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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蘇牧只覺得渾身僵硬,口乾舌燥。

心狂跳不止。

出於對陸凡的信任,他將所有的銀子都押在了小上。

“天吶!”

“這是瘋了嗎?”

眾人都驚呆了,驚呼不止。

此刻就連他們都覺得荒謬。

他們是賭徒沒錯,卻也從未做過如此荒謬的事。

“有種!”

莊家鬆了口氣,還有心向陸凡豎起了大拇指。

只要對方敢跟就好,他一定會連本帶利都贏回來。

“搖骰子吧。”

陸凡提醒道。

“好。”

莊家也不催促別人下注了,直接拿起骰盅,將骰子置入其中,搖晃起來。

眾人的目光緊隨著他的手,不停地移動。

心情比當事人還緊張。

像今天這樣的大場面,哪怕是他們,這些見慣了世面的賭徒,也從沒見過。

一把的輸贏就是兩萬多銀子。

那得買多少房子和地啊?

又能娶多少房媳婦啊?

出手太豪氣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怎麼會如此鎮定?

又是如此有魄力?

整個一樓大堂,其他賭桌都空了,所有人都圍在這張賭桌周圍,看熱鬧。

就連二樓和三樓,也有不少人聽到了訊息,從樓上跑下來,湊過來看熱鬧。

蘇牧兩隻手全是汗,在心裡默唸著,“小,小,小!”

墨竹還算鎮定,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終於,莊家停止了搖晃,將骰盅往桌子上一扣,喝道:“還有誰下注的?”

沒有人回應。

“那我開了啊。”

莊家猛然大喝一聲,“開!”

眾人屏住了呼吸,目光跟隨他的手,向上移動。

在全場矚目下,三枚骰子顯露出來。

1,2,3,加起來才6點,小。

片刻的寂靜。

除了陸凡以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莊家更是呆在了那裡,滿臉呆滯,手不停的在顫抖。

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覺得詭異。

怎麼可能?

他明明動了手腳,為什麼會是小。

這種事,就算讓他連做一百遍,都不會出一絲差錯,怎麼偏偏這次錯了。

而且錯得如此離譜?

“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全場爆發出震耳的歡呼聲。

聲音整齊劃一,又響亮無比,像是在刻意宣洩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在這裡輸過錢。

看到有人贏了賭場的錢,他們也覺得痛快。

被眾人的歡呼聲驚醒,莊家咬了咬牙,將銀票賠付給陸凡,隨後激道:“你敢不敢繼續?”

“當然。”

陸凡將所有的銀票,連帶著銀子,往前一推,說道:“兩萬四千兩銀子,全部押小。”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今天可真長見識了,竟然遇到了這麼豪的人。

就連他們向來懼怕的劉金貴,在此人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好!”

莊家姓劉,名金貴,看到陸凡將銀子全部押上,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對方給機會,那他一定要抓住。

不但要把輸的銀子都賺回來,還要將對方的銀子也套出來。

甚至讓對方傾家蕩產才行。

要不然,他出不了這口惡氣。

太憋屈了!

劉金貴拿起骰盅,將骰子置入其中,開始搖晃。

眾人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蘇牧更是緊張,不敢看,也不敢聽,兩隻手攥得緊緊的,手心全都是汗。

兩萬四千兩銀子,這麼大的一筆財富,他這輩子也賺不到。

但輸贏就在一瞬間。

贏了,翻倍。

萬一輸了,全都沒了。

他不是不相信陸凡,只不過骰子在莊家手裡。

想要搞鬼還不簡單?

陸凡拿什麼來控制點數?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啪!”

劉金貴將骰盅狠狠的扣在桌子上,顯得底氣十足,“還有誰要下注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動彈的。

“我來湊個興吧。”

墨竹拿出一張銀票,押在了小上,說道:“一千兩銀子,押小。”

“嗯?”

眾人一愣,心想還真有出來湊熱鬧的?

