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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殺我主人?”
被法真等人拿住的風麒麟‘小嵐’朝方鑑大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方鑑揮手讓法真將風麒麟放開,法真愣了一下,但旋即還是照做了。
隨著法真將風麒麟放開,小嵐立刻化作一陣清風朝方鑑衝了過來,而方鑑則抬手一壓,只聽‘轟’的一聲震響,風麒麟小嵐直接被方鑑偉力鎮壓在地。
“我沒有殺你主人,這是計劃的一部分。”方鑑說道。
小嵐聞言一怔,旋即說道:“不可能,你說謊,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計劃?”
方鑑笑道:“這種機密之事怎麼能告訴你?方才那道金光你看到了?那是天庭道國派來接應的高手,我和你的主人早已計劃好了,到時候互相攻擊,好將那些人引出來。你看,現在那些人不是出現了嗎,還把你的主人帶走了。”
聽到這話,小嵐頓時將信將疑,它連忙問道:“那我主人去哪裡了?”
方鑑說道:“被天庭道國的人抓走了,我們現在要馬上去找到她,然後和她一起將那些天庭道國的人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方鑑話鋒一轉,道:“只是我們要快些找到她,不然你的主人很可能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小嵐聞言,對方鑑的懷疑瞬間消散,滿腔的怒火也化為了對妊宓的擔憂,只見它說道:“那你放了我,知道怎麼找到主人,我可以追蹤主人的氣息。”
方鑑聞言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說完,他收攝偉力,將小嵐放開,道:“快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吧。”
小嵐看了方鑑一眼,然後說道:“跟我來。”接著便腳踏清風飛奔而去。
方鑑立刻翻身上馬,對法真等人說道:“跟上它。”
說罷,方鑑也催動青龍馬朝小嵐追去,而法真等人則運轉法力縱雲跟上,同時法真緊緊跟在方鑑身側問道:“校尉,真的是計劃嗎?”
方鑑目光朝法真看去,然後笑著問道:“你說呢?”
法真愣了一下,然後神情一肅,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校尉,我們該怎麼做?”
方鑑道:“聽我號令,不可手軟。”
“是。”法真肅聲應道。
就在方鑑等人跟隨小嵐追蹤妊宓的去向時,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之中,妊宓身上捆著三條金繩,被帶到了一個風韻無雙、柔媚入骨的婦人面前。
“族長,我們把人抓來了。”負責押送妊宓的一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修士朝風韻婦人稟道。
風韻婦人輕輕在寶座上扭動了一下凹凸有致的身軀,然後一雙玉眸看向了妊宓,片刻之後,她開口說道:“你叫妊宓,大道庭上卿。太極道尊之孫,排行第四。”
聽到風韻婦人如此輕鬆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道出了自己的來歷,妊宓也是一陣驚訝,“你是誰?怎麼對我知道的如此清楚?”
風韻婦人笑著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我們也是受人之託。”
說完,風韻婦人朝一旁的手下說道:“為妊宓上卿鬆綁。”
“是。”一旁的手下走上前來,在妊宓面前輕唸咒語,片刻後妊宓身上的那三條金繩瞬間自動脫落飛到了那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的手中。
隨後風韻婦人主動上前施禮道:“妊宓上卿,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看到方才解除金繩那一幕,妊宓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金巫族’。”
那風韻婦人掩嘴輕笑,說道:“難得難得,以妊宓上卿尊貴的地位,居然知道我們金巫庶族的存在,真是叫人榮幸之至。”
在大道庭沒有爵位的個人叫庶民,那麼在大道庭沒有地位的族群就叫‘庶族’。
妊宓說道:“我也是看到這金繩才想起來的,先天大世界中,只有金巫族煉製的‘捆金繩’可以束縛身有大勢的人。只要被捆金繩捆住,無論有再多的大勢,也無法解除捆金繩的束縛。”
風韻婦人點點頭,隨後一臉嚴肅地道:“這都是那位大能賜予我族的本領,他看出我金巫族天生‘金行之力’,所以傳授我們凝練捆金繩之法。”
妊宓問道:“那位大能是誰?”
風韻婦人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那位大能未留下任何名姓,但據我族中世代相傳,據說那位大能向我族賜法之後,我族先祖曾拜問其名諱。那位大能笑而不答,只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說了一句話。”
妊宓:“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說了什麼話?”
風韻婦人一臉嚴肅地說道:“天上地下,唯道獨尊。”
妊宓面色微凜:“天上地下,唯道獨尊?!”
這句話未出口時,妊宓只能感覺到說此話的人十分狂傲。
然而當她親口說出來之後,妊宓只覺得此語不僅狂傲霸道,反而十分玄妙深邃,似乎有一種無窮的力量和智慧蘊藏於其中。
她立刻意識到這位大能非同凡響,不過妊宓此刻並未去猜測這個大能是誰,而是朝風韻婦人拱手道:“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風韻婦人微微一笑,斂衽一禮道:“賤名‘姝芷’。”
“姝芷道友。”妊宓拱手一禮,然後問道:“方才姝芷道友說你是受人之託,不知是受誰所託?”
