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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傑基爾的呼喚,隊伍最前列的桶形機械兩側嚴絲合縫的側板開啟,伸出兩條簡易機械鉗接過他遞來的物資,將其收入側板下的收納庫中,同時桶形機身上的指令燈紅光連連閃爍,一串毫無感情波動,也沒有語調變化的電子合成音透過擴音器響蕩起來。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有了這些食物,我兒子就能活下去了
這個桶形機械他小心控制著底部支架的支撐角度,不斷調整讓機身做出前後晃盪的姿態,那樣子就像是人在連連鞠躬表示感謝一樣連連道謝,只是經過機械化改造之後,全身器官只剩下大腦泡在營養液中的他,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語氣和語調變化了。
傑基爾伸出手笑著拍了拍圓桶機械兩旁翹起來的側板,似乎是在拍著對方的肩膀:好了,趕緊把這些帶回去吧,你兒子還等著你呢
接著圓桶機械又連連搖晃機身,感謝了傑基爾好久之後,這才調整了車輪的方向,轉了個彎帶著領取到的物資,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大哥我感覺,有點不舒服看著這幅詭異的景象,一手抱著緋紅女王,一手遮住攝像頭不讓她看到這種掉san景象的伊麗莎白身體無法自控地顫抖起來,由於騰不出手來扯吳銘的袖子,所以只能用胳膊輕輕撞了他兩下。
這個傻姑娘就算再怎麼遲鈍,聽了傑基爾之前那麼直白的講述之後,也明白了之前自己所感覺到的微弱生命氣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全部都是一顆顆泡在營養液中,透過電極和電路來操縱機械化軀體的人腦。
感覺到伊麗莎白的嬌軀正在微微顫抖,吳銘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悄無聲息刷了一道精神安撫上去,讓她稍稍放鬆了下來。
剛剛那個人叫麥克,在逃亡途中他妻子死了,只剩下他和兒子相依為命。傑基爾看著那個遠去的圓桶機器人,等對方走遠了之後才緩緩說道,在流亡到這裡前,他們一家三口是受萬機之魂教會庇護的倖存者,為了兒子能健康成長,能成為一個機械學者改變自己的命運,使得將來不必像他們這樣活著,所以夫妻倆都賣掉了自己的血肉和器官,用那些錢進行了機械化改造。
機械學者是萬機之魂教會的成員,相當於是掌握了一定程度機械構造,甚至能夠參與一些小型機械設計的技術人員。
麥克的妻子將自己改造成了工程機械,參加教會的各類工程建設工作,麥克則將自己改造成了一輛卡車,找了個運送物資的活兒,生活雖然艱苦,但還算過得去,這樣的生活直到無人機群攻陷萬機之魂教會據點的那一天為止。
因為操縱大型工程機械大腦會長期處於過負荷處理過量資訊流的狀態,在逃亡路上不眠不休的逃亡,讓他的妻子大腦過載,腦死亡了。而麥克帶著他兒子逃到我們這裡來的時候,也損毀嚴重只剩下一截車頭,負擔不起修理資源的他,只能從車頭裡的廢銅爛鐵中撿出些可以用的零件,又賣掉許多部件才湊錢把他移植到了現在維生的軀體裡。
不止是麥克,傑基爾還在小聲而平靜地訴說著每一個曾在他這裡領取過物資的倖存者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那個女孩子叫洛克貝爾,是一個手藝了不得的機械學徒,緩衝地裡很多機械出了問題,都是由她來維修的,她有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霍恩海姆兄弟在逃亡途中遭到了無人機群的獵殺,年長的哥哥失去了右手和左腿,因為沒有錢和資源再生肢體,所以只能用機械義肢代替,而年幼的弟弟最後更是幾乎喪失全部的身體機能,大腦只能活在營養液中
他們都很堅強,也很努力,洛克貝爾就是為了幫那對兄弟維護機械義肢而學習的機械技術,而那對兄弟,也在一直奮鬥著,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希望有一天能去到生命學院,藉助他們的生化技術來修
復肉體,弟弟甚至還寫了一本備忘錄,上面全部都是他恢復身體後想吃的食物。
漢克,他原本是底特律的一名優秀的警察,在二十年前的動亂中他的兒子因為意外捲入兩派之間的鬥爭而死亡,他也在平定動亂的過程中遭受槍擊和爆炸,幾近死亡,雖然最後經過軀體機械化改造挽回生命,但多重打擊也讓他喪失了對未來生活的信心,他自暴自棄了很長時間甚至無數次想過自殺。直到他撿到了康納
還有傑諾斯
每一個從其他反抗勢力的聚居地中逃出來的倖存者,都是因為遭到了無人機群的攻擊,它們用機槍掃射,用火炮轟炸,往地下通道中釋放毒氣,用天基質量武器轟炸膽敢在地表暴露的一切單位
原本的生活因為海德的迫害而灰飛煙滅的人不在少數,眼前這些人只是緩衝地中極小的一部分。傑基爾一件一件訴說著每個人身後的故事,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人身上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才更加渴望幫助這些人,才迫切地想要改變這個明顯已經開始不正常的世界,還有更多的人加入了鐵華的建設工作,一次又一次從零開始建設著自己的家園
海德發明出了腦控晶片,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活在他的控制之下,按照他規劃好的那樣生活。
傑基爾沒有再繼續發放物資,他揮手指了指眼前這些人,言語之中按捺不住憤怒:而這些人,只是想思想自由地活下去而已,就因為不願意在腦子裡裝上腦控晶片,就因為我們為了捍衛思想自由的權利,就應該遭到無人機屠殺的待遇嗎?
