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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狂風大作,有些人甚至站都站不穩,被吹得接連後退,以至於倒下,而這全都出自於張子竹的手筆,這些狂風,盡數是內氣!
張子竹雙眼緩閉,沖天劍意爆發!一甚於將天上的雲朵碎作一團!
說實在,這已經給夠了奕劍心面子,無論是用內氣干擾眾人視線,還是他的全力以赴,都給夠了尊重。
正當奕劍心運轉丹田,提取內氣抵抗的時候,張子竹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只感到額頭一涼,仿若被劍身拂過一般,同時他十年積攢的內氣盡散!有一股更為霸道的東西,進入他的體內,把他的內氣衝散了!
“你內氣太過班雜,對你以後的修煉沒有好處,我散掉了它,再有就是我先回紅塵客棧了,過後你可以在那裡找我。”
奕劍心回頭望去,只見在那裡也已空無一人,周圍狂風也赫然停止。
他隨即收劍入鞘,他本以為自己會失落,敗的這麼直接,還說了那麼多牛皮,丟人都到姥姥家了,直到現在為止,他不像那些歷史長河中的人物,敗者為寇,或失意老去,或立下大志,隱忍復仇,也並不是說不在乎,相反他很在乎,本來想在前選先試探劍招,在穩定前三甲之後,再以道德綁架的方式,以他角度上的公平,真正的打一場!
他在乎啊,他真的很在乎,直到現在為止,他都在想著剛才的每一招每一式,只不過這麼想著,他就越是期待,就好像下次能贏一樣。
奕劍心不禁無奈一笑,怕不是被沐雲帆傳染了,輸了都這麼快意。
風停了,眾人也就睜開了眼睛,看到臺上只有奕劍一人,就開始尋找張子竹的身影。
“誰贏了?誰贏了?”
“這還用看?肯定是張公子,不願意讓那人難堪,贏了就走了唄!”
“哼,最煩這種人蹭我們家哥哥熱度了。”
臺下眾人一邊捧高張子竹,一邊又咒罵奕劍心。
三位評委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舉起零分的牌子,這種事可是要上江湖頭條的,必須先表達態度。
奕劍心宛若未聞,只是拱了拱手,隨即走下了臺,而且就在這時,罵聲愈是高漲,忽然他感到額頭一痛!疼得他齜牙咧嘴,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卻感覺到了一陣溼熱,放下手來入眼一片鮮紅,不知道是手上的血,還是額頭上留下的血染紅了視線。
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回身向人群中看去,他要找那人算賬!不過等他真正看去的時候,卻不由得愣住了。
士兵努力維持著秩序,而人群眾人,卻用一種看罪人的目光看待他,從未有人這麼看過他,那些對他的咒罵,他並不在乎,他已經聽了太多了,但此時,他的真正發現,他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至少那種目光,不能忽視的了,他甚至感到有些害怕。
他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神閃爍不定,最終還是頭一撇轉身離去。
這件事讓他確實做錯了,罪有應得,無話可說。
直到奕劍心離去,眾人依舊還在罵著。
正當鄧星又想用內氣傳聲,讓現場恢復秩序,有人卻先他一步。
“娘嘞,安安靜靜當個看客不行?非要找點存在感是吧?吵得小爺耳朵疼。”
一道內氣傳音,響遍整個廣場,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樓上一位黑袍少年,掏著耳洞,不耐煩的看著下面眾人,一雙劍眉星目,盡顯英氣,稜角分明,傲氣凌人,他的周圍分別還有三人。
“天宮兄天宮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旁邊一高俊的白袍男子拉著他的衣服,小聲勸道。
如若奕劍心在場,定會看著左邊兩人一眼認出,就是那個拿他消遣的讀書人!以及那個罵他的女孩子!
“真性情!要是我就下去揍他們了。”張良眯著眼睛笑著,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少女則是捧著手中的書,翻看著,一副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做派,而這本書封頁寫著‘龍陽春宮圖’
“你這人誰呀?還有沒有點道德心?”