姝芷笑道:“此人傳信請我保護妊宓上卿和她。”姝芷說著抬手指了指一旁被封印在那裡的甄岄,“她信中說兩日內必有一行人馬來到那個山坳中,而其中那個男修一定會出手攻擊那個女修。”
聽到這話,妊宓瞬間恍然大悟,“我知道是誰了!姜娥妹妹!”
姝芷點頭道:“對,正是姜娥上卿,這些年來我金巫族多虧了姜娥上卿照顧,才能在玉京城內進出自由,採購到許多族中亟需的寶材、物資,以保證我族的發展和延續。”
妊宓點點頭,旋即面色一沉,道:“我在離開玉京城時,姜娥妹妹就曾囑咐過我,叫我小心那個方校尉,一開始我不解其意,也就沒在意這句話,沒想到.”
聽到妊宓的話,姝芷也奇怪地道:“你們不是一起的嗎?那人為何要突然對你動手?”
妊宓滿面沉凝,想起了剛才自己被方鑑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在驚歎於方鑑的實力時,心中也不禁生氣濃濃的憤怒情緒。
只見妊宓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甄岄,然後寒聲說道:“.這就要問她了。”
聽到這話,姝芷立刻朝旁邊的族人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金巫族人立刻會意,當即上前解除了甄岄的上半身封印。
妊宓立刻走上前去,朝甄岄問道:“那個方校尉,和你.不,和天庭道國是什麼關係?”
甄岄看了妊宓一眼,然後轉過臉去說道:“我並不認識他。”
“哼。”妊宓冷哼一聲,說道:“但我親耳聽到他說來救你,有沒有這件事。”
“有。”甄岄說到這裡眉頭一皺,道:“可我根本不認識他。”
妊宓冷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那兩個四方殿的卿士是誰殺的?”
甄岄立刻將目光看向了姝芷,妊宓也皺眉朝姝芷看去,姝芷秀眉微皺,搖頭說道:“不是我們殺的。”
妊宓看了看甄岄,又看了看姝芷,一時間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哪怕金巫族受了姜娥上卿之託要保護她,也不該去殺那兩個卿士,可若不是金巫族殺的,那會是誰殺的?
妊宓再次將目光看向了甄岄,甄岄則淡淡地道:“我是怎麼回事,你身為大道庭上卿比我更清楚,你覺得我能殺死那兩個人嗎?”
這話沒有任何問題,妊宓一開始就知道甄岄是被陷害的,雲丹也不是甄岄殺的,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大道庭離間淨善道國和天庭道國的棋子。
這時甄岄忽然朝妊宓問道:“你們把雲丹的死嫁禍在我身上,是想要離間淨善道國和天庭道國,是嗎?”
妊宓淡笑一聲,道:“你真聰明,可惜,這麼聰明的腦袋,很快就要人頭落地了。”
甄岄道:“雲丹也是你們殺的?我實在沒想到,你們大道庭做事竟然如此卑鄙毒辣,為達目的不惜殺害他國質子!你們就不怕失信於天下嗎?”
妊宓道:“不,雲丹是你殺的。”
甄岄說道:“我只是一個大羅金仙,那雲丹是一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請問一個大羅金仙要怎麼殺死一位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呢?”
妊宓說道:“這還不簡單嗎?雲丹沉迷於溫柔鄉中不可自拔,全無防備故而被你害死。”
甄岄道:“但我仍是完璧之身,這又如何解釋?”
“對哦,多謝你提醒我。”妊宓笑著說道,然後扭頭朝姝芷看去。
姝芷微微一笑,當即喚來一名金巫族年輕男子道:“罷榭,她就交給你了,你把她帶回你的洞府,代我明天見到她時,希望她已不是完璧之身。”
罷榭聞言申請一愣,朝甄岄看了一眼,旋即躬身拜道:“是,謝族長恩賜。”
說完,罷榭直接上前抱起甄岄便往自己的洞府而去,而甄岄則在片刻的驚慌之後,平淡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罷榭將甄岄帶進洞府,關閉洞門,妊宓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兩個卿士,極有可能是被‘滅口’的,想到這裡,妊宓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兩個卿士參與了這件事,肯定不能留著他們,否則一旦洩露出去,大道庭的威信會受到巨大的打擊,正如甄岄所說,會失信於天下。
那麼這兩個卿士的死,也可以嫁禍到天庭道國身上,是天庭道國派人來救甄岄,那兩個卿士不幸被天庭道國的人所殺,而她則打退了天庭道國的人,挫敗了他們救走甄岄的計劃
妊宓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但是,這一環他們怎麼沒告訴自己呢?可能是遺漏了吧,妊宓心中暗暗說道。
隨後她收回思緒,轉頭看向了金巫族族長姝芷,看著她眼中那一絲忐忑,於是笑道:“姝芷族長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那兩個卿士的死和金巫族無關。”
姝芷頓時鬆了口氣,隨後拱手行禮道:“妊宓上卿英明。”
說完,二人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是甄岄的聲音,姝芷和妊宓朝那封閉的洞廳看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在距離金巫族聚地四萬裡外的一個山寨道場內,一名身著玉錦道袍,腰佩少卿寶印的男子進入了山寨道場的正堂之中。
只見在正堂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雲山仙壇’。
這,竟然是一座匪仙大寨,而在正堂之上,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修士,他身形高大,面容清朗,但一身氣質灑脫不羈,豪邁非常。
那名腰佩少卿寶印的男子進入正堂後,立刻朝堂上坐著的男子稽首道:“見過季首領。”
雲山仙壇首領‘季徒’朝男子說道:“不必這麼客氣,我只認大勢?”
