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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呻吟,我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面斑駁的牆壁,和一面紙糊的窗戶。
“欸,醒了,醒了,善哥醒了……”
室內三五個人圍坐在我的床前,看見我醒了,臉上俱有喜色。
“小善,嚇死娘了,你可再也不要去打架了,這次好險就沒有命了,程醫生,謝謝你,多謝你救了小善……”
我努力睜開眼睛打量室內的眾人,面前一個四五十歲年齡的婦人拉著自己的手。現在她正一臉一臉感激地對一個山羊鬍兒不斷道謝。
山羊鬍一臉得色:“大妹子,也就是俺賽華佗,才能把他從閻王爺那裡拉回來。換個人過來,不見得有這本事。”
室內眾人附和道:“就是哩,就是哩,全縣城就您賽華佗醫術高明。哎呀,這次可多虧了您的寶藥啊,真是藥到病除吶。”
賽華佗嘿嘿一笑道:“可不是嗎,我這寶丹就剩下這最後一粒,原曾想留著保命用的。也就是這孩子命好,又是個救國的學生,碰上了老夫,那就是緣分啊,說什麼都要救上一救。行嘞,我再寫個藥方子,照方抓藥,調養個十天半月也就行了。那個回頭啊別忘了到櫃上交3個銀元啊。這3個銀元,連帶剛剛服用的寶丹,連帶後面的草藥錢,老夫半賣半送,也就是這孩子是個有心救國的善人,換別人啊,可不是這個價錢吶。”
似是我母親的婦人道:“哎呀,什麼救國啊,就是這救國會鬧的,不然我們小善才不會遭這一劫啊。這大清啊,要亡早亡了,我們家小善吶,以後再也不能鬧革命了。您老說的銀元,我們一定會送到,您可千萬放心。”
大清?救國會?銀元?什麼情況?我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一轉眼到這了?
我掙扎著起身,一摸腦門,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嘶……,好疼。”
“小善,不要拿手碰傷口……”
賽華佗一邊寫方子,一邊對我叮囑道:“救不救國的,老夫一個大夫,懂得什麼。大妹子,你啊,一個婦道人家,就更不懂了。不過話說回來,小夥子,你們這些接受新思潮、新理想的學生,可不要老是天天去街上鬧事,這次人家槍托是砸在腦門子上,還能剩下半口氣,老夫努努力,好歹救你一命。下次那大槍兵要是砸在後腦勺上,神仙來了都難救哦,欸,怎麼眼神兒還發直呢,哎呦,不會讓人砸傻了吧,臭小子,可不能毀了老子的招牌……”
賽華佗看我怔怔地盯著他看,以為他被打傻了,立即就就按住我的腦袋檢查。
“醫生醫生,我好了,我好了,放開,放開……”
被賽華佗摁住腦袋,翻來覆去檢查,我一陣不適,趕緊出言制止。
“嘿,還真好了,好了是吧,好了就行。你們這些吃過洋墨水的學生就是不一樣,你們管大夫不叫大夫,都叫醫生是嗎?”
賽華佗放開我,一臉好奇的出口問道。
李善,是21世紀的中華人,一天吃罷晚飯早早睡下,誰知再一睜眼,竟然穿越到清末。而且,如今他還是叫李善。我心思轉動,如果不是室內的眾人和自己開玩笑的話,沒準兒是真穿越了。到底是不是穿越,暫且放下。先打發了眼前的醫生再說。
我道:“對,是叫醫生。醫生醫生,醫治生命,救死扶傷嘛。”
賽華佗嘖嘖稱奇:“欸,瞧瞧,還是得你們這些新學生,就是有文化。大清還得靠你們。得,這藥方拿著,明天一早啊,別忘了抓藥,差不多我也該走了,別忘了到櫃上付賬。”
賽華佗一邊說著,一邊收拾醫具,說話的功夫就起身往室外走去。
眾人連忙起身相送,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不斷保證明日到櫃上付賬。
送走賽華佗這功夫兒,我趕緊掙扎著起來,轉圈一看,一個二三十平米的屋子一覽無餘。走到門外,一個四方的院子,中間堂屋坐北朝南,兩側是廂房,自己剛剛住的就是東廂房。
回到屋內,兩三扇窗戶,一個門洞,屋內中央地上一個火爐,正燒的旺旺的,靠窗一個八仙桌,二個羅圈椅。那桌上放著茶碗茶壺杯碟兒。
我急忙走到桌前,一把將一個碟子抓在手裡。翻過碟子看落款,看見四個繁體小字:“大小劉制”
大小劉?繁體字?我放下碟子,又將一個茶壺提起翻過來檢視:“大清光緒年制”
光緒?我放下茶壺,將剩下的茶碗杯碟一個一個檢視
大小劉制、大清光緒年制、松鶴閣制、華平堂制……
“大清宣統年制”,突然一個嶄新的磁碗落入我的手中,這瓷碗上赫然寫著宣統年制。
“宣統年?這不是清朝最後一個皇帝嗎?這,這,這難道真的是清末民國?”
