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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正立沒隱瞞,如實道:“在天師府有過半年多接觸,自是認得!”
那人藍衫一甩,單手立槍:“在下武當張白杉,請賜教!”
吐蕃穆蔑堂舔舐了嘴唇,邪笑:“總算來了個像樣的貨色!”隨即扭頭朝一直旁觀的貂毛裘皮大翻領西夏女子說道:“怎樣?今夜不虛此行吧,這才剛開始便遇上武當的弟子!”
西夏女子微抬下顎嫣然一笑,頭上步搖髮簪微微曳動,在通亮燭火下直晃人眼,柔聲提醒:“此人與那趙正立同在天師府門下任職,實力可不容小視啊!”
如此一說反倒勾起那位俊美男子興趣:“無礙!這樣才更有趣!”
他邊說邊摘下腰間玉牌香袋那些礙事兒物件,整理了右衽袍衫,緊了緊鑲金釦玉的腰帶,最後隨意抽了柄扈從長刀,負手立於空地:“以前在邏些修行,常聽僧人提起東方的道家傳奇事件,閣下可別讓我失望才是!”
“哧!”
回應他的是張白杉一記長槍,驚鴻一刺,真氣與槍尖在空中發出炸裂聲。
穆蔑堂提刀擋開,身上少了俗世物件陪襯,氣質反倒愈發出塵,俊美面容有絲不屑:“趁機出其不意也是武當槍法?”
“聒噪!”
張白杉抽回長槍,繞腰挽花棍順勢借力回砸,槍桿真氣宛若燃燒烈火,勁爆破空聲好似悶雷。
穆蔑堂雙眸凝神,單手緊了緊刀柄,雙腿微繃使之下盤穩固,浩然真氣猛然乍現,單手朝前撩一刀,數米長的刀氣與那來勢洶湧的長槍對上。
嘭!
攬景亭內氣浪滾滾,長桌圓桌碗碟筷架橫飛,丫鬟僕人以及境界遜色之輩踉蹌倒地一大片,便是那些實力不俗的青年天驕也連連晃動身姿才穩住身形。
眾人之中能全程穩若磐石的僅寥寥幾人,西夏絕豔女子,契丹那位青年,大理公主,蕭世子,以及廟堂三聖佛道儒數人,眾多“扈從”當中唯有趙正立與陳逍遙二人坦然自若。
在場數十人境界高低一目瞭然,作為全場唯一榮登的兩個“扈從”自然備受關注。
那位西夏女子複雜的目光掃了趙正立跟陳逍遙:“大理皇帝果真如傳言那般寵溺殿下,隨身兩個扈從都在宗師巔峰!”
公主殿下對她突然套近乎不在意瞥了眼,大言不慚道:“路上撿的跟班,當扈從還在本公主考驗當中!”
“……”
當事人汗顏,聽聞者無語。
趙正立看了眼嬌橫公主欲言又止,陳逍遙倒是想說什麼,但還沒開口就被一雙似水秋眸定住了三魂七魄。
大理公主無趣投了白眼,陳逍遙只感覺心尖兒竄到了天靈蓋,靈魂隨時有可能昇天,他痴呆的抹了把胡茬:“書中佳句三千篇,不及巧坐美人邊!”
大理公主嫣嫣一笑:“果真是應了那句,遇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隨即又用欣賞目光打量了陳逍遙:“本公主愈發好奇你的真容了,文能賦詩,武能打架,確實很適合本公主扈從一職,當然前提得長得好看才行!”
“……”
鏘鏘!
穆蔑堂跟張白杉已經硬碰數十回合,從亭中宴會桌轉戰至亭外觀景臺,又從觀景臺掠上亭巔,再到亭下灌木,數十盞燈籠被滅了七七八八,丫鬟顫顫巍巍重新點燃,不多時又被刀氣、真氣擊滅,丫鬟再逐一重點,如此反覆。
直到朗朗夜空浮現數百上千金光璀璨的佛影,丫鬟僕人這才膛目結舌仰望,宛若千佛降世,早先在攬景亭對王豐施展也才模糊虛影,而此刻卻近乎實質顯現,那縹緲佛音讓人忍不住跪地叩拜。
“鬥下去費時間,拿出你武當絕學吧!”
穆蔑堂抬手提氣,俊美面容既自負又狂傲。
“千~佛~跪!”
數百上千佛陀單膝齊齊下壓,好似佛界天威降世,夜空受到擠壓發出不堪重負‘喀喀’破空聲。
張白杉藍衫獵獵,突然豪氣萬丈:“任你如何來,一槍給吾萬法開!”
槍桿剎時間被真氣包裹,凝成一杆數丈真氣長槍,張白杉舉槍單手直刺那數百上千尊佛陀。
嘣!!
金光璀璨的佛陀在消寂覆滅,長槍也在寸寸碎裂。
後院山丘;攬景亭被爆碎真氣籠罩,燦燦佛光照亮小半個青州城,驚得王府內外側目凝視,府中廂軍與客卿再度現身,眾人趕來正巧看見一杆數丈真氣長槍刺碎層層疊疊金身佛陀,如此“弒佛”手段震撼當場,足足呆了半晌。
噌!
長槍碎完,佛陀消失,尾梢之際穆蔑堂嘴角上揚,右衽袍衫的大袖一抖,數十道真氣附著的暗器直襲藍衫青年。
噹噹噹!
一直無話,且冷眼旁觀的文弱書生陽知命連連彈指,以真氣指力替張白衫彈飛數柄暗器。
嘭!
另一旁的契丹青年窄袖一抖;果斷出手阻攔陽知命,並不鹹不淡說道:“他兩人切磋,閣下插手作甚?”