那佩戴少卿寶印的男子立刻取出十萬塵大勢送到了季徒面前,說道:“季首領,十萬塵大勢,請點驗。”
季徒揮手將那十萬塵大勢收入元神之中,在確認了數量之後,當即朗聲大笑道:“很好,你家主人是個爽快人,我喜歡,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情,一定要來找我。”
那佩戴少卿寶印的男子笑道:“季首領言重了,淨善道國可沒有那麼多公子給您殺。”
季徒大手一揮,說道:“無妨,別的道國公子也可以殺,這次殺那個雲丹太簡單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哦?”那佩戴少卿寶印的男子聞言一愣,問道:“他沒有反抗嗎?”
季徒想了想,說道:“好像反抗了一下,不過太弱了,我從沒見過那麼弱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這十萬塵大勢實在是太好賺了。”
那佩戴少卿寶印的男子聽到這話,心中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按理說.雲丹應該沒有那麼弱,他在淨善道國諸位公子中,實力和地位僅次於世子云浩。
而且淨善道國國主太虛道尊對雲丹非常喜愛,甚至超過了世子云浩,所以淨善道國內一直流傳著太虛道尊想要廢除雲浩世子之位,改立雲丹的傳言。
此刻這名少卿男子聽到季徒的描述,心中越想越是不安,雲丹.似乎死的有些太容易了。
想到這裡,少卿男子立刻朝季徒說道:“季首領,大勢已經送到,在下還有事要辦,便不久留了。”
季徒聞言當即起身說道:“嗨,幹嘛這麼急著走?先喝頓酒再走不遲。”
“不了不了。”少卿男子連忙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季徒聞言臉上有些遺憾,他還是挺想結交一下這些卿貴的,不過既然人家要走,他也不好強留,於是說道:“那好,不過以後若是還有這種好買賣,記得一定要找我。”
少卿男子敷衍地笑著應了幾聲,然後便告辭離去。
隨後少卿男子運轉法力飛出了雲山大寨,當他飛出約有五、六千里時,忽然感到身後有一陣無比強大的勁風襲來。
他立刻扭頭一看,隨後他便能滿臉驚駭,只見在那雲山大寨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道玄光,那道玄光通天徹地,以浩蕩磅礴的偉力轟然落下,將整個雲山九峰從大地上徹底抹去,包括雲山大寨內的季徒等人,全都被抹殺的乾乾淨淨。
那偉力外溢的能量形成勁風朝四面八方吹過,當這些勁風吹到少卿男子身上時,他只覺渾身發寒,如墜冰窟。
“還有人在背後算計!”少卿男子心中驚駭無比地想道,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等人謀劃殺害雲丹這件事。
此刻少卿男子此刻完全不敢去想幕後黑手是誰,他只想立刻離開這裡,返回淨善道國。
於是少卿男子立刻轉身便運轉全力飛遁而去,不知過了多久,少卿男子飛遁之中忽然看到前方飛來一片仙光,他遙遙一望,只見一群佩戴大道庭國士金印、其中還有一個佩戴卿士寶印的修士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
“是大道庭的軍士!”少卿男子立刻認了出來,他想起剛才個將雲山九峰抹除的偉力,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匆匆望了一眼後趕緊調轉方向就跑。
而他這一跑卻引起了方鑑的注意,方鑑驚咦一聲,然後說道:“看到我們就跑?行色如此驚惶狼狽?肯定有問題。”
說到這裡,方鑑立時祭出上清真雷菩提妙樹,注入十塵大勢加持,然後朝著那少卿男子便劈出三道上清真雷。
只聽得天地之間三道震天雷鳴響起,隨後便見那隻顧逃遁的少卿男子慘叫一身,整個人被三道上清真雷劈得外焦裡嫩,冒著黑煙就從天空中墜落下去。
方鑑抬手祭出混沌鍾往下一扣,只見混沌鍾帶著混沌玄光飛落下去,‘嘭’地一聲便將那少卿男子鎮壓,然後又化作一道玄光飛回了方鑑手中。
方鑑手託混沌鍾低頭一看,只見男子渾身衣袍焦爛,雙目緊閉,嘴角帶著鮮血昏死過去,只有那少卿寶印依舊清晰可見。
“還是個少卿。”方鑑淡聲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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