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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緊趕慢趕,天黑之前我終於趕到了孫教習的家裡。
“孫教習在家嗎?我是李善。孫教習在家嗎?”我在教習的街門外喊道。
“李善?怎麼晚了,怎麼大老遠的跑過來?”院子裡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隨機院門開啟,迎面是一個三縷長鬚,略顯威嚴的中年男人。
我趕緊行了一禮:“孫教習,學生這麼晚了還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事情有點著急。希望您不要見外。”
孫教習將我請到屋裡坐:“小李善啊,有事求老師,沒事的時候見不到一個人影,嘿嘿,說說吧,怎麼回事兒?怎麼慌里慌張啊?”
聽了教習的話,我有點慚愧。之前一直忙救國會的事情,第二是害怕牽連教習,所以很少拜見。
接下來我就將白天朗家裡的遭遇掐頭去尾說了一遍,接著將懷裡揣著的銀元也掏出來放到孫教習面前。
孫教習聽完這些,他沉默不語。
“教習,教習,您看這事……”
孫教習在屋子裡面踱了幾步道:“我與那孫傳虎確實是老鄉,他剛來城裡上任的時候,我也曾經拜見過。不過,我們這些讀書人和他們這些武人並不是一路人。同時,老夫也並不認同孫傳虎做的勾當。所以,我和他其實沒什麼交情。你們這些學生啊,哎呀,最近城裡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兩天,不止你一人求到我這裡,好幾個人都跑過來,都說要讓老夫幫忙勸勸。不過,那孫傳虎屬實乃是一個惡霸,老夫恐怕很難勸得他什麼。”
我急忙道:“教習,如今傳言這孫傳虎要逮捕好多的進步學生,要說學生遊行的事情,這打也打了,驅散也驅散了。現在又有人告密學生造反,屬實是無稽之談。我們這些學生,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就是真的要造反,那也與送死沒什麼區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我們這些學生裡面有人說過什麼,也就是氣憤之言,不能當真的。”
孫教習點點頭:“如今亂世當道,這百無一用是書生啊,要是說你們這些學生造反,老夫第一個不信。也罷,你們這些學生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就去會一會那個姓孫的,別的我不敢保證,探一探口風還是可以的。”
孫教習當即收拾了一下儀表,這就準備去拜見孫傳虎。
“李善啊,你先老夫家中稍坐,那孫傳虎的府衙就在兩條街外,老夫去去就回。”
我大喜,目送孫教習出門而去。
過了兩個時辰,聽見外面有人叫門,我連忙檢視,隔著門縫看見孫教習被兩個大槍兵攙扶著。看見大槍兵,我心中一突。但還是手腳麻利的開啟街門。
“哎呦,孫教習,您喝醉了。多謝兩位軍爺相送。我替教習謝謝你們了。”
“沒事沒事,這是我們大帥的命令。人送到了,我們就回了。”兩名大槍兵見家裡有人,放下人二話沒說就走了。
二人一邊走,一邊還嘀咕:“欸,這人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那不是大帥同鄉的家裡人嗎?可能之前去過帥府吧,當然眼熟了。”另一個士兵敷衍道。
扶著孫教習剛剛走到屋裡,孫教習就突然清醒過來了。
“李善啊,你們這次可真是好險啊。”孫教習坐在太師椅上面悠悠開口道。
我吃了一驚:“教習,您沒醉啊?”
