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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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需要用自己的命去做實驗，但老劉的命也是命，擁有超凡‘心連心巫術’理解的大佬僅此一個。

林安確實不可能一同蠻幹，那也太浪費了。

河神的神性之心的掌控鑰匙掛墜，他一定要想辦法拿到。

他深深地看了眼莎莉·拜德夫人手中的那把鑰匙，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至於河神這個靈界巫妖的分身製作的玩意，那根大蜡燭，似乎已經跟莎莉·拜德夫人有種高度的嵌合狀態，他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林安好奇地觀察著這個詭異的儀式所產生靈氣波動痕跡。

他隱約察覺到了一絲靈性的力量。

屬於靈界巫妖那種極為獨特的靈性力量，從大蜡燭身上蔓延，沒過了莎莉·拜德夫人，而後在‘神性之心’的無形影響下，纏繞著湧入芹姐老公陶曉的身上。

最終隨著床上那詭異如野獸般的結合，徹底匯入那個奴隸女巫身上。

“啊~~~”

奴隸女巫陡然身體抽搐繃直，整個人弓成一個巨大的彎曲，在淒厲的吼叫聲中，瞬間爆開。

是的，爆開。

彷彿體內有一顆炸彈引爆一樣，化為一團血肉泥漿，糊了陶曉全身，噴濺到各處都是。

莎莉·拜德夫人無力地看著這一幕，最終憤恨地將鑰匙掛墜塞回領口裡，目光冷冽，“我能感覺得到！”

“我能感覺得到！”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著，“這些女巫不行，我要烏黛麗，她一定可以！她的體質是那麼特殊！”

“該死的鹿角，該死的陸得閒，這個時候摻和進來！”

周遭穿著河神袍子的巫師走了進來，像是早已習慣了這個場面一樣，走上祭祀臺，開啟床上的鐵籠，將陶曉帶走，開始施法清理著床鋪和鐵籠。

“嘖~~”

老劉揹著手眯著眼望著這一切，感嘆了一聲，“這女娃啥都不懂，這是儀式中受孕夫妻的問題嗎？這是陰陽不平衡導致的！”

“這靈界巫妖的分身，哪裡能和靈界巫妖的心靈互作為陰陽啊！”

他嘿嘿一笑，轉過頭來看向林安，“一切都要達成一個和諧的平衡才行，所以，你猜猜發生了什麼？”

林安聳了聳肩，“我感受到環境的痕跡，我猜是靈界巫妖被這個儀式魔法牽引，從靈界之中施法降下力量被動完成了平衡。”

老劉點了點頭，“我沒仔細觀察過那個烏黛麗，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倘若這個烏黛麗真的能支撐起這個巫術儀式，那麼這個靈蛇誕子儀式也不會成功。”

“莎莉·拜德夫人會死，靈界巫妖會藉著這個儀式從烏黛麗的體內孕育而出。”

“嘿，可真是有趣呢。”

“不知道你們這些閒得沒事幹打算維護世界和平的鹿角們，又該打算怎麼做呢？”

怎麼做？

呵，林安一點都不擔心。

鹿角們並非正義的使者，他們只是堅守守護普通人世界信仰的屠夫。

殺豬的，一點不會去操心豬的命是不是命。獵巫騎士們也一樣，從未操心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對那些被牽連的巫師到底是否正義。

正義這種事，不在鹿角的信仰之中。

相比國內老頑固的那些獵魔人來說，鹿角已經算是很溫和了，至少他們會以包容的心態去探索將巫師接納成獵巫騎士隊伍的可能性。

而國內那些獵魔人……

看看東土帝國幾乎沒有任何成氣候的巫師組織就知道了。

要不是巫師的源頭是普通人的血脈覺醒，國內的巫師可能早已經清理得一乾二淨。

果然，等林安從夢境中脫離出來，跟鹿角的叔叔伯伯們講述清楚這個情況，看著那些摩拳擦掌、一個個飢渴難耐的兇殘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我去盯著黑西瓜。”（烏黛麗的小名）