但是,能贏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畢竟這裡是賭場,又有劉金貴坐莊,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人贏走那麼多銀子?

陸凡也有些意外,看了墨竹一眼。

“我相信陸兄。”

墨竹笑了笑,說道:“咱倆相識一場,既然陸兄如此有膽識,那我也不能慫。”

“輸了可別怨我。”

陸凡仍有些摸不透對方的用意。

“怎麼會?”

墨竹搖著扇子,笑道:“即便這把輸了,我下把依然會跟著陸兄下注。”

“行。”

陸凡點點頭,不再說話,轉頭看向劉金貴。

眾人也都跟隨他的目光,緊盯著劉金貴的手。

此時的劉金貴也有些緊張,手微微顫抖。

他遲遲沒敢掀開骰盅,生怕再出現意外。

“開呀。”

“怎麼不開?”

“就是。”

“磨蹭什麼?”

有人著急了,催促著他。

“吵什麼吵?”

劉金貴眼睛一瞪,嚇得那幾人趕緊閉嘴。

他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這種局面,他不是沒經歷過。

但以前都是穩贏,今天卻太邪門了。

越到臨近,他越沒了底氣。

要是再輸了,可咋辦?

“開!”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猛地掀開了骰盅,定睛一看,頓時滿臉呆滯。

2,2,3,加起來七點,依然是小。

不止是他,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整個賭場都靜悄悄的,沒人發出聲音。

蘇牧最先回過神來,樂得手舞足蹈,嘴裡不停的唸叨,“贏了!贏了!”

五萬兩銀子!

這麼多錢,都是靠陸凡贏來的,不可能全交回隊裡。

那他至少也能跟著分點吧?

只要分他一點,就不是小數目。

發財了!

想到這,他心中狂喜。

“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爆發出最大的歡呼聲。

尤其是看到劉金貴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們更覺得解氣。

再讓伱猖狂,這回遇到狠人,吃虧了吧?

平時他們可沒少受劉金貴的氣,也沒少輸錢。

今天終於揚眉吐氣一回。

雖說不是他們自己贏的錢,卻也覺得心裡舒坦。

此時的劉金貴,整個人都在抖。

今天的局面,明顯已經失控了。

他已無法挽回。

最起碼沒辦法在賭桌上挽回。

如今他的信心全無。

碰到高手了。

賭術比他高明太多,他連自己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更別說去贏過對方了。

完全沒有可能。

怎麼辦?

稍稍冷靜下來,劉金貴陷入了沉思。

給錢?

絕無可能!

非但不給,他還要將桌子上的那些錢都收回來。

甚至要讓對方把錢都吐出來。

要不然,他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想從他這裡贏錢走?

沒門!

尤其是這麼大一筆錢,哪怕他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劉金貴冷下臉。

“還愣著幹嘛?”

蘇牧此時也平靜了許多,盯著劉金貴說道:“趕緊賠付銀子,我們還要接著賭呢。”

“對啊。”

“趕緊的吧。”

“別墨跡了。”

眾人跟著起鬨。

“有你們什麼事?”

劉金貴急了,衝眾人喝道:“趕緊滾!”

眾人頓時嚇得不敢吱聲。

“還不走?”

劉金貴冷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嗯?”

眾人琢磨著劉金貴話裡的意思,皺起了眉頭。

要他們走?

難道……

有人品出了點味道,拔腿就走。

更多人回過味來了,也跟著離開。

轉眼間,已走了大半。

“不走是吧?那就別走了!”

