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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孟江見此情景,白眉緊鎖,頗為忌憚的看向岑雲手中短匕,上面所縈繞的一縷劍氣,竟連他都感覺到危險。
“如此劍氣,即使皇甫塗那老傢伙也無法使出,此子修為不過煉氣八層,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難道背後有高人相助?”孟江心中困惑的道。
“師姐,快走!”岑雲衝上前去,一把拉住楊嫆溫暖細嫩的柔夷,向外跑去。
楊嫆見狀,蒼白的俏臉生出一絲氣憤,叱責道:“讓你走,你為何要回來?”
“師姐有難,我不能見死不救!”岑雲頭也沒回,徑直往洞外跑去。
楊嫆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不由愣了愣,也知道現在不是責備之時,便任由他拉著自己向外奔逃。
“想走?”孟江見狀,冷冷一笑,體內驟然爆發出一股極為龐大的靈力,雙手合抱,洞口處堅硬的岩石,瞬間像是活了過來,開始聚攏閉合,幻化成一頭岩石巨鳳,尖嘯而來。
岑雲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短匕再次毫不猶豫地揮出。
轟!
在一聲雷霆般的巨響聲中,岩石巨鳳一分為二,露出了原本閉合起來的洞口,手中短匕亦承受不住肆虐劍氣,於手中崩裂,化為齏粉。
岑雲抓住時機,帶著楊嫆不要命的衝去,但就在此時,一聲尖嘯再次從身後響起。
“唳!”
一隻由靈力幻化而成的火焰巨鳳,如耀日般飛撲而來,所過之處,岩石融化,骸骨成灰,甚至還沒近身,岑雲的衣角髮絲,就被空間中高到令人窒息的溫度點燃。
岑雲面如死灰,沒有了彥卿賦予的劍氣,可以說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耀日一擊。
楊嫆貝齒輕咬,也顧不得其它,甩開岑雲的手,從儲物袋中祭出一幅畫卷,畫卷上繪畫著山水。
楊嫆二話不說,咬破舌尖,往其上噴出一口鮮血。
畫卷被鮮血一澆,立時迎風見長,片刻就已漲到與火焰巨鳳相同的體型,其上的山更是從畫中浮現,與火焰巨鳳迎面相撞!
轟隆!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在洞中炸開,畫山在半空中擋下了火焰巨鳳的耀日一擊,不斷從二者接觸的地方爆開一陣又一陣火焰熱浪。
“元嬰級靈寶……”
孟江目中露出難得的興奮之意,右手掐訣,火焰巨鳳身軀再次暴漲,從口中吐出一道赤色火柱打在畫山之上,轟的一聲,整座畫山從中間開始崩裂開來。
楊嫆身軀微顫,噴出一口鮮血,從儲物袋中再次取出一朵手掌大小,晶瑩剔透的黑色晶蓮,十指翻飛,結出一個古怪的法印,急頌道:“天地四象,太素神行,界蓮為媒,遁走十方!疾!”
隨著話音落下,黑色晶蓮脫手飛出,迎風見長,在半空中不斷旋轉,倒扣而下,將二人身軀罩住收攏。
“唳!”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畫山在火焰巨鳳的尖嘯聲下,被赤色火柱整個擊穿,射向黑色晶蓮,在黑色晶蓮合攏的剎那撞在其上,將之吞沒!
片刻後,火焰退散,空間中溫度驟降,黑色晶蓮所在之地儼然不見二人身影,也不知是被火柱焚為灰燼,還是逃無行蹤。
孟江袖袍一甩,火焰巨鳳漸漸消散,看向通體烏黑的怪樹,說道:“現在你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怪樹之後走出一名白衣男子,面白如玉,氣質儒雅,嘴角略帶一絲微笑,不是柳湟,又是何人?
“孟師叔!”柳湟極有禮數的躬身道。
“說吧,你小子為何讓老朽放了他們?”孟江悶哼一聲,臉上不悅。
柳湟道:“實不相瞞,那二人均是在下的師弟師妹,特別是那位師弟,師尊頗為器重,也是此次計劃的重要一環,若是不小心死了,弟子沒法向師尊交代。”
孟江點頭道:“好吧,不過那二人沒有服用屍息丹就能來到此地,委實不可小覷,而且經過方才的試探,居然連界蓮這等稀世之物都有,老朽奉勸你多加留意,莫要讓他們阻礙了大計,栽了跟頭。”
柳湟笑道:“師叔放心,我料他們經過此遭,便不敢再探鳳冢,何況現在是師尊煉製易髓丹的關鍵時期,不宜與仙道盟交鋒。”
孟江看向怪樹,枝葉上,赫然結出了數百枚拳頭大小的幽綠色果實,目中閃爍狂熱之色。
與此同時,鳳歧山外圍一處山丘上,隨著虛空中一點黑光亮起,一朵黑色晶蓮驟然顯現,從其中吐出兩道人影后,迅速枯萎,化作一點點晶光銀粉,消散於天地之間。
岑雲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呆怔地看向四周景象,他分明記得自己在鳳冢裡,怎麼轉眼間就來到了外面,那黑色晶蓮究竟是何寶物?
楊嫆滿臉慘白,離開晶蓮後,立即取出一枚青木丹服下,臉色才恢復了些許紅潤,但看起來依然十分虛弱,甚至在左側臉頰上,出現了一條詭異的裂痕,裂痕裡面一片虛無。
“師姐,你的臉……”見到這一幕,岑雲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楊嫆顯然也注意到了臉上異樣,急忙轉過身用手遮擋,鳳眸狠狠一瞥,冷聲道:“若你敢將今日所見之事宣揚出去,我便殺了你!”
