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道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七章 自曝,我在天庭做仙官,憨憨道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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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校尉,我勸你你最好放了這個人。”段玉綿看著這個慫成一團的少年,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地朝方鑑說道。

但她話音剛落,就發現自己突然雙腳離地懸空起來,她驚慌失措地低頭看去,發現自己果然雙腳懸空,而且一道恐怖的力量罩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段玉綿驚駭不已,要知道她自己也是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但此刻她卻無法調動自己體內的任何力量,包括大道偉力和大勢。

“我勸你最好別說話,不然那位妊柯上卿就得去屍堆裡找你了。”方鑑目光凝視著段玉綿說道。

段玉綿道心悚然,這一刻她甚至不敢直視方鑑的目光,只能飛快低頭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方校尉,我是說這個人他是太真道尊的小弟子,哦他叫周瑾,您可以查的。”

“我既然來抓他,就自然知道他是誰,有什麼背景,需要你提醒嗎?”方鑑冷冷地道。

段玉綿連忙說道:“是,是,方校尉恕罪,是我多言了。”

方鑑收回目光,然後朝法真問道:“什麼時間了?”

法真掐指一算,道:“卯時六刻。”

方鑑道:“你馬上去讓玉涔雙和蘇狂他們準備好,卯時七刻準時出城。”

“是。”法真躬身一拜,然後轉身離去。

而這時紅玉坊被圍的訊息早已傳了出去,方鑑知道不能久留,便祭出了混沌鍾將周瑾鎮壓了進去,同時又敕出一道‘大道·規律’偉力將周瑾的道行、修為以及大勢全部封印。

“求求你,放了我,我給你大勢,一百萬塵夠不夠?”周瑾被鎮壓在混沌鍾內,雖然從元神到肉身都被鎮壓,但方鑑還是給他留下了說話的自由。

“一百萬塵夠了,不過你的事不是這一百萬塵大勢能夠解決的。”方鑑說完,心念一動,便將混沌鍾收入了靈臺紫府之內。

此時紅玉坊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隨後一名夜巡府軍士進來稟道:“校尉,外面有一架鑾輿到了,自稱是議事臺議事卿妊柯上卿,是否要放他進來?”

方鑑看了段玉綿一眼,只見段玉綿眼中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但看到方鑑時,她那欣喜之色又立刻變成了擔憂和焦急。

“讓他進來。”方鑑說道。

下一刻,一個身著錦玉華袍的年輕男子飛快衝進了紅玉坊內,目光四處張望,口中大聲呼喊道:“玉綿?玉綿你在哪裡?”

尤其是當他看到地上那些紅玉坊打手的屍體,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比焦急之色。

“這些卿貴們一個個的且不說實力如何,倒都是些痴情種子。”方鑑笑著說道,然後抬手一指,將封印段玉綿的偉力收回。

段玉綿一脫困,立刻朝下方喊道:“柯郎,我在這裡。”

下方的妊柯上卿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段玉綿時頓時面色一喜,然後縱身飛躍而起,落到了段玉綿身邊,一把將段玉綿攬在懷裡。

隨後,妊柯上卿的目光朝方鑑看了過來。

“方校尉,你這是做什麼?”妊柯上卿問道:“紅玉坊犯了什麼罪?”

方鑑淡淡地道:“夜巡府例行查風俗。”

妊柯上卿道:“你剛接了議事臺的法旨,應該去籌備調查雲浩世子之死一事,還有閒心管這種事嗎?”

“我是夜巡府校尉,只要我一日沒有離開夜巡府,玉京城晚上的秩序就歸我管。”方鑑說完,看著妊柯上卿說道:“我做什麼事,妊柯上卿最好不要管。”

“我是議事卿!”妊柯上卿說道:“大道庭所有的事,我都有權力管。”

方鑑哈哈一笑,道:“議事卿又如何?難道我不敢殺嗎?”

說罷,方鑑直接從身旁一名軍士手中拿過寶銃,然後直接對準了妊柯上卿,“要不要試試?夜巡府執行公務,議事臺妊柯上卿前來阻礙執行,被夜巡校尉當場誅殺,這個訊息對玉京城內的國人應該很有衝擊力吧?”

