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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阿瑟剛從床上醒來,外面就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同時也吵醒了與他同寢室的賈比,“誰啊?這麼早就來打擾別人的休息。”
“是我丹尼爾,教授讓我過來找阿瑟!”
賈比看著阿瑟無奈的聳了下肩膀,“看來咱們的貝爾教授,現在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阿瑟白了他一眼,下地開啟了門。
“教授這麼早找我,有說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警察廳那邊來人了,要向你詢問屍體的事情。”
賈比聽到警察要來查案,立時來了興趣,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等等我,我也去。”
阿瑟卻沒有理他,馬上便跟著丹尼爾走了出去。
此刻貝爾教授坐在辦公室裡,正陰沉著臉,喝著他的名貴紅茶。
他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左右歲,體格十分健壯的年輕警官,從他精緻的打扮上就能看出,這人不但受過良好教育,很可能還是一個有著不凡身世的貴族。
阿瑟走進辦公室,來到貝爾教授的面前,“先生您找我?”
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貝爾教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是啊!”
然後指向了旁邊的年輕警官,“這位是謝爾·雷斯垂德警官,他想向你瞭解一下屍體的死因。”
年輕的警官這時也站了起來,僵硬的伸出了右手,“您好!我是謝爾·雷斯垂德,來自中央警察廳,這次能見到像您這樣的名人,使我倍感榮幸。”
他說的雖然十分客氣,但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充滿了侵略性,明顯這位年輕警官對他的名氣,其實並不怎麼感冒。
阿瑟毫不在意的和他握了下手,“謝謝,不過屍體在冷庫裡,不如我們還是到那裡說吧!”
警官謝爾也十分爽快,二人便辭別了貝爾教授,來到了冷庫裡。
此刻的屍體已經被解剖,阿瑟不得不向謝爾提醒道:“屍體已經被解剖,請您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謝爾撇了撇嘴,“我雖然沒上過戰場,但也看過很多恐怖的屍體,請您不要把我當做是小孩子。”
阿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掀開了裹屍布,一具蒼白的屍體展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此刻屍體內臟已經全部挖空,就像被切開的豬肉,放在冰冷的案板上。
謝爾雖然也見過不少屍體,但這樣零碎的卻還是頭一次。
不由胃裡一陣的翻湧,可是剛說出去的大話,又讓他強忍著把那股噁心給硬壓了下去。
這一切全部看在阿瑟的眼中,說實話能做到這種程度,阿瑟已經對他非常佩服。
所以便沒有再耽擱時間,將屍體脖子後面的交叉絞痕,指給了他看,又把自己的見解說了一遍。
謝爾警官聽了後,明顯有些悻悻,他原本不覺得阿瑟一個學生,會有什麼能力,查出他們警方的錯誤。
但是現在親眼所見,令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他們警察廳的失誤。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們怎麼沒看出來。”
謝爾開始抱怨起了自己的同事,
“這種勒痕一般要在死者12小時後,才會顯露出來,所以這也不全怪你們,只是以後下結論時,不要再這樣的草率就可以了。”
雖然阿瑟是好心解釋,但謝爾聽著卻感到異常的刺耳,不由重重的“哼”了聲。
阿瑟彷彿沒聽見一樣,仍是繼續推測著,“兇手應該和死者認識,而且是個十分健壯的人,尤其是他左手,你不妨在他的工作地點查詢一下。”
謝爾本來就不怎麼服阿瑟,再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挑了下眉。
“您不會是在跟我說笑吧!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只看屍體就能知道兇手模樣的!”
阿瑟也不理會他的挑釁,指著屍體脖子再次解釋道:“他的勒痕,是從右側開始收緊的,這說明兇手一定是個左撇子,你只要到碼頭上找到那個左撇子,又與死者認識,那個人多半就應該是兇手了。”
阿瑟雖然感覺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年輕的警官所厭惡,但是身為法醫的職業習慣,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推測方向,至於聽不聽,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謝爾覺得阿瑟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譚,他不相信一個整天蹲在校園裡的學生,能推測出什麼真相。
不過他也沒再出什麼惡語,只是簡單的向阿瑟點了下頭,人便毫不停留的走出了冷庫。
謝爾剛走出冷庫就碰到了賈比,賈比先是一愣,然後挑釁式的撇了撇嘴,“原來是謝爾警長,怎麼跑到了我們這裡。”
謝爾看到賈比也是滿臉的不屑,“我對您倒是更加的好奇,您不在賭場妓院裡尋歡作樂,怎麼跑到學校裡來了。您可千萬別說,到這裡是來學習的,這樣我只會為愛丁堡大學感到悲哀。”
“你!”
賈比被謝爾一通的譏諷,只氣得滿臉通紅,馬上反擊道:“連自殺和謀殺都分不清的警察,我覺得應該更謙虛一些,您說呢!謝爾警官閣下。”
這下確實把謝爾也氣到了。
阿瑟這時從下面的冷庫走了上來,看著兩人聊得火熱,竟很沒眼色的說道:“你們是朋友?”
就見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又一起扭過了頭,不再看向對方。
阿瑟不禁很是尷尬,賈比這時又冷嘲熱諷的說道:“這位是警察局局長柯林·雷斯垂德的兒子,是咱們蘇格蘭的警界新星,謝爾警長閣下。”
阿瑟聽得想笑。
賈比的父親巴塞爾·弗雷澤也是次席內政大臣,同時兼任稅務局長,與警察局同是三駕馬車之一,沒想到這兩個官二代,私下裡竟然會是這副模樣。
謝爾這時再也忍不下去,尤其是賈比的那句,“連自殺和謀殺都分不清楚。”
這妥妥的就是,在懷疑他們警察的專業性,謝爾不禁便把矛頭指向了這次麻煩的源頭,阿瑟。
“您之前的一番推論,我覺得十分的精彩,就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來調查這宗案件呢?”
還沒等阿瑟回答,賈比就先跳了出來。
“那可不行,下午阿瑟還要跟我回去,參加弗雷澤家族的聚會呢!而且查出真兇,那是你的職責,不是嗎?”
謝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雖然可以取笑賈比,但是卻不能對弗雷澤家族不尊重。
阿瑟攔住了還在置氣的賈比,反過來向謝爾平靜的說道:“現在時間還很充裕,我們現在就去,也許只用一個上午,就可以將這起案件解決了也說不定。”
謝爾不由被阿瑟給直接氣笑,“好!既然您覺得破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這次一定要請您多多協助。”
“那我也去。”
賈比見阿瑟答應了謝爾,他自然也不想被落下。
謝爾也答應了賈比的請求,他就想看看二人破不了案時,將會又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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