一個穿著黑色鶴氅、戴著金絲眼鏡的乾癟老頭將手中的茶壺放在桌上，笑眯眯的對著魁首張醫生說道。

張醫生點了點頭，“老湯，要是發現黑西瓜被抓到那個巫術儀式的場地，可特麼記得招呼兄弟們，別自個進去殺爽了。”

老頭看起來不知道幾歲，滿是皺紋的臉龐，卻有一頭肆意灑落的烏黑長髮，慢悠悠地站起來，絲綢的鶴氅晃盪，顯得愈發的消瘦。

“曉得了。”

湯寒夢，‘酉’字脈，‘申’字輩。

作為鹿角地支脈學派的人，他們的研究跟老曹老張這些天干脈學派研究‘道’的不同，更偏向於研究‘術’。

地支脈的這些學派不敢說最能打，但一定是最難纏的。

老頭雙手叉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緩緩伸出雙手，瘦巴巴的雙手上滿是青筋和老年斑，卻看起來好似一對鷹爪一般。

雙手一握，一手抓住一根鑿子，一手抓住一根小錘。

小錘輕輕往鑿子上敲了一下。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響不斷有餘音在眾人耳邊繚繞，而那個老頭的身影已經驟然消失不見。

湯寒夢這個小老頭很猥瑣，最出色的一次戰績，就是在眾兄弟去追逐目標的時候，隱身躲在原地，果然等到了目標殺了個回馬槍。

然後單槍匹馬地將目標轟殺成碎渣，徹底奠定了在國內獵魔人界的赫赫兇名。

那時候全身沐血的老湯笑眯眯地坐在目標腦袋上抽著捲菸的樣子，深深刻在國內一些獵魔人的記憶之中。

鹿角出來的貨色，沒有一個是凡俗的。

“話說這個黑西瓜……”張醫生若有所思地看向大家，“你們覺得她能發展成鹿角的一員嗎？”

這腦回路，一下子就讓在場的其他兄弟們都驚了。

“奸猾狡詐、心懷叵測、長袖善舞……”嚴自度咂摸了一下嘴巴，嘿嘿一笑，“是個好苗子。”

“最關鍵是跟陸大哥互相看不對眼，嘿嘿，以後真要把陸大哥找回來，黑西瓜作為新生代還可以剋制這個姐夫。”陳富貴摩挲著胖手指上的戒指，笑得滿懷惡意。

大家嘴裡調侃著，各自說著些不著調的話，最終曹教授從漫長的沉默中抬起頭來，冷笑了一聲，“唯一的問題是，哪個字脈的人願意接收教導？”

頓時，大家齊齊都沒有說話。

確實啊，新生代裡，沉下心來埋進舊紙稿裡的張嫣（張醫生的女兒）、性格執拗的陸得閒、沉浸在研究裡的林安、又柔弱又兇殘的陳舒雲，再加上張醫生正在努力想要叫回來的鄭淼和鄭靈姐妹，似乎都顯得有太多的短板。

烏黛麗就很合適。

但說是這樣說，真的要有人收這個年齡稍大、心思又重的女人當徒弟，一想想就頭疼。

於是這個話題就這樣不了了之。

大家又開始各自忙碌自個的研究。

林安站在一旁，卻思考著剛剛大家提出的問題——將黛麗女士發展成鹿角？

曹教授沒有發話，他可沒有辦法為‘甲’字脈做主，不過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

自然巫師學院，也許可以吸納黛麗女士。

不僅是黛麗女士，其實過去女巫集會的莎莎和周筱筱、林安之前的手下彩帶、彩票和老會計，似乎他都可以嘗試著引導他們成為鹿角獵巫騎士。

當然，他可沒有那麼多精力，也沒有那麼多興趣去一點點教他們。

也許將教學的內容編織到遊戲之中，是個不錯的選擇？

做一份內部使用的遊戲版本？

林安暗自記下了這個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