劉金貴衝幾名灰衣人使了個眼色,喝道:“去把門關上,今天暫時歇業。”

“是。”

幾名灰衣人答應一聲,就要去關門。

“我走,我走。”

剩下的賭客都嚇壞了,顧不得再看熱鬧,一窩蜂的往外跑。

“去,把樓上的客人都喊下來,讓他們走。”

劉金貴狠下了心,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把事做絕。

“是。”

一名灰衣人快速跑上樓。

沒過多久,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大約有幾十人,沿著樓梯,來到樓下。

“不好意思啊,各位。”

劉金貴向眾人抱了抱拳,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賭場出了點事,需要臨時處理一下,今天就暫時歇業,歡迎大家明天再來。”

畢竟這些客人的身份不同,其中不乏有權勢的人物。

“行。”

“好吧。”

儘管有疑問,但沒人多問,打過招呼之後,都離開了賭場。

片刻之間,賭場的客人就只剩下陸凡,蘇牧,墨竹,他們三人。

剩下的人都是賭場自己人。

“你們也可以走了。”

劉金貴再次看向陸凡,神情已完全不同。

從容,自信,還帶著一絲倨傲。

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走?”

蘇牧和陸凡對視了一眼,瞬間都明白了。

劉金貴是想讓他們空著手走。

想必這是對方慣用的手段。

簡直無恥至極!

太下作!

“先把銀子拿來!”

蘇牧說著話,就要去收取賭桌上的銀票。

“還想要銀子?”

劉金貴冷笑道:“就怕你沒命花!”

“怎麼?”

蘇牧停下來,瞪了劉金貴一眼,“輸不起?”

“廢話少說!”

劉金貴神情頗為不耐,“要麼你們現在走,要麼你們就別走了。”

“不要臉!”

蘇牧恨恨的罵了一聲,隨後將目光轉向陸凡,問道:“怎麼辦?”

陸凡卻在看著墨竹,“你還是走吧,別跟著我們趟這個混水。”

“我不走。”

墨竹卻搖了搖頭,“即便走,也要拿回我的銀子再走。”

“你是捨命不捨財啊。”

蘇牧不想墨竹在這礙事,勸道:“你也看到了,人家就不想給錢,你硬要,怕是要把命送在這。”

“他敢?”

墨竹卻絲毫不懼,冷聲說道:“我看誰敢動我?”

“喲,都不走是吧?那就別走了。”

劉金貴揮了揮手,喝道:“關門!”

“是。”

兩名灰衣人去把大門一關,就守在了門口。

緊接著有幾十名灰衣人現出身來,向陸凡三人圍攏過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劉金貴冷冽的目光,在陸凡三人身上掃過,“只要你們把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若是不拿呢?”

墨竹搶先問道。

“不拿?”

劉金貴嘿嘿一笑,“那就把你們抓起來,讓你們的家人來送銀子,送到我滿意為止。”

“你們就靠這種手段斂財?”

墨竹頗為不忿,破口大罵:“恬不知恥!”

“廢話真多。”

劉金貴揮了揮手,“拿下他們!”

“是。”

眾灰衣人摩拳擦掌,向陸凡三人逼近。

“砰!”

一名灰衣人飛了出去。

墨竹率先動了手。

緊接著,他衝進了人群,拳打腳踢。

轉眼之間,就有幾名灰衣人倒地。

另一邊,陸凡和蘇牧也動了手。

“砰!”

“砰!”

灰衣人不斷受傷倒地,伴隨著陣陣慘叫聲。

兩人刻意控制著,沒有殺人。

還不到時候。

今天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明天才是關鍵。

如果現在就殺人,會引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

後續計劃也難以進行。

另外,有墨竹在,也會礙事。

即便到現在,他倆也分辨不出,墨竹到底是敵是友?

他倆不可能當著墨竹的面,大開殺戒。

“嗯?”

劉金貴看了一會,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向站在門口的兩名灰衣人做了個手勢,那兩人瞬間會意,開啟門跑了出去。

“呼!”

劉金貴一個縱身,高高躍起,在空中飛起一腳,向墨竹踢去。

他看出來了,這三人中,就屬墨竹的實力最強,只要拿下此人,另外兩人肯定手到擒來。

墨竹感受到了威脅,眼看躲避不及,只能出拳相迎。

“嘭!”

