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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禮乃青州知軍事,掌管一州湘軍兵權,府邸後院動靜自然驚擾夜巡廂軍,幾乎在幾波人剛進後院,夜空中便傳來厲喝:“何人膽敢擅闖知軍府?”

話音剛落王家後院屋脊樑驚現數道身影,皆是王家贍養的門下客卿。

隨即數十上百號帶刀披甲;手持火把的兵卒聞聲趕來。

遠遠望去一字排開的火把如同黑夜當中飛速靠近的火龍,冰冷甲冑摩擦聲愈傳愈近。

不足片刻,又來百十號兵卒,兩百餘人將後院觀景亭團團圍住,舉劍拉弓,位列方陣。

一時間;王家後院成三方對視,攬景亭一撮,異國一撮,洞悉危機趕來的王家門客跟廂軍一撮。

趙正立也藉此看清那群異國江湖不速客,他發現居然來的大部分同樣是青年,預料中的契丹三大統帥只來單人,是一臉無毛;肌肉恒生的大賀羅汗,他身邊一位青年倒是有幾分俊俏,將一身交叉窄袖的契丹服飾穿出幾分貴氣,頭戴漢式幞頭,眼眸很是自信的忽視掉王家客卿跟廂軍;直接打量攬景亭眾人。

單憑他腦袋那個幞頭就能看出他身份不凡,在契丹帽子代表身份象徵之一,尋常人是沒資格佩戴,只要一戴,便知曉非富即貴,若是再配上讓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玉器更是彰顯。

西夏幾名青年身著大翻領獸毛短衫,下身開衩長袍內側套著一條小口長褲,幾人互擁著一位相貌出眾的女子,服飾倒是絢麗,雙耳垂雙金墜,雲鬢廣額,步搖簪花一應俱全,貂毛大翻領襯托出精美五官,窄袖、下身開衩錦袍若有如無透露著內側修長雙腿白底長褲,腳踏翹尖雲靴,這身打扮單是一站就曉得出自有錢人家。

再就是吐蕃三位漢式交叉右衽袍男子,為首的青年星眉名目,器宇不凡,華麗錦袍腰繫褋帶,掛玉牌香袋,腳踏烏靴。

相比之下;後面兩位服飾粗略簡單太多,粗麻材質的交叉右衽袍用布條隨意繫著,內套長褲,腳穿棉靴。兩人眼神以為首青年馬首是瞻;一瞧便知他們是主僕。

趙正立大抵看出這幾人在各國青年一代有不凡成就,如若不然怎敢單闖異國?

也沒等他自己亂琢磨,陳逍遙如數家珍的一一解惑:“契丹能讓大賀羅汗甘願當陪襯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契丹第一國師的兒子耶律鶴,一個是契丹第一國師一手提拔的義子完顏石,這兩人被契丹讚譽為“雙驕”。西夏那名女子長的倒是不耐,具體身份還不敢確認,至於吐蕃那位跟你一樣假正經的俊男,八成是晚唐隨姐姐和親吐蕃的穆家後人。”

趙正立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你怎麼敢斷定?”

他瞥了眼,已經習慣性捋捋自己一臉假鬍子:“洞悉江湖風向事件,是生存必要技能之一,有何奇怪?”

隨即悠哉端起盛會桌面的酒釀小抿一口:“江湖越來越熱鬧,幸好吾輩還未老哦!”

作為東道主的王家家主,青州知軍王崇禮已然風風火火趕來,他沒想到簡簡單單一群青年人聚會引起這麼大陣仗,來到後院他並沒急著下結論,而是登上攬景亭,找愛子王豐。

此刻王豐出奇淡定,見三方對視數吸時長,悠悠起身,走到涼亭外側抬手抖開長袖拱手:“原來是異國江湖客?在下府邸還從未招待過。”隨即扭頭朝一旁蕭世子又一拱手:“世子殿下見過大場面,不知可懂招待異國江湖客的規矩?”

本想看熱鬧的蕭世子劍眉微皺,沒想到王豐會甩鍋給自己,他語氣淡然:“在你的府邸,又是你王家舉辦的盛會,自然得由你王家做決斷。”

王豐也不惱,相比眼下,講清來龍去脈才是關鍵,以免過了今夜,外界傳聞青州知軍王家宴請異國江湖客,那可就冤大了,言語上得罪蕭世子後續還能彌補,蕭太傅跟太子又是同一戰線,左右權衡都能化解。

王豐見甩出去的鍋又回來,笑了笑:“既然蕭世子讓在下抉擇,那麼列位異國江湖客可有留下理由?”

