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酒一拾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白馬惡魔騎士 第2章解剖室的謀殺案,愛丁堡的驅魔神探,二酒一拾八,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三天後,愛丁堡大學解剖室內。
阿瑟穿著防護服,站在一具屍體前,四周還圍著上百位學生。
“先生們,女士們。”
教授約瑟夫.貝爾站在講臺上,用著他那寬廣而又高昂的聲音,在向同學們宣講著。
當大家聽到“女士們”時,都不禁捂嘴偷笑著,看向了隊伍最後面的兩個人。
賈比和費裡德就在這些輕蔑的眼神當中,十分狼狽的垂下了頭。
十八世紀的歐洲,女子雖然已經融入進了各行各業,但在醫學領域上,卻仍是鳳毛麟角,整個愛丁堡醫學系,其實就沒有一個女子。
男人們覺得,讓女人去面對鮮血和屍體,除了會令她們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暈倒在當場。
而恰恰賈比和費裡德就是這樣的人,他們不但害怕死人,賈比更是在解剖課上,有著當眾嘔吐和數次暈厥的醜陋記錄。
貝爾教授巡視著自己的每一個學生,最後將眼光落到了屍體前愛徒阿瑟的身上。
阿瑟有著典型愛爾蘭人金黃色捲曲的頭髮,和如同加勒比海一樣深藍的眼睛,削瘦的臉龐,高高的顴骨,這讓他略顯得有些刻板與孤傲。
在學生中他雖然不算是很帥的那類,但是那股獨特的氣質,還是讓他在平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下面就有請我們愛丁堡大學歷史上最偉大,最傑出的學生。”
這時所有學生,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阿瑟,眼睛有狂熱的崇拜、也有一些不善的嫉妒。
費裡德就向身旁的賈比抱怨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幸運的傢伙,偶然在草莓的泥土裡,找到了,呃,那個叫什麼來著。”
聽著費裡德講述自己好友的壞話,這讓賈比感到十分的不爽。
“閉嘴費裡德,你根本不配去談論阿瑟,你只不過是靠著普列託家族的名望而已,而阿瑟卻拯救了全世界!”
費裡德翻了一個白眼,帶著更加不屑的說道:“全世界?賈比你也太誇張了吧!而且你不也是靠著弗雷澤的姓氏嗎?”
的確二人要不是靠著家族的身份,他倆只怕早就被愛丁堡大學給開除了。
賈比冷哼了一聲,沒再理會他,而貝爾教授還在用著他那如歌唱家一般的音調,繼續讚美著,“他就是英格蘭與蘇格蘭的英雄,霍亂終結者阿瑟·柯南·道爾先生。”
這一連串既長且又有些浮誇的頭銜,讓一向都極為冷靜的阿瑟,不禁也略有些臉紅。
此刻不管眾人懷有何種心思,都及時的給予了熱烈的掌聲,賈比更是誇張的吹起了口哨。
因為同為愛丁堡大學裡的一員,這一切也將會是他們的榮耀。
阿瑟對四周的同學和貝爾教授,表達了他的致謝後,開始逐漸穩定了心神,他沒有著急去動手術刀,而是圍著屍體認真的仔細檢查了起來。
這也是他前世身為法醫的職業習慣。
面對屍體時的謹慎和耐心,這是做為法醫,必不缺少的兩個天賦。
屍體乾瘦,手腳上有著厚重的老繭,表明他生前曾是個體力勞動者。
肩膀上的紅腫與堅硬的肌肉,讓人不難猜出,他應該主要是在靠扛東西為生,那麼碼頭上裝卸工人的形象,自然也就浮現在了阿瑟的腦中。
不過當他看到屍體的脖頸後,有著一道深深的交叉絞痕後,不禁微皺了下眉頭。
在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後,他終於拿起了鋒利的手術刀,由於前世的經驗,阿瑟在解剖的過程中表現的非常完美。
就像是機器一樣,每一個步驟做得既快速,又十分的精準,並且將各部位摘除下的臟器,有條不紊的都放在了事先準備的器皿內。
整個過程井然有序,就似是這項工作,他已經做了數百遍一樣。