兩人硬拼了一招。

墨竹身子一晃,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在地。

他臉色大變,心想一個小小的賭場,還有這等高手?

實力竟然比他還強。

要知道,他有著七品初階修為,對方比他高出了至少半籌,怎麼也能達到七品中階吧?

壞了。

今天要遭。

墨竹在心中暗怪自己,過於託大了,連個手下都沒帶,想找人回去報信都沒辦法。

難道要栽在這裡?

來不及多想,墨竹剛穩住身子,劉金貴的拳頭又到了。

他不敢硬拼,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的拳頭。

但是劉金貴一拳快似一拳,絲毫不給墨竹喘息之機。

幾招過後,墨竹被逼的節節敗退。

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他心中更是後悔,今天的事怕是不好收場了。

搞不好要吃大虧。

他正想著,耳邊突然安靜了下來。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沒了。

怎麼回事?

難道那兩人……

墨竹感覺到了不對勁,用餘光瞥向四周。

只見幾十名灰衣人已全部倒地。

陸凡和蘇牧卻安然無恙。

這麼強嗎?

墨竹被驚到了。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砰!”

墨竹只覺得身上一痛,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爬起來,他趕緊拿出療傷藥服下。

原本就實力不濟,剛才又分了心,捱了劉金貴一拳,讓他受了點小傷。

好強啊。

墨竹痛的咬牙切齒,心中更帶著恨意,劉金貴是吧?你等著!

此時的劉金貴,心情也極為不爽,他看到手下倒了一地,心中暗罵,這群廢物!

同時,他多了一絲警惕。

這兩人的實力不一般啊?

尤其是那個姓陸的。

不但賭術高明,就連身手也不錯。

難怪敢來賭場贏錢,看來是個老手,以此來謀生?

哼!

這裡可不比別處。

想在他這贏錢走,那是做夢!

以前也不乏賭術高手,想要在他這賺錢,最終卻都折在了這裡。

原因很簡單。

他身後有金沙幫的支援。

而且他本身就是金沙幫的一名頭目。

敢動他,就是跟金沙幫作對。

劉金貴正想著,卻見陸凡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人還沒到,拳風先到。

猶如一陣強風颳過,吹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不好!

劉金貴臉色大變,運起全身的力量,猛然出拳。

頓時拳風激盪,吹得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但他的拳頭揮空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胸口一痛,人已經飛了出去。

“啊!”

慘叫聲響起。

鮮血在空中灑下。

“砰!”

劉金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看到這一幕,墨竹著實被驚到了。

還有些羞愧。

陸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於他,可笑他還想為人家出頭。

真是無地自容。

“你沒事吧?”

陸凡走到墨竹身前,問道。

“沒事。”

墨竹起身,看了眼劉金貴,突然想到了一事,說道:“咱們趕緊走吧,他先前派人請援軍去了。”

“嗯。”

陸凡很配合的點點頭,“咱們拿了銀子就走。”

此時的蘇牧,早已走上前,將賭桌上的銀票和銀子都收了起來,又來到劉金貴身前,將他身上的銀票都拿了出來。

劉金貴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都不敢看蘇牧和陸凡,老老實實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可不想激怒對方,死在這裡。

那些灰衣人,也都躺在地上裝死,不敢起身。

“走吧。”

陸凡率先往外走去。

這是他此時應該做出的正常反應。

要是不走,或者走得慢一些,就顯得太過有恃無恐了。

會引起金沙幫的警覺和懷疑。

之前對付黑虎幫時,他就吃過一次虧,雖然完成了任務,但過程並不完美。

甚至為以後留下了隱患。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人都是會慢慢成長的。

陸凡也不例外。

他不是神,哪怕心思再縝密,也有疏漏的時候。

況且,計劃再完美,總會有變故。

就像今天,墨竹的出現,無疑為他的計劃增添了變數。

陸凡三人離開賭場,穿街走巷,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看了眼四下無人,都停了下來。

“墨兄,這是你的兩千兩銀票。”

蘇牧拿出幾張銀票,遞給墨竹。

“謝了。”

墨竹沒有拒絕,接過銀票之後,笑了笑,“今天真是痛快啊,看了一出好戲不說,還賺了兩千兩銀子。”

“你的傷沒事吧?”

