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保護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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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與師妹收拾東西，晚上的時候，師父與我們踐行，為了確保此行一切順利，師父將他那口絕好的軟劍送給我防身。

等到了第二天，我早收拾好一個藤條箱。裡面裝著一把鍍金勃朗寧，50發大威力子彈，200發普通子彈，小黃魚10條，銀元100塊，上好的青鋼短劍一口，另外換洗的衣服2套，還有一些個人衛生物品。

我的腰帶裡面暗藏著一把上好的軟劍，這是師父送我的禮物。

另外，我腰裡彆著一把不鏽鋼勃朗寧，懷裡一個小子彈袋，裡面放著30發普通子彈，也裝在身上。

師妹和小花也在整理了二個藤條箱子，此次小花也隨我們一起去京城。

拜別了師父，我與師妹還有小花三人徑直下山，在山下又集合了大龍和大彪等四個士兵，就這樣，我們一行七人，在山下坐上火車，一路直奔京城。

一路舟車勞頓，最後被載灃派人接入了攝政王府，進了王府以後，我和師妹小花被帶入了一個小院居住，透過這小院的耳門就是載灃的寢殿。大龍和大彪他們四個，被安排的我隔壁的另一個小院裡面。

一通忙碌之後，有一個細聲細氣的侍者，邀請我去見載灃，說是王爺有請。

我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面白無鬚的、細聲細氣的侍者，我猜他肯定是一個太監。作為一個被二十一世紀文化加持過的靈魂，能親眼看見活生生的太監，感覺還是特別新奇的。

我不動聲色地讓這個太監帶路，然後跟在後面悄悄的觀察，我準備看看這太監與其他正常人有什麼不同。

“你就是天機道長的三徒弟嗎？”我正看太監呢，突然有一道渾厚的男音響起來。

我抬頭一看，原來這會兒，我已經到了載灃的院子裡，在院裡的涼亭上有人乘涼，其中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年輕人。

此時那個年輕人，正用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來京城之前，師父就曾經向我描述過載灃的樣貌。想必眼前這人就是載灃了。

於是我躬身行禮：“太行天機道人坐下，三弟子善鋒，拜見攝政王千歲！”

我一揖到底，身子正好折成為一個九十度。

“放肆！見到攝政王千歲，還不快快跪下！小心你的腦袋！”旁邊一個面相狠厲侍者突然發作。

我彎著腰，扭頭看了看，原來是一個老太監在斥責我。於是我就看了看載灃。

載灃此時卻迴避了我的眼光，然後仰天看天，似乎這會兒天上有什麼好看的風景一樣，然後搖頭晃腦的看個不停。

古語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這封建舊社會，只要在這國土上生存的黎民，那就是皇帝的子民。子民見到皇帝，必須跪拜。此乃封建社會的糟粕禮節。強調的就是這個事。

遇到這事兒，我是心中暗歎，來京城之前，師父再三叮囑，進京以後，見了帝王不能跪拜，否則就是有辱太行的門規，倘若真的跪拜，那就是背離天道。事後我是要被逐出師門的。

而且我本來就對清廷不滿，如果不是為了那每月五萬銀元的軍餉，我肯定不會來這裡的。

但是我既不想被逐出師門，也對清廷沒有什麼好感，載灃也並非皇帝，只是攝政王而已，所以我當然選擇不跪。

於是我淡定地直起了身，重新再一揖到底。

我：“太行天機道人坐下，三弟子善鋒，奉師父命令，前來京城保護攝政王千歲！恭祝攝政王千歲，青春永駐，享壽千年。”

載灃此時終於說話了：“你的膽子比你大師兄小多了。前些年你大師兄來京城拜見我哥，他可不像你這麼禮貌。他可放肆的很呢。”

突然聽外人提起大師兄，我心中頓時好奇了。因為我自拜入師門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大師兄和二師兄，我去詢問師父，師父說以後自己能見到，我去詢問其他人，大家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沒人敢多說。此事也算是我心中的一個心事吧。

此時聽到一個外人提起，而且毫不忌諱的樣子，我自然就要問一問。

我：“攝政王千歲，您見過我大師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攝政王此時避而不答，他向我招招手：“行了，不為難你了，到前面來坐吧。”

