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 百善孝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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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
大唐最牛外交官。
歷史記載的事件不多,但卻有一個響亮的稱號……
一人滅一國!
某次,王玄策出使天竺。
恰巧遇到了天竺內亂。
新上任的天竺國王,阿羅那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劫掠大唐使團!
王玄策逃離後……
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外交天賦。
以大唐使者的身份,在吐蕃、泥婆羅(尼泊爾)徵召了1200吐蕃兵,7000泥婆羅騎兵。
然後調頭就殺迴天竺!
那場景……
殺的阿三們,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總計斬殺多少萬人,俘虜多少人就不細說了。
總之……
天竺足足有五百八十座城邑投降!
等王玄策回大唐的時候,還帶著阿羅那順等俘虜共萬二餘人,牛馬二萬餘頭。
不動用大唐一兵一卒,以一人之力滅掉了一國!
可謂是威風到了極致!
強盛時的大唐,屬實是諸國為之聞風喪膽的存在!
能臣武將迭起。
隨便拉出一個名臣悍將,都能震懾一方!
什麼阿三、棒子、小日子,打他們就跟玩似的。
與此同時,翠雲居。
秦善道臉頰通紅,雙眼迷離,走路還會打擺子。
“小善道啊,來,在這按個手印,以後你就跟我們一塊讀書了。”
程懷亮拉著秦善道,賊眉鼠眼的讓秦善道按手印。
今天,他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將秦善道拉入夥!
“別攔著我,我還能打!”
秦善道懵的掙脫程懷亮,雙手舉天:“我要打十個!”
“行行行……你能打十個。”
程懷亮繼續熱情的忽悠:“來,按了手印再打十個。”
“我要打十個程懷亮!”秦善道又高喝一聲。
程懷亮臉頰一黑。
我還能打十個崔神基呢。
你見我到處宣傳了嗎?
當手印按完後,程懷亮露出滿意的笑容。
從今天起……
秦善道脫離國子監大軍,重回武將集團!
“玄策兄弟果然厲害。”
程懷亮轉身對著王玄策誇讚道。
王玄策用激將法,逼的秦善道立下賭約,並勝之。
屬實給他們武將子弟掙了一波臉面。
最重要的是那嘴皮子……
噼裡啪啦愣是說的秦善道啞口無言。
“懷亮兄謬讚。”
王玄策儒雅一笑:“吾不過說了幾句話爾,當不得懷亮兄如此誇讚。”
“玄策兄你這就是謙虛了。”
程懷亮哈哈大笑,然後舉起酒杯:“不說這個了,來,我敬你一杯!”
噠噠噠……
正在暢快的喝酒聊天,一個武將子弟跑上了閣樓。
“魏叔玉來了!”
霎那間。
交談聲戛然而止。
魏叔玉的風頭太勁了。
六品郎中,掌商部!
聲威、權勢之大,嚇的他們現在都不敢找輕易魏叔玉麻煩了。
但這次武將子弟齊聚長安……
說什麼也不能丟了臉面,必須支稜起來。
“來的好!”
李崇義大喝一聲:“魏叔玉不是能噴嗎?”
“今天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玄策兄弟的厲害!”
這些日子在商部,他可謂是憋屈到了極致。
明明是商部二把手。
可結果……一個個都能站在他頭上拉屎。
但凡他想搞點事情,這也不行,那也不對。
“對,玄策兄,我們支援你。”
“噴贏魏叔玉,我向我爹舉薦你。”
“幹掉魏叔玉,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武將子弟前所未有的興奮。
終於能又一次跟魏叔玉交鋒了。
這次……
我們必勝!
“玄策盡力而為。”
王玄策施了一禮。
說實在的,他也有點激動。
魏叔玉在長安的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
若是一不小心,小勝之。
那自己還不瞬間成為全長安的焦點?
若非有這群武將子弟撐著,他連跟魏叔玉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喲,挺熱鬧啊。”
魏叔玉徑直踏入,猶入無人之境。
當了那麼久的官,他自身已經有了一種屬於自己的勢。
官威,不止說說而已。
配上魏叔玉那件緋紅色的官袍,更具衝擊力。
“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究竟什麼事聊的那麼起勁?”
“不妨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眾武將子弟不敢答話。
以前是不知道魏叔玉的厲害,現在他們可老實了。
程懷亮脖子一梗:“魏叔玉,你別囂張!”
“看看這個……”
程懷亮掏出秦善道的字據:“從今天起,小善道不是國子監的人了!”
“是嗎?拿來我看看。”
魏叔玉伸出手。
“你不會想撕了它吧?”
程懷亮戒備的收回手。
“你是在質疑朝廷命官?”
