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爺子與八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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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小小的嘗試，讓他找到了增加熟練度的捷徑，以後就可以如此修煉，內壯外壯兩不誤。

又站了近二十分鐘的混元樁，然而熟練度的增加卻並不怎麼喜人。

可能是越到後面越難吧，他也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武功，武功，就是武和功都需齊頭並進。

他站在湖邊，呼吸著新鮮空氣。

十分鐘左右，他感覺恢復得差不多，於是便開始習練起陳氏太極拳。

一遍，兩遍……

整整打了五遍，他總覺得還沒過癮。

剛剛站樁出汗而導致後背溼潤的內衫，此刻不但沒有更溼，反而還幹了不少。

於是，他準備再打幾遍，這次決定用上發力技巧，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啪啪啪！”

湖邊公園響起一連串的“鞭炮聲”。

顧晨不斷的摟膝、拗步、手揮琵琶……，不亦樂乎。

他並未按照原有的套路演練，而是隨心所欲。

每次手掌拂過，都會帶起一片微風，拳擊之處，儘管看著很慢，但總是能打到好處，致使空氣發出一陣陣爆鳴音。

此刻的他仍舊未用體內之氣，純純就是發力技巧，這就是熟練度增加後的感悟。

“轟……！”

突然的一聲，把正在練拳的顧晨都嚇了一跳。

他剛剛將氣旋聚於拳風之上，然而一拳擊出，不再是“啪”的炸裂聲，而是如戰鬥機突破音障時的轟鳴聲，響徹天地，悠轉悠長。

“爺爺，剛剛是什麼聲音，這裡不是禁止放鞭炮嗎？”

“走，過去看看。”

一老一少正在公園散步，老的看面相大概有六十多，小的估計也就三十左右。

此刻他們正朝著湖邊聲源處走去。

顧晨渾然不知，仍舊樂此不疲，吸取教訓，也沒再使用氣旋。

“啪啪啪……”

“爺爺你看，那人好像是在甩鐵鞭。”

此刻他們離顧晨還挺遠，只能看見他在手舞足蹈，具體動作看不清。

老頭子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朝前走去，越往前靠近，腳上的速度卻不減反增，走著走著，竟然還小跑起來。

顧晨獨自一人在湖邊打拳，打完十遍後終於停下。

他渾身發熱，後背終於再次被汗水浸溼。

“呼~呼~”

喘著氣，坐在地上，一手撐地，另一手還不斷扇著風。

“早知道就買兩瓶礦泉水帶著。”

他盯著湖水，嚥了咽，口很乾，並沒有口水流進喉嚨。

“前輩！”

顧晨一驚，瞬間回過頭去。

只見一老一少站在他身後十餘米，小的還在喘氣，老的倒是平靜不少，但依舊有點微喘。

顧晨四下望了望，並沒有其他人，於是右手食指指著自己說道：“你是在叫我？”

顧晨打量著眼前的二人，年輕的一身西裝革履，妥妥的事業男。

老的倒是很精幹，身著一套黑色精武服，腳踩帆布鞋，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一件首飾也沒有。

兩人朝著他慢慢走來。

“沒錯，前輩，正是叫您呢！”老頭笑著說道，話語動作間很是恭敬。

旁邊的年輕男人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但卻沒有插話，他知道自家爺爺的脾氣。

“別，我不叫前輩。”顧晨疑惑萬分。

自己才二十五歲，可眼前之人，雖然看著還算硬朗，但少說也得有六十好幾。

自己叫他“前輩”還差不多，並且還要加上一個字，“老前輩”更為貼切。

老者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吩咐起旁邊的西裝男人：“吳剛，去買瓶礦泉水來。”

吳剛點頭，隨即就離開了湖邊。

老者回頭，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拱拱手，道：“前輩，抱歉打擾到您。”

“沒事。”顧晨有點不好意思。

老人向你道歉，還拱手，自己不理吧又感覺得罪人，於是也有模有樣的拱手回敬。

“前輩剛才可是打的太極拳。”老者問道。

“哦？老人家你也會打太極？”顧晨突然來了興趣，志同道合啊。

“不不不，我不會太極。”

“哦！”顧晨簡單丟出一個字，興致大減。

老人好像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於是趕緊說道：“我不會太極，但是我會八極拳。”

“你會八極拳！”這回輪到顧晨驚訝了。

俗話說，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兩者相遇，一文一武，堪稱絕響。

“那老人家找我幹什麼，不會是想學太極拳吧，想學也可以，只……”

“不不不，我不是想學太極拳。”老人脫口而出，直接打岔。

顧晨還未說完，就被他出聲打斷，如鯁在喉，極為不舒服，但依舊未生氣。

“那又是為何？”顧晨已經被他搞懵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要幹什麼。

“前輩可否再打一遍太極拳給老夫看看。”老人家開口請求道。

“可以。”顧晨並沒有拒絕，前後不過就是五六分鐘罷了，也不礙事，就當增加熟練度。

說完，顧晨就後退幾步，開始演練起陳氏太極拳。

一套下來，動作精準，行如流水，毫不拖沓。

中途，那吳剛拿著一瓶礦泉水回來了，隨後就一直站在老人身旁看著他打太極。

以吳剛的心聲來說，就是平平無奇，還沒有自己爺爺打的八極拳厲害，剛勁勇猛。

“來，前輩喝水。”老人從吳剛手中搶過礦泉水遞了過去。

顧晨沒有猶豫，直接接過手就“噸噸噸”喝起來，片刻就將礦泉水瓶榨乾。

本想將水瓶暫時放地上，哪曾想這老人家快步上前就搶過水瓶塞到吳剛手中，並吩咐道：“去扔了。”

“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顧晨直起身，客套性問道。

既然喝了人家的水，總得要問個名字吧，不然總是叫老人家，感覺不是很尊重，萬一別人不覺得自己老呢。

“哈哈，吾名吳雍，剛剛那是吾孫，名吳剛。”吳雍說起話來文縐縐，好在顧晨念過書，學過古言文。

“無用？”顧晨心裡暗想。

吳雍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解釋道：“這是我爺爺取的名，是雍正的雍。”

顧晨點點頭，沉默不語。

“前輩，剛剛您獨自一人打拳時，是否發出了聲響？”吳雍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希望能夠從顧晨身上得到答案。

剛剛看顧晨演練，可完全沒有了之前聽見的響動。

“你是說這個？”

顧晨說完，右手隨意朝著空中一擊。

“啪！”

一聲炸響聲響起，震耳欲聾。

“是是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吳雍驚喜交加，興奮不已，眼中都已蒙上了一層水霧，雙手微微抬起，止不住地發顫。

似激動，似興奮，反正不是有病。

“吳老爺子，你沒事吧！”

顧晨感到莫名其妙，我打出響動，不應該是好奇嗎，怎麼反而激動了起來。

吳雍身後，剛剛扔完垃圾回來的吳剛正好看見顧晨將空打爆的那一瞬，難以置信。

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