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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默然。
的確,他一收到訊息就趕過來便是受了父親的影響,不想小鳳凰落在那些居心叵測的妖獸手上,可若是帶了回去,他未必能從其他覬覦鳳凰血脈的妖獸手中保住小鳳凰。
只可恨現下沒有一個真正的妖尊,妖族內部四分五裂,否則也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要糾結。
半空中的虛影再度消失,仿若他的到來只是為了提醒攬月。
陶紫看著這位大能,再度道:“攬月前輩,小鳳凰自身血脈高貴,理應有話語權。”
他神色淡了不少,道:“血脈不是話語權,能力才是,若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再高貴的血脈也無用。”
她神色沉了沉,攬月又道:“鳳凰乃是妖族出身,絕無可能交予人族養育。”
明嵐宗長老哼了一聲,譏諷道:“鳳凰為神獸,哪是你們這些妖類可比。”
最最重要的是,小鳳凰已然選擇人修,這等情況下,倘若他們沒攔住攬月,那丟臉的就是他們。
他不可置否,只道:“數千年前,你們人族殺鳳凰時可沒手軟。如今一口一個神獸,不過是因為小鳳凰只剩一隻且還站在你們這邊罷了。”
看攬月只說話不動手的模樣,陶紫挑了挑眉頭,對他的態度也算有了模糊的認知,便客氣的商量道:“短短几年對妖族來說也就是眨眼間,不若這樣吧,前輩可以在小鳳凰身上留下印記,以確保鳳凰安全,五年後再來接它,如何?”
攬月依然在沉默,小狐狸突然傳音給她:“他是在等你們人族能主事的過來,現在這兩位的身份和開出的條件還不足以讓他放棄小鳳凰離去,也不足以說服其他妖修放棄。”
能主事的……別最後引來青嵐。
陶紫背後隱約出了些汗,好在無人發現,也無人在意,所幸她運氣不錯,拖到最後,來者為劍宗宗主。
劍宗宗主出現的那一刻,人修這邊的氣氛頓時緩和不少,嶽青亞同陶紫互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劍宗宗主笑道:“攬月,許久不見,你倒一切如舊。”
攬月眉宇不動,直接道:“我修為的確無精進,倒是你的脾氣好了不少。”
聽到這話,他笑容依舊,道:“我知曉你不喜待在妖界以外的地方,那便不浪費你的時間了,請直接回去。”
攬月將目光投向小鳳凰:“我要帶鳳凰走。”
劍宗宗主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道:“小鳳凰既然選擇了人族,妖族就莫打主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就在他們以為這兩位要打起來的時候,劍宗宗主又道:“攬月,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你們九尾一族應當很有興趣。”
攬月笑了,道:“我可以回去,但需要在小鳳凰身上留下印記。”
劍宗宗主應得毫不猶豫:“當然可以。”
有妖修不滿,道:“攬月前輩,這似乎不太妥當。”
攬月漫不經心道:“我九尾一族自認沒這個實力同劍宗為敵,你們若有妖認為自己鬥得過,那大可站出來。”
有妖修膽子極大,想起劍宗宗主之前的話,罵道:“你們九尾一族得了好處就離開,渾然不顧妖修面子。”
攬月瞥了一眼,那妖修當場七竅流血,倒地不起,沒了聲息。
“不滿我所為的,大可以站出來跟人族商量。”
眾妖修膽顫,不再言語。
半空中幻影又現,劍宗宗主微微抬頭看去,慢慢說道:“您若有空過來,晚輩可陪您過上幾招,實在不行,晚輩也可以如您所願,將攬月徹底留在這,至於九尾一族,還請您多解釋。若還是不滿意,人族和妖族也可以鬥上一鬥。”
幻影冷道:“不愧是劍宗宗主,口氣頗大,可你也不問問其他幾個宗門,是否肯在這個時候同妖族為敵。”
“我天道宗沒有問題。”一名天道宗的長老突然到來,凌於半空中,“天道宗和劍宗皆可參戰,就是不知妖族有幾個族類願意入戰?”
半空中的幻影頓了頓,對這長老竟有幾分忌憚,道:“小鳳凰本為妖族,天道宗何必插手此事?”
那長老緩聲道:“鳳凰乃上古神獸,它選擇了人族,人族就不可能放棄它。更何況鳳凰的撫養者本就為嶽真君,這是冥冥之中既定的命運。”
不少人的視線刷的落到嶽青亞身上,他面不改色的站著,權當自己是個假人。
在天道宗的威懾下,妖修總算全部離去。
待人都離去後,陶紫嘖了一聲,看著那些鮮血,道:“少白,帶人把這具屍體處理掉。對了,妖獸皮毛挺有用的,注意著點。”
陸少白急忙應道:“是。”
兮靜小聲道:“師姐,妖核。”
“他已化形,妖核蛻化為妖丹,除非死前刻意保留,否則妖丹會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廢掉。”
兮靜哦了一聲,神情看起來有些失落。
“小狐狸,你別躲船上,下來!”
小狐狸跳了下來,窩到她懷裡,道:“剛剛他走前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不會被發現了吧?”
陶紫反問道:“你說呢?”
小狐狸更懨了。
她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又笑道:“我懷疑那攬月遲遲不開打,不僅是為了小鳳凰,還是為了保住九尾狐的臉面。”
聽到這,小鳳凰嗯了一聲,道:“多半是為了我,最近我接收了一些記憶,在記憶中有攬月的存在。”
妖族傳承中偶爾會附帶記憶,但並非全部,也不可能是全部。
小狐狸轉頭看去,道:“你什麼意思?”
小鳳凰道:“我生父同攬月的父親乃是至交好友,以兄弟相稱,攬月剛剛傳音問我的來歷,我如實回答了,只是沒人察覺。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下決心不顧妖族顏面,將我留在這。”
小狐狸詭異的沉默了一下,小鳳凰又道:“從這個關係來論,我應當是你的長輩,以後對我尊敬點,小狐狸。”
“呵,做夢。”
嬌兒表妹小心翼翼的從屋子裡探出頭來,帶著哭腔道:“表哥,舅舅好像發現我了。”
小鳳凰將關係捋了捋,翅膀拍了一下小狐狸的頭,道:“乖侄子,喊一聲小姑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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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感謝:胭脂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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