蘇牧又問了一遍。

“一點點小傷,不礙事的。”

墨竹神情頗為興奮,“倒是陸兄你,深藏不露啊,不但賭術精湛,實力也遠超於我。”

“過獎了。”

陸凡客氣了幾句。

“有幸結識陸兄,當真是我的運氣。”

墨竹笑著問道:“不知道陸兄今後有什麼打算?”

“這裡不能待了。”

陸凡說道:“我們準備儘快離城。”

“哦。”

墨竹稍作沉吟,微微點頭,“早點走也好,畢竟你招惹的是金沙幫,多留在此地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金沙幫?”

陸凡故意裝糊塗,順便試探一下對方。

“你可能不知道。”

墨竹嘆道:“剛才那個賭場是金沙幫所開設的,咱們砸了場子,相當於跟金沙幫結了仇,以後金沙幫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咱們的麻煩。”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陸凡有些不解,“你完全可以提前脫身的。”

“不瞞陸兄,其實我倒是不怕金沙幫。”

墨竹說道:“我只是擔心你們。”

“哦?”

陸凡聽出來了,對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或許在鎮南關也有後臺。

不過他沒有細問。

“現在城門已關閉,今晚你們怕是出不了城了。”

墨竹看了眼城門方向,說道:“只能等明天一早了。”

“嗯。”

陸凡點點頭。

他本也沒打算今天出城,至於明天,他要見機行事。

先看金沙幫怎麼安排,再來做出應對。

“就今天一晚,怎麼都好說。”

墨竹想了想,說道:“我估計金沙幫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對付你,更不敢當著很多人的面,來向你們出手。”

“他們只會偷偷摸摸的動手。”

“不會派出太多人。”

“最大的可能,是找到你的藏身之處,派十幾個高手,暗中向你們出手。”

“你們只要小心一些,應該能夠應付。”

“要不這樣吧。”

墨竹提議道:“你們今晚跟我走,去我那住上一晚,明早我送你們出城。”

“哦?”

陸凡問道:“不知道墨兄住在哪裡?”

“我住在親戚家。”

墨竹臉上有了一絲傲氣,“你們儘管放心,金沙幫絕對不敢來我親戚家招惹你們。”

陸凡這回聽明白了,墨竹的親戚在鎮南關很有勢力,哪怕金沙幫也不敢輕易招惹。

會是誰呢?

他知道現在不好問,也不能去。

如果他跟著去了,就沒法跟葉無塵聯絡了,他的計劃也就難以實施。

所以,儘管好奇,他卻沒辦法答應墨竹。

不過,只要墨竹的名字是真的,他就能查出墨竹的家世,順便也能查出墨竹的親戚是誰。

影響不大。

想到這,陸凡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就不給你親戚帶去麻煩了,我們還是回客棧去。”

“那好吧,一切小心。”

墨竹不再多勸,抱了抱拳,“不知道兩位住在哪家客棧?明天一早,我會去找你們。”

“福臨客棧。”

陸凡沒有隱瞞。

“好。”

墨竹點點頭,勸道:“為了安全起見,陸兄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住,等明天早上,咱們在福臨客棧門前匯合。”

“最好等我先到了,你們再露面。”

“有我在,保證沒人敢動你們。”

怕兩人不相信,墨竹強調道:“明天我會帶人來,絕不可能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那行。”

陸凡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畢竟他現在不是陸凡,而是陸玄。

沒有理由拒絕。

“走吧。”

“告辭。”

陸凡和蘇牧告辭離開。

回到福林客棧,兩人跟林湘玉打了聲招呼,直接回到所住的房間。

插好房門,蘇牧拿出銀票,開始數錢。

“總共五萬一千兩銀票。”

數完之後,蘇牧將銀票遞給了陸凡,“你拿著吧。”

“這麼多?”

