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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鬱北一首引人心絃悸動的詩鬧騰了一陣,縱然不被大家子弟看起,也是對其所作之詩多番欣賞,不少女子按耐不住悸動,投來想與之徹夜長談的目光,希冀等下對方傾許,畢竟這等有才華,有官職,相貌也不算太差的男子並不多見,此時是七品,將來卻未可知,至少比起那些整日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強上太多。
張凌用異樣地眼光看著任平生,打趣道:“你居然沒有出言數落,這倒是挺意外。”
任平生也看了他一眼,反駁道:“我又不是看誰誰不順眼,而是人家作詩確實不錯,我為何要數落,只是明明是少年得意之時,卻偏要作那愁緒之詩,實在有點少年強說愁。”
張凌笑道:“到底是詩作的不錯,還是看在人家是當朝榜眼,所以才給幾分薄面。”
任平生氣憤道:“說得好像你自己很厲害,你怎麼不上去寫一首?”
張凌搖搖頭:“那不成,我若寫了,後面的人就不用再寫了。”
張凌來此只尋得心中所想要的答案,一個可以為之付諸生命的目標,所以無論是曾經看過的《天工開物》,還是無數千古絕作之詩,都不想用來擾亂這個世界的正常執行,對於他來說,自身也只是一個過客,不留任何讓世人銘記的東西。
任平生略感疑惑,張凌去接過他的手,默默在他手上寫寫畫畫,任平生的臉色也隨之變為驚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凌,而張凌只是做了個噤聲地動作。
兩人沉默無言,剛才的曠世之作只有任平生一人知曉,但也因此更加疑惑,他有此詩作,為何卻不肯留於世間。
魯兆先與宣鬱北談論完畢之後,兩人同時移步船頭,
宣鬱北拱手道:“多謝魯先生指點。”
魯兆先點點頭,笑道:“你傾慕哪家千金,現在可以說了。”
宣鬱北笑著搖搖頭:“好男兒當志在遠方,兒女情長的事還是日後再談吧,晚輩先告辭了。”
兩人互相行禮,宣鬱北順著繩梯爬下去,這一幕可是讓不少女子黯然失色,在宣鬱北的船遊過自家遊舫之時,都紛紛出言挽留,可惜君子行事,從一而始,面對眾女們的傾心,他依然不為所動。
宣鬱北的船駛過大遊舫之間時,見一隻比自己更為簡陋的船正往裡面行駛,宣鬱北拱手抱拳,對方也同樣行禮,宣鬱北笑道:“祝兄臺好運。”
對方點頭回道:“借你吉言。”
兩人能如此平等相看,還得多虧宰相大人極力整頓,這才沒有出現“書生與窮酸”兩極分化嚴重的情況。
等這艘尋常人家的船隻駛出夾道,眾人目光也落在那裡,那上面的公子順著繩梯爬上去,眾人一看,是個穿著簡陋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分明只是個平民,這時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嘲笑他盡還想效仿宣鬱北,也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
布衣少年面對眾人異樣的神色,依舊從容淡定,對魯兆先行禮,而魯兆先也沒有看不起這位平民少年,同宣鬱北平一樣等對待。
少年面向眾人,毫不自卑,放聲說道:“在下曹明華,一介布衣。”
等少年說出身份,那些大家子弟更是不屑,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少年面對魯兆先,對面示意後坐下作詩,頃刻完畢,起身交給魯兆先,魯兆先細緻一看,笑意明顯,沒有先念其詩,而是輕聲問道:“可參加過科考。”
曹明華點點頭,魯兆先不再多問,先行唸詩:“風起蒼嵐蕩雲霞,水深火熱駒戀花。沾沾自喜情在爍,淺淺輕紗抹身華。紅芳亭立形似焰,褻之惟恐傷滿地。試君勉作池中蓮,驕風驟雨莫驚心。”
魯兆先剛剛唸完,不少人開始躁動,不光是感慨這位布衣少年的才華,更多的是不惜與謾罵,因為這不是情詩,而是一首勸勉詩,不是勸勉人要上進,而是勸人莫要動情,詩的前半闕是在寫男子與女子相遇後,一段時光的美好,而後半闕卻寫著情感傷人,不如做屋簷下的楊柳,如何怎樣風吹雨打都不要動容,這樣一首詩若是放在平時,眾人定然只會讚賞其才,而今日眾人都在以詩會佳人,你卻偏要唱反調,自然要引起公憤。
這邊葉家遊舫上,任平生也是一愣,等反應過來,還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張凌看到他這般反應,也是深感出奇,旁邊的人看著這兩個都沒有說話,更是一頭霧水。
宋麟傑率先打破僵局:“你們怎麼不說了?”
張凌輕笑道:“這人在唱反調,別人都在給姑娘寫情詩,他倒好,勸人家迷途知返。”
中央畫舫,
魯兆先想與曹明華解析一番,又不知從何開口,在將詩作散開後,將一塊玉佩交給他,說道:“你這……今日不好與你說道,等我回去深思一番,你可以拿著這枚玉佩交給宮門守衛,他們自會帶你來找我,當然,來不來隨你,只是玉佩切忌不可拿去當了,否則只會引火燒身。”
曹明華接過玉佩,拱手道:“晚輩謹記。”
魯兆先展顏道:“好了,我想既然你作了這首詩,想來也不會傾慕何人了,下去吧。”
這一次,魯兆先跟著曹明華走到船頭,親眼目送他下去,等曹明華上了小船,對魯兆先點頭示意後,對方這才探身回去。
葉家遊舫這邊,任平生看向張凌,說道:“你幫我去請他上來。”
張凌看著下面那艘小船,它往回駛時,是與葉家遊舫相隔一艘大船,等它行駛到遊舫夾道時,張凌運轉輕功,跳到一邊遊舫上,而這艘遊舫顯然不是陸家的,上面人見有人突然落在自己遊舫上,其中一人問道:“你是誰?”
張凌沒有搭理這群人,直接往船側俯身對著曹明華笑道:“曹兄,我家兄弟想見你,可願登船一敘?”
曹明華抬頭一看,正好與張凌相望,拱手道:“仁兄邀請,在下自當卻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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