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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天真君?鴻清帝君?”
劉玲聽著這兩個陌生的名字,有些疑惑地道:“這兩位前輩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過有了前面的教訓,蘇枋和劉玲也不敢再行無禮之舉,而三人也終於確認,聲音正是從面前這尊神像上面傳下來的。
劉玲目光一轉,忽然朝神像拜道:“前輩,您是說您有求必應嗎?”
這時一個較為清朗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言道:“協天真君關元帥顯聖,善者有求必應,惡者誅墮地獄!”
劉玲和蘇枋心頭沒來由的驚悚,隨後朝一旁傳出聲音的那個神像看去。
東北變天遊奕靈神胥鴻淵,劉玲心中默唸了一遍胥鴻淵的名號,這時她腦海中忽然響起了胥鴻淵的聲音:“你有何所求?”
劉玲本來準備回答,可是轉瞬便是一怔,這個聲音是在自己腦海中響起的?
想到這裡,劉玲立刻明白眼前這尊神像背後的人絕對比自己道行高出許多,就在她想著該如何應答之際,一旁的蘇枋卻突然朝她問道:“劉師妹,你聽到什麼了嗎?”
劉玲猛地一愣,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蘇枋道:“蘇師兄你也是.?”
蘇枋點了點頭,而這時一道神力落到二人身上,頃刻間便將二人帶到了一片充滿了白茫茫霧氣的世界之中。
蘇枋、劉玲二人一進入這白茫茫的世界,立刻便祭出了法寶護持己身,但這時一道仙光閃過,身著官袍的胥鴻淵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二人看到胥鴻淵微微一驚,旋即蘇枋率先反應過來,明白眼前這人便是那‘遊奕靈神胥鴻淵’本人,於是連忙拱手拜道:“洞火宗真傳弟子蘇枋,拜見前輩。”
劉玲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趕緊如蘇枋一樣,向胥鴻淵行禮參拜。
胥鴻淵見二人大禮見拜,當即說道:“你二人本心不善,多為惡事,若拜協天真君,當入地獄苦海。”
劉玲、蘇枋眉頭微皺,動輒就被人說會入‘地獄’,換做是誰也不會開心。
不過眼前這人明顯實力修為比自己二人高出許多,所以二人也不敢冒犯,只是恭身不發一言。
胥鴻淵見狀,淡淡一笑,道:“協天真君需善者求拜,至於我嘛,善惡都行,來者不拒。”
聽到這話,劉玲忽然朝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問道:“敢問前輩,與我們一同來的那個人,他難道可以拜協天真君嗎?”
胥鴻淵微微頷首,道:“此人累有功德,心地純良,可拜協天真君。”
劉玲頓時心裡有些不悅,但她還沒說話,便聽蘇枋問道:“敢問前輩,我們若是參拜前輩的話,可以求些什麼事呢?”
胥鴻淵笑道:“你想求什麼事?”
蘇枋心念一轉,道:“前輩,晚輩深感自己修為不足,在這修行界中難以自保,晚輩晚輩想要獲得能夠與真仙境強者抗衡的力量!”
一旁的劉玲大吃一驚,看著蘇枋心中暗道:你自己都才只是內丹境,竟然要求能與真仙抗衡的力量,這別人怎麼可能給你?還沒睡醒吧?
而蘇枋其實也沒想真的獲得這種強大的力量,畢竟這太不切實際了,他只是想要看看眼前這些人是什麼道行,目的又是什麼。
但是,接下來讓劉玲和蘇枋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因為胥鴻淵竟然答應了,“可以,你們想要抗衡真仙的力量,本神可以給你們。”
聽到這話,蘇枋、劉玲二人都不可思議地朝對方看了一眼,隨後,胥鴻淵抬手將一物朝蘇枋擲了過來。
蘇枋連忙伸手接住,然後他才發現,這竟然是一件形狀極為奇特的法寶,有點像一個長杆,但是尾部有彎曲,彎曲下面還有像弩的扳機一樣的事物。
而在這件法寶的上面還鐫刻著一行小字:“華光寶銃:乙亥一六七八二四一,法陵。”除此之外,這件法寶便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前輩,這是法寶嗎?”蘇枋朝胥鴻淵問道。
胥鴻淵道:“嚴格來說是法器。”
“法器?可是,它能對抗真仙境強者嗎?”蘇枋疑惑地問道。
胥鴻淵搖頭說道:“我不清楚。”
“?”蘇枋再次一怔,道:“您不清楚?”不清楚你還把它給我幹什麼?