“是……”岑雲自然知道此事洩露出去的後果。
楊嫆得到了肯定的回覆便起身匆匆離去,岑雲急叫道:“師姐,你今後有何打算?”
楊嫆停在原地,良久,未發一言離開,顯然是不想與他再有瓜葛,自然也不會透露今後計劃。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不了!”岑雲嘆了口氣,也緊隨離開,回到清幽居。
次日,天矇矇亮。
清幽居洞府內,伴隨著一縷純白靈力在府門之上顯現,岑雲心頭一沉,催發玉簡,將洞門開啟,晨曦透進,顯露出洞府外柳湟的身影。
“岑師弟,恭賀你突破煉氣八層!”柳湟臉上依舊掛著那絲儒雅隨和的笑容。
“這也是多虧了師尊的栽培,否則我窮盡畢生之力,也難以修煉道這般層次!”岑雲起身道。
柳湟點頭道:“以你的資質,若不依靠丹藥確實難以追趕吳天,不過若想為蘇師弟報仇,光有修為還是不夠,靈器、法術缺一不可。”
“敢問師兄有何見教?”岑雲問道。
柳湟神秘一笑:“我準備帶你去一個地方。”
“哦?”岑雲大惑不解,但心裡卻警惕起來。
柳湟也沒解釋,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衣服扔了過去,道:“稍後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只有長老和內宗弟子才能前往,你換上後隨我來吧。”說完,柳湟離開了洞府。
“只有長老和內宗弟子才能前往,難道是掌門所在的朝仙峰?”
雖然疑惑,但岑雲還是換上了柳湟為自己準備的內宗服飾和腰牌,然後與外面等候的柳湟一道離開了清幽居,往山頂方向走去。
路上,岑雲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帶路的柳湟,似要將他整個人看穿一般。
柳湟似察覺到身後岑雲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岑師弟,有話不妨直說,不必藏在心裡。”
岑雲愈發覺得自己看不透柳湟,說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
“據說柳師兄在煉氣九層巔峰已有十多年,不知師兄為何徘徊於瓶頸之前遲遲不進,想必以藥圃的資源和師兄的資質,尋求突破並非難事吧?”
“原來是此事……”柳湟笑道:“不知師弟可曾聽說過築基三鏡?”
“築基三鏡?”岑雲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柳湟解釋道:“所謂築基三鏡,指的是突破煉氣期時在識海構築的三種靈臺形態,分別是‘水鏡臺’‘明鏡臺’‘碎鏡臺’,而這三種形態,又對應著三種不同的築基結果,分為完美築基,有瑕築基,有缺築基。”
“都是築基,居然還有如此不同?”岑雲眉頭緊皺起來。
柳湟道:“不錯,修煉好比攀山,天資只是起點,勤苦決定高低,而能否達到每個人心目中的頂峰,卻要看造化,非人力可求。”
岑雲撓了撓頭,感覺柳湟說的話有些深奧,想了許久,才道:“可凡人的生命終究不過百年,若不尋求突破,豈非耽誤了後面的修煉?”
柳湟抬頭望向山頂雲層,緩緩道:“朝蟲夕死,夏蟬秋亡,即使壽如靈尊,也終有不得不面臨天命極限的時候,要想有所不同,就需如始祖一般逆天而行,這也是我等追隨師尊的初衷,亦是宗門數千年來追求的終極目的,希望岑師弟你能清楚!”
說話間,一股寒意悄然逼來,令岑雲的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裝傻道:“師兄此話何意,我不太明白……”
柳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鳳冢你去過了吧?”
岑雲身子一震,咬緊了牙。
柳湟道:“你身上鳳苓花的氣味騙不了我,那是鳳冢獨有的靈植,聚妖噬魂,一旦沾染上其氣味,三天無法洗除,而本人卻難以察覺。”
岑雲見被揭穿,也不再掩蓋,矛盾的道:“我不明白,宗門為何要豢養那等殘忍的樹妖,難道外宗的那些弟子,僅僅只是其養分而已嗎!?”
“養分?”柳湟眉頭一皺,“你似乎有所誤解,那些關押在鳳冢的外宗弟子,無不是觸犯門規,殺人越貨的殘暴之徒,之所以沒有廢去修為逐出宗門,不過是為師尊試藥罷了!”
柳湟又道:“而且你想過沒有,鳳冢即為靈尊之墓,何以不見靈尊之軀,那是因為神樹便是靈尊所化,根系已深扎地脈,若神樹死,則地脈崩,神樹活,則地脈榮,之所以不讓弟子知曉,便是怕引起恐慌,只要弟子不擅自接近,實無大礙。”
岑雲這才恍然大悟,當然柳湟的話他也不會盡信,問道:“那魏師姐呢,她並未觸犯門規,何以連她也受到牽連,被你們抓了去?”
柳湟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魏師妹並無大礙,也沒有被關押在鳳冢,待到時機成熟,你會知曉一切,在此之前,我奉勸你不要涉足此事,否則師尊盛怒,後果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
岑雲攥緊了拳,他自然知道以他的修為無法涉足此事。
畢竟止明長老要殺他,一根手指足夠,若想活命,只有遠離鳳冢,遠離真相,這或許便是柳湟對他的唯一忠告,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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