陸凡有些意外,光是銀票就比他贏得還多,更別說還有些銀錠子。

“你收著就是了。”

“不了。”

蘇牧卻搖了搖頭,“我拿著碎銀子就行,銀票你都收起來,至於以後怎麼處理,你說了算。”

“好吧。”

陸凡將銀票都揣進了懷裡。

隨後他脫鞋上了床,盤膝打坐,開始修煉。

順便等著金沙幫的人。

以他的估計,今晚金沙幫應該會來人。

到時候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

……

第二天早上,陸凡從入定中醒來,有些意外。

金沙幫竟然沒來找他。

怎麼回事?

太奇怪了。

“你醒了?”

蘇牧在旁邊床上,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昨晚怎麼沒動靜啊?”

“我也搞不懂。”

陸凡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沒想明白,“算了,不管了,吃飯去吧。”

“好。”

蘇牧點點頭,“既然他們昨天晚上不來,那很有可能白天來,咱們在這等著就行。”

“行,見機行事吧。”

陸凡和蘇牧說著話,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有四五個客人正在大堂吃早飯。

“兩位,吃點什麼?”

林湘玉熱情的上前招呼。

“來二十個肉包子,再來點肉餅,豆腐腦。”

“要是有牛肉湯,就加碗牛肉湯。”

蘇牧和陸凡找了張空桌坐下。

“好嘞。”

林湘玉笑著點頭,“兩位請稍等。”

說完,她轉身進了後廚。

“她的眼神確實有變化。”

蘇牧這回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表情也稍顯不自然。”

“沒錯。”

陸凡很是贊同,“尤其是跟第一天相比,更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看來她確實有點問題。”

蘇牧小聲說道:“哪怕一個人再會掩飾,表情中的細小變化,也難以控制。”

“等回去以後,查查她的來歷就是。”

陸凡也壓低了聲音,“先不說了。”

“嗯。”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

過不多時,林湘玉端著早飯出來了。

兩屜肉包子,十個肉餅,兩碗豆腐腦,外加兩碗牛肉湯。

開吃!

陸凡和蘇牧會心一笑,動了筷子。

每次吃飯的時候,就是兩人最享受的時候。

吃過早飯。

陸凡和蘇牧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坐在樓下閒聊著。

並藉機觀察林湘玉。

果然如他倆猜測的那般,林湘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會時不時的從他倆身邊經過,似乎想要偷聽些什麼。

當然,他倆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說中午吃什麼,哪有好吃的,好玩的。

“走吧,出去逛逛。”

陸凡和蘇牧一同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出客棧,兩人就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還伴隨著陣陣馬蹄聲。

來了。

他倆都猜到了,應該是金沙幫來人了。

“走。”

兩人都裝作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只見兩匹快馬衝了過來,其中一匹馬上的人正是劉金貴。

而另一人卻身穿軍服,竟然是位隊長。

嗯?

陸凡和蘇牧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妙。

劉金貴沒有動用金沙幫的力量,反而想依靠鎮南軍來對付他倆?

難怪昨天晚上沒動靜。

原來是打得這個算盤。

看來金沙幫跟鎮南軍中的某些人也有勾結。

倒要看看是誰?

正好藉機揪出來。

兩人正想著,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百人計程車兵大隊,現出了身形。

他們身穿鎧甲,一手持刀,一手持盾。

刀已出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動著寒芒。

“孟大人,就是他倆。”

劉金貴看到了陸凡和蘇牧,往兩人身上一指。

“拿下!”

姓孟的隊長,將手中的馬鞭一揮,喝道:“抓活的。”

“是。”

一百名士兵齊聲答應,向兩人圍攏過來。

“怎麼辦?”