胥鴻淵頷首道:“對,我不清楚,但我只清楚三點。”
然後在蘇枋極其困惑的眼神中,胥鴻淵指著他手中的華光寶銃說道:“第一,它絕對不是一件暗器,你不能悄悄用它對著別人、尤其是真仙境強者的後背。”
“第二,你絕對不能把自己的法力注入到這裡面,或者把劫玉放進後面的匣子裡,你千萬不能這麼做,因為這麼做會給它提供足以殺死真仙的力量。”
“第三,你絕對不能在將它對準別人尤其是真仙境強者的後背,又在注入了法力和劫玉的情況下,扣動這個扳機,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
聽到這三點的蘇枋已經驚愣住了,半晌之後他才喃喃開口問道:“前輩,如果這麼做了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胥鴻淵頓時一臉嚴肅地道:“會危害別的修士、尤其是真仙境強者的身體健康。”
說完,胥鴻淵讓蘇枋將華光寶銃底部翻起來,只見上面也鐫刻著一行小字:“免責聲名:此物嚴重損害他人建康,請道友謹慎使用,一旦產生嚴重因果業力,與賜發之人無關。”
“.”看到這一行小字,蘇枋頓覺無語,只不過一件小小的法器而已,用得著這麼鄭重嗎?
不過既然拿到了這件法器,那麼回宗門也就有個交代了,想到這裡,蘇枋立刻收起法器,爾後拜道:“晚輩多謝前輩賜下法器,晚輩感激不盡。”
一旁的劉玲看到這一幕,也馬上明白了蘇枋的打算,於是也趕緊朝胥鴻淵道:“前輩,晚輩也想要這件法器。”
“可以。”胥鴻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又拋了一把華光寶銃給劉玲,劉玲連忙接住,接著她低頭一看,只見這件華光寶銃上面刻著:“華光寶銃:乙亥一六七八二四二,法允。”
並且華光寶銃底部也刻有‘免責宣告’,胥鴻淵看著二人說道:“好了,你二人所求本神已經滿足,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胥鴻淵話音落下,身形瞬間散作一縷青煙離去,而二人周圍的白茫茫空間也瞬間消散。
一陣清風拂面而過,當兩人再次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卻發現他們竟然已經被送到了誡山的山腳之下。
“我們怎麼到山下了?”劉玲驚訝地說道。
蘇枋目光一凝,說道:“看來是那位‘遊奕靈神’把我們送下來的。”說完蘇枋看了一眼手中,華光寶銃還在。
劉玲先是將華光寶銃收了起來,然後朝蘇枋問道:“蘇師兄,看來藥生師弟還沒下來,我們要等他嗎?”
蘇枋聞言沉吟片刻,隨後淡聲說道:“等,看看那位協天真君會賜給他什麼事物。”
劉玲點了點頭,接著二人便在山下等著,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眼前忽然亮起一道仙光,二人神情一振,旋即便看到藥生從那仙光之中緩緩顯露出身形。
藥生一開始還有點迷茫,但當他看到山下熟悉的場景和眼前的劉玲、蘇枋時,還是不禁一怔,道:“蘇師兄?劉師姐?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有剛剛你們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但劉玲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向那位協天真君求了什麼?”
“呃”藥生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求了什麼.我只是求他提升一下我的資質.”
聽到這話,蘇枋和劉玲對視一眼,然後蘇枋問道:“那位協天真君答應了嗎?”
藥生搖頭道:“他沒有答應,只是給了我一件物事。”
“哦?”蘇枋、劉玲眼睛一眯,齊聲問道:“什麼物事?”
藥生似乎沒有察覺到蘇枋和劉玲的不善之意,而是直接從袖中取出了一尊小小的木雕,“就是這個。”
當蘇枋、劉玲看清這木雕之後,頓時愣住了,這不就是那位‘協天真君’神像的小型化嗎?而且還和那個神像一模一樣,都是閉著眼睛的神像。
蘇枋和劉玲很不明白,為了另外兩個明顯地位稍遜於那位協天真君的神像都是睜著眼睛,只有協天真君是閉著眼睛,實在想不通。
再看藥生手中的那個神像,也是閉著眼睛,而且毫無特點,如果說華光寶銃上面還流露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機的話,那麼這個神像就真的是普普通通,平平無奇。
劉玲抬頭用可憐的目光看了藥生一眼,這位師弟不僅資質差,腦子也不太好使,被人家一尊雕像就打發了。
不過這也和他們無關,她們二人好歹有一件法器交差,這位藥生師弟拿一件平常的雕像回去交差,可以想象宗門會怎麼收拾他。
“好了。”這時蘇枋說道:“既然我等已經打探過誡山,而其中之人又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那就先回去上報宗門吧。”
劉玲第一個點頭同意,道:“好,就聽蘇師兄的。”
見到蘇枋、劉玲都決定回去,藥生也沒有任何意見,當即點頭道:“好的,那我們這就回宗去吧。”
就這樣,三人啟程離開了誡山,返回洞火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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