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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給他戴上了手銬,一直都沒明白的賈比,此刻跳到了阿瑟的身前,“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的?”
謝爾對這個問題,也十分的好奇。
阿瑟聳了下肩膀,“我並不知道他是兇手,不過他開始時的表演,實在是太過做作了,當然這也只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已。”
賈比撓了撓頭,“他的表情有不對嗎?”
謝爾也覺得阿瑟的這個解釋,有些太過隨意,不禁又追問道:“那您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阿瑟解釋道:“一般有罪的人,見到警察後,本能的就會感到緊張和懼怕。可是這個錢德勒,卻還能面不改色的在咱們跟前演戲,可見他曾經有過對付警察的經驗。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很難讓他認罪的。”
這點謝爾倒是非常的贊同,他就是經常使用逼問和恫嚇的手段,從而輕易獲取罪犯的招認。
“那您問他是不是在打拳擊,這又是什麼用意呢?”
“我看他的臉上,除了那道疤痕,還有紅腫的跡象,很像被拳擊手套打的。不過被他否定了以後,我就更加確定他是兇手了。”
“為什麼?”
“很簡單,我從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打鬥過的痕跡,所以推斷出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但是卻沒有找到殺人的動機。直到從他臉上的疤痕,推測出他是被債主砍的,又聯想到最近封閉的碼頭,讓他賺不到錢,再加上剛才他對霍亂的懼怕,幾件事情加在一起,終於讓我明白了錢德勒的殺人動機。”
謝爾聽了卻很不以為然,“這些不過都是你的憑空猜測,我相信這中間,還有很多種可能。就拿他臉上的刀疤來說,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
阿瑟笑了笑,“有時候我們會覺得,一個問題好像有著無數種可能,而在現實當中,走向真相的道路,其實就只有一條。”
阿瑟這樣說著,不由想起了穿越前自己的老師,剛才那些話,就是老師曾對他講的。
當時他也很不服氣,還強行與老師辯論,“難道這中間就不能有意外嗎?”
他本以為老師會教訓他,繼續給他舉例子,講事實,沒想到在沉默了一會後,老師突然說道:“有,所有千古未解的謎案,都是在你說的這種情況下發生的,但願你永遠不要碰到它。”
謝爾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不過這起案件,確實是阿瑟解決的,而且十分的乾脆利索。
這讓他不得不低頭承認道:“您的很多觀點,還是令我難以信服,不過您確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或許還有著看破謊言的能力。”
阿瑟無所謂謝爾對他的認可,賈比這時卻是滿臉得意,就好像案子是他破的一樣。
“這回你總該知道,愚蠢和聰明的區別了吧!”
看著賈比狐假虎威的樣子,謝爾不由怒火中燒,“你竟敢如此汙衊我,那麼為了我的榮譽,我提出要跟你決鬥!”
說著,便掏出了一條白手帕,扔到了賈比的腳下。
決鬥起源於中世紀的騎士之間,一直到18世紀初,才被徹底廢除,但私底下在民間卻還是一直流傳著這種做法。
當然,決鬥也只存在貴族和上層的紳士之間,到現今幾乎已經成為了全英國人民的信仰。
看著謝爾那高大健碩的身體,賈比毫不顧及形象的立馬認慫道:“我拒絕,高貴的人是不會認同這樣的野蠻做法。”
賈比向來膽小,而且榮譽對他也沒有半點吸引力。
阿瑟忙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了白手帕,打圓場道:“我為賈比的失禮,向您道歉,其實您已經證明,您是一個品性正派的人。”
看著已經縮到阿瑟身後的賈比,謝爾也感覺自己即使贏了這場決鬥,好像也挽回不了什麼名譽。
不由很冷哼了一聲,但是他對阿瑟還是十分的尊敬,“那好吧!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收回這次的決鬥申請。”
謝爾接過了手帕,也沒有逼著賈比向自己道歉,在和阿瑟告別後,便押著罪犯回了警察局。
謝爾走了,賈比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有些色厲內荏的向阿瑟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怕他,我只是覺得這種方式太野蠻了。”
阿瑟只是笑著搓弄著賈比的頭髮,而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絲絲細雨,且勢頭似乎越來越大。
這在愛丁堡是很正常的事情,這裡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下雨,一半的時間是陰天,剩下的才是短短兩個月的晴天,再加上一年永遠不停歇的狂風,所以很多人都將這裡稱為是高貴而憂鬱的魔法城市。
賈比就對這樣的愛丁堡,簡直是厭惡透了,他自小就生活在非洲,直到十歲時,才被弗雷澤勳爵接回了英國。
可能就是源於他的這段經歷,讓賈比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英國。
二人坐在馬車上,他就開始不斷的抱怨道:“這該死的天氣,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碰到超過兩天以上的晴天。”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又縮緊了身體。
現在雖然是夏季,但是雨水加上不斷吹來的狂風,依然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阿瑟倒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
“這裡總比倫敦要好一些,最起碼你聞不到那臭氣熏天的味道。”
賈比似是怨氣未消的繼續嘟囔道:“再過幾年,等我拿到遺產,我一定要離開這裡,不,我要離開英國!”
阿瑟從他的話語中,卻聽出了一絲不妙,“怎麼?弗雷澤勳爵生病了嗎?”
賈比突然變得神情落寞,“他不是很好,其實這次他將我們兄弟叫回來,就是為了要宣佈遺囑的。”
阿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只用力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這時就見道路旁邊,停著一輛發生了故障的馬車,車上的乘客此刻正站在雨中,向他們招手。
“好像有人需要幫助。”
賈比隨著阿瑟的手指,也看向了窗外。
“是多諾萬,我的兄弟。”
賈比忙下了馬車,和雨中的男子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多諾萬·弗雷澤,弗雷澤家的次子,剛從非洲回來,半路上因為馬車壞了,卻剛好碰到他們。
馬車上賈比為多諾萬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阿瑟·柯南·道爾,我想你一定聽過他的大名。”
多諾萬剛回來,還真不知道阿瑟的事蹟,不過他看阿瑟年紀輕輕,便只簡單的點了一下頭。
“對不起,我最近兩年都在非洲,蘇格蘭已經讓我感到陌生了。”
阿瑟並不在意,不過他卻對多諾萬的非洲經歷,感到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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