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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琬聲音中充滿了失望，他沒有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劉璋竟然以貌取人！
原本在蔣琬心中，劉璋是一個英明神武，超凡脫俗之人。
尤其是聽說龐士元在劉璋帳下大顯身手，更是讓他對長安之行非常向往。
此時的蔣琬只能感嘆，果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啟稟秦公，在下今年二十有六。”
“你比諸葛亮大六歲！”
劉璋再次驚撥出聲，眼中滿是質疑之色。
如果蔣琬說的是真的，那諸葛亮死的時候他都六十了！
難不成蔣琬在蜀漢當政的時候，都已經是耳順之年了？
劉璋提到諸葛亮後，蔣琬頓時臉色一沉，但還是點了點頭，確認了劉璋的疑問。
“秦公所言不錯，在下比諸葛軍師的確大六歲。。。”
聽著蔣琬略帶憂鬱的語氣，劉璋腦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莫非歷史上蔣琬的才能本不弱於諸葛亮，可是一直被諸葛亮所壓制？
在聯想劉備拿下益州後，蔣琬在被委任廣都縣令時，沉迷飲酒，不理政務。
劉璋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或許蔣琬的才能遠不止如此，只是沒有施展的機會！
畢竟蔣琬曾經以六十多歲的高齡，仍然提出了從漢中沿漢水南下的北伐攻略。
“蔣琬，蔣公琰？”
蔣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露出自嘲之色。
“沒想到屈屈賤名，還能入了秦公之耳！在下。。。幸甚！”
劉璋稍稍皺起眉頭，這蔣琬好大的怨氣！
“公琰身懷大才，何必妄自菲薄？”
蔣琬搖了搖頭，並沒有因劉璋這句誇獎就改變態度。
“在下不過是粗鄙之人，年齡還未及秦公，如何談得上大才？”
聽了蔣琬這句話，劉璋心中更是疑惑。
莫非歷史上的蔣琬不是此人？
“當初荊州龐士元初來益州之時，也不過是剛剛及冠！可他奇謀百出，一戰力挫為禍大漢多年的鮮卑騎兵！”
“再者剛剛被劉備委以軍師的諸葛亮，不一樣是弱冠之年？”
“年齡不能決定什麼，能力才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劉璋這番話，讓蔣琬沉寂的心，稍稍有了波動。
可是仍然沒有改變蔣琬心中對劉璋先入為主的觀念。
“秦公所言極是！臥龍，鳳雛乃是天下翹楚，年齡無法阻礙他們的才能。”
“不過蔣琬乃一介庸人，活得再久也只是虛度歲月罷了。。。”
劉璋眼角一陣抽搐，腦中忽然蹦出一句話。
爛泥扶不上牆！
這蔣琬就是給他這種感覺，完全沒有一點鬥志。
怪不得歷史上劉備要宰了他！
“算了，隨你吧！”
“說說你的來意吧？代表誰，諸葛亮，還是劉備？”
蔣琬算是徹底磨沒了劉璋的最後一絲耐性，當下也不再多費口舌。
“秦公說笑了，整個荊南都是在公子劉琦治下。”
“劉備不過是公子麾下的南郡太守，諸葛亮也是替公子管理荊南賦稅而已。”
劉璋隨意擺了擺手，露出不屑的笑意。
“行了，你我都不是傻子，何必來這些虛的？”
“直說吧？來幹嘛？”
蔣琬眨了眨眼，心中不由感嘆一聲。
都說劉璋做事不拘一格，性格難以琢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聽聞蔡瑁在以糧食換取秦公的戰馬，公子劉琦聽聞後，也想和秦公做一筆交易！”
劉璋輕哼一聲，果然如他所料。
劉備也看上了自己手中的這些戰馬！
果然在亂世之中，戰馬才是硬通貨！
“你來晚了！戰馬都已經賣完了！”
對於劉璋這句託詞，蔣琬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秦公說笑了！世人都知道秦公一戰消滅鮮卑二十萬，再加上之前對戰羌人，恐怕戰馬多得無處安放！”
“賣誰都是賣，而且我們公子劉琦更加有誠意！”
劉璋真是想不明白，劉備怎麼好意思派人來求取戰馬呢？
“大耳賊有什麼誠意？”
蔣琬微微一怔，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世人都說劉璋與劉備仇恨極深，果然如此啊！
“既然蔡瑁願意拿五百石糧食換取一匹戰馬，我們荊南願意用六百石！”
蔣琬這滿懷霸氣的答覆，頓時引來了劉璋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
“大耳賊不愧是織蓆販履出身，上不了什麼檯面！”
“你回去告訴他，那一百石糧食讓他自己留著過年吧，戰馬不賣！”
劉備此舉簡直是毫無誠意！
首先與荊南形成交易，需要把戰馬從關中轉運到蜀郡，再由蜀郡轉運到巴郡魚復。
這中間得損耗，何止一百石？
退一萬步講，劉璋就是將馬殺了吃肉，也不想賣給劉備！
蔣琬聽到劉璋的評價，竟然略帶認同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蔣琬也是如此評價劉備的。
來長安的路上，蔣琬路過江陵，奉了諸葛亮的軍令前來拜會劉備。
誰曾想有了一席之地的劉備竟然飄了，對於年紀輕輕的蔣琬完全沒有一絲重視。
蔣琬本是劉琦麾下零陵郡官吏，可是劉備這個南郡太守卻對他頤指氣使。
對於買賣戰馬的價格，更是壓縮到了六百石。
當時蔣琬就不想來了，因為這個價格根本不可能成交，還會白白遭到劉璋的笑話。
但是想到諸葛亮的一番委託，又想到自己對劉璋的好奇，這才不遠千里遠赴關中。
結果完全不盡人意！
劉璋讓蔣琬失望也就罷了，還白白遭到了劉璋的恥笑。
“秦公，荊南乃是產糧重地，糧食堆積如山！價格我們可以談談！”
劉璋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任何與劉備交易的心思。
“不必了！”
蔣琬略微有些焦急，這件事情如果辦不好，他在荊州更加沒有地位，更別想得到重用了。
“秦公，既然是買賣，自然可以談！”
“我們的誠意非常足，還請秦公給一個機會！”
如果來的使者是別人，劉璋真的懶得與他廢話。
畢竟得到了蔡瑁的一千萬石糧草後，劉璋未來兩年內都不會遇到糧食的危機。
而且劉璋下個佔領的目標已經鎖定在了荊州身上。
現在資助劉備，就相當於為自己的敵人增加實力，就是阻礙自己。
不過看著眼前的蔣琬，劉璋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便給大耳賊一個機會！”
“一口價，五千石糧食一匹戰馬！”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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