異國一群人見對方謹慎也在料想之中,契丹三大統帥的大賀羅汗豪氣回答:“聽聞貴國有懸賞萬金,加世襲爵位的通緝令,追殺之人又是趙正立,此子也正與我等有舊怨,如此算來咱們倒也目標相同。”

見眾人生出異樣目光;隨即又補充:“當然貴國百萬金、世襲爵,我等不感興趣,只要貴國亂臣遺子項上人頭落地即可。”

吐蕃跟西夏兩國也點首附和。

此話一出;在場人相互生出異樣目光,蕭世子與王家嘴角微翹;露出耐人尋味一抹笑,昔日與趙正立同僚的廟堂三聖眾人則陰晴不定,當然北少林眾僧笑的最是燦爛。

大理公主倒沒任何情緒,大眼一翻,不屑嘀咕:“瞎參合,就不怕死在異國沒人收屍?”

王豐又將目光投向蕭世子,那面若桃花的俊俏公子出奇淡定的將頭一瞥,優雅端起茶水細抿一口忽視。

王豐微微頓首思索,三分俊俏的面容添了一分笑意,在七分威猛的反襯下又顯得陰冷,他朝自家門下客卿跟拿刀拉弓的廂軍兵卒擺手,示意退下,再吩咐僕人:“在備一桌,宴請異國江湖客!”

王崇禮見自家兒子拿定主意,又瞧蕭世子嘴角淺掛的笑意,他左右思量,沒說什麼,淡淡抽身離開,回到書房提筆寫下今晚事蹟,以飛鴿傳入夜空,做完這一切他才長吁一口氣。

攬景亭甚是鬧熱,大圓桌傍邊又設一巨形條桌,足足擺到亭子外邊去了,也好在攬景亭外有一米看臺廊道,否則還真擠不下。

桌上明明擺滿珍饈海味,大吃大喝的人卻少之又少,要麼含蓄要麼拘束,反倒是大理公主那兩個“隨從”吃的最忘乎所以,公主殿下也沒理會異樣目光,自顧自細嚼慢嚥。

盛宴;無論什麼珍饈美味都只是為交流認識做鋪墊,酒是宴會拉近關係的調味劑,推杯換盞,把酒暢聊,氣氛逐漸被帶上高潮。

文人盡興定有詩詞歌賦比對,武人盡興更會切磋論道。

此番王家匯聚各國青年才俊,文與武會顯露一樣!

酒到深處;王豐主動領頭開場:“那些個文人士子都喜歡借酒對弈詩賦,咱們江湖人來的更直接些,切磋比鬥,以武會友如何?”

蕭世子藉機調侃:“依本世子看,王兄弟肚子裡沒幾兩墨水,吐不出文縐縐詩句助興吧?”

王豐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威猛面孔此刻倒顯得幾分憨態,直言道:“還真讓世子殿下猜錯了,在下雖然長得粗糙,別忘了吾父親是個文官,從小耳濡目染,肚子裡多少也能倒出一二兩墨汁兒,既然殿下對詩賦有雅興,鄙人不才在列位面前獻醜獻醜,請世子殿下出題!”

蕭世子一掃眾人:“既然在貴府喝酒,那就以酒為題,大夥兒又是江湖人,多少要帶些江湖氣在裡頭,如何?”

有點墨水的勾起了興致,肚子裡沒墨水的自然一臉無奈,臨陣逃避肯定晚了。

契丹三大統帥的大賀羅汗接話道:“若是對不上來當如何?”

蕭世子嘴角一翹:“挑選一人切磋會友!”

“甚好甚好!”

此言一出得到大部分認可,在場多是江湖人,舞刀弄棒慣了,肚子有點墨水估計也跟隔夜飯菜絞混了,倒出來可比文人儒酸臭還辣眼睛。

一旁的大理公主將她那漂亮臉蛋扭到趙正立跟陳逍遙這邊,不屑吐槽:“想打架還拐那麼多彎,你說他們假不假?”

趙正立嘴裡鼓鼓囊囊沒空;腦袋跟小雞啄米那樣一個勁點頭,順帶豎起油乎乎大拇指贊成。

陳逍遙此刻嘴裡有空,補充了句:“可能這樣他們覺得風雅有格調,容易自我提升檔次。”

公主殿下藉機透過他眼神看出這傢伙鎮定自若,不解問:“見你氣定神閒,很有把握?”

陳逍遙很悠閒擺了擺手:“讀過兩年書,練過三年拳,管他詩詞歌賦,還是拳腳功夫,來了一併招架就是!”

語氣很隨意,口氣很狂妄。

段瀟瀟巴扎巴眨眼睛,穿透的眼神居然一點兒也沒看出對方內心波瀾,說明此人有兩把刷子,於是盯著趙正立問道:“這人誰呀?”

