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敲牙斷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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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剛從太后的長樂宮中出來的朱景軒，望著等在長樂宮外的眾人，雙眸不禁微微地暗了一暗，只是，很快的，他的臉上便又充斥滿了明媚的笑容，雙眸中更是流淌著一股清澈的泉流……

而看到朱景軒從長樂宮中出來的第一時間，等在長樂宮外的眾人，齊齊輕舒了一口氣下來，繼而，他們連忙趕赴至朱景軒的身側。

和剛進宮那天相比，此時，跟隨在朱景軒身邊的內侍，重又換了一批，並且，可以預見的是，這樣的換人舉動，還會在不久的將來持續發生。

但是，對於此，朱景軒卻並未表露出任何的異樣之情來，彷彿，他根本就看不明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前往長樂宮，前往那位柳姓太后的長樂宮與其拉家常、攀關係。

雖然，太后並不拒絕朱景軒的獻媚，但對他的態度，卻也說不上有多好，只能說，流於表面上的和睦吧。

但這樣，對於朱景軒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了——託這段時日與太后表面關係還算不錯的福，這些剛換到自己身邊的內侍，對自己的態度總算是有了些奴僕對主子的謙卑感了！

宮中內侍，慣會捧高踩低，以往，他們覺得朱景軒是一個傀儡皇帝，而他們卻是受柳家之令來監視他朱景軒這個皇帝的柳家奴僕，因此，他們一開始來到朱景軒的身邊之時，可是十分看不起朱景軒這個皇帝的，但是，當他們突然發現，朱景軒竟然是柳姓太后所住的長樂宮常客時，他們對朱景軒的態度，當即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雖說他們依然會按照柳家的吩咐，記錄朱景軒的一言一行，但是至少在監視上，他們也會稍微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會像之前那樣，虎視眈眈的恨不得將眼珠子掛到他的身上來。

回到未央宮中的朱景軒，在幾名內侍的盯視下，直接躺在了床上休息——反正，現在的他，除了休息，也不能幹別的事情！

至於說在皇宮中以遊玩的名義觀察宮中佈局、結交太監侍衛什麼的……如果這個世界不會動輒毀滅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會這樣去做，努力將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最好就只有柳家這一個敵人……然而現如今，對於深知這個世界真相的朱景軒而言，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將那些戀愛腦仙神們搞出來的滅世危機給解決掉的話，即便他朱景軒最後真的戰勝了柳家，成為實權皇帝，也逃不過一死，相反，若是他都能夠有能力解決掉滅世危機的話，區區柳家，又能算得了什麼呢？他柳家再強，總不可能強得過漫天仙神吧？

而想要解決掉滅世危機……或者說是解決掉這一次的滅世危機，並且順帶著在此過程中摁死柳家，朱景軒需要一個契機，而對於早就看過劇情的朱景軒來說，這個契機有好幾個，最近的一個契機，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生，所以，他在離開源城的時候，已經暗中吩咐高統領他們去做了，除此之外，近期還有一個契機，只不過，朱景軒現在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抓住這個契機，只因為，這個契機，和那位擎天戰神的轉世身蒼擎，以及那位月宮仙子的轉世身姜如月有關，不想過早在這兩人面前露面的朱景軒，還在權衡著抓住這個契機的利弊……

……

……

正當朱景軒在未央宮中想著，要不要抓住這個契機的時候，另一邊，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月宮仙子轉世身姜如月，也和朱景軒一樣，躺在床上，只是，和朱景軒的休憩不同，此時的姜如月，滿臉的憔悴之情。

這個時候的姜如月，腦海中想的，全都是自己曾經作為姜家嫡女，在姜家生活的往事。

“如月，你的文章水平又有進步了，看來，我這將門之家，還要出一個女狀元呢！”這是父親開懷大笑的聲音。

“如月，娘讓人給你和妹妹各做了件新衣裳，你看看，可喜歡？”這是母親滿是慈愛的聲音。

“姐姐！姐姐！你看我武藝練的可好？以後，鶯兒保護姐姐！”這是妹妹滿是期待的聲音。

…………

只是，她姜如月呢？

她又做了什麼？

“父親，我此心鍾情於蒼擎，九死不悔，從今日起，您將當從未有過我這個女兒吧！”

“母親，你不要逼我——今日，您若是不讓女兒跟蒼擎走，女兒寧願死在你面前！”

“妹妹……現在就連你，都不願意站在姐姐這邊嗎？姐姐平日裡最寵愛你，你就這樣對你姐姐的嗎？好！好！好！既如此，從今往後，你我姐妹之情，恩斷義絕！”

…………

“後悔！後悔！後悔！”

“我好後悔啊！”

“為什麼當初，我沒有聽從他們的意見呢？”

“但是蒼擎……我與你所經歷的一切，雖然全都是假的，可是你，難道就真的，從未對我有過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心動嗎？”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想！姜如月啊姜如月，你這是昏頭了嗎？蒼擎都說了，往日我們所經歷的那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什麼海誓山盟，什麼至死不渝，不過是他欺騙我的手段罷了，從始至終，他的目的就只是復仇罷了！”

“什麼時候，你也像那些你往日所看不起的閨閣女子那般，如此多愁善感起來了呢？身為將門虎女的你，就應該要殺伐果斷，要能夠狠得下心來才行啊！”

“既然他蒼擎已經說了，他娶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既如此，那他就是我的敵人——不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他蒼擎選擇了對我姜家呲牙，那我就要敲落下他的牙、打斷掉他的四肢來……絕不能為我姜家留下這麼個禍害，暗中窺伺我姜家！”

…………

這一刻的姜如月，心中似乎已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