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還我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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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娜：“師父師父，學了這五招，那後面的呢？”

我呵呵一笑：“剛剛你們學的這十八式群攻秘劍，不懼群攻，不懼戰陣，乃是我太行一流的殺伐秘劍。徒弟們想學習後面的劍招，當然也可以。不過，回頭為師要看你們的表現，如果你們表現尚可，為師可以考慮破例都傳授你們。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都散了吧。”

載娜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我也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給拿住了，希望後面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

回到屋裡，師妹突然樂的哈哈大笑。

我：“師妹，你笑什麼？今天你看師哥我收拾載娜，你覺得解氣嗎？”

師妹：“這個載娜真有意思。師哥，你欺負人的樣子也好可愛。嘿嘿嘿。”

自從那日收了載娜當徒弟，她之後果然老實了許多，我也師妹也樂得安靜。每日就是督促我這五個記名弟子練習武術，日子一時倒難得的清閒下來。

這一日剛剛值班完畢，還沒走到院裡，就看見我們的小院裡面，有四個人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

我走近一看，原來是大龍他們四個跪在地上。

在院子的上首，師妹正怒氣衝衝的盯著他們，小花則在不斷的說著什麼。

我眼珠一轉，看來大龍這幾個傢伙又惹了什麼麻煩，師妹正在教訓他們呢。

我嘿嘿一笑，裝作一副奇怪的樣子說道：“徒弟們，你們在練什麼功夫呢？怎麼都跪在地上啊？莫非是在練鐵腿功嗎？”

小花：“三哥，他們可不是練什麼鐵腿功！他們是犯了咱們太行的門規，在受罰呢！”

我尷尬一笑：“哦？是嗎？你們幾個傢伙又惹了什麼麻煩？讓我們少當家如此的生氣，你看看，都快氣壞了我們少當家了。師妹，你看你鼻子都氣歪了……”

師妹嗔怒道：“師哥，我這教訓他們幾個呢。不要你來替他們說情！”

大龍道：“師父，您別說了，我們甘願受罰！”

剩下三個徒弟也說道：“師父，我們甘願受罰！”

我摸了摸鼻子，頓感無趣。你們傢伙受罰還上癮了嗎？

我說道：“師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師妹一拍桌子怒道：“讓他們四個自己說！說說你們乾的好事！”

我也佯裝生氣的樣子：“你們幾個傢伙，又幹了什麼好事？還不快快說來！”

四個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大龍開口說道：“師父，這事其實與三位師弟無關，都怪我嘴饞，今天早上我路過御膳房的時候，聞到裡面有一股絕美的香氣，於是我就起了偷盜之心，後來我攛掇三位師弟到御膳房裡面偷東西吃！將攝政王午宴裡面的三道主菜給吃光了。被廚房裡面廚師告發，這才惹惱了少當家。師父啊，這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甘願認罰！”

另外三個傢伙也是紛紛認罪，也是甘願認罰。

聽了他們的話，我是哈哈大笑！

師妹怒道：“師哥，這四個傢伙如此的嘴饞，敗壞我們太行的門風。您怎麼還笑得出來？小花，去取來鞭子，給我狠狠的抽他們！”

小花答應一聲，就跑回屋裡取鞭子。

我趕緊制止道：“師妹，師妹，只是偷吃了幾個菜而已。何必要如此動怒呢？算了算了，給我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

師妹怒道：“師哥，你又做爛好人！今天必須教訓教訓他們，不然他們以後還不上房揭瓦嗎？小花，快去！”

小花再次答應一聲，然後就從屋裡取出一條鞭子來。

小花拿著鞭子走到院裡：“小姐，先打哪一個？”

師妹一指頭前的大龍：“先打領頭的十鞭！然後依次給我打下去！哼！”

小花答應一聲，然後拽起鞭子走到大龍的身後，不由分說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聲脆響。

可真疼啊！

我無奈的搖搖頭：“師妹，你這是幹什麼，幾個菜而已，何必打他們呢？”

師妹冷冷一笑：“給我繼續打，狠狠的打！”

小花答應一聲，然後卯足了力氣，將我剛收的四個徒弟一頓好打！

突然，院外走進了一個人來，她抱著一個大砂鍋的人，此人正是載娜。

載娜詫異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今天何故捱打？”

我：“載娜，你今天干嘛來了？”

載娜脆生生的說：“噢，師父。聽說我這四位師哥，今天在御膳房惹了個不大不小的案子，於是我特地去求攝政王格外開恩，饒了他們這次的罪過。而且，攝政王還特地讓廚房給四位師哥加餐，這是一道蒸熊掌，就是做給幾位師兄的吃的？師父，就不要再打他們了吧？”

聽了載娜的話，師妹的臉色才由陰轉晴。

她笑眯眯的對載娜說：“娜娜啊，你可真是你師父的好徒弟。快把蒸熊掌拿過來，讓師叔也嚐嚐。”