“長見識了!你怕不是別國派來的密探吧?”
眾人激憤,群起而攻之!天宮大怒!左腳一腳踩在欄杆上,指著下面的人就是一頓罵,罵詞之新穎,罵之骯髒,前所未聞!而且那內氣和不要錢一樣,每句都是傳音!
“我**************你們*********把你們****************************一幫**..........”
“和為貴,和為貴!”白袍男子努力拉勸著天宮。
張良則在一旁鼓掌,時不時吆喝上一句“罵的好!有氣魄!”
“咳咳。”鄧星用內氣傳音傳了一句,隨後起身對著天宮拱手做禮“見過天千戶。”
眾人一聽,剛剛還罵的起勁的人,頓時鴉雀無聲,有的人甚至嚇得面目慘白!軟倒在地。
“鎮北府司!他是鎮北府司的人!”有人驚呼。
二人聽後,同樣也起身拱手作禮“見過天千戶。”
天宮也同樣回禮,同時輕聲道:“我只是路過,不用管我,各位繼續就是。”
鄧星柔和一笑,心中暗自地想著,天宮來此城的目的,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莫非......”他心中暗自猜測,而口上則是說“次選繼續。”
一切照常,只是接下來眾人說話,多多少少都會注意自己的言行,怕禍從口出,下一秒就被樓上那位抓去了!
“抱歉了,各位。”天宮歉意的對三人說。
白袍男子苦哈哈的笑了聲言道:“沒事,倒也習慣了。”
而張亮則是笑著說了一句:“真虛偽。”
“你!”天宮剛想發作,卻被一旁正在看‘聖賢書’的少女瞥了一眼,天宮瞬間啞然,把原本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只得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旁,跟小孩子耍脾氣一樣。
“我是朝廷命官,遇到這種事情,自要是管上一管。”
“嗯。”張良無所謂的應了一聲“接著狡辯,我聽著。”
天宮瞬間臉都黑了,這人一路上盡氣自己!真當自己軟柿子啊!等著!有你好看的!
最後他還是選擇秋後算賬,旁邊兩位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他冷冷的的說道:
“我只說給茯荼姑娘與姚兄弟聽的,某人莫太自作多情!”
他接著說道:“那假冒軍人雖說有錯,但也輪不著平常百姓去審判什麼,應當交給衙門,何況見血就很過了。”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更何況,這年頭,唾沫是真能淹死人的。”
“所以你就把眾人視線移到你的身上。”姚佑安一語道破話機。
天宮沉思了一會,回道:“說實話,我沒想這麼多,我只是看著不爽就罵了,反正我罵挺爽的。”
姚佑安被他一番話給噎住了,幾次張口欲言,到最後只說了一句:“你高興就好。”
“笑死,純傻狗。”張良則是直接嘲諷,一點面子都不給。
天宮好玄沒一拳打他臉上去,如果眼神能殺一個人的話,那張良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天宮狠狠瞪了張良一眼,之後對著旁邊二人說:“有意思的看完了,剩下的我估計都無聊,我聽說城南有家戲館,也是落雲投資的,也有些入塵第子,想來應該不會差,反正我覺得他們嗩吶吹的挺好,要去看看嗎?”
聽到這裡茯荼頓時來了興致,直接把書一合,高興道:“好啊,我早就看無聊了!”
可一旁的姚佑安卻猶豫了起來,他皺著眉說:“不......太好吧?有辱斯文,這種酒色不務正業之地......”
“哎呀!”茯荼埋怨了一聲,二話不說,直接連扯帶拽把姚佑安帶走。
天宮看著這一幕,不經心生笑意,張良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也跟著二人,在路過天宮旁邊時,嘲諷道:
“還想追人家,做夢吧!小傻狗。”
“艹,吃我一拳!”天宮對著他腦瓜就是一拳,不料,張良像是後腦勺長了個眼睛,頭一低就躲了過去,最後邁開長腿就是跑,過跑還不忘嘲諷。
“急了。”
“有種別跑!”
就這樣,他跑他追,跑下樓,在街上雙宿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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