趙正立很隨意含糊說了句:“陳逍遙!”

段瀟瀟愣了愣,在腦海思考這個熟悉的名字,趙正立又補充:“就是那個遊蕩江湖,抽空寫了本文榜第三甲《夢逍遙》的傢伙。”

一國公主段瀟瀟漂亮的臉蛋兒驚訝到爆,大眼瞪得恨不得凸出來,小嘴同樣張的快塞進一顆拳頭。

眾人目光此刻都在王豐與蕭世子那邊,注意三人的極少。

屆時;王豐以做表率抿了口酒釀:“美酒美景四月天,半酣半醉夢神仙。”

話落贏得一片掌聲,很有意境的詩句,便是西夏一直不言語的那名女子也嘴角上揚,沒想到今夜此行甚是有趣。

契丹那位交叉窄袖的俊公子瞧了眼西夏女子;邊鼓掌邊點評:“酒有了,江湖也有了,似乎除了喝酒看景,只剩下睡覺做夢了?”

有人鬨笑,也有人注意場合憋笑。

王豐被異國譏笑自是不受屈辱,臉上橫肉一緊:“你是何人?”

契丹三大統領之一的壯漢大賀羅汗搭話:“我家公子自然是貴族,至於名諱得看公子心情,此番前來是為友誼,我家公子點評雖然無情了些,但也是詩中弊端,怎麼?莫非王公子是個虛假之人,只聽奉承話,不受批判言?”

此話硬生生將王豐懟的啞口。

蕭世子出來圓場,瞧了眼契丹那位公子:“依這位公子所言,這詩如何才能不睡覺做夢?”

那青年嘴角一瞥,瞧了眼比自己還俊俏半分的蕭世子:“把後半句改成“一招一劍弒神仙”,豈不更霸氣?”

此言驚豔四座,果真思維決定格局,王豐只會喝酒看景夢神仙,而那位契丹青年居然敢想喝酒看景殺神仙!

何等的氣魄?何等的狂妄?

便是趙正立跟陳逍遙也抬頭深深瞧了眼那位契丹公子,說他有多俊俏也談不上,但唯獨在人群中終是最出眾,那獨有的氣質太過超凡,單是坐在那兒都有種超凡之氣。

大理公主喃喃一句:“此人內心好強!堅不可摧的那種!”

後續又有人接詩賦。

“御劍乘風來,飲盡江河海。”

“對月當歌需縱酒,推杯換盞皆朋友。”

“亭下一壺酒,笑對江湖仇。”

……

輪到契丹三大統帥的大賀羅汗時,他憋了半天,一甩袖子:“對不出來,對不出來,我就挑一個豪客切磋切磋!”

他掃了一圈,年輕的又怕以大欺小,西夏吐蕃又是一路人,又在慶國境內,左挑右選最終將目光鎖定在大理,都知道大理公主有兩個“隨從”,在趙正立跟陳逍遙身上思量,最終決定挑了一臉鬍子的陳逍遙,拱手道:“豪客請指教!”

陳逍遙跟趙正立眼神一對,兩人在眾人注視下碰杯飲盡杯中酒,陳逍遙拍了拍趙正立肩膀起身,他慵慵懶懶起身不顧場合的伸了懶腰又喝一杯:“惆悵的友,開心的酒,一杯一杯接著走。”

大賀羅汗已經擺好架勢迎接,而一臉鬍子拉碴陳逍遙雙手籠袖如酒後閒庭信步般來到他對面。

壯碩漢子正要出手,被陳逍遙無情揮手打斷:“你對不上詩賦,邀請我陪你切磋,由於我對的上詩賦,於情於理我都可以拒絕,所以這場切磋是不是我虧了?”

眾人都沒明白這個鬍子拉碴的大理隨從在賣什麼關子。

大賀羅漢瞧了眼青年,契丹青年一笑:“那你想如何?”

誰知陳逍遙五指伸開:“出場費五十兩!”

“……”

眾人啞然,感情是個賭徒?

見對方猶豫,他補充到:“當然贏了再給!若是輸了就當陪你對不出詩賦的切磋囉!”

還沒等大賀羅汗開口,青年率先做決定:“可以!”

他望向大理公主,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大理公主很不客氣回懟:“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又不是本公主找你要錢!”隨即朝陳逍遙揮拳助威:“隨從,撂倒他們!”

“……”

眾人汗顏,這大理公主還真是古怪的緊。

一聲“隨從”叫的陳逍遙虎軀一震。

趙正立朝他擠出一抹同情的微笑。

哪知公主殿下一拍趙正立肩膀:“待會兒二隨從你再上,將他們通通給本公主撂倒!”

“……”

趙正立笑容僵直,而陳逍遙回應了同樣同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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