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延壽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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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箱裡傳出一首歌，剛唱完一句就被陳大爺抬手關掉。

“哈哈哈，陳老頭你還挺潮流嘛！”

一群老頭開始潑著冷水，本來一本正經的方隊也開始歪歪斜斜，有說有笑。

顧晨也在一旁捂嘴輕笑，並沒有接話，再怎麼說大爺還是你大爺，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要牢記於心。

“行了，瞎起什麼哄，趕緊站好。”

陳老頭重新將音訊換好，還不忘將歌單裡的音樂刪除一首。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陳氏太極拳，起勢……”

音箱開始播放，語速極慢，每說完一式的名字就會在中途插上一首純音樂。

大家便隨著音樂的節奏忽快忽慢，有條不紊地打著太極，不熟悉的地方就看一眼前方領舞的陳老頭。

剛才還一臉無奈又難看的陳老頭，當音樂一響起，瞬間就嚴陣以待，認真肅穆，形如兩人。

顧晨同樣站在其後，跟隨著音樂開始動起來。

隨著音樂不斷播放，顧晨驚訝地發現，原來記憶中他練習了千百遍不是假的，此刻他剛剛打完上一個動作，身體卻自發地銜接下一步動作，就算他不用思考，將大腦完全放空，身體也彷彿自帶記憶，自動地演練起來，這種變化，比之未突破前要明顯不少。

他細細品味著身體的變化，動作忽快忽慢，時而揚手時而抬腿，前後動作接壤得天衣無縫，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學者。

陳老頭剛開始還很正常，但到了後面就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瞟一眼身後的顧晨。

他依舊心驚膽戰，深怕這小子出點什麼事，自己脫不了手。

不看還好，乍一看卻把自己驚得不行，這小子是自己教的？這分明是學了好幾年才能有的效果。

回頭又望了幾眼，發現顧晨並沒有似昨日那般面色蒼白，風吹就倒的模樣，反而此刻面頰稍顯紅潤，渾身有勁。

於是他也不再去管，開始認認真真地演練起拳法。

“十字手……收勢。”

一遍拳法打下來，一個個大爺都是滿面紅光，有的還挺有活力，嚷著要再來一遍，有的卻累得不行，直接快步走到花壇旁坐下。

“小夥子，你過來。”

“什麼事啊，陳大爺。”

他喘著粗氣，邁著細步朝大爺走去。

“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練過太極拳。”

“沒有啊？”顧晨有點摸不著頭腦。

“臭小子，還跟大爺我裝？”陳老頭有點不悅，但卻沒表現出來，萬一惹急了這小子，往地上一躺怎麼辦。

“大爺為何這麼說？”

“我觀你剛剛打的拳法，套路沒問題，動作行如流水，完全不像初學者該有的樣子。

你看看那些個老頭，他們練一兩年了，都沒你打得好，你說呢？”

“呵呵，原來如此。”顧晨尷尬一笑，並沒過多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說了也沒人相信，萬一給自己弄精神病院去了怎麼辦。

“嘿嘿，陳大爺，等會兒還練嗎？”顧晨畫風一轉，嘿嘿一笑。

“這才哪到哪，你小子少給我嬉皮笑臉，等會兒你去給我領頭，讓老頭子我休息休息。”陳老頭一臉嚴肅，心中卻暗自偷笑，自己沒收到學費，總得要撿點便宜回來不是。

“好勒，我一定好好領。”

顧晨應下，獨自一人來到一小片空地坐下，隨後急忙檢視面板。

太極拳的熟練度依舊沒有變化，但屬性點卻增加了0.3，為什麼不是0.2呢，今早也沒吃什麼好東西啊，就一盒牛奶，不至於，難道是昨晚剩下的食物消化而來？

不明白，暫時就不予考慮，現在主要是屬性點，還有0.5，到底要不要加上去呢，加了壽元肯定會有所增加，但感覺又太浪費，自己能透過打太極拳來增加熟練度，為何還要加點呢？

“哎呀，我這個豬腦子。”

他右手往額頭上一拍，靈光一閃。

既然太極拳可以增長壽命，為何我不學一些專門養生的功法，那不是比太極拳更好嗎，到時把屬性點全加在其上面，那壽元還不是蹭蹭往上漲？

況且今日前來，他本來的目的就是問問陳老頭還有沒有類似的功法，可一打起拳來就什麼都忘了。

“小夥子，快來。”

他抬頭望去，陳老頭正朝著他招手。

起身驅步走過去，他決定把屬性點留著給新功法，至於屬性點為什麼增加0.3，雖然有點猜測，但也只好回去再慢慢研究。

“來來來，等會兒讓小夥子帶你們練。”陳老頭將顧晨拉到身前，對著一群大爺說道。

“陳老頭，你行不行啊，讓他一個剛練沒兩天的小屁孩來領頭？”

“是啊是啊，萬一他錯了我們也跟著錯嗎？”

“瞎雞巴逼逼什麼，老實告訴你們，小夥子比你們誰都強，哪像你們，學了一兩年都還是半碗水。”陳老頭大聲發話，很有氣勢，可能是他年齡最大，一群老大爺顯然也很聽他的話，瞬間安靜下來，各自準備站好。

不一會兒，音樂聲響起，大爺們跟著顧晨緩慢且有節奏地舞動起來。

十五分鐘後，一遍太極拳結束，大家又開始休息。

“小夥子打得真不錯，比陳老頭強多了。”

“哪裡哪裡，都是陳大爺教的好。”

顧晨坐在人群中，旁邊的李老頭開口表揚著他，他只好說說陳老頭的好話，因為那老頭正在不遠處側耳偷聽呢。

有一就有二，大爺們都很認同他，之前的不愉快也拋之腦後。

休息完，然後又是兩遍領頭，早上打四遍，這是大爺們每天的功課。

顧晨邊打太極邊看著面板，當他打完第四遍時，熟練度增加了2，精力加了0.1體力減了0.1。

以上資料都很正常，他發現認真打兩遍太極拳可以加1點熟練度。

這些都不重要，可讓他驚訝的是屬性點居然又增加了0.1，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真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印證心中猜想。

“陳大爺，我想問您一件事？”顧晨來到陳老頭身旁坐下。

“先說好，我可沒錢。”陳老頭瞥了他一眼。

顧晨一愣，搖頭失笑：“陳大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

“哦？那有什麼事，你說吧。”陳老頭回過身對著他一笑。

“大爺您知不知道還有什麼功法可以延年益壽？”

陳老頭聽聞，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看你虛弱的樣子，是該好好養養身子，年紀輕輕可別落下什麼病根。”

陳老頭沉吟片刻，繼續開口說道：“要說延年益壽，法子有很多，就比如你剛剛打的太極拳。”

顧晨贊同的點點頭。

“又比如八極拳，形意拳，八卦掌之類的武學對身體都有奇效。”

他嚥了咽口水，緩口氣接著說道：“要說最有奇效的還是要屬吐納導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