蘇牧看了眼陸凡。

“別慌。”

陸凡說道:“我先問問此人的身份。”

“好。”

蘇牧點點頭。

陸凡往前走了幾步,正要說話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是墨竹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墨竹正大步走來。

陪在他身邊的男子,也身穿軍服,竟然是位千總。

另外有幾名士兵,跟在墨竹身後。

“墨竹公子,盧大人。”

姓孟的隊長見到墨竹,瞬間變了臉色,趕緊跳下馬,快步走上前,向墨竹和盧千總行禮。

“您二位怎麼來了?”

“孟濤,你好大的膽子!”

盧千總喝道:“未經我的允許,你膽敢擅自出兵?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官?”

“大人息怒。”

孟濤神情惶恐,辯解道:“咱千機營負責城內的治安,今天又是我當值,有人向我報案,說有重大案情。”

“由於時間緊迫,我怕犯人逃脫,沒來得及向您請示,就先行帶兵出來抓人,是我的不對。”

說到這,孟濤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還請大人責罰。”

陸凡聽明白了,原來是千機營的人。

千機營總共有五千人,主要負責城內的治安。

還包括抓捕犯人,破案之類的。

他還知道,千機營的最高長官是都統,好像叫顧長亭?

顧長亭手下有五名千總,盧軍正是其中之一。

就是不知道盧軍跟墨竹什麼關係?

“是嗎?”

盧軍皺起了眉頭,瞥了孟濤一眼,“說來聽聽?”

“是。”

孟濤用手指著陸凡和蘇牧,說道:“就是他倆,昨天晚上闖入賭場,打傷了賭場的人,並搶走了五萬多兩銀子。”

“哦?”

盧軍問道:“是誰報的案?可有證據?”

“當然。”

孟濤回頭看了劉金貴一眼,“是他報的案,他是賭場老闆,昨晚在場,而且受了傷。”

劉金貴此時正在發呆。

在看到墨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些不妙。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盧軍對待墨竹的態度,竟然有些恭敬。

這說明什麼?

墨竹的身份地位遠在盧軍之上。

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且,就連孟濤對墨竹也極為恭敬。

看來,這個墨竹要麼是軍方的人,要麼就是有軍方的後臺。

後臺還很硬。

怎麼辦?

他正想著,卻聽孟濤喊了他一聲,“劉老闆?”

“哦。”

劉金貴回過神來,趕緊下馬,臉上陪著笑,向盧軍拱了拱手,“見過盧大人。”

“免了。”

盧軍看都沒看劉金貴,冷聲說道:“把昨晚的事說說吧。”

“是。”

劉金貴添油加醋的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他故意沒提墨竹,而且略過了對他不利的事,專檢不利於陸凡的話說。

說完之後,他裝起了可憐,“還請盧大人為草民做主。”

“放肆!”

盧軍臉一板,怒喝道:“你竟然敢顛倒黑白,混淆事實?是欺我是非不分嗎?”

“不敢,不敢!”

劉金貴連連擺手,“我怎敢欺瞞?”

“哼!”

盧軍冷哼一聲,說道:“墨竹公子昨晚也在場,為什麼他跟你說的不一樣?”

“墨竹公子?”

劉金貴故意裝糊塗,“哪位啊?我不認識。”

“我。”

墨竹站了出來,喝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見過我?”

“沒見過。”

劉金貴沒辦法,他只能嘴硬,死不承認。

“但是我見過你。”

墨竹冷笑一聲,說的:“昨晚我也在你的賭場,而且就和他倆在一起。”

說著話,他用手指了指陸凡和蘇牧。

“事實不是你說的那樣,恰恰相反,該抓的人應該是你!”

“昨晚在賭場是你坐莊,陸先生從你手裡贏了銀子,你非但不給,還想要抓人,率先動手打人。”

“我就是被你打傷的。”

“若不是陸先生相救,恐怕我會死在你手裡。”

“你竟然有臉說沒見過我?”

