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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她也在這裡?
此時的嶽然,經把手放在了左眼的紗布上。
“萬一是創傷後遺症,自己眼花了呢。”
紗布揭開,倒吊在天花板上的燈散發著刺眼的光芒,房間裡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變化。
“果然是花眼了,”嶽然的語氣中除了輕鬆,還有些失落,“創傷後遺症。”
對於左眼的“創傷後遺症”,嶽然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自己被那麼大個車撞了之後,要是沒有點毛病,那才有些不正常。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跟小姨回學校,哎,不靠譜的老媽,竟然把房子租出去了。”
一想到白天李雅寧說的把房子出租出去的事情,嶽然就一肚子牢騷。
這一晚上嶽然睡的並不踏實,除了左眼還有些刺痛感之外,他的耳邊彷彿總是有聲音不停地呢喃低語,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那如同魔音的呢喃低語才漸漸消失,嶽然也才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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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李雅柔的敲門聲,讓渾渾噩噩的嶽然迴歸到了現實。
此時,東方的魚肚白已經出現,柔和的陽光就像是破碎的玻璃,凌亂地散在地上。
嶽然伸了個懶腰,讓自己有些渾噩的腦袋,稍微清醒一點。
這一晚上他被那神秘的呢喃低語折磨的不輕,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囈語,但卻又聽不清那聲音在說什麼。
“那聲音讓我覺得我的腦子好像是沸騰的開水。”
嶽然用力揉搓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快速精神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罩在自己左眼上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滿是猩紅的左眼,透過鏡子,讓嶽然隱隱覺得心中有些發毛,甚至昨晚的呢喃低語也在此時慢慢浮現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嶽然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耳邊的低喃慢慢消失,當他把紗布再次遮在左眼上的時候,李雅柔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嶽然,出來吃早餐了。”
“知道了。”嶽然隨口應了一聲。
嘴裡咬著油條的李雅柔看了眼從房間裡出來的嶽然,嘴裡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
“油條和豆漿,吃完了咱們回學校,九點你有一節課嘛,剛好能趕上。”
嶽然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抗議,然後大口將溫熱的豆漿喝了進去。
昨天晚上的呢喃低語,讓嶽然的精神還是有些恍惚,恍惚的讓他根本沒有心思表達自己關於一個病號還要去上課的抗議。
以為嶽然會對,上第一節課這件事情提出抗議,所以李雅柔早已經準備好將自己姐姐也就是嶽然那不靠譜的老母親搬出來了。
可是嶽然現在的狀態,倒是讓李雅柔有些錯愕,畢竟在李雅柔的印象裡,嶽然可是一直和她唱反調的,所以此時的李雅柔開始思考一件事情。
“是不是我對這個大外甥不夠關心呢?”
有了這個想法的李雅柔,心中竟然開始對嶽然產生了些許的愧疚感。
“要不要去趟醫院,然後再去學校?”李雅柔想了一下,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替你請假。”
然後李雅柔指了指嶽然的左眼,那隻猩紅的眼睛,彷彿烙印在她心底一般,根本忘不掉。
“沒事,就是還有些刺痛,而且······”
嶽然不知道要怎麼跟李雅柔形容昨晚在耳邊呢喃的低語,他想了一會,然後開口對李雅柔說道:“還有一些耳鳴,我覺得應該是創傷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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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十分鐘的時間吃完了早餐,等到李雅柔把嶽然送到省大的時候,離第一節上課時間還剩十五分鐘。
現在是八月份,整個省大里面都充斥著青春的氣息。
嶽然站在省大標誌性雕像前,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喊了一句。
“青春呀,都TM的是青春的味道。”
跟在嶽然身後的李雅柔,看著自己正在發神經的大外甥,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做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小姨,你離我這麼遠幹嘛?哎······哎······小姨,你別走呀,怎麼還越走越快了?等等我。”
十分鐘之後,嶽然站在門牌上寫著A410的門前,有些狐疑地看著李雅柔。
“小姨,我記得這是心理學的教室吧?”
“嗯。”
“小姨,我記得你就是教心理學的吧。”
“嗯。”
“可是我記得我不是心理專業的吧。”
此時的嶽然心中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感覺。
“嗯,昨天學校選修課選課,我幫你選了心理學,今天第一節課就在這裡。”
說完之後,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休閒裝的李雅柔,推門進了教室,然後若無其事地站在了講臺上。
“外面的同學,馬上就要上課了,你要是不進來,我就算你曠課。”
李雅柔嚴肅的聲音,讓愣在教室門口的嶽然感到一陣惡寒,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遲到被老師當場抓到了似的。
事已至此,嶽然也沒有什麼抱怨的了,只能灰溜溜地進了教室,然後隨便找了個座位。
“我就說,當時她告訴我第一節有課的時候,怎麼感覺怪怪的,什麼第一節有課,都是騙子!騙子!就是怕我半路跑了,不去學校,肯定是我媽讓她這麼做的,肯定是!”
想明白的嶽然,咬牙切齒地在那裡不停地嘟囔著。
“馮特,1832年8月26日生於德國的曼海姆,是科學心理學的標誌性人物······”
見到嶽然找到座位之後,李雅柔也開始了她今天的課程。
對心理學毫無興趣的嶽然,因為不能當著李雅柔的面逃課,所以只好百無聊賴地看著周圍。
選修心理學的同學並不多,而且絕大部分都選擇坐在了教室的後面,等簽完到之後,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不過李雅柔似乎猜到了那些坐在後面準備隨時溜之大吉的學生的心思,從進教室門,到現在一直沒有提簽到的事情,這就讓坐在教室後面的那些學生開始對前面的那個年輕女教師頗有怨言。
就在嶽然無聊地數著教室裡一共多少人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第三排的穿著白色寬鬆T恤,一頭短髮的女同學身上。
“章馨?她也選修了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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