“你”妊柯上卿正要發怒,但懷裡的段玉綿卻趕緊扯了扯他背後的衣服。

看著眼前寒光泛泛的寶銃,妊柯上卿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日議事臺太章道尊被雷劈死的一幕。

妊柯上卿將怒火壓住,然後朝方鑑說道:“方校尉,你簡直太不講理了,玉京城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能隨便殺人的地方嗎。”

方鑑微微一笑,將寶銃遞了回去,然後看著妊柯上卿說道:“這話你說的太早了,來日方長,將來你們會看到我更不講理的一面的。”

說完,方鑑對周圍的夜巡府眾人說道:“我們走。”

隨後,方鑑帶著夜巡府眾人離開了紅玉坊,但並未回夜巡府,而是直往朱雀門而去。

在方鑑離開後,妊柯上卿立刻朝段玉綿問道:“你沒事嗎?”

段玉綿搖了搖頭,此刻整個紅玉坊內噪聲大作,段玉綿抬頭看去,只見此前被夜巡府震懾住的那些‘客人’此刻全都爭先恐後衝出了紅玉坊,而紅玉坊的那些女仙看著到處的屍體、血跡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是很快,段玉綿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朝妊柯上卿說道:“柯郎,快去稟報太真道尊。”

妊柯上卿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段玉綿說道:“太真道尊小弟子周瑾被方校尉抓走了。”

“什麼?!”妊柯上卿一驚,隨後問道:“他們抓周瑾幹什麼?”

妊柯上卿對那個周瑾有印象,長相俊美,仙姿卓然,就是道行修為很差,而且性子非常軟弱。

當然,身為頂級卿貴,對於周瑾和姚荇夫人的那點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難道是因為帝萌君女的提議,被姚荇夫人和姚氏一族反對並促成那道旨意,所以要抓周瑾報復?”妊柯上卿心中猜測著,越想越覺得應該就是如此。

於是妊柯上卿立刻朝段玉綿說道:“你先暫且關閉紅玉坊,把這裡收拾一下,我現在立刻就去議事臺,稟報完這件事後我就來這裡陪你。”

“嗯,好。”段玉綿點點頭。

太真道尊正在自己議事臺內的‘太真宮’中持坐,忽然有一名童子進入殿內,朝太真道尊稟道:“老爺,妊柯上卿和姚荇夫人在外求見。”

太真道尊睜開雙目,旋即有些詫異地道:“他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

據他所知,妊柯上卿和姚荇夫人並不怎麼熟絡,現在怎麼一起到太真宮來了?

“宣。”太真道尊說道。

童子躬身領命,然後退了出去,很快,一身紅絲白玉仙袍的姚荇夫人邁著妖嬈的步伐,在妊柯上卿前面走進了大殿。

二人進殿之後,姚荇夫人立刻走到大殿中央朝太真道尊稽首一拜,然後急聲說道:“太真道尊,請您立刻下令,命人捉拿夜巡府校尉方鑑。”

聽到這話,太真道尊眉頭一皺,朝姚荇夫人問道:“君夫人,你和妊柯上卿此時到我太真宮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姚荇夫人玉顏極為焦迫,她朝太真道尊說道:“太真道尊您還不知道吧?您的小弟子周瑾已經被那方鑑抓走了。”

“哦?”太真道尊聽到這個訊息面色微變,但也並未太過吃驚,“他抓周瑾做什麼?周瑾與他並無嫌隙。”

這時妊柯上卿拜道:“啟稟太真道尊,是我親眼所見,那方鑑帶著夜巡府的人衝進了紅玉坊抓走了周瑾。”

“什麼?是在紅玉坊抓的?他去紅玉坊幹什麼?”雖然妊柯上卿首先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姚荇夫人,但並未說明是在哪裡抓的。

所以此刻聽說周瑾是在紅玉坊被抓的,姚荇夫人也是滿臉驚詫,眼中立時出現了一絲惱怒之意,那是一種被人揹叛的惱怒。

“這”妊柯上卿說道:“君夫人,一個男修士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應該不用我說吧?”

