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袁大頭的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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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鋒吃著宴席上的山珍海味啊，那心裡是哇哇苦啊。這次的宴會虧大了，無緣無故罵人家南方軍閥，還是被眾人逼著罵的，不罵都不行。這就是舊社會的政治啊。

這南方軍閥領導能是壞人嗎？好歹人家也推翻了清政府啊，好歹也提出過三民主義啊。人家一生為了中國，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種捨己為國的人，咱有什麼資格罵人家啊。

好在，如今善鋒身在民國，與那孫仲文還有相見的時候，等下次見了他，再向他鄭重道歉吧。

終於，到了深夜時分，宴會也漸漸散去了，與會的眾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袁大頭也被他的十姨太紅玉，攙扶著往後園休息去了。

此刻袁大頭已經喝道醉醺醺的，走路都飄，但是他嘴上可一直沒閒著，一會兒罵這個，一會兒罵那個，一會兒說別人不識抬舉，一會兒說別人窮酸無用，一會兒又痛恨西方列強。

善鋒跟著袁大頭的身後，聽到他痛罵西方列強，倒是有些意外。善鋒完全沒有想到，袁大頭竟然也是一個憤青啊。可見他愛國的心還是有的。

只不過他愛國的方式，令民國各路軍閥和百姓都不能接受。

此時，民國百姓剛剛打到了一個皇帝，總不能再整一個出來吧。這袁大頭的皇帝夢啊，註定是鏡花水月，徒勞無功啊。

第二天，袁大頭早早的起來，然後整備車馬，說是要出門，去天津英租界。

袁大頭對善鋒說：“善鋒啊，你剛剛上任，本來老袁是不應該在你剛上任的時候出門，應該給你一個適應的時期嘛。對吧。但是如今世界局勢頗為詭異，我老袁不得不去一趟天津探探虛實啊。所以，這次就辛苦你陪我老袁走一趟。你看你需要什麼人手？裝備？你儘管說！”

善鋒只能說道：“大總統，去哪兒都行。這次您一共安排了多人過去？咱們這次過去是開車，還是火車？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坐火車安全一些。我跟著您身邊，另外再叫兩個徒弟跟著。您的安全不是問題。”

袁大頭哈哈大笑，似乎頗為滿意我的回答。

袁大頭：“善鋒啊，這次過去就是咱們幾個。另外就是我的幾個秘書，總共不到二十人。這次過去就聽你的，咱們坐火車。一路直達天津租界。”

善鋒詫異的說：“您是要去天津租界啊。去會會列強的大使？您一個電報過去，讓他們組團來拜見您多好啊，省得您又大老遠過去拜見他們？”

袁大頭又是哈哈大笑：“我這一年啊，我已經好幾次電報他們過來拜訪我了，老是讓他們從天津過來拜見我，也是不太好。他們已經多次邀請我過去天津，但是，因為我老袁擔心路上不安全，所以一直沒有成行。這不，現在好了，善鋒老弟你過來了不是，那我老袁就不怕了。這路上有你的保護，我老袁想去哪裡去哪裡！是不是！今天我去了天津，下次我去上海南京，回頭老袁我還要去一趟廣東，我去會會南方軍閥的老母親，我老袁我要當面質問她，為什麼要生出南方軍閥這樣的敗類，哈哈哈！”

怎麼袁大頭三句話不到，就要罵南方軍閥呢？都快魔怔了。

善鋒趕緊說：“您說的對。那行，我叫上兩個小徒弟，咱們這就出發吧。”

一會兒功夫，善鋒叫來二毛和老七，然後安排他們在車隊後面殿後，善鋒則鑽進袁大頭的小轎車，此時袁大頭居中坐在轎車後座，紅玉在後座的左邊，善鋒坐在後座的右邊，正好將袁大頭保護在中間。

然後，他們一行七八輛汽車，一路急行前往火車站。到了火車站以後，早就安排了火車專列等候，咱們一行二十多人陸續上車，至於聽在車站的汽車，則由其他士兵再開會總統府。

上了火車，善鋒打眼一看，這個袁大頭可真會享受，又是一水的真皮沙發座椅，這車廂裡面的裝潢那是金碧輝煌，紅地毯，白吊頂，水晶燈，一水的美女列車員，看得善鋒是瞠目結舌。

