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8章 誤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嚴七官,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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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軍帶著倆個新兵蛋一路狂奔,在黑夜的雨林里布置跑出了多少公里,最後跳進樹林中一個大坑裡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的三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渾身泥濘,氣踹噓噓。
侯軍趴在坑邊朝著逃出的方向觀察了好一陣,確定沒有追兵這才回到坑裡。
“我剛才走之前已經請求炮火覆蓋了……”他說:“不過我們的火炮好像沒動靜……”
作為排長的侯軍有些喪氣。
很顯然,如果呼叫了營級炮火,按說那些炮已經裝訂好諸元,即便是瞄準隘口方向,只要稍稍修訂後就能將一排原先的警戒陣地打成一片火海。
他是抱著同歸於進的心呼叫炮火的,可惜好一陣後都沒看到動靜,反倒是那些藍軍空突旅的兵越來越多,他只能撤了。
“排長,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怎麼知道我們在那一片佈置了警戒陣地?”
張建憋了一肚子氣。
這次太憋屈了。
被人偷偷摸摸抄了後路不說,那些直-8L降落點全部在警戒陣地外圍。
機架直升機降落非常精準,簡直堪稱大膽。
要知道,在黑夜中並且是叢林地帶進行索降可不是一般部隊能做到的,那是特種部隊的水平。
不用問了,一定是對方的偵察營之類的單位。
不然單兵素質沒那麼強大。
“我尋思著……”侯軍反覆咀嚼之前的一切細節,最後得出了一個大致的結論:“他們之前停止攻擊一天的原因恐怕就是對我們進行空中偵察。團長帶我們進了叢林,他們倒是能忍得住,不追擊,不想跟我們捲入毫無意義的叢林對戰。今晚突然發動突襲,恐怕是之前一天對這片區域進行了詳細的偵察,得到了我們部署的位置了。”
張建有些恍然大悟了,說:“我明白了,之前不是一直看到無人機在我們腦袋上飛來飛去嗎?估計就是在做空中偵察的。”
說完,一拳砸在坑邊的土牆上,恨恨道:“我們團的無人機分隊要不是在公路上被他們襲擊炸燬,這會兒我們也有無人偵察機,不用這麼被動!”
侯軍說:“沒用的,無人機偵察需要體系支撐,我們就算帶了幾架無人機進來也沒用,人家的作戰系統沒被摧毀,對空火力還在,無人機不是神器,過去就是送死,會被打下來的。如果牛頭嶺的陣地沒丟,咱們的無人機才能發揮作用。”
幾人沉默了。
如今的戰場態勢,對紅方來說相當不利。
參加演習之前,李正這些新兵蛋子都是胸中萬丈豪情,想著能夠過把演戲的癮了。
在出發前,李正無數次在腦海裡幻想實兵演習中如何對敵,如何交火,自己會擊殺幾名敵人等等。
紅藍對抗,這種大規模演習的實況錄影從前在電視裡也能看到,真是過癮。
可到了自己,李正覺得一點都不過癮。
之前在懸崖邊還算刺激,可真到了被藍方空突旅機降的時候,他才發現實際對戰並非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本以為直升機空降嘛,多好對付,拿著槍對準那些正在索降的敵人一頓突突,以自己的槍法還不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掛一雙?
可真到了那時候,四周圍全是轟鳴的螺旋槳聲,刺眼的白光將地面照得通亮,只要抬頭就被晃得睜不開眼。
僅僅開槍打中了一個索降的藍軍士兵,自己就已經被四面八方的人合圍了。
那些戰友……
對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於是疑惑道:“我們都躲在樹林裡他們怎麼發現的?”
侯軍說:“我估計是他們使用了紅外熱成像,雖然我們有樹林的保護,不過經過整整一天半的偵察,可以透過畫面的比對發現出蛛絲馬跡。尤其是我們的團部那邊的陣地,人多,裝備多,更難掩蓋痕跡。”
張建說:“剛才交戰的時候,他們還沒落地,我們的人怎麼就冒煙了?”
這話算是也說到了李正的心坎上去了。
他是親眼看到陳重的一個班直接在距離自己幾十米外的地方瞬間冒煙退出演習了。
這意味著他們被擊中。
但李正沒看到任何藍軍士兵出現在周圍。
那麼是誰擊斃了陳重他們呢?
“對,我看到三班長和三班的兵一下子就全冒煙了,可我連敵人都沒看到。”
侯軍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嘆了口氣道:“不用想了,肯定是無人機的攻擊,我們全暴露了,人家索降全在我們的警戒陣地之外,落地之前無人機就對這裡進行一通狂炸,只要看到熱源點,就給你一發導彈,能不死?”
李正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他暗暗吃驚。
藍軍那麼厲害?