這套流暢精密的操作流程,讓四周的學生看得不禁連連驚歎。
教授貝爾更是用著他那誇張的語調大聲讚歎道:“看啊!這簡直就是藝術。順滑的刀口就像是達芬奇畫出的線條,而那靈動雙手就如同是在演奏莫扎特小提琴的C大調。”
說著,貝爾竟還真的像個指揮家一樣,在講臺上揮舞起了雙手,而且竟然還異常的有節奏感。
“能把解剖說成是藝術,貝爾教授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周圍學生都不禁在心裡吐槽。
而賈比和費裡德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二人捂著嘴,又一起再一次狼狽的跑出了教室。
貝爾教授現在真想抓住二人,在他們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腳,將這兩個不學無術的混蛋,一起踢出愛丁堡大學。
屍體解剖完畢,阿瑟清了清嗓音,“先生們,屍體為男性,年齡大概在30到37歲之間。”
阿瑟對於屍體年齡上的判斷,立即引起了周圍同學們的騷動,都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
有人說他是在譁眾取寵,也有人說他不夠嚴謹,就連貝爾教授都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阿瑟沒有理會周圍同學的反應,根據他前世的經驗,若不是現在缺少儀器,他都能把年齡上的誤差,限制在兩歲之間。
“死者心臟完好,肝部有輕微的腫脹,肺部出現了水腫,腎臟也有了衰竭的症狀。”
今天他主要就是為在場的人,講述霍亂的病發過程。
所以他最後拿出了死者的小腸,“看,這裡就是被我稱作霍亂弧菌溫床的地方,它們在這裡繁殖,然後產生腸毒素,才引起了人體不能自制的劇烈腹瀉和嘔吐,由此導致我們體內脫水,直至死亡。”
霍亂較之讓歐洲人,聞之色變的黑死病(鼠疫),威名上還是要小上一些。
不過因為它發病急,傳播快,致死率極高的特點,在18世紀已經成為了歐洲排名第二的生命收割者。
就在上一次50年代的那場霍亂爆發,只愛丁堡當地就有6000多人死亡,把這個蘇格蘭的首都,徹底的變成了地獄之城。
而倫敦就更加的慘重,民眾因為恐懼疾病引發的動盪,差一點就顛覆了整個溫莎王朝。
霍亂的可怕之處,不只因為它致死率高,更在於患者死時,那種極其恐怖與悽慘的狀態。
人們往往會看到,一個體格原本十分健壯的人,只在短短的七天時間裡,因脫水而變成了一具乾枯如同木乃伊一樣的屍體,這樣的恐怖情景,讓人們開始認為,這是魔鬼降臨世間的前兆。
所以當阿瑟剝開小腸,展示裡面白色的黏液時,眾人還是立即捂住了口鼻。
雖然阿瑟曾無數次說過,並且也已經驗證,霍亂不能在空氣中傳播,但眾人仍是不自主的向後退去,就像是在躲避魔鬼一樣。
阿瑟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沒有喝止或者冷嘲熱諷,而是指著白色的黏液繼續講解道:“這裡就是病變源,已經說明死者生前確實感染了霍亂弧菌,不過病症表現還只在初期階段。以死者的健壯程度計算,如果及時施救,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可以恢復健康。”
“這麼說,他並不是死於霍亂嗎?”
有幾個膽大的同學,不禁好奇的問起了屍體的死因。
貝爾教授這時接替阿瑟回答道:“這個可憐人是自殺的,他把自己吊在了房樑上。”
說完,又掃視著自己的這些學生,用更為激昂的語調說道:“霍亂,這個魔鬼已經殺死了太多人,使我們只要聽到它的名字,就會感到恐懼和不知所措,但現在我們有了阿瑟,他讓我們又有了重新對抗這個惡魔的勇氣。”
整個解剖室霎時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時阿瑟卻突然低沉的說道:“不,他是被謀殺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