我捧著瓷碗,一臉震驚。
難道,我真的是穿越了嗎?
穿越到大清末年,基本已成事實,這幾天來,我除了養病就是到附近溜達閒逛,這裡的情況,我早已打聽清楚,如今是宣統元年,西曆1909年。這說話的功夫,武昌起義爆發,將這腐朽的封建主義舊中國徹底埋葬。
這小縣城,說是縣城,其實差不多隻相當於21世紀的一個大點規模的村子。這縣城上靠近中心地帶還好,靠近邊上的住戶則凋敝不少。
出了縣城,更是民生凋敝,靠近縣城的莊家還好,再遠一點,到處都是野草叢生的痕跡,根本就沒人耕種。不遠處的官道上,也不斷有面黃肌瘦的災民遷徙,他們裹著厚厚的棉襖,在三米寬窄左右的官道走著,偶爾還有一些馬車騾車經過。
摸摸腦門上一個嶄新的疤,面板略微鼓起,雖然已經結疤。但稍微一按仍然有絲絲疼痛,提示著我,錯不了,這裡就是清朝末年,武昌起義將會在兩年後爆發,接下來就是中華民國。
看著田壟上荒廢的景象,還有官道上稀稀落落遷徙的百姓,我心中沉重不已。
民國初期可不是什麼好年景,國內民生凋敝、軍閥混戰,百姓性命猶如草芥。外有列強船堅炮利,虎視眈眈,一個不好就要衝上來吃血吃肉。這個時候的中國,真是難啊。
“可真不是一個什麼好年景兒吶,穿越到這個地方要幹啥呢……”我喃喃自語。
“善哥兒,善哥兒,宇芝哥哥來了,宇芝哥哥來了……”遠處一個半大小子,流著鼻涕泡,向我跑來。
這半大小孩也是縣城上的孩子,也姓李,叫李小海。之前我到城裡遊行被打,就是小海來回跑了10裡地通風報信。跟隨在小海後面的是一位熟悉的身影。
趙宇芝,是自己的同學,和自己一樣是救國會的幹事。
“宇芝,你怎麼來了?”
趙宇芝:“善兄,我來看你啊,哎呦我的哥啊,說你什麼好,你這傷還沒好利索,怎麼就出來吹風呢?快快回去吧,天朗他們都來看你了,就在你家呢。”
“沒事兒,沒事兒,天朗也來了,他們來了幾個啊?”我一邊問也一邊往回走。
不大會兒功夫一行三人就走到了家門口,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面一人大喊:“孫傳虎大漢奸,我們一定要為民請命……”
走進院子裡,就看到一群年齡容貌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在那裡爭執什麼。
“老善,你沒事?哎呦,快讓兄弟們看看。”一人看見我進門,立即就迎上來瞪著一雙大眼往我腦袋上看。其餘眾人也是一窩蜂湊上來看。
一個傢伙一邊看,還一邊嘖嘖稱奇:“這腦門子,就是硬。”
我被大家看的忐忑不已:“你們這幫傢伙發什麼神經?不就是腦門被槍托子打了一下嗎?圍著我看什麼?欸,你這個傢伙幹啥?”我拍開一個伸向自己腦袋的手,有點生氣了。
這個時候從屋裡走出來一個人,他長得儀表堂堂,穿著一身新式的西服,在人群裡面顯得格外搶眼。他就是救國會的會長白天朗,他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富商。
“善兄,你沒事就好了,現在還疼不疼?”白天朗問道。
“天朗,已經不疼了,小傷小傷,大家進屋說話,天朗,你們今天怎麼都過來了啊?”我一邊說話,一邊招呼大家進屋。到了房間裡,又讓同學們自己動手沏茶倒水,自己動手自己喝。
白天朗清了清嗓門道:“善兄,我們今天來呢,一是看你,看看你好的怎麼樣了。另外就是通知你明天去見繼東的最後一面……”
我心中咯噔一下:“繼東怎麼了?”我的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度。孫繼東,是和自己一起到城裡上學的學生,同時也是自己有限的幾個最要好的兄弟。
室內的氣氛一時沉重起來,見無人說話。其中一個角落裡傳來話音:“繼東那天和你一起,他也被槍托打了。不過他的情況比你嚴重,一直治不好,在家挺了幾天,前天咽的氣……”
聞聽好友罹難,心中升起一股憤怒之意。我雖然是未來人,但也被這股源自血液裡的憤怒所影響。
“大漢奸孫傳虎,老子就是死,也一定要拉你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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