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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正的感覺還算不錯,如此的訓練強度雖然看起來挺嚇人,可對於有著紮實體能底子的自己來說,想要撐下去並不難,來到這裡自己就代表著陸特的形象,也代表著自己的所在部隊。
誰都可以喊報告說不行。
李正不可以。
如果自己都說不行,別人會說是勐虎旅不行。
哪怕這種訓練模式並不符合自己的胃口,也只有遵從執行的路可選。
當年李正聽李啟滿提過一嘴,說他在師偵察營那會兒還有馬步推磚這種訓練,他被合併到勐虎旅特偵營後發現大家都不搞這種訓練了,直接打沙袋。
而這邊不同。
馬步推磚完全是強調士兵的耐力和韌勁。
這種幾近原始又頗有些野蠻色彩的訓練對任何一個士兵來講都是一種高強度的錘鍊,陸戰旅偵察營
僅僅五百次之後,已經有新兵推不動了。
“報告……頂不住了……請求休息!”
李正身後的一個新兵直接跪在了沙灘上,汗水如同雨點般落下,兩隻胳膊早就不屬於自己的了,關節處發燙,手臂三角肌更是如同灌進了鉛水一樣又沉又硬又燙。
“頂不住也得頂!如果你是戰場上,你跟敵人說你頂不住,休息一下再來?”
苗連平時看起來挺和氣的,說話慢條斯理,端著一口的厚重男低音。
可一到訓練場上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說他是黑臉閻王都不為過。
沒人情可講。
“連長,真的……不行了……”
“我很行,是你不行!”
苗連說完,抓著手裡的磚塊推了幾把,頗有些虎虎生風的架勢。
從一開始,苗連自己也跟著大家一起推磚。
啥叫以身作則?
顯然這就是。
誰想偷懶先看看連長,別說不好意思,簡直就不敢。
“報告,我撐不住了……”
又有新兵跪地。
先不說馬步推磚累不累,就說扎個馬步杵在沙灘上倆小時沒點兒底子也做不到。
“你們倆,先到一旁去休息。”
聽到連長這麼說,倆新兵如逢大赦,轉身就熘到一旁去。
“還有誰頂不住的?”
苗連大聲問。
“報告!我也不行了……”
“報告……”
“報告……”
佇列裡喊報告的聲音此起彼伏。
“好,都頂不住是吧?”苗連也不發火,指指旁邊說:“那就都到這邊休息。”
放在沙灘一角的大聲公里還在不斷傳出機械而重複的聲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值班幹部過來登記一下,哪個班的兵都記下來,休息可以,每次休息五分鐘加兩百下……”
苗連的話讓本來看到別人休息早已心動不已的其他新兵頓時嚇了一跳,坐在那裡已經休息的新兵如同晴天霹靂,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拿著磚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沒好過五分鐘,也當五分鐘算了。”苗連看看錶:“這幾個兵,每人加兩百次,是哪個班的就由班長監督完成,完成了再回去。”
軍令如山。
老兵們都知道這種訓練裡的門門道道,只是新兵不知道。
所以喊報告要休息的都是新兵。
不過,從這天晚上之後,估計所有新兵也都成了老兵。
“姿勢要正,手要推直,那個誰?三班的,你看看你那個動作,像啥?像螃蟹!”
月光下,苗連目光如炬,將每個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一點點不規範都會被馬上點名。
螃蟹?
都推了上千次了,不變螃蟹反倒是奇怪的事了。
“全部都有了,停!”
苗連終於大發慈悲了。
“休息五分鐘!”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的一組推了一千次,看在那麼多新同志的份上,讓你們中場休息五分鐘,五分鐘後繼續,抓緊時間揉揉自己的胳膊,放鬆一下。”
“五分鐘……”侯軍喘著氣,揉著胳膊對李正說:“比球賽中場都短。”
接著就開始感慨:“要放在從前,這一千下還真不當回事,現在……我滴媽……”
他捏了捏自己的關節。
“我都覺得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了。”
李正問:“老班長,你還別說,人家陸戰旅偵察營的訓練強度還真不低。”
侯軍說:“你說得有道理,所以說,上次我演習的時候輸在人家的手裡也不冤。”
李正問:“上次就是這個偵察營嗎?”
“不是。”侯軍說:“更牛一些,我聽說是蛟龍的。”
說完,脫下鞋子將裡頭的沙倒出來,重新套上,一邊咬牙說道:“等我們在這裡把人家水下的專業學透了回去,早晚我要再跟他們較量一場。”
李正心裡暗笑。
侯軍當兵那麼多年了,要說比武輸了也不是沒有,但演習裡被人圍殲直接當屍體,估計是頭一遭。
“休息時間結束!全體起立!馬步推磚,準備!”
苗連的時間卡得那一個叫準,簡直分秒不差……
所有人頓時都成了苦瓜臉,一個個跟上刑場差不多。
其實還真的跟上刑場差不多。
一次推磚過千,換誰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那天晚上,李正也說不清到底推了兩千次還是兩千多次。
和苗連說的一樣。
那些中途頂不住休息的新兵被直接留下補推被罰的次數。
一個班裡有一個兵不過關,全班都要留在陪著不能回去。
李正和侯軍雖然身份特殊,但編制是在一班裡,跟著一班訓練。
一班正好有個新兵蛋子那天晚上喊了報告,結果結束的時候全班被留下在那裡陪著新兵蛋子推完要補的次數。
也不知道是看到那麼多老兵在這裡等自己感覺丟臉,又或者是實在力有不逮,真推不動。
一班的這名新兵蛋子在補推的時候直接崩潰了,當場跪在沙子裡嗷嗷地哭了起來。
李正倒是挺同情這新兵蛋的,但同情歸同情,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特種部隊的訓練場就是這麼無情。
要麼退出,申請調離;要麼留下,拼命完成所有的訓練。
在這裡哭是沒用的,眼淚在軍營裡最不值錢。
熬到晚上十點,新兵蛋子總算推完了所有要求的和被罰的次數,人是被架著回去的,手都抬不起來了。
李正問魏胖子,說你當初第一次海練的時候哭沒有?
魏胖子翻了翻白眼說,你看我像那麼沒出息的人嗎?
李正聽了就笑。
魏胖子即便哭了,也不會承認,他會說是沙子吹進了眼睛,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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