我答應一聲，按步走到亭子裡面。然後在載灃的示意下坐在一個石凳上。

載灃：“我聽說你是前兩年被天機道長收為徒弟的？是嗎？”

我：“是的，那時候正是宣統元年！如今是第三個年頭了。”

載灃讚歎道：“只是兩三年時間，天機道長就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調教成一個威震太行山的大土匪，還得了一個金槍白麵虎的綽號，你們太行真是深不可測啊！”

這個載灃果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他連我這樣的小人物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我：“攝政王您謬讚了。善鋒受之有愧！”

載灃哈哈大笑：“你是叫善鋒是嗎？本王聽很多人說，都說你心善，說你是一個大善人，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我頓時也覺得好笑：“攝政王千歲，您覺得我是善人嗎？您希望我是善人好呢？還是希望我是一個惡人好？”

攝政王思索了片刻說：“嘿嘿。太行有善人，江湖不死人！你們太行怎麼可能會有善人呢。你啊，我看著就不像好人！”

我頓時啞然失笑：“為什麼啊？您這麼確定？”

載灃嗤笑一聲：“你要是好人，怎麼會一個月收本王五萬銀元保護費。敢把保護費收到本王頭上，你可算是從古至今頭一個！你自己說，你是好人嗎？”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然後辯解說：“現在時局動盪，我們太行絕不希望朝堂無主，那會導致更大的動盪。所以，攝政王千歲願意拿出酬金，我們太行也願意保護您的安全，此乃合則兩利也。而且，太行山周邊土匪流竄甚多，豪強作亂也不少，我們確實也急需一筆軍餉，來維護太行地區的穩定，我替太行山周邊數千萬的百姓，多謝您的善款。”

攝政王聽了我的話，感慨的點點頭：“真是無風不起浪，沒草不長根啊，善鋒啊，你果然是一個善人啊。本王相信了！”

我無言以對。

攝政王說：“行了，你以後就居住在我旁邊的院子裡，我這府邸，你任意通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點，保護好我和我的親眷，至於其他的嘛，你自己看著辦。缺啥就跟王太監說，好吧。明天晚上，我在府裡為你舉行接風宴，到時候我會將我的親眷指給你看。”

我：“行。那就謝謝攝政王了。”

攝政王點點頭：“善鋒，這是本王為你準備的腰牌，你帶在身上，王府內外可隨意通行。你剛來，今天就早點安頓好，好好休息，明天讓王太監帶你到處看看，下去吧。”

我接過攝政王遞過來的腰牌，然後起身行禮，就告退了。

等我離開以後，在院子的假山後面閃出一個人，此人徑直走到攝政王的面前坐下。

攝政王對此人說：“老五，覺得這個太行的老三怎麼樣？”

那人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然後說道：“我看著他，也像是個好人！”

隨即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我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往回走，這個年輕的小太監，就是攝政王安排過來照顧我們生活的，回到我暫住的小院，此時師妹、小花、大龍、大彪、葉二毛、彭老七大家都聚在院裡。

師妹：“師哥？”

我：“師妹，攝政王讓我們先住下，另外就是熟悉一下這攝政王府的環境。大龍大彪，還有老葉老彭，你們今天先隨王公公熟悉一下王府的情況，以後，你們就分成兩組，白天一組，晚上一組，對王府進行值守，一旦發現異常動靜，立即通知我與師妹。王公公，今天稍微麻煩您一下，辛苦了。”

那王公公答應一聲說道：“咱家不敢，攝政王千歲的安全事大，幾位大爺，就隨本公公我，檢視一下王府吧。”

大龍、大彪、葉二毛、彭老七等四個領命而去。

我：“師妹，今天暫且住下，明天攝政王擺宴接風。另外，他要向我們介紹他的親眷，到時候，攝政王親眷中的女眷就由你來照看，我則是主要保護攝政王。至於小花，你在這王府之中隨時傳遞訊息。師妹，你看這樣安排，是否妥當啊。”

師妹點點頭：“師哥的安排很合理，那就先這樣唄。”

我點點頭：“師妹，你這路上受累了吧，先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再說。我先在這攝政王府裡慢慢逛逛，熟悉一下環境。至於飯菜什麼的，都會有專門的太監送到，到時候小花記得打發他們幾個銀元寶，日後也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