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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領悟神通的真仙和沒有領悟神通的真仙差距這麼大呢?
只有一個原因,凡是領悟了神通的真仙,都可以用神通佈置道場,凡道場方圓三千里以內可以遮掩天機。
這也是為什麼微聲真人他們一定要進入妖部去搜查的原因,因為從外部無論用任何演算之法檢視天機,都是被遮掩過的天機。
這並不是說就完全不能檢視天機,而是沒有人敢保證是否能看清真相,因為天機是可以被攪亂的。
就在靳開河被方鑑扣下不到一個時辰,一名天兵再次進入山神殿中稟報:“啟稟部署使、山君,山下有一個自稱雙巖洞使者的妖修求見。”
“雙巖洞使者?”十方部署使薛金聽到這個名字,立刻笑道:“看來那幾位妖主已經趕到鳴泉山妖府了,這雙巖洞便是打霜原妖府的人。”
方鑑眼睛一亮,“哦?這麼快,那可太好了。”
薛金看著他的模樣,好奇地道:“山君又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方鑑笑道:“先保密,等下再與部署使細說。”
薛金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對方鑑接下來的打算極為好奇,但見他如此說,便按捺住了好奇的心思。
“帶雙巖洞使者過來。”方鑑朝天兵說道。
很快,雙巖洞使者便被帶到了山神廟內,方鑑目光看著此人雙腳邁入大殿,然後便將目光落到了其人臉上。
這張臉長的十分尖酸刻薄,而且眉毛目光中透出一股奸狡的感覺。
“雙巖洞妖府妖主是一隻穿地鼠得道,此妖本體也是一隻穿地鼠。”薛金朝方鑑傳音道。
方鑑目光一掃,是一隻元嬰境大圓滿的穿地鼠妖,比先前那個靳開河還要強幾分。
“來者何人?”方鑑開口問道。
只見那妖躬身拜道:“雙巖洞小妖尤長驍,拜見十方部署使大人,拜見斷界山君。”
“來自作何?”方鑑再次問道。
尤長驍恭敬地道:“小妖特奉我家大王之命,前來恭賀山君就任。”
“有禮否?”方鑑問道。
薛金差點笑出了聲,目光朝一旁的方鑑看去,只見他卻一臉嚴肅。
如果不是就在眼前,薛金實在無法想像一個人如何能如此嚴肅莊嚴地問別人有沒有給他送禮。
同樣,尤長驍也被方鑑整蒙了,在愣了片刻後,馬上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取出一枚三百年的朱果。
這朱果不是銳沉大王給他的,銳沉大王沒有讓他帶任何禮品,也沒有要給方鑑送禮的意思。
但既然人家山神都開口要了,自己總不能說自家大王沒準備給您送禮吧?
“自是有的,這枚三百年朱果乃是我家大王命小妖贈與山君,以作賀禮。”尤長驍手捧朱果恭敬地說道。
方鑑聞言點了點頭,揮手間收起朱果放入儲物袋內,然後說道:“既如此,你可去回稟你家大王,就說本君謝過了。”
“...”尤長驍又是一怔,就這樣趕我走嗎?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麼?
見尤長驍站在那裡久久不動,方鑑眉頭一皺,道:“你還有何話說?”
尤長驍立刻一個激靈,隨後恭身一拜,道:“山君容稟,此先有鳴月洞府靳開河道友前來玉泉峰祝賀,不知現在何處?”
“哦?你說鳴月洞府的逆賊,他已經被天兵抓起來了。”方鑑淡淡地道。
尤長驍聞言,當即說道:“山君容稟,靳開河道友並未犯錯,而且就算洪元化佔據神府精舍,那也是洪元化一人之錯,與整個鳴月洞府有何干系呢?且早在一月之前,那洪元化就已被無想上人剔除族籍,已經不是鳴月洞府的二世子了。山君,豈能牽連無辜啊。”
方鑑聞言,勃然大怒,指著尤長驍道:“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質疑本君行事?爾不過區區一妖府奴僕,本君堂堂天庭元六品仙官,你竟敢以下犯上?”
聽到方鑑的怒斥,尤長驍周身妖氣翻湧,面上煞氣湧動。
但隨後一道金光亮起,瞬間將尤長驍身上的妖氣與煞氣瞬間壓住,尤長驍這才反應過來殿內還有一位真仙道果的天將。
於是他急忙跪倒在地,叩首拜道:“山君恕罪,小妖一時犯渾,冒犯了神威,還請山君饒恕。”
方鑑目光看著尤長驍道:“你為靳開河說話,莫非你與他是一夥的?”
尤長驍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他鳴月洞府的事情與我雙巖洞有什麼關係,小妖不過是好奇問一問,眼下事情已經清楚,小妖便回去向我家大王覆命了。”
方鑑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你也留下來吧。”
話音落下,頓時殿外又有五六名天兵走了進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尤長驍。
尤長驍大驚失色,急忙說道:“山君為何要抓我?我方才雖然冒犯山君,但已知錯認罪,山君僅憑這般便要將我拿下,只怕傳出去會令天下妖修不服,損害山君您的聲威。”
方鑑淡笑道:“本君自然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本君是懷疑你與那靳開河以及鳴月洞府有勾結。”
“從來沒有此事,山君有證據嗎?沒有證據豈能冤枉好妖!”尤長驍大聲叫道,語氣正義凜然且面露悲憤之色。
“有證據。”方鑑說道。
尤長驍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問道:“什麼證據?”
方鑑道:“你方才先邁那隻腳進殿的?”
尤長驍聞言一怔,隨即細細一想,道:“左腳。”
“先邁左腳進殿,分明是旁門左道,與我速速拿下。”方鑑冷聲喝道。
尤長驍猛然跳起身來,大聲喊道:“錯了錯了,我記錯了,是右腳先進殿。”
方鑑大怒,“先邁右腳進殿,分明是在妖府與神府之間左右逢源,腳踏兩隻船!此乃大不敬之罪,鼠輩如此可惡,來呀,拿下!與靳開河一起綁在崖邊青松之下。”
這一次沒有再給尤長驍開口的機會,十方部署使薛金一巴掌將尤長驍拍倒在地,然後天兵上前,用鐵鏈金鎖鎖住肉身,再以鎮妖符鎮壓其法力,隨後五六個天兵抬著尤長驍便飛奔了出去。
當尤長驍被帶下去後,薛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方鑑的肩膀道:“你簡直是個天才,這種罪名你也想得出來,你做仙官以前不會是個大奸臣吧?!”
方鑑淡淡一笑,朝薛金問道:“部署使在天庭任職多少年了?”
薛金笑著答道:“少說也有三十多萬年了吧。”
“三十多萬年了啊。”方鑑輕聲道:“足夠忘記凡塵之事了。”
薛金的笑聲突然就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靜靜地看著方鑑的臉頰,眼前這個年輕人成為仙官也不過才三年。
忽然,薛金又灑然笑道:“看來這仙官做得久了,腦子也僵了。”
“不。”方鑑道:“是神仙做得久了,接不了地氣了。”
“當神仙不需要接地氣,能接地府就行了。”薛金說完,看著方鑑道:“現在已經叩了兩個洞府的人了,你還要繼續嗎?”
方鑑點頭道:“當然,再等一下,看看那邊還會不會派人來。”
“如果不派了呢?”薛金問道。
方鑑道:“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不再派人,就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薛金疑惑道。
方鑑點頭道:“對,第二階段,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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