好傢伙，不愧是北洋軍閥頭子，這待遇真是民國獨一份啊。

袁大頭指著火車玻璃窗說：“防彈玻璃！美國製造！是我專程從美國定製的加厚版，這種玻璃連最厲害的步槍都打不穿！現在安裝到我在專列上，我老袁無所畏懼，安全無比啊！怎麼樣？善鋒老弟，見過嗎？”

善鋒嘿嘿一樂，防彈玻璃，咱在二十一世紀，那是見的多了，而且都是中國製造。

善鋒：“不錯，不錯，大總統，連步槍子彈都能抵擋，那這可是高階貨啊。您的安全又有保證了。”

善鋒護著袁大頭來到總統車廂，此刻袁大頭才放鬆的坐下，善鋒也就近找個地方坐下了。

袁大頭說：“善鋒老弟，你看我可以正常辦公不？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善鋒趕緊說：“大總統，您不用擔心，您正常辦公就行。只要我在您身邊附近，就不會讓刺客傷害到您的。”

於是袁大頭一聲招呼，立即就由幾個隨行的秘書，他們搬來一個小箱子，從裡面拿出一疊一疊的檔案，交給袁大頭過目。同時還挨個介紹這些檔案的內容和初步批覆意見。

袁大頭此時才有了民國大總統的派頭，他一邊閱讀這些呈文，一邊對這些檔案進行最終的批覆，而且無論是軍事、民生、建築、學術、教育等等各個方面的呈文，他都能夠應付自如，而且他批覆這些呈文的時候，頗有幾分縱橫捭闔的氣勢。

這個袁大頭雖然鬧皇帝，但是他畢竟是有本事的，是極有文化的，可見此人並不是一無是處。

善鋒坐在車廂的門口處，一邊留意車廂來往的工作人員，一邊看著袁大頭辦公。

這一會兒的功夫，袁大頭就簽發了兩份總統令，五份民國官員的任命書，還下達了幾個軍事指令。

看得善鋒是瞠目結舌，這袁大頭可真不是一個草包啊！草包能有這本事？草包能把南方軍閥打的落花流水？真是開了眼了。

突然，善鋒在來往的過道上，看見幾個百姓晃悠，甚至還看見幾個聚在車門處吸菸閒談，頓時善鋒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善鋒趕緊對十姨太問道：“十姨太，這總統的專列上，怎麼會有百姓出現？這是怎麼回事？”

十姨太今天穿了一身正經的軍裝，腳下蹬著一雙小皮靴，腰裡挎著一把小手槍，頭上戴著軍官帽，紅唇女兵，英姿颯爽，自有一股巾幗風度。

十姨太莞爾一笑，她說：“哎呦少將軍，您這不是少見多怪嗎？咱們民國啊，大總統的專列也是會載百姓的！這才可以彰顯咱們大總統愛民如子、與民同樂嘛。另外，這火車開動一次，耗費頗多，如今咱們民國財政吃緊，大總統也是希望能夠售賣出一些車票來，補貼家用嘛。往日裡，大總統不使用這專列的時候，也經常被各地的富豪巨紳花錢出租，賺取一些金銀，咱們這不都是為了國家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了十姨太的話，善鋒吃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袁大頭還真是別具一格啊。真是那自己的安全標新立異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又開了眼了。

善鋒無奈的說：“行吧！載人就載人。你給我說說，一共是幾節車廂，幾節載人，幾節總統自用？另外，這車上的百姓一共有多少人？他們上車之前，你們都檢查過的吧，沒人攜帶武器吧？”

十姨太說：“一共9節車廂，前面3節是總統專用，後面6節是售給百姓的，放心吧，這些百姓每個人都搜過身了，不會有人攜帶槍支的。”

我聽了十姨太的話，暗暗吃驚不已。這紅玉的安保工作也太馬虎了，怪不得袁大頭之前自己不敢隨意出行。到底是紅玉這傢伙太不讓人放心了。

善鋒於是說：“你剛才說，這總統的專列時常出租給富商豪紳？每次出租以後，有沒有仔細的檢查過車輛？萬一有人在車廂的某個地方藏匿武器？這可就壞事了。你親自檢查過沒有？仔細檢查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