墨竹越說越氣,大聲罵道:“簡直無恥!”

劉金貴無言以對。

他想要狡辯幾句,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乾脆選擇了沉默。

“還有,那五萬兩銀子,本就是陸先生贏的,他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麼能算搶呢?”

稍微一頓,墨竹繼續說道:“你手下受傷,也是因為你們先動的手,陸先生不得已才反擊的,我都看到了,你甭想狡辯。”

“聽到了嗎?”

盧軍瞪了劉金貴一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大人,冤枉啊。”

劉金貴百口莫辯,只能空喊冤枉。

“不承認是吧?”

盧軍冷下臉,“行,我這就帶你回軍營,看你嘴硬到幾時?”

“不要!”

劉金貴有些慌了。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因為墨竹,起了變故。

非但沒拿下那兩個傢伙,反而他有可能被抓進軍營。

要是真進去了,他還能活著出來嗎?

怎麼辦?

劉金貴求助的目光看向孟濤。

孟濤在猶豫著,他也有些難辦。

“把此人拿下,帶回軍營!”

盧軍用手指著劉金貴,大聲喝道。

“是。”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就要上前拿人。

“大人且慢,都是誤會。”

劉金貴湊到盧軍身邊,小聲說道:“我是金沙幫的人。”

“是嗎?”

盧軍何嘗不知道,對方是金沙幫的人?

他冷哼一聲,說道:“就算是又怎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敢。”

聽到對方的語氣有所鬆動,劉金貴急忙賠笑,再次壓低了聲音,“只要大人能放我一馬,事後必有重謝!”

“你當我是什麼人?”

盧軍板起臉,斥責道:“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定不饒你。”

“是是是。”

劉金貴心裡有數了,知道對方當著墨竹的面,心存顧忌。

但是,他剛才的話明顯起到作用了。

“昨天晚上的事,墨竹公子在場,我自然相信他說的話。”

盧軍瞥了劉金貴一眼,“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吧。”

“是。”

劉金貴不敢再嘴硬,衝墨竹微微點頭,“這位公子說得對,是我說了瞎話。”

“好,既然你承認,那就好說了。”

盧軍臉色緩和了許多,“看在你態度還不錯的份上,而且還受了傷,再加上你的賭場因此受損,手下也都受了傷,算是得到了教訓。”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墨公子,你覺得如何?”

說著話,盧軍用手指了指陸凡和蘇牧,“畢竟你這兩位朋友沒有吃虧,就不要再過多計較了。”

墨竹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陸凡,徵求他的意見。

陸凡點點頭,同意了。

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要不然他的計劃會越來越偏。

真想完成任務就難了。

“好,就這樣吧。”

看到陸凡的態度,墨竹鬆了口氣。

在場的人也都鬆了口氣。

沒人願意再繼續鬧下去。

包括劉金貴。

他雖然心裡不爽,但起碼現在拿陸凡沒辦法。

看來依靠鎮南軍是不行了,只能另想辦法了。

“好了,都散了吧。”

盧軍揮了揮手。

“是。”

孟濤帶著手下走了。

“大人,告辭!”

劉金貴衝盧軍拱了拱手,隨後將目光轉向墨竹,陪著笑臉示好,“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算了。”

墨竹也知道金沙幫勢大,見好就收。

“告辭。”

劉金貴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盧大人,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墨竹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陸玄,這位是蘇離。”

“兩位公子,幸會,幸會。”

盧軍向陸凡和蘇牧抱拳。

“幸會!”

“今天多虧了大人出手相助。”

陸凡和蘇牧客氣了幾句。

“哪裡。”

盧軍也客氣道:“你們是墨公子的朋友,我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幾人寒暄了一會,盧軍帶著手下告辭離開。

圍觀的行人也都散了。

倒是林湘玉,正倚著客棧大門,看向墨竹,目光有些深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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