載娜嘿嘿一笑，將那懷裡的大砂鍋抱到師妹的面前，載娜道：“彩兒師叔，您嚐嚐，可香哩！”

師妹此刻一手將那鍋蓋開啟，頓時一股奇特的香氣瀰漫而出。

我吃了一驚：“嚯！這麼香？”

載娜笑道：“師父，這蒸熊掌乃是八珍之一，而且是咱們御廚劉一手的拿手好菜，而且這一道菜裡，可不止熊掌這一道主材，其實裡面還新增了幾十種輔材哩。劉一手的這道蒸熊掌有三絕，號稱三絕珍！第一絕是美味絕，第二絕乃是美色絕，第三絕就是這香味絕，號稱清廷第一美食哩。師父，您也嚐嚐唄。”

我深吸了一口這三絕珍，這股香氣果然是不同凡響啊，怪不得我幾個徒弟要作案哩。

我嘿嘿一笑：“老五啊，你這次做的不錯！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小花，今天暫時放他們一馬，不要打他們了。”

小花遲疑道：“三哥，還有幾鞭沒打完呢？”

載娜也說道：“師叔，算了吧。不要打他們了吧。攝政王都沒有怪罪他們哩。”

師妹這才說道：“好吧。既然有你們五師妹求情，今天這頓打就暫時存起來。你們都起來吧。都給我出去巡園子去。下次你們誰還要再犯，連同這次的鞭子一塊打！都聽到沒有？”

四個徒弟連忙說：“知道知道，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一天我正將1911勃朗寧手槍拿出來擦拭保養，研究這把槍的保險機構。

突然大龍在院裡高喊：“師父師父，不好了，出事了。”

我趕緊收好1911勃朗寧，快步走到門外：“大龍，怎麼回事？”

大龍：“師父，最近各地遊行示威人群特別多，現在聽說，有一群暴徒準備衝擊攝政王王府。五師妹和老二老三老四他們已經去驅散王府外面的那些人群。不過，我擔心裡面藏有高手，所以師父，您看怎麼辦？”

這會兒師妹也聽到動靜，她捧著寶劍從房間裡走出。

我：“師妹，你先去保護攝政王的安全，我到街門口看看。”

師妹：“好，師兄且去。”

我帶著大龍一路疾行，走過一個又一個月亮門，最後來到街門外面。

只見此時外面人山人海，許許多多面有菜色的百姓，他們將王府的前面圍的水洩不通，而且一個個義憤填膺，正在高聲喊著口號。

“還我鐵路！打到載灃！還我鐵路！打到載灃！還我鐵路！打到載灃！”

我聽了這口號，頓時覺得不明所以。這喊的什麼口號？不應該喊：救國救民，打到載灃嗎？還什麼鐵路？怎麼回事？

載娜這會兒也跑過來跟我說：“師父，這些刁民是來作亂的，我將他們全殺了……”

我大驚：“慢著慢著，鬧事而已，何必如此。”

載娜真是不知輕重，想當初，我在救國會那會兒，也沒少搞遊行，搞抗議，但是我深切的知道，這些遊行只不過是在奔走呼號而已，試圖喚醒沉睡的百姓。

雖然也總是高喊打倒封建帝國主義的口號，但也不是真的名刀明槍的造反啊。而且大多數百姓只是參與，是不能重辦的。

我：“這樣，你再調一些人來。將王府保護好。另外讓人去德勝門外去熬十幾大鍋粥，一會兒等到這幫人喊累的時候，你就派人悄悄的混入人群了，高聲呼喊他們去德勝門喝粥吃飯。然後等這幫人都到了德勝門吃飯的時候，你看準了機會，早早關上城門，將他們擋在城外。好吧，然後，就不用理會了，過幾天，這幫人自然就散了。”

載娜一聽我這個主意，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於是趕緊招來幾個心腹去辦這些事情。

一會兒就到了晌午了，這1911年的夏天真人夠熱的，那天上的太陽鼓足了力氣，一個勁的揮灑光芒，這北京城頓時炙熱了起來。那些遊行的百姓，此時又熱又餓，喊起的口號也開始有氣無力了。

此時人群裡面一人高聲喝倒：“諸位辛苦了，李幹事在德勝門給大家準備了午飯，請大家先去吃飯。晚一點我們回來，繼續抗議啊。”

我定眼一看，那人群裡面亂喊的傢伙，不是大龍又是那個。這傢伙口齒清晰，舌綻蓮花，而且裝的還特別像，不知道的人，就以為他是一個抗議的百姓。

百姓聽說有飯吃，人群裡面一聲吶喊，然後潮水般的湧向德勝門去。這時，人群裡面有幾個傢伙高喊：“不是德勝門，不是德勝門，中午不管飯，中午不管飯，大家不要被他們騙了……”

