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對決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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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坦且寬闊的戰場上，兩方人馬，共計五萬餘人已經形成了對峙。

作為兩方勢力的實際掌控者，劉璋與馬騰二人分別策馬而立在隊伍的最前方。

劉璋面帶笑容，身後有著三營兵馬，兩萬多大軍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畏懼。

典韋及武衛營，趙雲及虎威營，高順及陷陣營早已準備就緒，只等劉璋一聲令下，即可上前碾碎敵人。

連戰連勝的益州軍士氣異常高漲，面對剋制己方兵種，且人數更佔優勢的涼州騎兵，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每名益州將士心中都十分堅信，不久前韓遂鐵騎的下場，就是眼前這些騎兵的前車之鑑！

作為三萬騎兵主帥的馬騰，早已收起了之前在帥帳中的沮喪，此刻眼中頻頻閃過戰意。

只是與劉璋的泰然自若稍有不同，馬騰始終皺著眉頭，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

馬騰身旁有著數位大將，不過最為耀眼的還是分列左右兩旁的馬超與龐德。

龐德的表現與馬騰十分相似，面對常勝不敗的衛將軍劉璋，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始終嚴肅的看著前方。

與馬騰二人的表現完全不同，馬超表現出的，更多是憤怒。

他向前方怒目而視，不斷握緊手中的長槍。

似乎是上天被這緊張的氣息所感染，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凝固，整個戰場沒有任何動靜響聲。

雙方士兵也在極度緊繃的狀態，不過每一個人都知道，只需一個火星迸濺，安靜的戰場立刻就會引發腥風血雨！

戰場之上註定充滿了喧囂，隨著劉璋的策馬上前，平靜也終於被打破了。

“馬騰何在？”

馬騰連忙策馬上前，十分恭敬的向劉璋行了一禮。

“雍州刺史馬騰，拜見衛將軍！”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騰如此客氣，劉璋也要有上位者的風度。

“不必多禮！”

“本將聽聞你自稱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不知可有此事？”

伏波將軍馬援是光武帝劉秀的得力戰將，並立下了赫赫戰功。

天下能夠重新一統，漢室能夠再度復興，馬援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如此光榮的履歷，馬騰是早晚掛在嘴邊，如今劉璋問起，沒有任何猶豫的承認下來。

“回稟衛將軍，在下的先祖，確實為伏波將軍馬援！”

“既然身為忠良之後，為何不思報效朝廷，反而自甘墮落，與背反朝廷的逆賊韓遂同流合汙？”

“莫非你也與韓遂一樣，妄圖篡奪漢室江山？”

劉璋神色一變，立刻佔據大義質問馬騰。

對於劉璋如此急轉直下的態度，馬騰早有預料，也有應對之策。

“衛將軍言重了！在下為陛下親自敕封的雍州刺史，韓遂同樣是陛下敕封的涼州刺史！我二人深受國恩，效命於陛下！這如何談得上自甘墮落？”

“至於衛將軍口中的背反朝廷，篡奪漢室江山更是無稽之談！還請衛將軍明察！”

馬騰神色坦然，思路清晰，重新將大義拉了回去，著實出乎了劉璋的預料。

“馬刺史莫非是忘了？北宮伯玉在涼州造反之時，身為涼州從事，並且世受國恩的韓遂不僅沒有及時制止叛亂，反而屈身事賊！”

“邊章和北宮伯玉素無大志，二人只想趁著朝廷未穩之際，佔據著涼州諸郡。可韓遂卻慫恿二人進犯關中，更有挖掘皇室陵寢的念頭！”

“如此國之巨賊，難道還有辯解的餘地嗎？”

馬騰沉默無言，韓遂之前做的太過了，尤其是他還敗在了劉璋手下，的確很難洗清。

果不其然，劉璋立刻就提到了此事。

“當初先帝以張溫為車騎將軍，以本將輔之討伐叛賊。若不是張溫小肚雞腸，剛愎自用，韓遂焉能活到今日？”

“即便如此，本將仍舊以少勝多，痛擊邊章，韓遂二人，讓其只能倉皇逃竄！”

世人皆以為劉璋出道即巔峰，沒想到撲滅黃巾之亂僅僅是他的開始。

“衛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在下佩服不已！”

劉璋的戰績確實太過傲人，這也是馬騰心中畏懼的主要原因。

“既然你知道本將的威名，還敢不自量力，企圖螳臂擋車？”

沒想到劉璋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一聲怒斥。

“劉璋！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以為我雍涼將士都是泥捏的不成？”

馬騰身後竄出一員小將，長槍直指劉璋。

“哦？你是何人？”

此人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身披白袍銀鎧，手中長槍散發著寒光！配上那桀驁不馴，但又有些稚嫩的臉龐，的確讓劉璋眼前一亮。

“聽著，我乃西涼馬超是也！”

果然是他！

如此帥氣的面容，在加上一絲羌人血統中的野性，真不愧錦馬超的名聲。

劉璋心中早有猜測，此刻見到真人，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馬超？呵呵。。。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規矩，沒看到我在和你父親講話？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劉璋欣賞馬超不假，不過並沒有給馬超好臉色，反而將其怒斥。

“你。。。！”

馬超形如烈火，劉璋如此小覷於他，如何肯善罷甘休！不過剛要言語還擊，就被父親馬騰喝止。

“超兒，退下！”

“父帥，我。。。”

“退下！”

馬騰如此憤怒的斥責，馬超根本不敢忤逆，立刻訕訕而退，不過在轉身時狠狠的瞪了劉璋一眼。

面對馬超赤裸裸的威懾，劉璋輕蔑一笑，好似看了一個笑話。

“在下教子無方，還望衛將軍見諒！”

馬騰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此刻也沒有到開戰的時機，他絕不允許馬超胡來。

“無妨，本將還不會和一個小兒計較！”

馬超聽後更加大怒，當即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衝向劉璋。

還好身旁出現一雙大手，將他死死按住。

“衛將軍是天子敕封的益州牧，在下和韓遂是天子敕封的一州刺史，如此同朝為官，衛將軍為何興師動眾，擅起兵戈？”

“若有天子詔令，在下願意作保，韓遂立刻拱手納降！若是沒有天子詔令，衛將軍擅自攻伐州郡，難免讓世人非議衛將軍有謀逆的嫌疑啊。。。”

馬騰以天子大義向劉璋施壓，後者立刻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