“哼!”姚荇夫人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

緊接著姚荇夫人朝太真道尊說道:“太真道尊,請您立刻下詔,派遣一清境大能前往捉拿方鑑!一定要將他抓回來。”

太真道尊對姚荇夫人的態度很不滿意,好像我是你手下一樣,於是他淡淡地說道:“方鑑捉拿周瑾,一定有他的說法,先將他傳喚至議事臺詢問一番吧。”

說著太真道尊便要下詔傳喚方鑑,但就在這時,大殿外再次響起一個聲音:“太真道尊,臣姚弘請見。”

“進來。”太真道尊見姚氏族長姚弘也來了,立刻想到周瑾被抓肯定有什麼內幕,於是立刻將姚弘宣了進來。

姚弘進入大殿,來到大殿中央朝太真道尊稽首一禮,接著說道:“臣姚弘向太真道尊請旨,請派我姚氏一族一清境修士前往捉拿夜巡校尉方鑑。”

太真道尊說道:“不必,我正要下詔宣方鑑前來議事臺。”

但姚弘卻道:“太真道尊,您宣不來他的,方才臣得到訊息,方鑑已經率領夜巡府眾人於辰時正出了朱雀門,離開玉京城了。”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的姚荇夫人不淡定了,“他怎麼出城的?他是質子!怎麼能出城的?守城將領是誰?必須重罰!”

姚弘卻朝自己這個只有脾氣沒有智商的妹妹說道:“他有議事臺的詔書,有那道詔書他就可以隨時出城辦案。”

姚荇夫人直接跺腳叫道:“那就趕緊去攔住他,把他抓回來!還稟報什麼?直接派人去抓啊!”

看到姚荇夫人如此歇斯底里,太真道尊眉頭緊皺,他自己弟子被抓了都不急,這個女人急什麼?就算周瑾和你有那種關係,但這在上層卿貴裡面早就人盡皆知了,你還怕什麼呢?

而姚弘直接朝姚荇夫人問道:“小妹,你把周瑾看得如此重要,到底是為什麼?你要如實告訴我。”

聽到這話的姚荇夫人先是一愣,然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妊柯上卿。

接著姚弘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妊柯上卿立即會意,拱手朝太真道尊道:“太真道尊,姚弘道尊,君夫人,下官先告退了。”

說完,妊柯上卿便退了出去。

“現在你說吧。”姚弘朝姚荇夫人說道。

隨後,姚荇夫人深吸一口氣,接著朝太真道尊和姚弘說道:“周瑾是我的人,這一點太真道尊和二哥你們想必早就知道了,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周瑾奉我之命,在渠蒼山陰養了兩百名朽屍族人。”

“什麼?!”聽到這話,姚弘直接驚撥出聲:“朽屍族?!”

太真道尊也是臉色大變,隨後他立刻問道:“那雲浩世子的死”

姚荇夫人說道:“也是我讓周瑾帶那些朽屍族去截殺的。”

“你!!!”姚弘道尊驚怒不已,“還真是你做的?!”

“那又不是我親兒子,殺了就殺了,況且現在已成定局,還有何話可說?!”姚荇夫人淡淡地道。

姚弘道尊伸出手顫抖地指著姚荇夫人半晌,最後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太真道尊足夠冷靜,現在雲浩世子的死牽扯到了他的弟子,一旦這個訊息洩露出來,他就算跳進捏水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裡,太真道尊立刻敕詔一道,送到姚弘道尊面前說道:“姚弘道尊,你持我法旨,立刻率領你們姚氏一族一清境大能出城,務必追上方鑑將其等全部誅殺!周瑾能救則救,若不能救”

姚弘看著眼前的法旨,聽著太真道尊的話,心中立刻會意,只見他伸手接下法旨,然後躬身拜道:“是。”

隨後姚弘道尊立刻轉身離開了大殿,而姚荇夫人看到自己哥哥走了,自己此來的目的也達到了,於是朝太真道尊躬身拜道:“太真道尊,臣也告退了。”

太真道尊目光淡漠的看著姚荇夫人,沒有說話,姚荇夫人立時感到有些不自在,趕緊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在姚荇夫人退出大殿之後,太真道尊沉沉地嘆了口氣,然後以手撫額,看上去極為煩惱。

這個女人,不僅膽子大,而且蠢得可怕。

現在她把自己的弟子拉下了水,同時也將他拉下了水,鑑於這段時間他們議事臺五大臺輔在淨善道國和乾兆道國的矛盾之間反覆拉偏架,可以想象,一旦周瑾的那些事洩露出來,他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如果嚴重一些的話,自己這個臺輔的位置都有可能動搖。

姚荇這個蠢女人以後再看怎麼處理,現在必須先把方鑑他們徹底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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