我一指那幾個高喊的傢伙：“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是組織抗議的，回頭悄悄把他們抓了。不要傷了他們性命，也不要驚動人群。”

載娜答應一聲，一揮手，自有那高手，脫下盔甲混入人群尾隨，去抓這些組織的頭目。

片刻之間，整個王府外面頓時變得靜悄悄的，只留下滿地的垃圾。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清朝末年的百姓啊，組織性和紀律性堪憂，還老是容易被人設計矇騙。不知道未來的百姓，會不會好許多呢。

我：“老五，差不多了，留下一部分人警戒，其他人都可以去吃飯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九門提督，你叮囑九門提督一下，不要胡亂傷人性命，也不要毆打和脅迫，把他們驅散了即可。”

載娜眼珠子轉了轉，向我保證道：“師父放心，一定按您說的辦。”

我看載娜這個小眼睛一轉，我就知道這載娜另有想法。

於是我說道：“這個百姓啊，乃是受人矇蔽，你聽百姓高喊：收回鐵路。收回鐵路。鐵路鐵路，乃是國家大事，是不是？區區一些百姓，知道什麼國家大事？懂得什麼鐵路運輸的道理？這其中定然有詐。你這次驅散百姓，回頭把那幾個組織的人抓來細細詢問，等問清楚了，再對症下藥，很快就可以解決。萬萬不可亂殺胡殺一氣，不然正中那背後之人的下懷。平白的給攝政王抹黑。”

載娜聽了我的解釋，這才勉力應下，然後一面派人去通知九門提督辦事，一面加派了幾個去抓那些帶頭鬧事的傢伙。我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於是也就返回了王府小院。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心中還納悶呢？這1911年清朝解體了，那是不會錯的。但是，這跟今天百姓高喊的還我鐵路，有沒有關係呢？都怪我讀書少，在穿越之前，我曾經在接受二十一世紀文化教育的時候，可能是沒有好好聽講，讓我疏漏了這麼重要的歷史資訊。

我仰天喃喃自語：“你說我當時要是好好聽講，今天又怎麼會稀裡糊塗呢？真是……真是兩眼一抹黑啊。”

這會兒一個宮女向我走來：“副統領大人，攝政王千歲有請。”

我到底是被載灃給封了一個大官，就是這宮女口中的副統領，據說上來就是三品的大官。不過，我知道這舊中國氣數已盡，所以對這些官職其實不是太在意。

我：“麻煩妹妹前頭帶路。”

那宮女聽我這樣說，她吃了一驚：“不敢當，副統領大人請隨我來。”

這舊中國時期，封建階層主義特別頑固，人要分三六九等，又有尊卑貴賤之說，實屬是封建舊文化糟粕中的糟粕。我今天只是喊了這宮女一聲妹妹，略微對她客氣一些，立即就被她察覺到了我的異常。這完全是封建糟粕的辨識功能在作祟。

我無奈的搖搖頭，今後還是少說話。回頭萬一被人察覺出了，我是未來穿越過來的人，那恐怕就麻煩了。

我默默跟在宮女後面，一會兒就來到了載灃辦公的地方。

到了載灃的院裡，看見師妹在院中站著。於是我說道：“師妹，這裡有我，你先回去吧。”

師妹：“好的師兄。我去那邊看看。”

一會兒我來到載灃的書房，我：“拜見攝政王千歲。”

載灃放下手中的毛筆說：“善鋒，今天你驅散百姓的計策十分高明，也正和本王的心意。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話雖如此，但這些百姓，也是我大清的子民。本王雖然無力讓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但是儘量愛護他們，也是本王的本分。你的計策很好，本王替那些百姓，謝謝你了，善鋒。”

我暗暗驚奇不已，載灃倒真是大度，倘若不是清朝氣數將盡，沒準這載灃還真是一個好皇帝哩。

我：“王爺，這些府外的百姓，不知何故吵鬧著要收回鐵路？真是奇怪。”

載灃此時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此乃國事，你乃本王侍衛武官。原本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的，不過你畢竟是太行的人，本王說說倒也無妨。”

我心中一喜：“還請攝政王解惑。”

載灃踱步在書房內：“善鋒，你覺得鐵路之與我大清，有多麼的重要嗎？”

我立即答道：“當然是萬分重要！”鐵路這東西，無論在古代還是未來，都非常重要，這是常識問題，這還用說嗎。

載灃點點頭，接著問我：“如何重要呢？”

我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遭了，我只知道鐵路重要，但是如何重要，我卻是半知半解。這下要丟人了。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二十一世紀有關鐵路的資訊，然後快速的比對現在清末的情況，然後飛快的得出幾條鐵路重要的要點：“第一，鐵路是重要的交通工具，火車速度快，可以加快各省各地的交通速度，比如我這次來京城，就是乘坐鐵路過來，才兩天就到了，比騎馬坐車可快多了。”

載灃點點頭：“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