孫教習哈哈大笑,又略顯得意的說道:“小李善啊,這虎狼在側,老夫哪裡敢醉啊。那孫傳虎是什麼人,眨眼就要人命的主兒,老夫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啊。”
我大喜:“孫教習,您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不知道您這次……”
孫教習咂了一口茶:“基本無事。那孫傳虎拿住白家,乃是圖財。對於你們這些窮酸學生,他並不是太感興趣。雖然如此,不過以後啊,你們那個什麼救國會啊,就解散了吧。不要再去擼老虎的鬍鬚了。你呢,學問是頂好的,明年老師給你謀劃謀劃,你到學堂領份差事兒。也好養活你的老孃不是。”
“多謝教習,讓教習費心了。不過,那白家……”
孫教習放下茶碗嘆了口氣:“這白家啊,也不是簡單的主兒,聽說在省城裡還是有點關係的,據說可能還與亂黨分子有什麼瓜葛。他們家能不能渡過這次難關,就看他們省城裡的靠山到底硬不硬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老話說的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不打聽的好。”
“好,那真是多謝教習了。教習的恩德,學生這次銘記在心,我替其他學生也謝謝您。”我一揖到底,鄭重的感謝教習。
孫教習笑道:“好了好了,你這孩子真是知禮,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也不枉老夫為你們衝鋒在前了。小李善啊,這天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一會兒這城門可就封閉了,也別讓你母親在家裡久等,快快回去吧。”
我再施一禮道:“那學生就告辭了。”
“嗯嗯,回去吧。小心路上雪滑,慢點走。”
辭別了孫教習,我緊趕慢趕,到底是在城門封閉之前出了城。在舊社會,這城裡進出是有章程的。因為那時候每一個大點的城市都是有城牆的。城牆上面設定城門,一般早上5點多開啟,晚上9點前一定關閉。防止野外的土匪或者什麼叛軍強盜夜裡襲城。
我這出城的時間點恰恰就卡在9點前後,出了城門,外面早已銀裝素裹。雖然是晚上,但是月亮一照,這雪地裡明晃晃的,視野特別清楚,甚至感覺比白天還亮堂呢。
就這樣,我一邊往回趕路,一邊思索今天發生的事情。
如今這舊中國,如孫傳虎之流肯定堅持不了多久,再過2年,武昌起義爆發,到了那個時候,革命黨多如牛毛。以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智慧,居高臨下總攬全域性,如何提前佈局,如何提前想一個出路,可得好好規劃規劃。再一個,今天,自己和自己同學遭受的欺壓和死亡威脅,日後一定要百倍的奉還。
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趕路。迷迷瞪瞪,一個多小時就看到了前面的縣城。這麼快就到家了。我剛要進縣城,突然見縣城西的方向閃過一道影子。
“莫非有盜匪?”我心裡咯噔一下,嚇得趕緊趴俯在雪地裡。
要知道,我居住的縣城,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縣城,根本就沒有城牆。所以在夜晚的時候,一定會格外小心,最怕的就是有盜匪深夜入縣行竊。
當然了,為了保證縣城上的安全,一般也會安排縣城裡的青壯守夜,不是縣城裡的熟人,夜晚一律不讓出入。
話雖如此,但是我清楚的知道,縣城裡的青壯有限,並不能面面俱到。即使有青壯守夜,曾經也是發生過不止一次的盜匪行竊事件。
如今看到縣城西有一些異常,我立即就警惕了起來。麻利地趴在雪地裡,悄悄地向縣城西張望,希望能看清賊人的樣貌特徵。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我一個大機靈。
只見在雪地上,有一道白影從縣城西飄飄悠悠的,就衝著我過來了。
“莫非是鬼!”我看見那道人影,嚇得神魂俱震。作為二十一世紀來的靈魂,我清楚的知道人類在行走和跑步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情況。如今遠處那道白影兒,飄飄蕩蕩的,而且速度飛快,根本就不像人類。
片刻之間,那白影就來到我不遠的地方,然後突然一拐彎,順著官道就往城裡去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衝我來的。原來是往城裡去的。”
等那白影徹底走的遠了,我才戰戰兢兢地從雪地裡爬了起來。
“剛才那是人,還是鬼?”我喃喃自語。
作為接受過二十一世紀九年義務教育的靈魂,我當然不信這個世界有鬼啦。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肯定是一個人。
不錯,不僅是個人,還是一個會輕功高手呢。不然那鬼魅一般的身法要怎麼解釋呢?
“這個年代真的有輕功?”我驚疑不定,同時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看來真的有輕功。不過這個人是誰呢?他奔城裡去幹嘛呢?”此時,我心頭突然浮出一個人影。
“不會是他吧。不可能,不可能,老話說拳怕少壯,師父的年齡太大了。不可能是他。”
我一邊想著一邊往家走去,今天是穿越的第十天,可真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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