩位青衣女子趕忙回應:“京城風聲緊,暫時還沒放信出來,不過前幾人聽聞那狗皇帝差人秘密徹查了趙正立,想必他也生了疑心。”

白貂絨女子聽完長吁一口氣,眼眉微眺遠方:“若他真是趙勵威、葉瓊遺子,我該如何呢?”

傍邊青衣女子玲瓏心竅,從她憂愁眼神便瞧出端倪:“要君柔看,那弒君逆臣的趙勵威八層被狗皇帝當棋子使了,最後他才言正名順以平叛為藉口,鳩佔後唐這鵲巢。”

另一青衣也率直接話:“古話雖說父債子償,但念在那傢伙在京城對主子有恩,咱們少砍他兩刀便是!”

君柔趕忙提醒:“雲霞……”

她倆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主子細細道:“身份暴露之後,在京城那段時日是對我有重恩,可面對父皇、母后,還有後唐江山,我實在……”

“嗐!主子這都是你我暫時猜想罷了,真假還兩說呢!萬一他就是蜀地青城山平凡道士呢?”

一直沒吭聲的絡腮鬍糙漢總算說了句順耳的話。

此話之後,主僕四人不再言談,駕著馬匹朝東海方向趕去,東海之上島嶼無數,傳世最響亮的屬方丈、瀛洲、蓬萊,三仙島,傳聞乃仙人居所,也僅僅是傳說,真正尋到的數百上千年寥寥無幾。

與之虛無縹緲的仙島相比,其他島嶼顯得真實可靠,卻沒任何仙人傳說,其中有一島名為東海城,由後唐忠臣李孝忠佔島建城,為城島主,主僕四人便要去此,到了那裡他們不再是前朝餘孽,也不再擔心追殺,更不用隱姓埋名。

主僕四人此番並非逃避,而是與城島主李孝忠商議下一步計劃,京城妙音閣事件敗露,打亂了原有計劃,而江湖上的妙音宗依舊悄然執行,靜等這主僕四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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