文文弱弱的陽知命擰眉摸向腰間長刀:“既然是切磋,如此手段似乎非君子?”
那青年捋了捋腦袋上幞頭:“只要不以多欺少,雙方切磋各施手段;無論戰平戰和都屬他倆的事,閣下擔心作甚?你朋友若是不敵自會開口求助,閣下再出手也不遲!”
陽知命被他嗆得無話,卸下腰間“烏芒”,數十寸的刀身微微彎弧,還未出鞘便能感受到烏光閃閃的鋒芒,書生模樣的他單手提腰刀;語氣平緩:“齊雲山,陽知命領教閣下!”
契丹青年緊了緊交叉窄袖的契丹服飾,又整理了幞頭,冉冉起身,他身邊契丹第二統帥大賀羅汗本想替他出戰,被青年抬手阻止,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笑意:“就知道閣下不簡單,原來也是出自道家大派,那便讓我耶律鶴領教領教吧!”
另一旁的武當張白衫與吐蕃穆蔑堂已交手上百回,攬景亭這邊又有了齊雲山陽知命請戰契丹耶律鶴。
話畢,耶律鶴伸手,扈從取來一杆近丈長戟,他單手一握,兩人一步踏出攬景亭,剛出亭子腳未著地便雙雙對上一擊,腳尖輕點觀景臺石柱又躍出數米,一前一後再碰一記,兵器擦出的火花與刺耳聲響徹四方,還沒調動真氣,單憑兩踏步,兩碰撞,氣勢已然不輸戰到癲狂的那兩位。
契丹青年自報名諱,讓在場不少慶國人引起熱議。
陳逍遙更是確鑿道:“我就說這傢伙不是一般人,果真是那個遭雷劈的契丹大國師兒子,耶律鶴!”
大理公主掃了他一眼:“你為啥咒人家遭雷劈?搶了你老婆?還是掘了你祖墳?”
陳逍遙險些捶胸頓足道:“你們大理國遇上我們禮儀之邦的大慶自然感受不到邊境危機,你是不知道;契丹大國師培育了兩個變態啊,一個是親生的耶律鶴,一個是領養的女真族完顏石,兩人被譽為‘契丹雙龍’,待到他倆成長起來,往後慶國北域邊境註定動盪啊,甚至遠超大國師耶律嘯帶來的威脅!”
大理公主翻了個深深白眼:“江湖人擔心廟堂事,你說你是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不遠處旁聽的慶國廟堂江湖青年好似從中品出些不對勁,大理公主那扈從是慶國人?
趙正立在一旁瘋狂暗示,結果也沒能阻止情到深處的陳逍遙慷慨激昂愛國情懷:“今夜務必將其留下,如若不然後患無窮!”
此話徹底點醒蕭世子跟王豐,兩人眼神交流,隨即俯耳低聲吩咐丫鬟僕人,後者畢恭畢敬嚴肅點頭,快步離去。
鑲金戴玉,身著裘皮大翻領錦袍的西夏女子瞧了眼廟堂三聖數人,最後落在儒學苑的方娜身上:“看著反倒手癢,讓我主動請纓,與你這位嬌柔女子活動活動筋骨如何?”
穿著樸素;身姿嬌柔的方娜淺淺一笑,她早察覺西夏女子觀察自己多時,正巧她也想試探一番對方身手,於是手持金銀鐵摺扇輕柔起身:“方娜!”
裘皮貂毛在夜風柔軟搖曳,輕撫西夏美豔女子臉頰,頭上步搖髮簪隨著步伐微微晃動,開衩錦袍內;時隱時現的白底長褲襯托著筆直大腿,她俯瞰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的嬌柔女子方娜:“嚴裴瑄”
方娜遲疑了片刻:“美人榜第四甲的西夏妃子嚴裴娜是你何人?”
“姐姐!”
遠處攬景亭觀戰的蕭世子接話:“哈!今日可真到齊了!”
一旁王豐趕忙低聲附和:“殿下對她可有想法?王某當回惡人留下怎樣?”
蕭世子半帶笑容回應:“本世子像強扭瓜果的人嗎?”
“以殿下風采魅力,自然不需要。”隨後露出邪惡笑容補充:“不過王某人可不是!”
蕭世子瞥了他一眼:“你的所作所為可與本世子無關哈。”
嚴裴瑄不知何時拿出一根數十寸的玉簫,此刻面容冷豔,方娜持金銀鐵扇與她對視。
兩女一人高挑絕豔,一人嬌柔溫婉,沒絲毫言語,兩雙秋水明眸一凝,同步動手。
早先還有人忽略兩位美人實力,不成想一動手氣勢驚世駭俗,宗師中品巔峰境界讓人望而生畏。
兩人招式手段輕巧靈動,配上真氣,如同天宮仙女打架,霞光異彩,真氣凌凌。
“慶國北少林覺悟請教大理公主。”
“南少林請教吃裡爬外大理扈從堯蕭塵!”
“……”
“葛錦霄領教大理公主二隨從!”
“張甸領教大理公主二隨從!”
“……”
“儒學苑龐浩偉領教契丹二統帥!”
……
霎時間攬景亭劍拔弩張,各尋對手。
王家府邸後院打鬥一片,急得廂軍、客卿難顧左右。
早先隨王崇禮邀約赴宴的青州三位達官顯貴趁亂溜之大吉,他們仨還以為這場盛宴是結交青年顯貴而準備,不成想是場鴻門宴。
這場盛宴也遠超王家父子預料,王崇禮一不做二不休,率三千廂軍將整個後院團團圍住,如此架勢自然減少諸多非議。
“哈哈哈!好熱鬧的一個青年江湖!”
青州城夜空深處傳來一聲暢笑,只見一道黑儒袍踏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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