魏叔玉眯起眼,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而出。
“你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字據上寫的什麼?”
程懷亮想了想,有點道理。
而且魏叔玉……應該不至於那麼無恥吧?
“吶,看仔細咯。”
程懷亮遞過字據:“別說我騙你。”
魏叔玉接過。
然後看也不看,就遞給了房遺愛。
房遺愛唰的撕掉……
“魏叔玉,你幹嘛?”
程懷亮當即炸毛道:“不是說不撕嗎?”
呵……
魏叔玉的態度極為不屑……
“這問題你去問你爹!”
“如果他遇到這種事,會不會撕?”
我爹?
程懷亮不禁眼角一抽。
程咬金絕對比魏叔玉還無恥!
算了,咱不跟爹一般見識……
玄策兄弟,靠你了!
程懷亮將目光看向王玄策……
“小生王玄策,見過魏郎中。”
王玄策對著魏叔玉施了一禮。
“有事?”
魏叔玉挑了挑眉。
王玄策外表是個書生,看起來與武將子弟格格不入。
“敢問魏郎中,汝乃朝廷命官,一言一行盡皆代表著朝廷。”
“白紙黑字之下,豈容你顛倒黑白!”
“此舉實在是有損朝廷官員的形象……”
王玄策侃侃而談,整個人儒雅,卻帶著一種松樹般的堅韌。
“書生?”
魏叔玉問道。
“正是。”
“可有功名在身?”
“不知這跟小生的問題有何關係?”
“沒什麼,我就是討厭文縐縐的說話。”
“……”
去你丫的大嘴巴子。
擱半天你閒聊吶?
武將子弟紛紛在心裡暗罵,卻又不敢說出來。
“所以魏郎中的回覆呢?”王玄策追問道。
“這字據你們怎麼寫下的,還需要我多說嗎?”
魏叔玉看了對方一眼:“敢在朝廷命官面前搞小動作,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魏郎中此言差矣。”
王玄策淡然一笑:“跟秦善道的比鬥,是在他清醒的時候定下的,他親口答應如果輸了就退出國子監。”
嗯?
魏叔玉回頭看了一眼柴哲威。
那時候你可沒說小善道是在清醒的時候立下賭約的。
“大哥,別看我啊。”
柴哲威心虛的回道:“他們就是用奸計,用激將法激怒的小善道!”
“行吧……”
魏叔玉無奈的點頭。
“所以魏郎中,你擅自撕毀字據,已經屬於破壞重要憑證了。”
“放你孃的屁!”
房遺愛當即站了出來:“那字據是我撕的,跟我大哥沒有關係!”
什麼是義氣,這就是……
關鍵時刻,咱房遺愛敢頂包!
“撕就撕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魏叔玉製止了房遺愛出頭:“你們有意見?”
魏叔玉這淡然的模樣倒把武將子弟整不會了。
意見肯定有啊。
而且是大大的有!
江湖規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懂不懂?
“魏郎中,勞煩你不要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王玄策皺起眉頭凝重的說道:“你撕毀的乃是憑證。”
“若換成衙門斷案,這就是私自銷燬佐證,按唐律,是要被判刑的!”
“這麼嚴重?”
魏叔玉故作壓抑的問道:“那請問誰去告官?”
“秦伯伯還是秦伯母?”
這……
王玄策一愣:“我就是打個比喻!”
“你可消停點吧……”
魏叔玉無奈的搖搖頭:“就算小善道去你們的武將的書院又如何?我一句話又能將他叫回來,你這字據有個屁用。”
“或許他可以毀約。”
王玄策激動踏出一步:“但字據已成,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籤訂!”
“若是反悔,就屬於失信!”
“他將一輩子背上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
不錯。
的確挺犀利。
不過還是稚嫩了點。
“王玄策是吧?”
魏叔玉咧開嘴笑道:“可能你初來乍到不清楚,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什麼身份?”王玄策頓時戒備了起來。
“我是秦善道的師傅!”
魏叔玉笑著道:“不管他打算去哪裡唸書。”
“除非秦伯伯、秦伯母發話……”
“否則作為師尊,我擁有一言決定權。”
“在我的眼裡,你們那字據一點屁用都沒有。”
臥槽。
武將子弟齊齊變色。
好像還真是這樣。
當初尉遲環被強制加入國子監大軍,是因為尉遲恭沒有阻攔。
古代講究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所以他得守‘江湖規矩’。
這就叫誠信。
但秦善道……
魏叔玉是他的師尊,他必須聽師尊的話。
這叫作孝!
正所謂百善孝為先……
孝與信之間,孝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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