這頭索降,人還在空中,那頭的無人機就開始犁地。
犁地完畢,落地的空突旅士兵馬上合圍趁亂收割,直接將已經被炸懵的一排全數幹掉。
剛才如果不是侯軍拉著自己跑,估計也要交待在那裡,現在估計跟三班長陳重他們一樣進收容隊了。
“可是為啥我們三個一點事都沒?”
李正還是有些想不通。
自己剛才都位置也不算隱蔽,更沒有什麼遮擋物。
為啥無人機不攻擊自己?
侯軍說:“這事我一路上就想過了。我才是因為這個——”
他扯了扯身上的吉利服。
“咱們仨都穿了吉利服。”
因為三人都屬於狙擊班的,隨時可能執行狙擊任務,所以吉利服一直穿在身上。
李正起初還有些湖塗,但幾秒鐘後想通了。
“是我們的吉利服有防紅外線的功能!”
侯軍點頭:“知道為啥咱們三個都能逃出來了吧?你以為就算我們是飛毛腿,能跑得過那些天上的無人機?”
三人陷入了沉默。
現在看來,一排很大機率已經完蛋了。
營部、團部那邊的情況還不清楚。
侯軍從電臺上取下了話筒,開始呼叫團部。
可是叫了半天,沒有反應。
侯軍愣愣地坐了一會兒,不甘心地又開始呼叫了一輪。
還是沒有反應。
“狗日的!”
他重重地將話筒扣回電臺上。
現在完犢子了。
看著情形,估計團部和其他營也出事了。
這藍軍下手可真狠,他們的指揮官也真能忍。
在土路上伏擊了勐虎團的車隊,居然能忍住不追擊,花了一天半時間對這片叢林進行偵察和情報分析,然後不聲不響佈下天羅地網,一次性來個全團通吃!
完美的作戰計劃,在夜裡勐虎團最鬆懈的時候。
團長李海鷗判斷地方會從三個點的三條通道進入這片叢林,沒想人家壓根兒不安常理出牌,直接在山頭上空降……
之前還派兵摸自己的陣地,如果不是湊巧被找擋雨點的侯軍幾個發現,恐怕早就被人不聲不響端掉了。
侯軍越想越後怕,嵴背發涼。
說到狙擊,他充滿自信,誰都不憷。
可說到這種大兵力下的戰術規劃,他覺得自己跟藍方那位指揮官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難怪人家是旅長級,自己只是個大頭兵了。
“唉……”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沙沙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三人的耳朵裡。
“有人!”
侯軍壓低聲音發出警示,立即調轉槍口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李正和張建立即佔領大坑的左右兩側,和在中間的侯軍形成三面防禦陣地。
呯——
張建率先開火。
在他面前二十多米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噗嗤聲,就像有什麼東西爆開了。
接著,對方還擊了。
不過槍聲十分凌亂,而且毫無準頭,有點驚慌失措的意思。
“停!”侯軍突然大喊:“都別開槍!”
那邊聽到侯軍的聲音,激動得大喊:“排長!是排長嗎?!”
侯軍一聽,馬上聽出是魏胖子。
這貨的聲音最好辨認,聲音厚,略帶沙啞,每當急起來的時候就像被人塞進熱水鍋裡燙了一把疼得呱呱叫的鴨公。
“大水衝了龍王廟啦!誰特麼開的槍呀!”
從樹林子鑽出幾個人,小心翼翼朝著大坑邊走過來。
透過微光鏡,一看,李正發現還真是魏胖子。
這貨身後還有一個姜熅、一個馬騰,除此外還跟著一個王青。
不過王青的身上已經冒煙了,顯然剛才張建那一槍打中的就是他。
自己人不人自家人,誤殺啊……
王青一肚子委屈,在那裡跳腳。
“誰特麼不長眼……”
突然住嘴了,想到對面有侯軍,如果是排長乾的……
侯軍說:“行了,別哭喪了。”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張建,沒說話。
魏胖子是誰?
他雖然沒看到侯軍看張建那一眼,但這貨只要張建在,肯定就不饒他,啥黑鍋也不用審就能扣到張建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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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回他還真扣對了。
“張建,那槍八成是你開的對吧!”
他說。
張建也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三人裡就他開槍了。
說緊張他是真緊張。
可緊張歸緊張,誤殺就是誤殺。
這還打中自己人了。
在戰場上……
看到張建不吭聲,魏胖子心裡頓時亮堂堂的,咬住青山不放鬆道:“我就知道是你,排長和李正的槍法沒那麼水,你特麼屬狗呀?逮誰就咬一口,也不看是誰呀!?”
張建氣得身上的雨水都要烤成蒸汽了,可偏偏魏胖子說的還沒法反駁,只能咬牙硬忍了。
侯軍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追究責任!”
他看了看錶。
又看看警戒陣地的方向。
“王青,你自己去我們原來的警戒陣地,找藍軍去,他們會送你去收容隊,其他人跟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話音沒落地,頭頂傳來隆隆的螺旋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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