而吳銘從頭到尾都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看著一個又一個自然人或機械構造體從眼前走過,他們或是神情激動,或是看不出感情變化,用著不同的聲線感謝著鐵華為他們做的一切,然後匆匆離去,全程一言未發。
他的眼神陰晴不定,但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明,無法言喻的氣質和壓力正像暴風雨一樣,逐漸醞釀。
管理趙姒妲敏銳感覺到吳銘的狀態有點不大對勁,剛剛開口就想起了自己在傑基爾眼中的人設,立馬剎住了原本的話頭改口道:吳銘你沒事吧?
人偶姑娘的聲音讓逐漸醞釀起來,無法言明的氣質轟然消散,吳銘臉上的陰霾突然被一掃而空,彷彿剛剛那壓迫人心的壓力並不存在一般。
他直視著傑基爾的雙眼,不緊不慢地問道:這算是你招攬人才的話術嗎?
不,我只是覺得不公,我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只剩下一種聲音。傑基爾清澈的雙瞳中沒有絲毫陰霾和躲閃,反而有著莫名的光芒在閃爍起來,所以我想反抗,我想讓這些不願意植入腦控晶片的人也能有容身之所,我還想解救那些被腦控晶片控制的人讓他們和家人團聚,我想抓住造成這一切的海德,用公正的審判讓他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我想不犧牲任何人贏下這場鬥爭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我們和海德之間的鬥爭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可能文質彬彬,不可能從容不迫,但我沒辦法習慣犧牲和流血,我仍舊希望能找到不犧牲他人也能為所有人爭到容身之所的辦法..
正直,清澈的目光中不帶絲毫陰霾,他大大方方回應著審視的目光,這樣的想法他曾經受過無數次嘲笑、無數次質疑,但不管是被人稱之為是偽善也好,也是被人怒斥幼稚也罷,他仍然希望去實現這個可望不可即的理想。
但恰巧,吳銘並不討厭這樣的理想主義者。
皓日當空,生命學院所控制並且居住的一片原始叢林中,一場惡戰已然爆發。
但原本生意盎然的區域已經在戰火的蹂躪化為焦土,在這幾日的轟炸和凝固汽油彈的投擲燃燒,三分之二的叢林已經化為焦炭,但無人機群的推進仍在進行,一顆顆汽油彈從烏泱泱的無人機群中
投下,繼續點燃森林深處,火炮帶著破空的呼嘯聲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炸響在茂密的叢林中,上百架無人機組成的機槍火力網掃射藏在植被叢林中最後剩下的反抗勢力。
而下方的原始叢林中,一群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被天空這些不斷逼近的無人機,給漸漸被逼入了絕境。
這些士兵每個人都有接近三米的身高,他們滿臉橫肉,肌肉虯結,身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熱武器,從突擊步槍、衝鋒槍到重機槍、火箭筒什麼都能看到,而且個個身上都帶著燒傷和不斷冒著血的彈孔。
如此嚴重的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已致命,但對生命學院的調整人來說,哪怕是受到了這種傷勢,他們仍然能繼續戰鬥下去,哪怕被逐漸逼入絕境,他們仍然藉助叢林的優勢和手中的武器,不斷擊落佔領制空權的無人機。
類似的狀況在每個生命學院的控制區重複上演著。
而此刻,在遠離這些戰場的地下工事中,一名負責傳遞情報的文員慌慌張張地撞開了指揮室的大門。
副團長!無人機群用炮彈和汽油彈燒燬了生命學院製造出來的叢林,然後還使用了質量武器對生命學院十七處聚居地進行了打擊,逃出來的人十不存一,戰鬥部隊幾乎全滅,生命學院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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